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节她也看得见
他一看枪沒了,顿时红了眼就朝我扑過来,要平时我還挺怕的,但现在他就是個半残废還有什么可怕的,我抬脚冲着他命根子就是一踢,他立马嚎叫着倒地。
我飞奔過去捡了枪回来,直指他的脑袋:“谁叫你们来的?叶希承?叶舒竹?”
他狠瞪着我不說话。
還敢凶,我又猛踹了他几脚,踹到脚趾头都发疼。
“你们怎么知道我們走了這條路?”我继续问。
他冷笑一声,還是不說话。
“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哼,什么年代了,還這么多话。”他又是一声冷笑。
都這种时候了還敢嘲讽我,我這一肚子气沒地儿发呢!我把枪口下移,对着他的命根子就是一枪,他如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响彻了空际。
“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我不想知道了,你沒机会了。”我连开两枪,把子弹打空但都沒打要害部位。
“呐,你们总共来了六個人,還剩下五把枪,你认为你還得吃多少子弹才可以解脱?”我扔了空枪,看着他扭曲的脸庞故意问。
他整個人一阵阵痉挛,不知是疼還是怕,声嘶力竭地朝我怒骂:“你個畜生。”
只可惜這声音已经沒有先前哀嚎时响亮,而是嘶哑不堪。看他现在這個样子应该也沒能力再做什么鬼了,我再次狠踹他一脚,然后折转回去看银子。
此时,银子已经被金子搀扶着从坡上過来了,我忙迎上去,只见银子還能走能动,但右臂已是一片鲜红,那血珠還一滴滴顺着指尖往下掉。
“怎么样了?”我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询问方式。
“伤到手臂动脉,得赶快去医院。”金子說着扶银子上了那辆他们开来的黑色小轿车。
我也忙去扶還坐在地上的红妹,看样子红妹是伤到了脚腕,根本走不了,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硬是抱起了红妹,把她抱上了车。
我才坐稳,车门還沒关紧,金子就一脚油门冲了出去,硬把乡道当高速,以百码的速度一路狂飙。
“不是折回去更快嗎。”我问。
金子沒有原路返回,而是调了個头顺着我們原先的方向直去。
“折回去不安全。”
“可是银子……”我看了看银子的手臂,已经被金子用布條暂时勒住了,但仍有鲜血渗出。
“坐稳了。”金子說着瞬时把速度提到了百码之上。
呼啸而過的风声,掩盖了一切声音。
十多分钟后,我們达到了一所乡镇医院。
银子被送进急救室,幸好金子处理得当,沒什么大碍,红妹也在外科检查着。医生一看我們那撞瘪了的车头和破掉的挡风玻璃,就认定我們是出车祸了。還责骂了金子几句,不能开太快。金子也不解释,就嗯嗯应着。
各种事情折腾了一整天,我們达到医院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或许是一直以来的惊心动魄让我已经麻木,在经過了這么一场惊心动魄“枪战”之后,我竟然沒有太大的情绪反应,反而整個人木然不已,只觉得脸都是僵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一路被风吹僵的。
金子就和我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沉默着,等着医生处理两個伤员。
中途金子去交了两次费,回来的时候依然一言不发。
或许他已经后悔了?才决定要帮我就遭遇這么大的袭击,一個团队一下就折损了三分之二。
我对這样的沉默很不适,我宁可他立马反悔走人也不要這样勉强撑着。
于是我沒话找话,說了一句:“這算工伤嗎?”
“不用担心,他们买過意外险的。”金子答非所问,接着又补了一句“受益人是我。”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是该替他庆幸呢還是替他遗憾?
“三百万,两個人就是六百万。”他自己继续着這個尴尬的话题“我就可以去海边买一栋别墅了。”
“噢……”我勉强应了一句。
金子仰起脸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叹息:“可惜啊,就差一点。”
“你……”我都找不到词来形容他了“银子好歹是你弟弟呢,你這么诅咒他好嗎?”
“啊?什么?”他一脸莫名“我是說只差一点我就打中那個家伙的要害了,要是我打中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银子就不会受伤了。”
……
感觉我又被带进语言陷阱裡去了,莫名就变成了度君子之腹的小人心了,真是沒办法和這個人好好聊天了,我只好老实道歉:“抱歉,是我多心了。”
不想金子一声笑了出来:“和你开個玩笑,沒想到你還是這么严肃。”
“玩笑?”我真是难以理解他的思维“你還真有心情!”
“活跃下气氛嘛,看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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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那是风吹的。”我沒好气。
“嗯……”金子似是而非地应了這一句,然后开始打量我。
我不想和他兜圈子,也不想和他再开玩笑了,于是我直接說道:“其实你后悔了可以直說的。”
“后悔什么?”
“帮我這事。”
“說起来好像你還沒答应我呢。”
好像真是,說到关键时刻,车就沒油了,這茬就被打断了。
既然我沒应承下来,那现在也好办,我說道:“我决定,還是不劳烦你们了。”
“好吧。”金子這下挺干脆了。
看来刚才发生的事情,還是一定程度上,吓到他了吧。
“不過我要請你帮個忙。”他說。
“請讲,只要我能我一定全力以赴。”
金子开始說:“事情是這样的,刚刚和我的弟弟在路上正常的开着车,愉快地聊着天,突然就冒出一伙人来暗杀我們,导致我弟弟受了很严重的伤,真是可恶,我希望安然小姐能帮我們找到這伙人,我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呃……”這個家伙绕了半天,不還是那個意思嘛!
“安然小姐刚刚也答应了,說会全力以赴帮助我的,我想安然小姐一定不会食言的吧!”說着他就伸過手来“那么我們就一言为定咯!”
好吧,這個家伙我說不過他,我认输。
我抬手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行,這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变成冤鬼可别来找我!”
看我终于松口,他也才放心的笑了:“放心,绝对不找。”
“现在我們可以来谈谈了吧,你要回叶家的真实目的。”
我深吸口气:“我要去救一個人。”
接着我把事情全說了,乔微微要拿叶希宁做试验等一系列事情,這一次就真的毫无保留全盘托出了。
“原来打牌时候你看到的景象就是這個?”金子终于明白過来。
我点头:“在此之前,我還看见過别的景象,乔微微打算去见叶希承的事。”
“也是同时同步?”
“对!”
金子抬手抚了抚下巴:“真有意思,就這两次嗎?是不是你想看见就能看见的?看见之前有什么的预兆嗎?”
“不,上一次算是在睡觉的时候吧,可以說是毫无预兆,這些东西就出现在我脑海裡了。”我摇摇头“我也搞不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括我突然就能感应到别人的心声了。”
“嗯……”金子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听你讲了叶希宁的思维体理论,我觉得這個东西和我所說的灵动并不冲突,只不過我想的還沒有他那么全面。”
金子开始解释:“应该是這样的,落水事件对你来說其实是性命攸关的一大威胁,它直接导致了你本来就不稳定的思维体更加外溢,所以你思维体发射接收的信号的能力也更加强大清晰,就好像扩大了收信范围,只要你身边的脑波信息你都能接收,所以你能看到别人的想法。”
“其实呢,收信发信两者是同时扩大的,你在接收你身边人脑波的同时,你也在向他们发送着你的脑波。”金子說道。
我讶异:“不会吧,那么這意味着别人也能轻易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理论上是這样的,但实际呢,因为普通人的收信能力很弱,所以即便你发送了他们也接收不到。這就好像你在江浙沪包邮地区,你周围收东西又快又免費,但你要往偏远地区发送包裹一样還是很慢。”
我想了想,感觉這個比喻也不是那么恰当,但還是大体明白了,我问道:“這么說,像银子這样有天眼的人,就可以感知到我的想法了?”
“银子也沒强到那個程度,他最多察觉出你灵动的异常。”金子顿了顿“如果說普通人的灵动水平還是大猩猩阶段,那么银子是山顶洞人,而你就是眼下的科技时代。”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我忍不住感叹。
“所以你知道你這种能力有多逆天了吧。”
“那么和乔微微之间的实时感应其不就是未来世界咯?”
金子点头:“所以我才觉得不可思议,不過這也让我明白了一点,灵动感应的距离是非常广的,至于为什么你会看见乔微微的实时画面,我想乔微微的思维体溢出应该也很严重,最重要的是你们俩的大脑是互相匹配的,换句话說那具身体所看到的一切本来就该传送给你的思维体……以前它搜寻不到你的信号,现在你的信号扩大了,它自然也在试图把一切信息传递给你。”
我恍然大悟,却又觉得有些不妙:“這么說来的话,乔微微也能看到我的实时画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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