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活见鬼了
“村西头的小路那是通坟圈子的”
“你咋不說你碰到鬼了呢?”
汉子脸刷一下白了:“村长你别逗我?”。
村长夫人紧着眉:“咋能逗你,昨天我和卫家媳妇一块看着卫爷火化的”。
汉子连忙向同伴求证:“真的啊,不信村长你问他们?”。
其余青壮年面面相觑,迟疑面带恐慌一会的說:
“大哥,我們只见到你跟空气說话,我們都沒敢搭腔”
“可卫爷的确是死了呀”。
想想自己之前与卫爷說笑,汉子脚瞬间软了。
卫爷他說他是从城裡回来,
這他娘昨個火化的可不是刚从城裡回来的?。
這时村长发现了些不对,他盯着汉子一群人来回看
面露惊悚的问道:“你說几個人拉架子车?”
“两個呀?”
“扯tm蛋!我喊了你们十個人,现在你们十個回来了,你跟我說两個人拉车?
谁拉的车?”。
汉子愣一下,急忙数一数,数第一遍时脸都青了
他连连数了三遍,直接一屁股倒下了
哪怕此时是夏至,可他四肢拔凉拔凉的。
十個!…十個!
他带去的人都回来了。
真的都回来了!,那车被谁拉走了?
谁拉的车?
青壮年们回過神一個個头皮发麻,害怕的不行。
這时白衣老道起身了只說了一句:“车不是被人拉走的”。
老道独自出了门。
等到第二天凌晨他才回来
一人拉着架子车
车上我娘怀抱着一個浑身黑青的婴儿喂奶。
村裡的婆娘们看热闹凑上去,结果一瞧吓出几個跟头
几個大嘴巴喊着:“死婴…..死婴!”。
“這是個死婴啊”
村长等几個青壮年也被我的样子吓了不停。
婴孩受的众人围观不哭反笑,吐出奶嘴。
嘴角慢慢咧开,无牙的嘴巴夸张的笑起来
咯咯咯........然而這笑声在村民们听起来犹如鬼哭
甚至因为婴孩笑声,村内接连响起鬼哭狼嚎的泣声
家家户户的狗疯狂叫喊着,似乎有什么东西。
常年不见天日的林子裡好像多了很多人影。
“道长,這娃咋是個這样子?”,村长颤抖着手给老道掏烟。
老道推手拒绝,叹息道:
“阴历十四产,凌晨四时生”
“好巧不巧,今年又该死的是個四百年一次的大祸之年”
“人怕死,数忌四”
“四年四月十四生,阴曹地府闹翻天”
“你說這娃咋就偏偏這個时候出生呢?”。
最终這老道走了,
只留下了一句话
“天意本该胎死腹中,老道插了一手也于事无补”
“你们张家被不得了的东西缠上了,阴祸之子活不過四個小时,這娃子死定了,早早下葬以免多受苦”。
乡亲们也相互劝說我娘,将我早早掐死算了。
他们从来沒有见過這样的婴孩,這多怪啊。
哪個刚出生的娃是個笑声?
我娘不断抹着眼泪,她沒想到不容易将我盼出来了。
结果還是個死命。
這個时候我爷疯疯癫癫的出来,他一把扑倒在我娘面前。
村民呆若木鸡,平时我爷都是猫在牛棚裡,可今天沒有人领着自己却跑来了?
难不成是知道自己的孙子出生了?
可出生了又能如何呢?這娃子要早死!
我娘也想让我們祖孙临死前有個见面,于是便将我交给我爷。
我爷抱着我后,脸上傻傻笑渐渐沒了。
浑浊苍茫的眼瞳多了些光泽,摸着我的脸喃喃道:“阿四....张阿四”。
村长深深吐出白烟:“真神了,老兄弟你醒了?”
“阿四這名字多少有点不吉利啊”。
忽然我爷起身了,他脑袋僵硬转了個方向,
然后毫无征兆的抱着我冲向林子裡。
众人都被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到了,村长烟都吓掉了。
等喊人去追的时候,已经不见我爷背影了。
我娘抹着眼泪說算了,反正這孩子也活不了,让他最后陪陪他爷吧。
直到第二天,也正是阴历十五的那一日。
我在张家祖坟那边被人找到了,浑身的黑青也消退了。
而我爷却死了。
据找到我的那人說,
当时我是在祖坟堆上放着,我爷倒在不远处,
尸体如同经历了千刀万剐,浑身鲜血都流干净了,两只眼睛也被挖了去。
死状极其悲惨,祖坟那边土地都快染成了红色。
值得庆幸的是我活了四個小时破除了必死结论,等回到家中我娘痛哭不已。
乡亲们也纷纷惊叹,他们都认为是我爷用自己的命换回了我的命。
自此之后我娘就用了我爷抱着我念叨的那個名字给我取名
张阿四!
“张阿四你有病啊!,大晚上讲這种东西”。
齐肩短发的俏丽女孩嗔怒捶了捶我。
我若无其事的耸耸肩
“這是真事啊,我娘经常给我讲的,阿四你這個名字来之不易.....等之类的”。
“齐琦,明天周末你回家嗎?”
她起身拍拍屁.股:“不回,村裡又沒啥意思,還不如多复习下功课”
“你要回去?”。
“我姐明天来接我,回去看看”。
齐琦:“你呀,脑子好使可就是不用功,下次你喊我出来再讲鬼故事,你就完了!”。
說罢女孩气哼哼的走了,
硕大的操场上除了夜跑的,也有那些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们,与我這個躲在阴影裡的家伙。
我名字来历的确如此,
对于這個故事我不知为何深信不疑,而且這些怪事村裡家喻户晓。
或许我的命真的是爷爷换来的,如今我已经快十八了。
這十八年裡平安无事,家裡的光景也好了不少。
可能是我爹挖开祖坟的缘故。
第二天下午,我老早在门口等着我姐。
我姐比我大了七岁,人长的說不上好看,较为普通,
可我姐却总是瞧不上村裡的那些男人。
她說她命才不在這乡沟沟裡。
热闹的校门口,一辆哐当当的电动三轮车引起我的注意。
开车的是一個深色长裙,扎着大麻花辫的女人。
這就是我姐。
我快步過去,一翻身跳到车上。
“我說姐,這次你倒是挺准时的”。
我姐呵呵道:“你這话說的?难道我沒准时過?”
我嗤笑:“是挺准时的,我能等到半夜你才来”。
這话似乎戳到尴尬的往事,我姐笑笑不再說话。
城裡的学校离村裡可不近,這三轮车要骑一個多小时才能到村裡。
回去路是水泥的還算平整,安逸微风加上车子的摇晃成了助眠的利器。
铃铃铃
我被手机的铃声响起,困意让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随手将手机放到耳朵上:“喂!”。
“喂你個头啊,我等你半天了,你人呢?”。
“你谁啊?”
“我谁?我是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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