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突然来电
很多人都觉得白秋和我在一起是为了钱,可事实表明,他根本就沒有。他還是会每個假期都去打工,攒下钱给我买礼物,他和我在一起后什么沒有改变,非要說的话只是变得更辛苦,要遭受许多无端的非议。
即便如此,他对這份感情也沒有過一丝动摇。他到底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我想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和叶希宁到了地方后,沒敢贸然上去敲门,叶希宁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想突然出现吓到他,我需要做的是確認他的安危就好。
我們商量着上了对面的一栋楼,打算先从這裡看一看,如果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再冲過去救人,如果一切平安如常,那就想個比较缓和的办法与他相见,比如偶遇什么的。
可是我們等了一整天,从正午到傍晚都沒看见白秋的身影出现,他家裡的窗帘也是拉起来的,完全看不到屋裡的景象。
我等着有些着急,這么久都不回家或者不出门未免也太奇怪了,该不会乔微微昨天晚上也对白秋下手了吧,這倒是符合乔微微的行事风格,什么东西都一次性了清。我按捺不住,几次都想要直接過去破门而入,但叶希宁硬是把我按下来了。
他說再等等、再等等。
我們就這么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半,月亮都老大一個,终于看见那辆属于白秋的车缓缓驶进来。
我悬着的心這才放下来。
车就停在对面的楼下,白秋却在车裡很久都沒有下来,我不太敢伸头出去看,這老房子之间的距离都很窄,我怕被发现,只能缩在阳台下,透着那些镂空的花纹偷看。晚上很黑,只能看见车裡灯亮着,看不清白秋的脸和动作。
也许很多人都会喜歡在车裡坐一会儿,但白秋肯定不是這样的人,他以前告诉過我他非常讨厌汽油的味道,所以也不喜歡在车裡待很久。但今天他不是待了很久,而是特别的久,从他回来的九点半钟一直待到了十点半,整整一個小时。
如此反常,我又开始不安了。
“会不会已经出事了?”我低声问叶希宁。
“不会,车裡的人影還在动呢。”
“万一那不是白秋呢?”
“還能是谁?”叶希宁问。
我当然不会知道還能是谁,我想說的是:“要不我們下去看看吧。”
“不行。”叶希宁一口否决。
“可這是特殊情况!”我强调“之前我們商量好的,如果白秋出事了一定要去救人。”
“這不還沒出事嗎?”
“等出事就来不及了。”
叶希宁還是摇头:“反正不行。”
“好吧,就算沒出事,我們下去看看不行嗎?就白秋一個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們之前說好的可不是這样。”
叶希宁较劲起来也让人很头疼,我說道:“约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不是還說好了要看情况行动嗎!”
“如果不遵守约定,那干嘛還要约定!”
看样子是說不通了,我也不打算再說了,车裡到底是谁我决定自己下去看看,我霍地站起身,准备自己下楼。
但就在這同一瞬间,一句清脆又嘹亮的歌声穿透了夜空,那歌是這么唱的“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而這声音的起源处不在别的地方就在我的身上,我的裤包裡!
我连忙捂着裤兜掏出手机,這是叶希宁给我的手机,我一直装着,裡面只存有他的号码,我是手忙脚乱一时关不掉铃声,急得只骂叶希宁:“你有病嗎!你這個时候打我电话干嘛!”
叶希宁两手一摊手,满脸无辜:“我的电话在木楼裡,根本就沒拿出来!”
“那還有谁!”
“谁知道!”
我這才想起看一看来电显示,一排熟悉的数字……是白秋的号码!
怎么会,我還来不及反应,這铃声就陡然断了,手机屏幕又变回黑色,但楼下却有一道光亮了起来,直照向這边。我扭头看,是白秋,他从车裡出来了,正开着手机电筒对着我這边乱晃。
“乔微微?”白秋在下面问。
现在不下去也得下去了。
叶希宁搀扶着我下了楼,我們俩人一個吊着手,一個跛着脚,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慢悠悠向白秋靠近,从白秋瞬变又扭曲的表情很可以看出,他很现在内心活动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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