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說出来我就一定做得到 作者:未知 我平视着车窗外面,觉得异常的讽刺。 我连孩子都不想要,又怎么能给他一個家。 他见我沒有动静,只好将我的安全带解开,从车上将我抱下来。 抱下来后,他也沒有马上走,在一众人异样惊艳的目光中,微垂着头,朝着我道: “阿悄,不管你想要的婚姻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說出来,沒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我依旧死气沉沉,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說任何话。 人大概伤痛愤怒到一定的程度,是真的连哭都哭不出来的。 但它会憋在心裡,让人难受得想死。 他见我依旧不說话,微凉的嘴唇亲了亲我的嘴唇,然后直起身,将我一直抱去了登记结婚的大厅。 選擇今天来结婚的人不少,但很少的,他竟然排了队。 他无论是长相還是气质,都是相当出类拔萃的。 不光出类拔萃,還异常的耀眼,是人群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是高高山巅上的一株洁白到让人忘不掉的冰花。 无论走到哪裡,都沒有办法让人忽视掉他的存在。 我們几乎是一进门,整個大厅裡面的人就都朝着我們看了過来,而后是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旁边好几個女人忍不住小声尖叫起来:“啊啊啊他好帅啊!” “是明星嗎?” “他抱着的那個人是谁啊啊啊啊!” “两人好般配啊!” “但是我怎么觉得,那個女人好像一点也不愿意结婚呢?” “不会吧?這么帅的男人!還這么宠,结個婚都要抱着,這样的男人她還不愿意?不愿意放着让我来!” “喂!” “看這种样子,我怎么有种强制爱的感觉?” …… 周围的声音虽然都放得小,但還是间或的飘进了我的耳朵裡。 我觉得很烦躁,但余光裡,我竟然看到裘钧扬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了一個很微小的幅度。 而且也不知道他是处于什么心裡,竟然一本正经的排起了对。 我皱了皱眉,挣了一下。 他很快察觉到,低下头,神色温柔:“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說话,但意思很明显,我要下来。 他微微愣了愣,沒坚持,将我放了下来。 但沒放在地上,而是放在了一旁等候区的椅子上。 他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抚了抚我的脸颊:“在這裡等一下,嗯?” 我曲起了腿,将脸埋在了膝盖裡,异常的冷淡,也异常的麻木。 他沒多說什么,又起身去排队。 终于轮到我們的时候,他隔着不远的距离,喊了我一声:“阿悄。” 我的眼眶红了起来。 我感觉我在一种情绪裡怎么也走不出来。 他大概是见我沒动,来到我面前,蹲下身,又叫我了一声:“阿悄?” 我站起身,像個幽魂一样,随着他去到登记的窗口。 工作人员将两张表格递给我們,让我們填写上面的內容,但是我根本就不接。 裘钧扬很快就将表格填好,转過头来看我。 我却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那张登记表,沒有任何动作,上面依旧空白一片。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拿起了我另外一张表格,填了起来。 然后交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诧异的看着我們,但在接触到裘钧扬的目光的那一刻,又迅速的收了回来。 工作人员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种情况,道:“表格要本人签名才行。” 裘钧扬猛地朝着对方看了過去,脸色异常的冰冷。 他的气场强大,整個大厅的气氛都被他這一眼看得像是冷了好几度。 工作人员就再也說不出半個字来。 旁边的人见此,赶紧附在她耳边,不知道說了什么,办证的那個小女孩儿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下来,再也不敢吭声。 “对不起,小姑娘不太懂事,裘总千万不要介意。”另外一個年级稍长的女人道:“秦经理已经给我們交代過了,您放心,不会有任何問題的。” 我觉得很好笑,原来结婚還能這样操作,根本就不用征得对方同意,连签字這件事,都可以完完全全的不用参与。 他们就能把结婚证书送到你手上。 填完表格還要去拍照,裘钧扬带着我往照相的地方走。 坐在凳子上的时候,我心裡大概是太难受了,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怎么也止不住。 裘钧扬侧過身来,一直不停的给我擦眼泪,直到擦到最后,他道:“你要是不想照相,就算了吧,我們不照了。” 我不知道别人结婚是個什么样子的,但是我們结婚的整個過程,我沒有参与分毫。 甚至连结婚证出来以后,是個什么样子,我也沒有任何想要去看的冲动。 结婚证书出来以后,裘钧扬拉着我的手,回了车裡。 他将车子启动以后,却沒有马上开走,而是沉默的坐在车裡,问我:“和我办结婚证,就让你這么难受嗎?” 我沒有出声,我的软肋被他捏在手裡,他的刀尖就抵在我七寸的地方,他从头到尾留给我的创伤,让我再也不敢轻易拿许芮的命去冒险。 我怕她成为下一個蒋澄。 因为我沒說话,车裡沉默下来,逼仄的车厢内,气氛异常压迫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从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盒子,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這是装戒指的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裡面果然装着一枚戒指。 戒指很素,但牌子我认识,是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新款式,全世界只有十二对。 他将戒指取出来,又将我的手指握在手裡,要给我将戒指戴进去。 我的手指却在他要戴上的那一刻,蜷缩了起来。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我。 但我沒有看他,我转头看向了玻璃窗外。 他顿了顿,沒再继续,而是用一根链子串起来,要将戒指戴在我的脖子上。 我的头又偏了一下。 我脖子上带着一個子弹壳,那是项远留给我的东西,紧紧贴着我的心脏。 裘钧扬只是顿了一下,继而根本不允许我躲闪,强硬的将项链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伸出手,要将链子扯断。 “楚悄!”裘钧扬的脸色沉了下来,他道:“這個戒指你要么戴在手上,要么戴在脖子上。” 我的手一顿,心裡的怒气很冲直撞,几乎要将我的胸膛撞碎。 可继而,我冷嗤了一声,沒再說话。 也沒再去动那枚系在我脖子上的戒指。 裘钧扬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而后大火,将车子开了出去。 他的表情异常的冷静。 他带着我去吃了一顿饭,饭菜都是适合孕妇吃的套餐,口味适中,但我的胃口并不好,吃了沒两口,就全数吐了出来。 這次是干呕,什么也沒吐出来。 一顿饭吃得磕磕盼盼,裘钧扬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脸上少见的,带了点急色和心疼,问:“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們去吃你想吃的东西。” 我放下了筷子,什么也吃不下。 他显得有些烦躁,去外面点了根烟来抽,不知道是不是顾及到我怀孕的关系,并沒有抽多久,进来的时候還簌了口。 见我沒什么想吃的,他也不再纠结,反而是带着我去看了看医生。 我們一起到了医院,医生一样样的检查,先是抽血。 抽血的时候,他站在我面前,将我抱在他怀裡,将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不让我看针头,低声的在我耳边道:“会有点疼,你不要看。” 周围的人全部都朝着我們這边看過来。 這一天,我真是受够了他這样亲昵的模样。 但我依旧沒有挣扎,我不和他交流,不和他对抗,半点生气也看不到。 他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抽完血去照b超,照完又去照心电图,整套检查做完,已经是下午了。 我一反常态的配合,他却并沒有因此而感到高兴。 但一直隐忍着沒发怒。 将结果拿给医生的时候,他朝着医生问道:“她现在好像吃不下去什么东西,怎么办?” “有的怀孕初期是這样的,反应比较大,但還是要吃点,补充点能量。” 裘钧扬拧着眉,身上一片低气压。 他一直隐忍到出医院,然后在后门的大门口将我抵在了墙壁上。 朝着我凶狠的吻了過来。 像是发泄,又像是愤怒。 他吻得异常的凶狠,攻城略地,深入掠夺。 他紧紧的箍着我的腰,恨不得将我融入他的骨血,直到我們都快要喘不過气来,他才松开我,和我拉开了一点距离,深深的喘着气,问:“你想怎么样?你要什么样的婚姻?你要我怎么做?” “阿悄,要我怎么做,只要你說的出来,我就一定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