第二百八十一章 邪恶的木偶 作者:未知 慕阿姨走进来,讥讽道:“說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呢,她這种女人心思重,都害了阳儿几次了,還有她那個母亲,之前我們就差点死在她的手裡。” 薛凯痛苦的摇着头:“不可能,這不可能,人的本性不会变的,她,她以前并不坏,不可能做出這种害人利己的事情。” 慕阿姨别過头,拉长了声音說:“這谁能知道呢,也许变了也說不定,毕竟人心难测。” 薛凯气的浑身直哆嗦,抬起头看了慕阿姨一眼,然后低下头再也不說话了,慕阿姨揣着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厌烦婷婷,也许是因为她伤害過我,慕阿姨不希望我重蹈覆辙。 在我很小的时候,慕阿姨就担负起了母亲的角色,她一直照顾我、保护我,陪伴我长大,给了我一個家庭,其实我对她充满感激,所以当阿顺說出那個猜测的时候,我是万分不信的,可我又怕真的是這样,所以只能安静的等待,等待着阿顺所說的结果。 阿顺对他们的争锋相对视若不见,他一個人走出去,背着手走在园子裡,进入了枯黄的草丛之中,我百无聊赖,正要出去,却被慕阿姨拉住了手。 慕阿姨轻声问我:“那個阿顺不会是骗我們吧,我怎么觉得他知道出口呢,而且之前他不是拿着罗盘在出口处找到了那两個死人嗎,看那样子,在迷宫的道路上穿梭并不是多困难。” 我违心的說:“他比较擅长找人,不会骗我的,他說出不去,就肯定出不去,我們再给他点時間,說不定他摸出什么门道就能出去了。” 慕阿姨松开我,沉下眉头,神色复杂的坐下来,我走到门外,观察了一周,并沒有发现阿顺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在门口吹了会凉风,我在想阿顺到底有什么计划,心裡的思绪非常凌乱,有些焦躁不安,這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头看了眼,正是薛凯。 他呐呐的张开口,欲言又止,我說:“你有什么话就說吧。” 薛凯揉着太阳穴,迷惑的說:“我恍惚间想到了一些事情,但又不太确定,就好像做梦一样,算了。”薛凯摆着手,背对着我走进屋裡,“和你說也沒有什么用,毕竟你们都是一家人。” 他這话含糊不清,让我觉得很是诧异,我狐疑的盯着他,直到他进了屋裡,隐藏在角落裡,他沉下头,一個人很是安静。 我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些事情,便走到门口,朝他招手,薛凯看到手势,慢悠悠走了出来,他轻蹙着眉头,问我:“怎么,有事?” 我停顿了下,好奇的问:“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薛凯回头看了眼屋子,慕阿姨也正朝我們這裡看来,她的眼神锐利而冰冷,仿佛能穿透人心,薛凯呐呐的說:“其实也沒什么啦,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我疑惑的问:“仅此而已?” 薛凯笑着說:“对啊,你别想太多了。” 他的笑容带着一种违和感,估计是为了避免讨论這個话题,這才尴尬的笑了下,我不再询问,靠在门口,心思依旧沉重。 這时,薛凯伸過来一根烟,问我:“要嗎?” 我毫不客气的接下来,看了眼牌子,竟然是中华,這老头子应该挺有钱的,他又为我点上,两個人抽着烟,就這样拉开了话匣子。 他问我:“你和婷婷是怎么认识的?” 我說:“我們都在局裡上班,就這样一来二往就认识了。” 其实我和婷婷小的时候就见過了,但這话我沒有和他說,毕竟那個时候婷婷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想到此处,我不禁叹了口气,這么多年来,我一直自欺欺人,其实她自始自终都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虽然后来发展成了爱情,可以前种种是抹不掉的。 薛凯欣慰的說:“這点倒是仿我,竟然選擇了這個职业。” 我說出了心头的疑惑,问:“你是做什么的?” 薛凯抽了口烟,烟雾从嘴裡和鼻子裡冒出来,他叹了口气說:“以前是做特种兵的,退役后做了类似的职业。” 他說的很隐晦,而且并沒有继续說下去,看他们一群人的装扮,我觉得应该是雇佣兵,既然他不愿意說,我也就沒有提,而是话题一转,继续道:“你和婷婷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两個,一個是军人,一個在深山裡,几乎从不外出,這样的两個人能走到一起,实在不可思议,同样也让人非常好奇。 薛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回忆道:“那個时候,我参加了一個缉毒任务,追捕毒枭的时候不幸中枪,就倒在了山下的村子旁,当时是她将我救了下来,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被她迷住了。” 我轻呼了口气,原来是這样的缘分,确实很出乎意料,這种电视剧中的剧情,沒想到真的发生在了他身上。薛凯面带回忆之色,估计想到了当年种种画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這时,阿顺回来了,他踩着泥泞的道路,一手拿着野兔,一手拿着野鸡,衣服都湿了,走到面前,不忘朝我們晃了晃:“今天的食物又有了。” 阿顺走进了屋裡,薛凯赞叹道:“他很有能力。” 我附和說:“对,他很有能力,而且又懂的不少秘术,能带我們安稳走出去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薛凯叹息着說:“如果不是发生了昨晚的事情,我肯定会相信他的,不過說来也奇怪,你们有沒有觉得昨晚非常困,由于职业习惯,我平时晚上不睡觉,也不会如此困,但是昨晚,在轮换之前,我睡的非常死。” 他昨晚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不過我确实也觉得非常困,所以特意在门外吹了会冷风,這才清醒了不少。 不過我记得当时叫醒阿顺的时候,他睡的很死,我费了好大劲才将他叫醒,像阿顺這种警惕心很强的人,按理說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有所警觉的,可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大家竟然都毫无所觉,這就非常奇怪了。 我暗自喃喃着,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难道我們都太累了,精疲力尽,所以睡得很死? 趁着阿顺在外面处理猎物,我說出了這個疑惑,阿顺扭過头,眯着眼說:“所以這便是我怀疑的原因。” 我說:“什么意思?” 阿顺說:“我怀疑昨晚睡觉的时候,有人下了迷香。” 我吃惊道:“我說呢,怪不得大家都睡得這么死,不過我怎么沒有发现呢,迷香到底在哪,這也隐藏的太深了吧。” 阿顺說:“别說你了,就连我都沒有发现,一看就知道這是個老手,而且就在我們之中,所以這便是我怀疑的开始。” 我說:“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阿顺剥着兔子皮,低下头說:“這件事情暂时不能告诉你,我怕你太過冲动,在屋子裡四处翻找,這会让他们产生怀疑。” 确实,如果阿顺告诉我這個事情,我会进行调查,在屋子裡到处查看,這种行径一旦被发现,就可能暴露,引起他们的怀疑。 阿顺处理好猎物,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看着远处,深沉的說:“又起风了。” 远处的竹林裡哗啦作响,积蓄的雨水从竹叶上洒落下来,映着明亮阳光泛着晶莹的光泽,林中一大片鸟儿飞上了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从头顶略過,我置身在阴影下,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我看到了一只乌鸦穿梭在鸟群中,血红色的眼睛让我觉得越发熟悉,第一次来灵水村时,我便见到了這样的乌鸦,這就是我和阿顺他们认识的开端。 我想提醒阿顺,這时,他已经走远了,人快要到了屋子裡,而当我再转過视线时,那些鸟儿全都飞跑了,消失在了天边一角。 薛凯抽着烟,站在门口看了我一会,也反身走了进去,我在冷风中停留了片刻,正要离开,脚下踢到了一個东西,低下头一看,竟然是阿顺的小木偶。 我快速将它捡起来,這只小木偶冷冰冰的,身上沾满了泥土,估计掉落有一会了,阿顺走的时候沒有发现。 我将小木偶身上的泥土擦干净,诧异的发现,小木偶咧着嘴,眼神中透露着诡异的笑容,這不禁让我想到了日本鬼片中的贞子。 我哆嗦了下,小木偶掉落在地面上,插入了泥土之中,我甚至忘了将它捡起来就跑回了茅草屋裡。 阿顺坐在火堆旁,正在烤兔子和野鸡,刚进屋,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慕阿姨和薛凯各自呆在一旁,两個人都很安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坐到阿顺身边,小声說:“你的小木偶掉了,你知不知道。” 阿顺仰起头问我:“你看到了?” 我焦急的說:“当然看到了,本来准备捡起来带给你的,但是我发现你的木偶不太正常,它透露着邪恶的笑容,十分的诡异,一时太過慌张,又将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