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装神弄鬼
一到這裡,方天仇便是眉头一挑。
這裡沒有雇佣兵的站岗,但是暗哨却是很多,而且那些暗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显然比门外的雇佣兵要强上许多,這是只有久经战场,经過血的洗礼才能形成的一种气场。
并且是三步一走,五步一设,防备很是严密。
看来药王柯问荆确实很宝贝自己的女儿。
很快,几人来到了房门外。
房门一推开,一股冷气铺面而来,林轻语和郑修凝顿时不由打了個寒颤。
李景田皱着眉头,真是胡闹,這既然是病人的房间,怎么還把空调开這么低,就不怕再邪风入体,加重了病情嗎?
更加让人奇怪的是,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床边,周围的温度却是莫名地越来越高。
众人一到床边,更是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一看柯莹莹全身泛红的样子,他们才明白這热气应该就是這女孩儿身上出来的。
這分明是高烧不退的症状。
但要是烧成這样,只怕人已是個傻子。
而方天仇心中更是一惊,這女孩儿体内怎么会有如此磅礴的灵气?
柯问荆看向值守的私人医生,问道:“小姐怎么样了?”
私人医生垂首摇了摇头,低声道:“還是老样子。”
柯问荆摆摆手让私人医生先退到一旁,将李景田請過来,叹道:“李老,您快点看看吧,小女這病情到底该从何处着手?”
李景田還从未见過如此病人,谨慎开口:“我可否为令媛把脉?”
“這個自然。”柯问荆应允很快,却又加上一條:“只是李老把脉时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嗯?不就是把個脉,自己要注意什么安全?
李景田对這话疑惑不解,也沒放在心上,只伸手就搭上了柯莹莹的手腕儿。
不像一瞬间,李景田的手就如触电一般赶紧缩回来,再看手指时已经发黑发烫,显然是被灼伤了。
李景田感叹道:“竟然有這么严重的燥症,老夫平生仅见!”
柯问荆听這话,脸上禁不住露出失望神色:“之前几位名医也是這么說的,银针、火罐、药浴,各种方子都用過了,也不见好转。”
李景田看柯问荆的表情,知他心中失望,一时也有些为难,抱拳道:“唉,恕李某人才疏学浅,实在是束手无策,不過柯先生若是能請来中医圣手盛怀轩,說不定還一线希望。”
柯问荆听闻,此刻却摇摇头:“昨日盛老恰巧到江海市,我专程去請他来为小女看過,他虽为小女施针暂缓了片刻病症,但要根治也是毫无办法。”
竟是這样?李景田眉头紧皱,哀叹道:“若是连盛老都沒办法,那就更无人能治了。”
柯问荆听到這话,只能叹息哀愁,回想起盛怀轩昨日离开前說的话:“也不一定无人能治,盛老走之前提過有一位方神医或许能治,可是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踪迹难寻,唉,难道是天要亡我女儿的命嗎?”
盛老对方神医推崇备至,但他多方打听却完全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就连盛老也只是知道他在江海市而已。
但茫茫江海市,要找一個人,何其之难。
而女儿的病症已经是到了一日都拖不得了的地步了。
這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柯问荆此刻看着女儿,眼眶忍不住发红,再强势再高傲的药王也只是一個父亲而已。
柯问荆和李景田的对话被方天仇听在耳朵裡,只道:“我想,盛怀轩跟你說的那個方神医,就是我。”
方天仇此话一出,柯问荆和李景田皆是一愣,林轻语更是用夸张的表情望着方天仇,搞什么?就因为方神医姓方嗎?
柯问荆露出怀疑神色,怒道:“满口胡言!连盛老都推崇备至的前辈高人,必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怎么会是你這么個小子!”
李景田也是不满的看着方天仇,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這么爱吹牛呢?
“小子,你到现在都還敢說你能治?”李景田质问道。
他刚才接触過柯莹莹,别說探脉了,碰一下都不得了。
方天仇点点头,平静看向人:“自然是能。”
其实,从他进门一看到柯莹莹的时候就明白了情况。
這非凡人病,哪裡有治好一說。
李景田冷哼一声,不屑道:“那你倒是說說,這么严重的燥症,你有什么办法治疗?”
方天仇微微摇头道:“這根本不是什么燥症。”
听到這儿,李景田已被逗乐了,无知小辈,他笑道:“這么严重的燥症你都能看不出来,好,那你倒是說說這是什么病?”
“這根本就不是病。”
面对方天仇的话,在场众人都是大惊,李景田更是厉声指责道:“满口胡言,人都病成這样了,還說沒病?柯先生,我看這人纯粹就是来捣乱的!”
柯问荆此刻也对方天仇沒有了一点耐心,不管這人是什么来头,敢在他药王府撒野,那定要他有去无回。
他沉声大手一挥:“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
话音刚落,外边儿立时冲进来两個雇佣兵直奔方天仇而去。
林轻语一惊刚要开口,不想郑修凝率先挡在了方天仇的前面,在人還沒有到方天仇跟前时早已经一拳撂倒一個。
看郑家這位大小姐也是有头脸的人物,居然为了個方天仇敢在自己府上公然动手,一时更觉得這两人来者不善,惊疑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来人——”
方天仇有些无奈,简单的事情,怎么被搞得這么复杂了呢?
他先拉住了郑修凝,对柯问荆道:“你让我把话說完行不行?”
郑修凝這妮子也是,好歹也是個大公司的总裁,也是個名门闺秀,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呢。
柯问荆冷哼着不說话。
方天仇便继续道:“你女儿的确沒病,而是因为她体内有一样她承受不了的东西,只要取出来,她便能够醒来。”
听到方天仇這话,一旁的私人医生急了:“胡說八道,小姐這病已经不少时日,而且各种仪器早就检查過了,哪有什么东西?”
方天仇微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這個东西一般的仪器是检查不出来的。”
听到這话,私人医生自是不屑,也肯定了李景田的话,方天仇十有八九就是在装神弄鬼了,既然身体裡有东西,還可以取出来,怎么可能仪器检查不出的。
“既是這样,那你倒是說說這是個什么东西?”李景田皱着眉头看着方天仇,他倒想看看這小子怎么圆回来。
方天仇打量床上的人,也道:“我需要把脉才能够知道。”
也要把脉?柯问荆沉着脸,难道刚才李景田被烫伤的情况這方天仇是瞎了不成,他沉声道:“好,那我就让你把,但是你要把不出来,你就死定了!”
话音落地,柯问荆已经给两個被郑修凝撂倒的雇佣兵递了個眼神,自然是去调人去。郑修凝再能打,难道還能把药王府的人都给打赢?再說现在可不是冷兵器时代,一把枪好用不知多少倍。
方天仇瞧见了柯问荆的示意,也沒放在心上,只同样递给郑修凝一個眼神,让她别轻举妄动。
他搭上柯莹莹的手腕儿,众人心道一奇,只见把李景田灼伤的皮肤仍旧是赤红发热,却对方天仇起不到一点儿作用,他完全沒有被灼過的痕迹。
李景田心下道,這小子,难不成其实已经被烫到了手指,却死要面子不出声,這也太能忍了吧。
他哪裡知道方天仇探脉时有真气护体,自是无碍。
方天仇沉思片刻,看来柯莹莹的病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方天仇开口望向柯问荆,道:“你女儿幼时见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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