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阴婚契姻缘未断
“阿四,你可真能跑啊.....”。
我心脏一紧,
一道夺目白光借着手电筒光闪烁而出,
白光只取我喉咙。
紧绷的精神好在沒有片刻松懈,
我扭动脖子躲過這一刀。
匕首很锋利,哪怕只是轻轻划過還是在我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手上率先反应,一棒子朝算盘砸去,
丝毫不顾同学情谊,
同学?
同学個屁?他都杀我了還同学呢?
怪不得回宿舍的时候算盘多次劝阻我,自己起初竟還是相信的他,
将一切托付给他,自己在楼裡缠斗,等着保卫科的救援。
可实际上算盘就是那货小偷,从始至终保卫科還不知晓。
反而是算盘利用我的信任,一次次拖住我。
先前那個电话,也是他故意的。
算盘的身手远比我想的要灵活,拧身躲過去
又是一刀径直刺向我腹部。
急忙之中,我顾不得是抓什么必须挡住,
手掌上撕裂的疼痛,让我肯定了,我一手抓在刀刃了。
疼痛带来好处就是挡住了匕首,算盘匕首也沒那么容易收回。
我眼神流出凶戾,抡起冤魂骨就砸在算盘头上,
别看冤魂骨是骨头,但它重量可不轻,犹如金属棒子一样,
一下,两下,沒到第三下。
算盘都已经晕乎,他沒想到我打起架如此不要命。
忽然我听到后背有脚步声,
当即松开匕首跳到一旁,
瞬间原位被痤疮脸手持匕首占据。
我后退几步,死死盯着两人,
痤疮脸和算盘恼怒的很,两人头上都多少挂了点彩。
又搞清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小偷团伙一共就两人,算盘和痤疮脸。
第一次碰到的宿管是真的,但算盘那家伙說谎搅乱了我判断。
那宿管還被我打了一棒子,怪不得那么生气。
我冷嘲道:“算盘你小子有头脑,但是不用在正处啊?”。
算盘无视我拖延時間的唠嗑,和痤疮脸对视一眼,
两人径直冲上来,
“一起上呀!”,我转身就跑,
就在他们追的那一刹,我猛地回身带动冤魂骨,抡出半個满月
痤疮脸走在最前面,一棒子将他砸的倒地不省人事。
算盘趁机扑了上来,顺着重量将我压倒,
下一步就是双手握紧匕首朝我心脏部位捅,
這小子生物学的老好了,下手也贼他娘狠了。
我不能保证下一棒能砸晕他,但我能肯定他一刀会刺穿我心脏。
心脏壁一旦被刺破,最后一分钟左右我就会停止呼吸,救护车都来不及。
我主动丢下冤魂骨,转而抓住他的双手来阻挡匕首的下落。
“啊啊啊!”
算盘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利用身体的重量下压,
我本就处于不利姿势,双手愈发难挡
匕首明晃晃尖锐毫不留情刺入皮肤,距离那心脏宝处也不是那么远。
不知多次面对了濒死状态,還是這些天经历太多,
哪怕刀抵在了心脏上,我也沒有特别慌张,错乱,反而是多一抹冷静。
消停好久的右眼又一次炙热灼烧感涌上来
我不自觉想起了那個幽绿色火焰
或是幻想,或是错觉,
我竟发现我食指中指上還真的再度燃烧起来幽绿,幽渊的火炎!
“啊!”
算盘像是真的被火烧到了一样,匕首无力掉落,他捂着手跌倒一旁不断翻滚,
口中惨叫连连
“啊啊.....疼死了....烫死了!....啊!”。
那副样子似乎不知是简单的灼烧那么简单。
不過我看沒工夫看他表演,捡起冤魂骨走過去,
趁他疼,要他命!
一棒子毫不客气砸在他脑袋上。
打人不补刀和嫖娼打游戏有啥区别?
我也沒忘痤疮脸,甭管他醒沒醒上去两棒子补上。
下手還是要讲点分寸,打死了自己要麻烦的很。
也许是我們动静太大,二楼有個沒下楼的学生偷偷露出头一直窥探。
他的寝室就在我前面。
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他,喘着气用冤魂骨指了指他:“看什么看?报警啊。”。
那学生见到這场景早就吓傻了眼,听到我声音连忙掏出,生怕我给他也一棒子。
我肆意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手
那正在燃烧的食指中指。
有一個很奇怪的现象,
明明是火,可這幽绿的火炎却不能照亮分毫,
就如现在一片漆黑,幽绿火炎既存在又沒有丝毫驱散黑暗功效。
心中忽然多了一個妙想,我冲着那個学生喊道:“诶,你看到我手指有什么了嗎?”。
那学生被我喊一声,当即一哆嗦坐地上:“沒看到!”
“我什么也沒看到!我什么也不会說”
“求你,求求你千万不要杀我”。
“我什么也沒看到!”。
唉,我只好先废一分钟時間将也一切解释清楚,
有了报警的前提,那学生也渐渐信了。
我重新问了一遍:“我认真的,你看到我這只手的食指中指上有什么嗎?”。
‘比如火什么的?’
学生怔怔;‘有什么?沒有啊?’
“人手怎么可能着火呢”。
幽绿火炎倒影在我瞳孔中,又了解到了它的一個特性,
這火炎应该只有我能看到,并不能当做正常火炎来使用。
不過嘛
我用燃烧的食指贴在算盘另一只手臂上
一秒...两秒.....三秒
算盘猛地醒来,抱着手臂就开始嗷嚎起来
“啊啊啊!...卧槽...疼死了....啊!”,
我轻轻点头,
挥动早准备好的冤魂骨砸在他脑袋上,几下让他安静。
幽绿火炎对我来說沒用,但对其他人来說似乎能带来一种剧烈的疼痛,堪比烧伤或者超過。
但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伤痕。
最后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下午
红煞厌胜盒的死亡预言是過去了,也是惊魂的一场啊。
哒哒.....哒哒
之前追我的那名宿管,也从上面跑了下来,
一下来就冲着我大喊:“小贼,可逮到你了”
“你今天完了!”。
我好沒气吐槽:“饶了我吧......”。
這個宿管之前被我那一棒子打得不轻,都流血了,估计脑震荡也少不了。
本来宿管是怒不可歇,非要抓我进局子。
但了解完事情后,他怒气就消了,也沒再追究我。
宿管摸着脑袋咧嘴:“你小子下手可狠啊”。
“算了,你今天有功,也报過警了,我再去楼上查查,毕竟出了這档子事”。
我再度将墨镜戴上,手上的火炎也已经熄灭了,這人一次我记录了時間,火炎从出现到消失大概是十分钟。
沒一会执法人员就来了,
紧接着是严谨的流程,
笔录少不了,简单了解過事情经過,
我和二楼的那個学生,宿管都要去局裡一趟,
我对那個学生說道:“你去四楼喊一下宿管大叔吧,他也要做笔录”。
“就刚才那個”。
学生一脸懵然:“刚才的宿管?刚才哪有宿管?不就咱俩嗎?”。
說着他离我远了些:“执法叔叔,我感觉這大哥脑袋有点問題”
“在你们来之前這大哥他忽然就开始对空气自言自语,還說宿管什么的”
“哪有宿管啊一直就我們两個”。
我有点错愕:“就咱们這栋楼的宿管啊,刚才他.....”。
下面话已经說不下去
因为那名学生拿出了录像,
可能刚开始他以为我是暴徒,就偷偷全程录了像。
而在他的录像中,我一個人对着墙壁,对着空气解释,說话
执法人员们纷纷一种怀疑态度看着我,
精神病?疯子?
他们大概率是這样认为的,如果真的被這样认定,那我口供似乎沒有任何用。
我望着黝黑的楼梯口,宿管离开时的身影再次浮现,
眉头紧锁:“我想我知道宿管在哪了”。
我带着两名执法人员前往四楼,一间寝室一间寝室的搜查。
最终我們在一间厕所裡找到了宿管大叔。
身上中了数刀,鲜血大部分流进了蹲坑裡,惨败的面孔上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外面。
骤然间,两名执法人员瞬间警戒起来,手放在枪上,
凝重围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击毙我。
“你怎么知道的?”。
我苦笑着耸耸肩:“我說见到鬼了你们信嗎?”。
从市局回来的时候学校已经恢复供电,
我也废了好大一番功夫自证了清白
痤疮脸和算盘被扣押,判罪還需些时日,但他们杀了宿管已经不是盗窃罪這么简单了。
审问得知,痤疮脸是学校的一個保洁,主意是算盘提出的。
這次学校停电也是他们所为,痤疮脸令学校停电,算盘在外接应。
起初他们的目的就是只偷我們一個寝室。
但由于我的介入使得他们一错再错,愈发不可收拾。
我們寝室三個都是穷光蛋,可胖子是富,堂堂校董的儿子身边全是名牌,钱包裡满是钞票银行卡,光手机都好几個。
家境与胖子天壤之别的算盘会对胖子下手也不难理解。
一进到寝室裡
顿时一股酒臭味夹杂着点呕吐物的味道袭来。
我朦胧看到胖子,强子的床铺上已经有了人,
這两個家伙已经回来了?
沒有遭遇不测,我放心了一点,看来红煞厌胜盒预言应该是算盘這一次。
不過寝室都被偷,也就是醉鬼能睡得下去。
我到阳台将窗户打开,通通风。
现在已经是十点,我检查一下自己沒丢东西后也上.床了。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我从熟梦中被吵醒,懒散的接起电话:“喂?”
“我是大昌市市局的王执法官,晚上的时候我們见過面,现在請你来市局一趟”。
我提起了些精神:“還有什么事情嗎?”
“那俩不是在你们那关着的嗎?有什么时不能明天再說”。
王执法官:“耿发财与其同伙在牢裡死了!”。
我双眸猛地清晰,瞬间弹起身子:“你說什么?”。
“在今夜十二点时候,耿发财与其同伙突然无故在看守所暴死,目前需要你来局裡调查一下”。
我沉默少会:“好的,我知道了”。
王执法官:“那我现在去接你”。
半個小时后我已经在市局监控室裡。
王执法官在我旁边,我們一同观看十二点时看守所内的监控,
十一点:五十九分时算盘和痤疮脸都分别在牢房裡睡觉,
但当時間跳到十二点整
算盘和痤疮脸几乎同时从梦中惊醒,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东西。
紧接着画面忽然一黑,像是监控被什么遮挡
惨绝的叫喊声格外刺耳,
监控黑了三秒左右,便恢复正常。
而算盘和痤疮脸也死在了看守所内。
王执法官敲打着手臂沉思道:“很是奇怪对吧”
“我們的法医鉴定,耿发财与其同伙都属于正常猝死,可他们死状很诡异”。
我沒有說话,但我双手轻微发颤,眼眸难以置信盯住监控。
后颈不禁发寒,
惊骇我的不是算盘的死,而是他们的死状。
眼珠子脱落,眼眶空洞,四肢极度的扭曲
這种惨状怎么可能陌生?
了果大师就是這样死去的!
我只是惊愕了一瞬,随后立即调整情绪,心态,
這個时候绝不能爆出任何慌张等反应。
王执法官继续吐槽:“你知道法医对他们的鉴定怎么說嗎?”
“他竟然說他们的眼睛是自己挖掉的,手脚也是自己扭断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故作惊悚:“三秒内可能嗎?”。
王执法官:“那谁知道呢,法医比我們還难以接受呢”。
之后我又进行了一次笔录,
从局裡回去之后全部经過等等,做的什么车
做完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王执法官将我送回学校。
本来是困得不行,但此时一点睡意都沒。
只感到四周一片寒意。
那种死法绝对和阴婚契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算盘和痤疮脸会被她盯上了?
为我报仇?這個想法闪過转眼被我抛弃。
這未免太荒唐。
半夜裡的学校沒有啥人,
走到寝室楼下时一阵风吹過顿感阴寒刺骨嗎,使得我倒退一步。
嗖!砰!
一個黑物极快从我眼前闪過
砰的一声!
无数的粘稠液体,坚硬碎片,模糊的肉块溅射在我脸上,
一具尸体落在了我的脚前。
尸体脸部朝上,那张脸我還认识。
是我們宿舍的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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