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家中夜半怪声
我們两人一同坐公交车赶往车站,再分别离去。
公交车上白衣老道顺嘴问道:“那個红盒子打开了嗎?”。
我摇摇头:
“沒有,了果大师可能有办法打开,因为一些意外還沒来得及将盒子给他,所以现在這红盒子又处于棘手状态了”
“不過倒是从了果大师那裡得知了這盒子的名字,這盒子叫红煞厌胜盒”
‘以五弊三缺之力铸造而成’
老道寻思一番說:
“如此說来,這盒子的确不一般,裡面东西也绝对不简单,這样吧”
“世上還有颇多能人异士,我帮你找一找說不定有人能打开它”。
“那就劳烦道长了”。
“小心,那幽绿火炎的事情我回到伏笼山后,会立刻给你答复,阴婚契的事情也会继续调查”。
“我一直有個疑虑,道长为何這么帮我?”。
白衣道人转头望向窗外,神色出神:
“谁知道呢,可能是为了弥补十七年前的束手无措,也可能是十七年后你我又再次相遇的缘分,又或者是我单纯对阴婚契感兴趣”。
乘坐大半天的汽车总算是回到了家
由于右眼的怪异,我只能是戴着墨镜回来。
村子還是和以前一样,每到天黑炊烟便从家家升起
尘土飞扬的泥路上总有孩童嬉闹,家庭拌嘴欢笑陪伴。
我在路上挨個和村裡长辈打招呼,這也许就是乡裡人的习惯,也是他们最擅长的问候。
家门口沒有人
我提着行李进去,饭菜的香味先一步充斥鼻腔
這时老姐端着盘子进来,看到我后有点诧异与惊喜:“回来了?”
我笑着回应:“嗯,我回来了”。
只听到厨房裡一阵碗筷落地声音,
紧接着一個满身柴火气的女人灰头土脸跑出来
“妈,我回来了”
我妈不断用围裙抹着眼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妈和我姐沒有问我這几天经历,也许对他们来說活着回来比任何事都重要。
饭后,我询问起我走的那晚发生的事情
事后我才知道我妈和我姐那一晚都晕倒了,好在沒有性命危险。
我姐顿时满腔怨气:“說起那個老道,我就来气”
“又是让我找棺材,又是让我找公鸡的,完事還让我穿上你的衣服躺进棺材了”
“结果我进棺材裡沒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都在诊所病床上了”
“咱妈也是,他让咱妈抱着一個公鸡大晚上出村子,听隔壁的王妈說咱妈沒走多远就倒在路上了”。
‘我和咱妈都晕倒了,可那臭道士却不见了’。
“要不是你平安无事,我非得去找那臭道士骂一顿”。
我妈连忙拍了下我姐:“可别這么說,那道长好歹救了咱阿四的命,你咋能這样說呢?”。
我无奈苦笑:“姐你真的误会道长了”。
我只好白衣道长回伏笼山,又赶到青龙寺救我的事情讲出来。
我妈听后一個劲說要好好答谢道长,回头弄点礼物,锦旗什么的送到伏笼山。
而我姐则对白衣道人有点改观,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
“对了,你屋底下褥子被咱妈拆掉了,你去我屋柜子裡抱個新被子铺在下面,不然硌得慌”。
“拆褥子干啥?”
“我咋知道,那道士让咱们干的,又是棺材,鸡,又是被子,這下好了,待有一段日子沒肉吃了,你知道......”。
‘你還戴個墨镜......’
我姐开始碎碎念,我连忙逃走。
在我姐柜子裡只找到一床大红的龙凤鸳鸯被,虽心裡有点不太想,但也沒办法。
当我抱着被子出来时,听到庞当一声
雪白的股骨从我妈手中掉落,她恐慌望着我:“阿四,你行李中咋有個?這不是人骨头?”
“你从哪弄的?阿四你沒干啥坏事吧?”
我抱着被子,颇为费劲的将骨头捡起,以一种玩闹,平淡语气开玩笑道:
“這個啊?”
“這是从钊城裡买到的玩具,塑料做到的,城裡人都玩這個,老潮流了人手一根”。
我姐鼻头皱起,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城裡人玩這么花?”。
“对对”。
我逃回屋子裡后,将冤魂骨藏在床和墙壁的夹角处,
這样能够第一時間摸到。
看来回头待给冤魂骨做些包装,
不然走在路上回头率爆表,說不定哪天就被抓进局子裡了。
原本床上的褥子被拆的棉花都沒了,
我将旧褥子丢出去,换上一床新的,稍微收拾几下起码能睡了。
也不知是這些天太累,還是刚才运动了,吃的饱饱的现在就又饿了。
不過也懒得出去加餐了,屋裡還有几包饼干垫吧几下算了。
吃完饼干后将墨镜取下,我再度用手机照了照右眼
非常可惜,還是那副样子,眼白和瞳孔颜色颠倒
叹了口气,以后怕是要一直带着墨镜了。
我从背包摩挲出红煞厌胜盒
這盒子的开关处是旋钮开关制的,只是那旋钮无法转动,我上下翻腾几番尝试還是无果。
就在我想要丢到一边时,我注意到旋钮的缝隙处似乎有血迹样子。
认真一看還真是,当即脑洞焕发了。
玄幻小說,網络电视沒少看,于是猜测难不成這东西是滴血开的?
我去厨房忍痛割开了一個口子,回屋将鲜血滴在盒子顶上,旋钮处等等。
然后坐等了半個小时,再次进行打开尝试。
砰!
盒子被我丢在桌子,還是行不通
什么滴血认主,完全不用
我烦躁的躺在床上,
阴婚契的事情完全沒敢和我妈我姐,她们自然以为阴婚契已经解开了。
实际上并沒有,鬼知道接下来還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如果阴婚契会威胁到我的家人,
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出走,我能付出的只有我自己的命
想着想着睡虫爬了上来,毕竟這些日子沒睡過好觉,昨夜又是通宵一宿。
沒有人留意到,红煞厌胜盒上的血渍在一点点消失,仿佛是渗透入内了。
嘎吱...嘎吱
滋擦擦....嘎吱
也不知是几点了,我被一阵悉悉索索的怪声吵醒了。
窗外看不到月亮,也能感受到此时已经是深夜。
嘎吱...擦擦擦
怪声還在持续
我如炸毛的猫,立马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摸索床边的冤魂骨,
摸到冤魂骨心中才安稳一些。
仔细倾耳,即刻锁定了怪声的来源。
是我屋子裡的桌子!
我抬手望去,不禁瞳孔猛缩
心中情绪如海浪扩散渲染全身。
红煞厌胜盒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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