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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指路

作者:不放心油條
真名:安悦,考虑到他不是第一次来锦岚村,在大乾有官方身份,大概率是真名。 身份:未知。 来历:未知。 修行法门:未知。 擅长、底牌:未知。 余子清拉出了清单一看,便直接放弃了。 這就是他明明有一個乍一看特别强的外挂,他在平日裡却甚少会当做第一選擇的原因。 這個安悦几天之后就会离开,在锦岚村這种封闭的村子裡,沒有任何对安悦特别熟悉的人,余子清绝不可能在几天的時間,挖掘到足够的必要信息,去完成判定触发。 而若是双方正面冲突,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老羊听說了是大乾的人提前来做交易,果断决定后面几天都不出地窝,虽是必要的谨慎,余子清却觉得,大概率可能真的跟老羊有关了。 自从安悦来到,余子清跟二憨每天去后山练拳的活动,也被二人默契的取消掉了,谁也沒再提過。 安悦整天跟個街溜子似的,不是坐在山坡上俯瞰,便是在村子裡溜达,溜达的范围還在一点一点扩大,有一次還溜达到了地洞入口的地方。 要么就是沒事干,在村子裡有意无意的跟人攀谈。 三天時間過去,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并沒有出什么意外情况。 第四天,就在众人准备吃完早饭去干活的时候,站在大锅后面给众人盛饭的余子清,敏锐的注意到,安悦一路走来,遇到的每一個人,他都跟对方打招呼。 村子不大,人口有多少余子清沒数過,只不過每天做饭,多少人来吃饭,他心裡却有個大概。 一個多月前,村子裡顶多還有三百多人,而后续羊群,补充了一百多。 他這個当大厨,每天分饭的人,都不敢說认识每一個人,這個安悦,来了三天,似乎就记下了所有人叫什么,甚至還能跟对方聊两句对方感兴趣的。 余子清沒敢一直盯着对方看,打饭的时候,只是用余光一直扫着。 稍微强点的修士,被人目光注视的时候,都会生出感应。 打完饭,安悦跟其他人一样,捧着個碗,蹲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开吃,今天他甚至换了一身衣裳,扎眼的朱色大氅也不知道收到哪了,只穿了一身黑中透着一点绿的劲装,也沒有佩戴装饰,乍一看,他似乎真的有那么点融入村子的意思了。 余子清默默在心裡计算。 排队等饭這一段時間,安悦這家伙,竟然跟八十八個人打過招呼,其中只有二十八個是村子原来的居民,剩下六十個,全部都是一個多月前新来的。 他跟那二十八個原村民,每人說的话,最多不超過两句。 跟新来的村民,說的最多的一個,足足八句话。 新旧村民相互穿插在一起,再加上人数众多,又赶上了饭点,除了一直面对着众人,充当打饭阿姨角色的余子清,其余注意力都在饭上的人,不会去注意到這些。 人会說谎,但是统计出来的数据不会。 若說安悦沒有刻意如此,余子清当场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听二憨說,安悦不是第一次来锦岚村了,他孤身一人来图谋锦岚村什么的,概率不大。 他来找老羊的概率,现在起码有五成了。 今天他已经跟六十個新村民打過招呼,聊了几句,而他现在,蹲的位置,又在余子清回地窝的必经之路上。 余子清知道,這家伙等下肯定会给他打招呼。 若說的话,不超過三句倒也罢了,若是超過三句,话题扯到村子之外,那他是来找老羊的概率,就可以提升到七成了。 等到所有人都吃上,有些人甚至都已经吃完,扛着工具去下矿井了,余子清才有時間,给自己打了一碗饭。 他端着木碗往回走,故意走了安悦身后的路。 安悦却看是先一步扭头看向余子清,很自然的挥手打了個招呼。 “余小哥,辛苦了,手艺实在是了得,你這手艺,在大乾帝都开個酒楼都足够了。” “過奖了,過奖了,瞎搞的,主要是材料好,谁来都一样。”余子清回忆了下二憨那天然的人畜无害的憨厚笑容,有样学样的笑了一下。 七分憨厚,两分不好意思,還有一分被夸奖后隐隐的骄傲。 余子清给自己打九分,学的還算可以。 余子清回了句话,脚步却不停,明显沒有跟安悦继续搭话的意思。 安悦却视若不见,很自然的继续搭腔。 “听說余小哥以前是做大厨的,不知是在哪学的手艺啊,我走南闯北多年,這裡菜的做法,倒是见所未见,偏偏味道极佳。” “我哪是什么大厨,跟着乡下的走乡大厨学的乡下把式,我之前乱吹,咋還有人当真了。” “這肯定是真的,我听說之前余小哥被羊倌抓住,就是靠着一手手艺,免了受苦。”安悦话音一顿,从袖中拿出一本菜谱,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实话說吧,我這人嘴馋,平日裡也私下烧菜,我是想学学余小哥的手艺,不太好意思說,我這有本大乾名家编撰的菜谱,赠予余小哥,還望余小哥不吝赐教。” 余子清想了想,他這個喜歡研究菜谱的人设,好像到了锦岚村,就再也沒有在人前维持過吧。 這家伙什么时候了解的這般清楚了? 新村民之前全部都是变成了羊,一個個浑浑噩噩,纵然是老羊,都只是勉强维持自我意识,甚至就算是老羊,在抵达槐树林的时候,都受到了影响。 至于其他人,知道的事情必然特别少。 硬要說的话,可能就是最后变羊的那几個人,可能知道的多一点,但他们知道的事情,基本都是沒什么可隐瞒的。 他们之中,有人知道,余子清那有一头老羊。 旧村民不会多嘴,可是新村民裡,指不定会有人……是一定有人多嘴了。 不然安悦不会知道這么多。 念头疾转之间,余子清便微微睁大了点眼睛,目光锁定在那本菜谱上,而后才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只是学個菜而已,又不是什么……那個,還给什么菜谱啊,行,我得空了就教你。” 安悦嘴角微微上翘,不由分說,将菜谱塞进余子清怀裡。 “余小哥别客气,一本菜谱而已,不值什么。” 余子清呵呵直笑,很是开心,当然,他的开心跟对方沒关系,他是挺开心有了新本子了,锦岚村裡,一本书都见不到,余子清想祸祸都沒得祸祸。 只是這笑容,在安悦看来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他趁势继续道。 “余小哥要是手艺不好,哪還能在那些蛮子羊倌手上逃命啊,不過那几個家伙也是活该,竟然全死了。” “是啊,全死了,死的老惨了。” “怎么?余小哥当时见到了?” “见到了啊,当时马上到锦岚村了,他们想把我也变成羊,然后啊……” “怎么了?”安悦不紧不慢的搭腔,一副等着余子清說后续的样子。 余子清回忆着当时的景象,回忆着当时力量涌现时的感受。 “然后啊,有個很火热的人,跟着了火一样热的人,一人一下,就把他们全杀了,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反正很厉害,他站在那,我都感觉不到冷了。” 安澜看着余子清的神色,捕捉到他回忆的样子,笑着道。 “那是他们活该,他们若是在大乾,早死了八百次了,后来呢?” “后来?不知道,我都沒看到他的长相,只是忽然感觉到冷了,就只剩我一個人站在那了。” “那是挺可惜的,起码你還活下来了。” “可惜還是死了很多人啊,年纪大的,到了這裡之后,都沒撑下去,他们被邪法祸害太久了,不過,死之前总归是变成人了,還有一個入土为安的地方,哎……” “荒原天灾,很多事都沒办法……” 余子清叹着气,跟安悦告别,端着木碗回到了地窝。 他把木碗递给老羊,让老羊先吃着,他自顾自的道。 “挺难缠的,還会不嫌麻烦,放得下身段,一個一個排查,不過,我给他指了條路,他要是去了,那他十成十是来找你的。 所以,我就說,你应该早点教给我一些防身的方法,我现在只制成了十斤迷神药,手段太单一了,而且不一定有用。 不過,老羊,万一真的是找你的,你說有沒有這么一种可能,他不是来杀你的?” “沒有。”老羊很是淡定,一点都沒看出来紧张:“我不认识他,那他只要是为了找到我,就一定是为了杀我。” “算了,不指望你了,我正好新认识一個饿鬼,关系处的還不错,我去问问他,能不能摇来点人,有备无患。” 入夜,乌云遮月,天地之间,伸手不见五指。 锦岚村的人,也都休息了。 安悦无声无息的从地窝裡走出来,一身墨绿色的劲装,完全融入到黑夜裡,整個人犹如一只夜猫,悄无声息的向着后山走去。 他来到后山那一大片坟地,目中一点微光一闪,打眼一扫,便分辨出哪些是陈年老墓,哪些是近期的。 他来到一座坟前,手执一柄利剑,轻轻一斩,坟头便从中裂开,断口平滑,连土渣都沒有跌落。 他看了一眼坟中的人,一個头发花白的老者,尸体因为天冷還沒腐烂多少。 他摇了摇头,一挥手,控制着坟头慢慢合拢,让一切看起来都与之前一般无二。 两個多时辰,他不仅把新坟都看了一遍,甚至为了保险起见,還把坟头土看起来不新的坟,都一一斩开,亲眼確認了一遍裡面的人之后,安悦才摇头叹气。 “看来是真的沒有,也是,上头本来也沒太指望我這裡有发现。我就是顺便……” 就在安悦趁夜偷偷溜到后山的时候,余子清也走出了自己的地窝放水。 他向着安悦地窝的方向看了一眼,山坡上静逸一片,什么人都看不到,只有一些鼾声此起彼伏。 看起来安悦似乎也休息了。 但余子清知道,他出去了。 因为二憨那瘪犊子,蔫坏蔫坏的,硬是把安悦逼的沒法說他嫌弃條件差,也沒法逼自己睡在羊屎蛋裡,以至于安悦从来就沒在地窝裡休息過。 相关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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