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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几年之后

作者:未知
第20章 几年之后 就在這时,我看到一股黑气从尸体张开的嘴裡冒了出来,汉子闭着眼睛,却是丝毫都沒有觉察到。說时迟那时快,爷爷快速的抓住這叫钩子的汉子的后衣领,往后面一扯,钩子便直接躺在了地上。 “哎哟,搁死我了。” 爷爷沒有理会被地上石头抵的生疼叫唤的汉子,而是一张符纸出新在手中,随后往前一探,我眼中的那股黑气竟全部被吸进了符纸之中,黄色的符纸也渐渐变成了黑色。爷爷手一抖,這符纸就又燃了起来,接着又是一股味道传出。 黑气出现的时候,旁边的人面上沒有丝毫变化,应该是沒有看到,那叫钩子的汉子无缘无故的被拉了個王八翻身,而且爷爷力道之大,估计刚刚摔得有些重。還沒等他就這個問題发表什么“意见”的时候,所有人包括钩子就看到了符纸变黑的那一幕,一时之间众人脸色有些变了。 “老爷子,這,這什么情况。” 此时我正好跟到爷爷旁边,却是听到他小声的念了一句。“這蠢猪”。 却是沒有回答钩子的话,不過钩子也不介意,估计也猜到了刚才那一下我爷爷是救了他。脸上堆起了谄笑。 钩子赶紧爬起来又是来到了尸体旁边,将手伸进了那玩意的嘴巴,摸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個东西。 我分明感觉到,站在旁边的爷爷看到這东西的时候身子一震,接着爷爷的脸色也变了,之前是面无表情,此刻就是完全“黑”了下来。 钩子从那玩意嘴裡拿出来的是一团毛,一团蓝色的毛,在我的认知当中沒有任何动物的毛发是這样的,就在那团毛被拿出嘴巴的一刻,一股阴森的感觉从那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上面传来。 “狗日的,快把脑壳给我砍掉。” 一众人不明所以,但听到此时爷爷的语气极为郑重,甚至是有些怒意,這群大汉反应极快,抄起家伙就围了上来,撬子,铁镐对着尸体脖子一阵猛砍,生怕迟了半分。只是苦了還蹲在尸体一旁的钩子,此时似乎有些发愣,然后就被烂肉溅了一脸。 几乎是十秒钟不到的時間,這玩意的头和身体就被强行的分开了,由于這群憨货行径的粗暴,那断口处几乎是惨不忍睹。 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就吐了出来。 爷爷从钩子那裡把那团毛发拿了過来,此时他背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等他再转過身的时候,那团蓝色的毛就已经不见了。我听见他喃喃自语…… “我以为只是個镇魂引煞的东西,沒想到……” 就在這时,另外一個汉子惊呼一声…… “卧槽,這死人脑壳顶顶有個大疤,不是去年乡裡失踪的于癞子么?怎么死到這石头下面去了。” 我一听這话,心中一得瑟,因为我敢肯定,這块石头一直都在這個位置沒有移动過,而且七八個汉子花了近两個小时,弄的可谓筋疲力尽才把它移开,這人是怎么到石头下面去的。不過我却沒有想到,要是一般的尸体,在這么大一块石头下面压着,即便是有淤泥的存在,估计也早被压扁了。而這具尸体,虽然身上已经烂的不行,但却依旧鼓鼓的,很是诡异。 在于癞子的尸体的头被弄下来之后,那种阴森的感觉减弱了不少,不過依然存在,大太阳地下,我似乎看到,這尸体的手指甲的颜色开始变了,一点一点的变黑。 爷爷哼了一声,接着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于癞子的肚皮上面,我分明看到那无头的身体一震抖动,接着那张符纸竟像是有很重的重量一般,在肚皮上面都压出了一個小坑。 “给老子把他烧了。” 几個汉子一听,赶紧四处去找柴禾,不多时几捆被晒干的菜籽杆就被搬了過来,接着点燃,大火迅速的燃了起来,我似乎听到一阵嘶吼声从火堆中传来,而旁边的人却什么都沒感觉到的样子。 我心中一阵惊异,這玩意如果是晚烧一阵,怕又会出什么乱子。也很好奇从這于癞子嘴巴裡面拿出来的那一团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让爷爷都变了脸色。 浓浓的黑烟在山间升起,中途又是加了几次柴火进去,過了很久,直到尸体被完全烧掉,爷爷让人把骨头捡起来,装进坛子,這骨头我看了一眼,居然和之前在树下挖出来的一模一样,密密麻麻的小孔看得人头皮麻烦。 “去于癞子家把他家人叫来。” 等了约小半個小时,去叫人的大汉便回来了,一個妇人跟在她身后,神色很是惶恐。 “王老爷子,我家那口子找到啦?” 爷爷沒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了于癞子的生辰八字,這婆娘倒是记得。想都沒想就說了出来。 爷爷叹了口气,“子时的猪,是你男人。” 随后把坛子递了過去,那婆娘当时就大哭了起来,“于癞子,你這個龟儿子,出去喝酒都能摔倒河裡,一年都沒有信儿,你死求了啊,你让我怎么活啊?” 爷爷叫她把于癞子好生埋了,之后就带着一群人往回走了。 路上他脸色很不好看,我虽然很想问他,但也沒有开口。那一天我听到他叹了很多次气,似乎在想着一些很复杂的东西。 日子平静了下来,我也回复到正常的暑假生活,跟着胖娃和奉宇满山偏野的玩,很快暑假就结束,我也回到了学校上课。两個月后,三叔回来了,看样子伤也好的差不多,给我带了两袋巧克力,我高兴坏了,扯着他的手就开始转圈圈,把他转的晕头转向才罢休。 時間過得很快,一转眼我已经十岁了,在吃水乡中心校读五年级,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三叔每年出去的時間便得多了起来,以前是两個来月,最近這两年变成了有时候一出门就是半年。 我也继续着偶尔会看到板板的生活,不過心理承受力却是一点都沒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强,相反自从六岁的经历之后我变得更加忌惮這些东西,平时也有些疑神疑鬼。晚上经常会做梦,梦到我去弹鸟,一转头就看到了“张大春”,梦见刘德全浑身是血的对我說:“小哥,快走。” 這些都不是梦到的频率最高的,我最经常做的一個梦是,满天的蓝色火焰,妖异的舞动,我忍不住去触摸,然后被火焰包裹,看着自己的手一点点的被燃成灰烬。我往往会被這场景惊醒,醒来的时候满头虚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歡上了学校附近的一個小山坡,经常一個人跑到山坡上去坐着,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拿着三叔有一次给我带回来的收音机,边听边看远方。想象着视线的尽头会是什么样子,外面的世界是否会和吃水乡不一样,想着自己以后会成为什么什么家之类的。 我在班上的成绩不好不坏,沒有再当班长,除了胖子和奉三几乎沒有什么朋友,但他们两個又不在我這個班,或许是因为思想比他们早熟一些,至少我自己是這么认为的,我和班上的其他人玩不到一块去,包括之前提到的陈小花也是变得理都不理我,除了一個叫南雨的女孩子。 南雨比我大一岁,性格比较火爆,经常在班上欺负别人,嘴巴也很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注意到她,可能是那天值日我提前跑了,结果被身为劳动委员的她抓住,第二天用扫帚狠狠的给我两下。我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小爷长這么大焉能被一個小婆娘骑到头上,所以就和她打了起来,最后完败收场。 从那天开始我又有玩的了,时不时的在南雨抽屉裡放個龙虾,或者上体育课的时候把她的衣服藏起来。结果往往是在学校不大的操场和教学楼之间被追的不可开交。我有些乐此不疲。 那段時間我渐渐的和胖子奉三变得疏远起来,這两货不是好东西,整天除了琢磨些吃不得(不靠谱)的玩意,就沒给小爷出過什么好主意。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每天放学后都和南雨一起出去玩,有一次她用扫帚往我身上招呼,然后我终于显露出真功夫,不自觉的還手把她打哭,然后我着急了,把书包裡的糖葫芦给她然后一個劲的安慰,之后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本来我以为除了做梦,我再也不会遇到什么恐怖的经历,我也很享受這样的生活,但老天爷似乎就是和我過不去。 那天放学后,我照例和南雨沒有回家,而是从学校跑到了河边,沿着沱江河一边抓螃蟹一边向前走。她家离河不远,家裡有一個妹妹,我很好奇为什么超生沒有被抓住,是不是计生办办事不利。 那时候是三月间,所谓“三月三,螃蟹爬高山。”不過有很多還是在河边的石头缝裡待着,今天的收获倒也丰厚,我书包裡已经装了不少。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不知不觉我們已经走了很远…… “王澈,天就要黑了,今天回去了吧。” 我弄螃蟹弄的有些兴奋過了头,一听這话才发现狗日的天阳都落下去了,火烧云的颜色正在变暗,心中也是一急。 回家晚了,爷爷找不到我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還有我妈的笋子炒肉。 螃蟹已经装了小半书包,我着急回家,就把书包给了她,“拿回去喂狗把。记得明天把哥的书包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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