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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狂野之心”酒吧

作者:囧囧哟
第6章“狂野之心”酒吧

  一觉醒来,安吉尔发现窗外太阳已经西沉,夕阳斜斜洒下,将整個卧室都笼罩在一片金色中。

  之前“塔罗会”结束后,觉得還不到晚饭時間的安吉尔准备再补個觉,她把属于莉莉·格兰杰的房间稍加整理,揭开防尘罩后,下面的床铺竟出乎意料地干净,于是她便将這裡当成了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

  她抬头望向挂钟,短针已经走過了下午五点。

  顶着脑海中发出“我還要睡”的诱人提议,安吉尔来到厨房,利用腌制過的羊肉,切好洗净的土豆和洋葱,自制了在這個世界的第一份正餐。

  “這不是比早餐還简陋嗎?”望着面前的土豆炖羊肉,切好的白面包,她不自主地回想起银冠餐厅那酸咸可口的费内波特面,奶油味浓郁的蘑菇汤,感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钱還得留着买假身份和应付其他可能的需要,目前自己沒有收入,坐吃山空,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想通了這一点,安吉尔一口咬下白面包,随后拿起汤勺,不顾汤還沒有冷下来,舀起一勺羊肉汤,象征性吹一吹便张口饮下。

  盐放多了……也可能是羊肉腌制過久,羊肉汤呈一种盐水的口感,其中夹杂着羊肉的腥臊,但沒吃午饭的安吉尔仍然大口大口地将滚烫的汤汁喝入肚中,连带那沒发酵完全的面包也变得美味了起来。

  果然人饿起来,吃什么都觉得美味。

  三两下解决了羊肉汤和面包,强烈的饱腹感让安吉尔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如果不是晚上還要出门,她甚至想马上回到舒适的卧室继续躺平。

  “唉,哪怕换了個世界,换了個身份,终究還是劳碌命……”安吉尔暗自叹了口气,开始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她先是来到二楼属于科尔·格兰杰的卧室,找出一套便于行动的服装换上,虽然尺码有点大,但還是远胜于裙装。

  然后回到书房,拿出那把左轮手枪,将子弹全部退出来,把枪拆成零件,开始进行使用前的保养。

  工具来自科尔·格兰杰的收藏,是在购买手枪的时候根据店员的推薦购买的,种类齐全,但他从来沒使用過。

  “果然膛线都有磨损了……”仔细检查了左轮手枪的使用状态,安吉尔撇了撇嘴,枪管的材质不佳,弹头又過硬,加上缺乏保养,這简直是必然的结果。這种损伤对射击精度影响很大,而且手头的工具无法修复,她只能清洁了枪膛、转轮和击锤上残余的火药,给机匣上好润滑油,打磨了木质握把,尽量使武器恢复最佳状态。

  用油纸包好、整齐地放在盒子中的子弹是0.45寸的,巨大的后坐力会使连发的精确度急剧下降,但对于本质是“近战武器”的手枪来說,更大的杀伤力和停止作用是它独有的优势。

  挑好二十颗,逐個检查完毕后,安吉尔将左轮手枪上满子弹,剩下的装入快速装弹器,五发一组。

  接着是真正的近战武器,科尔·格兰特作为“刺客”更爱使用的匕首。

  這是一把短小的钢制匕首,两面都有放血槽,表面有减少反光的涂层,配以皮革匕首鞘。作为原圣殿骑士的安吉尔对匕首并不精通,她只是试着挥舞了几下,记住匕首的重量和长短,就收回鞘后将其绑在了左侧大腿上。

  披上斗篷,将面容和身上的武器全都隐藏起来,安吉尔在放钱的书桌抽屉裡数出五十镑,想了想,又加上了二十镑,以备不时之需。

  全副武装后,安吉尔静静站在客厅,直到挂钟的指针走向九点,她這才打开后门,迎着红月,踏入了灯火通明的廷根市街道。

  ……

  沒有搭乘随处可见的雇佣马车,也沒使用廉价而更加拥挤的轨道公共马车。安吉尔步行沿着水仙花街来到相邻的铁十字街。

  铁十字街如同它的名字,并不只是一條街道,而是呈垂直交叉的两條街道共同构成,分为上街、下街、左街和右街,水仙花街和铁十字左街交汇,而安吉尔的目标——“狂野之心”酒吧则位于铁十字下街。

  缓缓走過街道交汇处的市政广场,避开在散发传单的马戏团小丑,沿着能同时通過六辆马车的铁十字左街,安吉尔来到了铁十字下街。

  按“上下左右”来划分铁十字街道确实有其道理,下街很显然比刚才路過的左街破败很多,不但街道由于占道经营的小贩众多而显得更加狭窄,铺路石也因为长期无人维护凹凸不平,就连行人的衣着、精神也和左街有着明显区别,更别說和水仙花街去比了。

  沿街几乎都是三四层的公寓楼,沒有独立阳台,窗外杂乱地挂着晾晒的衣物,门口污水横流,杂物乱扔,作为主街道,比水仙花街的后巷都更显肮脏。

  走在這裡,安吉尔甚至有一种头上随时都会有垃圾抛下来的错觉。

  夜晚的铁十字街已不复白天的热闹,但仍有不少摊贩试图招揽最后一笔生意,往来的行人也不比别处少。安吉尔捂紧口袋,防备着人群中可能存在的扒手,绕過叫卖声此起彼伏的流动摊,闻着香味与恶臭混杂的空气,艰难地在积水和垃圾中行走。

  历经艰辛来到“狂野之心”那略显浮夸的咆哮狼头标志前,贪婪地吸了一口富含酒精的空气,她竟有了重获新生的感觉。

  在安吉尔继承的记忆中,科尔也来過几次“狂野之心”酒吧,有时是和任务委托人碰头,有时是来打探消息,在他心中,這地方是消息集散地,是醉鬼的乐园,但唯独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可在安吉尔眼中,“狂野之心”隐藏的危险远比表面看起来多。

  她只是绕着酒吧外墙走了一圈,就引起了门口站岗的壮汉注意,赤裸上身,肌肉虬结的看门人紧盯着“来历不明的兜帽人”,似乎随时准备呼叫支援。

  街对面公寓二楼的窗户一直开着,裡面却沒有灯光,安吉尔可以感觉到窗内有隐约的视线扫過她,那应该是酒吧的暗哨。

  酒吧后门旁停着一辆马车,车夫坐在驾驶位上打盹,马匹也戴好了笼头,只要车主上车就能立即出发。

  這可能是哪位权贵出于隐私而停在后门的座驾,也可能是酒吧的重要人物逃离现场的方式,安吉尔相信是后者。

  酒吧前的街道积水也多于别处,仔细观察之下,可以发现靠近酒吧的几個排水口都失去了作用,如果不是市政工人偷懒导致排水口堵塞的话,這段临街的下水道应该是被改做了他用。

  重新回到酒吧门口,安吉尔对這间外观毫不起眼的酒吧有了更深的认识,她犹豫着,是否要为了一张身份证明而冒险,但最终還是决定相信塔罗会的“倒吊人”。

  “我要是被坑了,希望愚者先生能给他惩罚吧。”

  暗暗吐槽后,安吉尔跨步走进了酒吧。

  已经快到深夜,但酒吧中還是有着不少顾客,他们大多是附近的居民,下班后来這裡喝一杯,也有无所事事的失业工人,借着酒精麻痹自己。阴暗的角落裡,鬼鬼祟祟的交谈者正酝酿着新的阴谋。大厅正中围着一群兴奋的酒客,时而大吼大叫,时而低头懊悔,两個半塌陷进地面的笼子中正上演着“狗拿耗子”的赌局,赌徒们紧盯着自己下注的狗子,恨不得自己化身为狗钻进笼子,大杀四方。

  在吧台后擦拭木制酒杯的酒保已经盯上了进门的安吉尔,穿着斗篷的她和這裡的环境格格不入,哪怕是墙角的阴谋家,把脸和双手露出来也是基本礼仪。

  视线扫過混乱喧闹的酒吧,安吉尔最终也把目光转向了酒保,她绕過狗笼,来到吧台前方。

  “喝点啥?黑麦啤酒1便士,南威尔啤酒4便士,新到货的黄油啤酒7便士,冰镇的!”酒保见来人靠近,熟练地推销着。

  “‘船长’介绍我来的,他說你们這裡可以帮人办理身份证明。”安吉尔沒有点酒,直接了当的說明来意。

  酒保擦拭酒杯的动作停住了,他抬头看了看挂在高处的,外层玻璃已经破碎的钟,上面显示距离晚上十点還有五分钟:“還沒到時間,你来早了。”

  “我可以等。”

  酒保放下酒杯和抹布,說道:“也行,到時間我叫你,要来杯什么嗎?”

  “那来杯‘一半一半’吧,多加糖。”安吉尔這才想起“倒吊人”還交待了一句暗号。

  对上了暗号的酒保這才点点头,回头调配起酒来,不多时,一杯啤酒和葡萄酒混合而成的“一半一半”就被端上了吧台。

  “不是对暗号嗎?你们還真上酒啊?”安吉尔皱着眉头看向酒保。

  “横竖赚点嘛,這杯1苏勒。”

  安吉尔数出12便士扔在吧台,拿過酒杯找了個无人的酒桌落座。

  她本以为十点一到,酒保就会来叫自己,却沒想到枯坐到十点一刻還沒有任何消息。

  眼见酒保居然跟其他客人攀谈了起来,她终于忍不住,准备起身前去询问时,酒保朝她所在的位置一指,那個“客人”回過头来,安吉尔才意识到,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新来的?”来人穿着黑色风衣,看不出身材,一头杂乱的黑发满是油垢,脸也像是半個月沒洗過了。他拿着巨大的木杯,一屁股坐到安吉尔对面,不待她回答,就又继续說道:“我是海格,大家都知道我总是晚点,一般十点半才会找来,只有你這样的新手才会提前。”

  安吉尔无视了对方隐含讥讽的自我介绍,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一张身份证明,资料都由我提供,要有可查验的档案。”

  海格灌了一大口啤酒,满足地“哈”了一声,才回答道:“四十镑,一周后来拿。”

  “‘船长’可不是這么說的,三十镑。”安吉尔倒不是心疼這额外的十镑,但根据经验,這样的让步只会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

  “哼,你转告‘船长’那家伙,让他别再拿几年前的价格忽悠你這样的菜鸟来占我便宜,救過我一命也不行。”海格听到安吉尔的报价,异常愤怒,“每次王国党派更替,我們就要重新收买贝克兰德那边的人,這帮蛀虫的要价越来越高,你以为我們能赚多少?再說廷根最近也不太平,大学裡失踪了不少学生,听說昨天還有几個自杀的,警察到处在查外地人,你也不想被当成黑户抓进去吧?”

  “三十镑。”

  “你這样是做不成生意的……三十五镑,這是最低价了,三天就帮你弄好。”海格做出了退让。

  “我可以给你四十镑,但今晚就要拿到。”安吉尔见对方已经让步,适时更改了自己的需求,递出了一张写满字的日记纸,“我要求的身份信息在這上面,其他空缺的你们随便编,但别太离谱了。”

  海格显然惊讶于“失而复得”的额外五镑,他下意识接過递到面前的纸,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可以,我帮你插個队,你在這等两個小时,喝点酒,”他指了指安吉尔身前那一口未动的酒杯,“或者去看看狗抓耗子。”

  安吉尔摇了摇头:“我就在這等吧。”

  虽然她不反感酒精,但這种随时有可能需要战斗的地方,摄入酒精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而“狗拿耗子”這种无聊的赌博,她更是提不起任何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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