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死人雕塑 作者:未知 雪茹冷静的說:“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我不可置信的說:“那個老太婆留给你的?” 当时那個诡异的老太婆就是死在暗河边,如果那個老太婆有這個东西,又怎么可能会费尽心机来找我和虎子呢,我怔怔的看着她,拉开了一点距离,不管怎么說,我对她還是有些防备。 雪茹无奈的說:“如果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你的朋友在哪,要不要带他们出去還不是看你。” 我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雪茹疑惑的看着我:“你是說刚才?我好像不是第一次救你了吧,你是我父亲的朋友,我救你不是理所当然嗎。” “你的父亲?”我呐呐的开口:“你承认管德柱是你的父亲了?” 雪茹轻点了下头,說:“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可是那就是事实,我只能接受這個真相。” 我记得当时管德柱看到她的时候,整個人非常痛苦,而她是十分高冷的,根本不愿意搭理管德柱,在我对她的印象裡,她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冰冷女子,如今近距离接触,她又和我說话,我突然觉得她好像变了一個样子,有点不太适应。 她收好水晶球,提醒我:“如果再不走,我們就真的走不掉了。” 雪茹的视线紧紧盯着我背后,這时我才想起来虎子和大祭司還在决斗,若是等他们结束,我們就该危险了。 我忙說:“我跟你走,我們快点离开這裡吧。” 雪茹背過身子,轻声說:“你跟我来就是了。” 她走的很快,背影匆忙,我在她身后跟着,特意看了下她的双腿,看到正常的双脚,我才呼了口气,看到那個水晶球,我很不自然的将她和大祭司联系在了一起。 雪茹带着我走到了一处阴暗的通道裡,裡面非常黑暗,就算是我的阴阳眼也看不到多远,她的步伐轻快,背影十分深沉。 小道裡涌起了一股阴风,我打了個喷嚏,盯着前方,诧异的问:“這是什么地方?” 雪茹回過头說:“等穿過這條小道,我們应该就能和你的朋友汇合了。” 她握着水晶球,眼眸深沉,我疑惑的說:“你不知道我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嗎?” 雪茹冷冷的說:“我从来不记名字。” 她再次转過身,继续往前走,我喃喃着,难道說她连阿顺的名字都记不住嗎,从辈分上来說,阿顺应该算是她的叔叔吧,而且阿顺這副模样,最容易让人记住了,因为他太特殊了。 我记得那一次在巫水河底见到她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貌似失忆了,但是刚才她說管德柱是她的父亲,這又說明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么对于阿顺,她又了解多少呢? 我走上前,问:“我那個朋友你认识嗎?” 雪茹心不在焉的說:“哪個?” 我說:“就是你刚才在水晶球裡看到的那個。” 雪茹冷冷的說:“沒印象。” 我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身影似乎比之前更加阴森了,我心裡填满了疑惑,如果她认识管德柱,为什么不认识阿顺呢,這实在太奇怪了,要知道阿顺和管德柱多年来,可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啊。 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我诧异的打量着她的背影,眉头紧蹙着,思绪混乱,脑海裡回荡的全是這個事,這太說不通了,肯定是有問題的。 雪茹走了几步停下来,饶有兴趣的盯着我,我快速低下头,尽量表现出正常的样子,不過還是被她锐利的眼神察觉到了。 “怎么了?”雪茹缩了下眼球,语气裡带着一丝疑惑,“怎么,难道我和你的朋友還很熟嗎?” 我忙摆手,說:“不是的,那個朋友也是灵水村的,我以为你认识呢。” 雪茹点了下头,若有所思的背過身子,安静的說:“其实我在村子裡遭遇了一些事情,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当时受了重创,记忆有些混乱,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我在心裡喃喃,难道說她和我一样,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忘的一干二净,不過她为何如此确定管德柱是她的父亲呢,以前她還不愿意承认呢,而且表现的非常高冷。 我张了张口,想再說两句,雪茹摆着手說:“行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想到以前的事情我就头疼。” 听到她這么說,我只好闭口不言,雪茹背着身子继续往前走去,這個小道太黑暗了,甚至有些阴森诡异。 我靠在墙边,不经意摸到了坑坑洼洼的墙壁,然后一股冰凉的感觉传到了手上,直抵内心,我猛哆嗦了下,凑近看了眼墙面,发现那是一個锈迹斑斑的铁链子,铁链子裡面竟然是死人。 我吓了一大跳,那個死人镶嵌在墙壁裡,双眼凹陷,脸成铁青色,如果不是仔细看,我還以为是一副刻上去的人物画,毕竟和墙壁融为一体,又和石壁颜色有点相似,真的很难发现,我看了半天,有些忐忑,這個死人让我心裡发毛。 雪茹回過头,问我:“你在看什么?” 我指着墙壁裡的死人,說:“你看。” 雪茹凑近看了眼,轻描淡写的哦了声,继续往前走了,我跟上去,說:“你不觉得很奇怪嗎,为什么表现的很平淡。” 雪茹冷冷的說:“這裡是陵墓,裡面常常会有各种死人,很正常的。” 我反驳說:“哪裡正常了,我又不是沒有见到過墓穴裡的死人,但是被压在石壁裡還是第一次遇到。” 雪茹說:“那只能說明你见识太少了,有些墓主会特意做成這种死人雕塑放在那裡,以达到栩栩如生的效果。” 我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刚才看到的不是死人,而是死人雕塑?” 雪茹点头說:“正常。” 我反驳說:“不可能吧,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裡面明明是死人啊,而且那個死人被铁链子锁住了。” 雪茹摇着头,无奈的朝前走去,身影越来越远,我怕她抛下我,慌乱的看了眼身后,顾不上返回求证,只好跟着她继续往前走。 我跑到雪茹身边,喵着四周问:“你這是要带我去哪啊,我怎么觉得這個地方不太对劲呢?” 雪茹眯着眼說:“我要带你去個地方,对我来說很重要的地方。” “对你来說很重要的地方?”我有点不解,雪茹是灵水村的人,這裡怎么会有对她很重要的地方呢,我看她轻车熟路,很明显是冲着目的地而去的,這很奇怪,难道說她对這裡很熟悉? 雪茹沒有回答,她的背影很阴暗,這裡的环境越发诡异了,我又在两边的墙壁裡发现了尸体,那副尸体双眼凹陷,脸部呈现青灰色。 我特意观察了会,又用手摸了摸,并不是石头的触感,确实是死人,只不過有种干瘪粗糙的感觉,就像是摸在了布料上,這個尸体虽然在墙壁裡,但能保持這么久也是很难的,除非死后做成干尸,比如埃及木乃伊。 這個尸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如今保存尸体的方法太多了,可谓千奇百怪,在埃及发现的木乃伊的数量最多,時間最早,技术也最复杂。 听說埃及人在制造木乃伊时,首先从死尸的鼻孔中用铁钩掏出一部分的脑髓并把一些药料注到脑子裡去进行清洗。然后,用锋利的石刀,在侧腹上切一個口子,把内脏完全取出来,把腹部弄干净,用椰子酒和捣碎的香料填到裡面去,再照原来的样子缝好。 這一步做完了之后,便把這個尸体在泡碱粉裡放置40天,再把尸体洗干净,从头到脚用细麻布做绷带把它包裹起来,外面再涂上通常在埃及代替普通胶水使用的树胶,然后把尸体送给亲属,亲属将它放到特制的人形木盒裡,保管在墓室中,靠墙直放着。 我不知道這個尸体是如何保存這么久的,想必也是用了类似的方法,不過埃及人死后都要被制成木乃伊,這是因为古埃及人相信,人是由躯体和灵魂构成的,即使在阴间的世界裡,死者仍需要自己的躯体。 尸体并非“无用的躯壳”,只要這個躯壳一直保存完好,就可以一直用下去。灵魂随着肉体的点滴破坏而逐渐丧失,而肉体的彻底毁灭则意味着灵魂的全部消亡。只要保存住肉体,让灵魂有栖身之处,死者就能转世再生。 我打量着眼前的死人,他的面目扭曲,死前一定非常痛苦,他被镶嵌在墙壁裡,而且被铁链子捆绑着,面对着通道,可能会遇到不少路過的人,那些人都能看到他痛苦的丑态,从這方面来看,倒是有点惩罚的意味,也可能是诅咒。 雪茹再次靠上前来,我指着那個死人,說:“你看,他并不是雕塑,是实实在在的死人。” 雪茹摊开手,面无表情的說:“那又怎么样,我們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 我盯着前面,惶恐的說:“难道你還沒有感觉到嗎,這裡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也许這個地方被诅咒了,如果我們继续往前走的话,說不定会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