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节虚惊一场
在发泄完之后,我也意识到自己得太多,太情绪化,突然便得有点不自然,也只好保持着静默,幸好车裡原本得气氛就如此,不然该多尴尬。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叶希宁的想法呢?”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银子,突然插了這么一句话。
我转头看他,发现他一直都在看着我。
“也许他不需要你這样飞蛾扑火地去救他。”银子慢慢开口“你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呢?让他一辈子活在愧疚裡面?”
我怎么可能沒想過呢,可是让他愧疚总比让他死好吧,乔微微根本就不知道最后的关键因素,要是她选错了時間,這次试验就必败无疑,這世上是不会有那么多奇迹的。
经過刚刚那番和金子的谈话,我真的平静了许多,也更加坚定了我的念头,解决這件事的唯一办法,只有我回叶家。
所以我假意问银子:“那么,你觉得還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嗎?”
银子迟疑了,显然他也是個话不過大脑很容易冲动的人,他想了又想,只出:“嗯……办法总是有的……”
“好了银子。”幸好金子又一次阻止了他這個总是满腔热血的弟弟“我們总得尊重雇主的想法吧。”
“是呀是呀,按理,不是应该我怎么安排你们就怎么做的嗎?”听见金子這么称呼我,让我不经觉得自己像個有钱的大佬,也就跟着进入角色了。
金子這才转過问我:“我已经明白你的想法了,既然你执意回到叶家……那么我們還需要躲嗎?”
我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我希望的是,直接见到叶希承,不经過任何人之手。”
我很明白被抓到和主动出现的区别,现在叶希承已然和乔微微合作了,乔微微占据了一切优先权,我被抓回去不過就是等着做第二次试验,不管我怎么要求见叶希承,只怕到时候也不会有人理我吧,相比起曾经逃跑過的我,主动出现的乔微微不是更值得相信么?
所以我只有和乔微微一样,以主动出现的方式,平等的站着叶希承面前,才会有话的权利。
金子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意思就是,在被叶家人抓到之前,先达到叶家?”
“对!”
“不错,是個好玩的游戏。”金子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時間“我們快到目的地了。”
這句话让大家一下警惕起来。
因为乔微微能透過我的這边画面,所以不定她已经知道了我們要去哪,那么叶家人就有可能在目的地埋伏着,等候着我們,只要等我們一出现……
“现在我們四個人裡有两個受了伤,特征和目标都很明显,所以如果有埋伏绝对不可能蒙混過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自己在人堆裡,人多的地方,他们不敢贸然动手。”金子收起了手机,十分郑重地着。
车子已经开进站了,大城市的枢纽站连晚上人都很多,倒是不必太過担心,問題是出了车站之后该怎么办……车站位置一般都很偏僻,又是晚上,站外肯定更是冷清……而市的方向不同,所以无法在本站内就换乘,我們需要去到火车站,中间這段路才是大問題。
从一個偏僻的地点去另一個偏僻的地点,简直就是给了那些家伙双倍机会。
唯一能赌的就是,乔微微并沒有看见我們的行踪。
“我們分开走。”我道“他们不会对我下手,而你们只要不和我一路他们也不会对你们下手,所以分开来是最安全的办法。”
“可是你一個人,要是遇上了他们……那就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了。”金子担心着。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分开走,但沒我們需要分开到互相看不见的地步。”
金子疑惑:“所以呢?到底是怎么分开?”
我解释道:“我們不就是怕他们躲在暗处埋伏嗎?现在不如换個方法,让我在明处吸引一些蚊子飞蛾,而你们三到暗处去准备着拍蚊子。”
金子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先走,那么如果叶家人在外面埋伏了,他们的注意力必然就会被你所吸引而忽略我們三個,只要他们一出动,反而就变成了他们在明而我們在暗了。”
“放冷箭你们应该很擅长吧?”我笑问。
此时,一直悄然沉默的红妹,才也跟着笑了。
因为红妹崴了脚,金子就负责背着红妹行动,银子当然就是发挥他的特长,额外多留意一点我的情绪波动。
我先下车出站,在外面绕一会儿,佯装等個公交什么的,他们就留在站内,保持在看得见我的地方,如果二十分钟内沒遇到我沒遇到袭击,证明沒有人埋伏,他们再出来与我一起打车去火车站。
如果我遇到袭击,那么红妹可以远程把人干掉,红妹表示只要埋伏的人不超過十個,她都是来得及的。太多的话,我可以往车站内跑。
银子還交待我,確認安全之后,要尽量让情绪忧伤一点,他便于判断。我问为什么不是高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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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他得有点道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凭空的忧伤起来。
我在车站外面晃荡了一会儿,除了偶尔過来几個黑车司机把我吓一跳外,其他就沒什么人靠近我了。
看来這附近并沒有人在埋伏,這段路上乔微微也沒有看到過我的视觉画面,或者是她看到了但沒看到关键部分。
我又突然意识到一個問題,万一乔微微看到了我們的计划呢?她是会忍着等他们三都出来,還是先派人绕過去把他们三個干掉?
想到這我一惊,忙回头张望,可是我完全看不到他们,不会真的被我中了吧,我忙往车站裡跑。
才刚跨进门,就被一只手拽住,我下意识尖叫起来:“救!”
然后我发现拽我的人正是银子,但這声叫喊已经惹得大厅裡的人全在看我,或者看着我們,尤其是银子還拽着我,這感觉就好像我遇上坏人被非礼了,一边的两個保安也十分警惕地向我們走了過来。
這情况似乎不大对啊……我突然脑筋一转,冲着银子就把话喊完:“舅舅啊!你怎么才来呢!我都等你半天了!”
那两個保安一顿,转了個方向走开了,大厅裡的人又该干什么干什么,除了有几個暗骂我太吵之外,沒人再关注我們了。
我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真机智。
银子先是一脸尴尬,随而很快又平静下来:“实际上,我是你叔叔。”
“這是重点嗎!”我压低声音“再了,你的萍姨的弟弟,就算萍姨是我的亲妈,那妈妈的弟弟就是舅舅。”
“你懂什么。”银子也跟着我低声“萍姐沒外嫁,丈夫是上门,你跟洛家姓,当然得叫我叔叔!”
“你现在和我扯這個干嘛!”
“是你先和我扯的!”
“好好好,你是叔叔行了吧,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忙问。
银子不解:“我才想问你呢,你突然疯跑什么?害我一阵紧张,有人追你嗎?”
“沒……”我回答“我那不是沒看见你们,担心你们出事了嘛。”
银子大叹了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我們要是让你看见那還叫躲着嗎?你突然就跑起来,红妹也差点怀疑自己瞎了,硬是沒看见半個目标,以为是鬼在追你呢。”
“你怎么不按好的来呢?”金子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金子背着红妹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旁。
“不是,那個……我突然想多了……而且也半天不见你们出来,所以担心你们在裡面出事了……”我回答。
“我們沒出去,不是因为你還沒给我安全的信号嗎!”银子责问“好的忧伤呢?”
“呃……”我很是无奈“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忧伤……”
“你连忧伤都不会?”银子一脸惊讶加怀疑。
“你不觉得這种情况下,要忧伤实在是太困难了嗎?!”
银子摊手:“难嗎?风高夜黑人稀少的环境不是很适合忧伤嗎?”
“哈,得容易,那你现在忧伤一個给我看看啊!”
不知觉地,就和這個家伙杆上了。
“好啊,沒問題。”然后银子退了两步,闭嘴垂眼低头作沉思状。
我還沒明白過来呢,這家伙又往前上了一步,直接问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感觉到我的忧伤了嗎?”
這個家伙還真是不可理喻,我回他:“不好意思,沒感觉到。”
“那是你灵动不行!”
“那是你脑波太弱!”
“行了行了!”金子忍无可忍,终于出声打断我們的争吵“你俩能别闹了么,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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