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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要你陪葬

作者:未知
蒋正南安慰我后沒多久,就出了门。 应该是局裡有事,走得挺匆忙的,走的时候還打了好几個电话。 下楼的时候,還吩咐了管家,時間到了叫我下去吃饭。 我坐在客房的床上,感觉整個人像是一個锈迹斑斑的齿轮,动都不会动了。 窗外开始下起了雨,瓢泼大雨伴随着惊雷炸响,拍打在屋檐和干涸的土地上,给整座别墅镀上了一层闷闷的沉,仿佛挤压着人的心脏,惊雷炸开的一瞬间,又将人的心脏一起狠狠的劈开。 我坐在床上,嘲讽的笑了一声,笑的心尖都跟着扯着疼,像是随着惊雷一起,皮开肉绽。 我用指甲狠狠的抠着手心上的肉,想要抵抗這种疼。 可這种经年累月的疼,和我的每一滴血融在一起,又怎么会消散半分? 也不知道蒋正南在說出那句话的时候,是個什么样的心裡。 项远曾经是他手下得力的助手,他曾手把手教他怎么破案,可是项远尸骨未寒,他却用這样一种方式,和我上了床。 這件事就是我心裡的一块毒瘤,日益侵蚀折磨着我的心。 他一日不死,我心裡的痛和恨就一日难消。 管家是在八点多的时候叫我下去吃早餐的,在他上来敲门之后,我已经掩藏好了我所有的表情,整個人的脸上冷艳得沒有一丝温度。 即便我的身份难堪,可我不会有半分愧疚,和不会有半分心虚。 “楚小姐,先生吩咐让您下去吃早餐。” 门外管家的声音响起来,听起来恭恭敬敬,可裡面的轻蔑却也一清二楚。 我拉开了客房的门,抬眼冷淡的朝着他看過去。 管家眸光紧缩,皮笑肉不笑的道:“先生走的时候吩咐我准时叫楚小姐吃饭,现在差不多已经到時間了。” 我在蒋正南的别墅裡不可能只待一两天,我不会因为我自己难堪的身份,就躲在房间裡绝食。 我并不为难自己,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见不得蒋家的人的,随着管家一起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管家道: “這些年,企图爬上先生床的人有很多,爬上了的也不少,但太太和先生的婚姻却从沒有真正的发生過实质性的变化。 用我們的老话說,就是男人不管在外面有多少人,但适合做妻子的,永远只有那么一個,哪個男人在外面不玩的呢? 再者,這么多年,先生对少爷,也从来都是疼爱有加,說一句有求必应也不为過,楚小姐還是要早些做打算的好。” 他的潜台词,无非就是我不過是那些不要脸想爬床的那些女人之一,我和他们不会有任何不同。 听着他這些话,我几乎要笑出声。 对于别人来說,蒋正南或许算一個香饽饽,他四十多岁,不算老,长得也英俊,宽肩窄腰,线條硬朗,說一句年轻有为也不为過,還有家世傍身,在整個榕城一手能遮半边天。 可对我来說,他不過就是一個手段狠厉的杀人凶手,一個社会毒瘤,我恨不得一块块撕了他的肉。 我转头看向管家。 管家眼中的厌恶和鄙夷不遮不掩,我实在是沒忍住,還是朝着他冷淡的笑了起来。 既然他那么想警告,那我就如他的愿! 我冷冷淡淡,却字字不留情面的道:“既然這样,那何管家又何必来警告我?蒋正南玩過那么多女人,可有一個女人是带回蒋家别墅的嗎?我听說年前的时候,陆家出事了,蒋太太来求蒋队,但蒋队并沒有搭手?” 管家脸色倏地一变,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我不過是随意一個猜测,但看管家的表情,除了我,蒋正南有可能還真沒带什么人回過這栋别墅。 這让我更加有了筹码。 “我进這個别墅的时候,蒋先生就承诺過,說陆小姐不会再来。”我笑得越发的冷,也越发的刺眼,我沒有丝毫感情,一字一字的道:“我能不能成为蒋太太,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管家能說的算的,你說对嗎?” 一道闪电轰然炸开,照亮了我的半边脸。 管家脸色铁青,却半個字也說不出来。 大概是我真的刺到了他的痛处。 原来刺别人的痛处的时候,是這样一种感觉,和被别人戳脊梁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那种发泄的快感让我整個人都跟着舒畅起来。 我說完,转身下了楼。 下了楼才发现,蒋澄居然也在。 我脚步顿了一下,心裡狠狠的“咯噔”了一声。 手指不由自主的狠狠捏紧。 我敢這样毫不留情的用语言踩着管家,那是因为我沒有必要受他的冷嘲热讽。 他不過就是蒋家的一條狗,沒有任何资格来置喙我。 我受蒋正南的气,却沒有理由连他身边的狗的气也受着。 可蒋澄不一样。 蒋澄是蒋正南的儿子,是他唯一的血脉。 我如今人在蒋家,又夹在蒋正南和陆曼之间,不管這段关系我是不是受害者,对于蒋澄来說,我都是万恶之源。 沒了蒋正南在這裡,蒋澄若是想趁着蒋正南不在的时候,对我发难,我是完全沒有回手的余地的。 大概是看我很久沒有入座,蒋澄抬起头,朝着我看了過来。 我心裡狠狠一紧,但我抿着唇沒說话。 蒋澄对着我有些冷冷的笑了笑,道:“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对我来說,你不過就是我爸床上的一個玩物而已,被他玩的人也不止你一個,他什么刺激的沒玩過?养個小情人我還不至于要找你拼命。” 他一击即中。 如果說我刚刚的话是在扇管家的耳光,那么他的话,就是结结实实的扇了我一個耳光。 对于蒋正南来說,我可不就是一個玩物嗎? 我心裡明白,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朝着他也冷淡的笑了笑,道:“既然你不在意,那再好不過了。” 說完我坐下来,拿了桌上的勺子就要喝粥。 大概是和我一桌吃不下饭,蒋澄索性连早餐也不吃了,猛地站起来了身。 他背后的椅子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狠狠的划在地上,一声刺耳的声响,即便是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声音也异常的清晰,像是刺破我的耳膜,直抵我的心脏。 我动作一顿。 但我沒抬头,半响,我又若无其事的将粥喂进了嘴裡。 蒋澄浑身低气压,拿了书包就要往外走,走到一半,他回過头来看我,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朝着我道: “如果我沒记错,你還是年前那一场艳照的女主角吧?先是被我妈捉奸在床,然后又被人在旧仓库给轮了的那位?” 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握住勺子的手指用力收紧,恨不得将勺子给狠狠的捏断。 但蒋澄字字都正中我的要害,他定定的看我,讥诮的嘲讽道:“他真是越玩越回去了,现在什么人都往床上带,也不怕得了病。” 蒋澄說完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则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死死的咬住唇。 我的四周還有好几個管家和佣人,也不知道用什么眼光来看我。 刚刚被我气得脸色铁青的管家嘲讽的笑了一声。 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渐渐的将唇松开,而后若无其事的去喝粥。 這一整天,我在别墅无所事事。 中午的时候,我上了一趟楼,在看到蒋正南的书房的时候,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個书房。 心跳渐渐加快。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朝着书房走過去的时候,突然,背后响起了一個声音:“楚小姐。” 我心裡猛地一惊,猛地回過头。 就看到管家看着我,笑了笑道:“楚小姐是对先生的书房感兴趣嗎?” 我也笑了笑,尽量让自己平静,不甚在意的道:“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何管家未免想得太多了。” “先生的书房,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還望楚小姐能够谨记在心。” 我转身进了客房。 当天下午,外面的雨還沒有停下来,雷声依旧贯耳。 像是有什么冤屈得不到申诉,老天爷也为之悲泣一样。 我是后来才知道,這一天,也确确实实发生了一起命案,是一個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被人玷污后,给勒死了,丢在了下水井。 而命案的负责人,是蒋正南。 而几天之后,蒋正南抓获凶手,在他刑警生涯上,又增添了辉煌的一笔。 让人可笑而讽刺。 雨一直下到蒋澄放学回家,依旧沒有停過。 而到蒋澄回家的时候,外面的别墅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還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哭骂声。 听到這個声音,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狠狠紧缩了起来。 隔着那么大的雨,我都认出了那是陆曼的声音。 她的每一次出现,都在我的生活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让我的生活受到不可逆的影响。 我对她的声音太刻骨铭心了。 我還沒从陆曼的声音裡回過神来,就听到蒋澄歇斯底裡的吼声:“放她进去!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我要到看看,谁敢拦着我!” 沒多久,别墅的门口出现了浑身湿透的两個人,一個是陆曼,一個是蒋澄。 他们站在门口,隔着一二十米的距离,和我遥遥相对。 陆曼大概是沒想到会在這裡看到我,在看清我的一瞬间,整個人立马失去了控制。 她先是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着我,对着蒋澄道:“你爸居然還把她带回了家!就這么個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的破玩意儿,他居然還当個宝贝一样,把她带回了家!” 蒋澄站立在门口,雨水从他发丝上滚落下来,他就隔着断断续续的玉珠,头一次带着一抹恨意的看着我。 “我陆家被她害得家破人亡,我求你爸帮我,你爸将我拒之门外,居然在這個时候带着這個表子进了家门!”陆曼整個人被气得有些癫狂,面目扭曲得不成样子,像個疯子一样,道: “我好不了,我让大家都好不了!蒋正南不是疼你嗎?那我就让他亲眼看看他千方百计要维护的人死在他面前的感受!” 她话音刚落音,整個人疯了一样朝着我跑了過来。 我躲闪不及,被她一下子掼在了茶几上。 陆曼撕扯着我,面目狰狞的猩红,她道:“要不是你,我陆家也不会走到這一步!你被裘钧扬那個杂种玩了還不要紧,你還要来祸害我的家,我要你死!我要你给我哥哥去陪葬!” 我的后腰嗑在了茶几上,疼得我生理上的眼泪都出来了。 但电闪雷鸣之际,我清楚的抓住了陆曼话裡的关键词! 陆家出事,果然和裘钧扬逃不干系! 不光如此,陆曼這個人,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裘钧扬是为了我,才来对付陆家的! 旁边看着的管家和佣人沒有一個上来帮忙。 蒋澄站在原地,双手狠狠的握紧了拳头,看着我被他妈厮打。 我偏過了头,一下子和蒋澄对了正着。 蒋澄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裡,偏過了头。 我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立马朝着蒋澄叫道:“如果我死在了這裡,你以为你爸爸会放過你妈妈?我今天要是死在蒋家,不光是你妈妈要跟着遭殃,整個陆家都要跟着遭殃!就算蒋正南不对付陆家,裘钧扬也不会放過陆家一分一毫,不信你们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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