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告诉他在我這裡 作者:未知 我心裡一慌,双手开始将他往外推拒。 他像是憋着一团火,将我的双手控制住,举高在头顶,一手桎梏住我的腰,让我和他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 我咬紧牙关,不让他深入。 他放开桎梏在我腰间的手,一手捏着我的下颚,迫使我张开嘴,强势的卷了进来。 他的吻凶狠,激烈。 我被他吻得几欲窒息,带着恨意的眼死死的盯着他。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将我往墙壁上压得死紧,胸前凸起的肌肉和我紧贴,膈应着我,透過他薄薄的衬衫,让我觉得窒息。 我和他的视线相撞,他深邃的眼底欲望来势汹汹,黯得惊心动魄。 大概是看清了我眼底的恨意,他动作停滞片刻,但也就片刻,而后吻再次席卷上来。 他将我转了一個身,撞进来的时候,我所有的希望崩塌。 那种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上来。 我的眼眶红得不像话。 结束的时候,我穿着已经遮掩不住身体的衣服,蹲在墙边,失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办公室裡开着空调,进门后沒多久外套就被我脱了放在椅子上,并不在会议室這裡。 如今连個遮掩的东西都沒有,這样子我沒有办法出去。 就算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我? 裘钧扬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边抽烟,眉眼敛着深深的情绪。 他依旧是那個衣冠楚楚的掌舵人,身形笔直,皮鞋程亮,一丝不苟。 他的样子,像個学成归来的海归,满腹经纶的读书人,掌握经济命脉的操纵着,却唯独不像個沾满鲜血的恶徒。 可這样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脚下白骨累累,沒有人知道他是踩着人的尸体和鲜血在商场上开疆辟土的。 人们只知道他是個成功的商人,他在整個蓉城,乃至全国,拥有不可撼动的地位,他在股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是一個神,是一個传奇。 多么可笑。 我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蹲坐在房间裡,从日光鼎盛,到黑暗笼罩。 他站在窗边抽烟,纹丝不动,期间接了无数個电话,后来干脆将手机静音。 我們沒有再說话。 蒋正南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浑身已经发麻,站不起身。 铃声在空旷的会议室显得格外突兀。 裘钧扬手指上夹着烟,听到声音,转過身来,看着我。 我沒有动,我不知道从這裡出去以后,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裘钧扬见我不动,迈开笔直的长腿,来到会议桌旁,看着我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良久,他将电话拿了起来,走過来递给我。 我只觉得我整個人深陷泥沼,我的世界被沼泽淹沒,看不到头。 “接。” 裘钧扬垂头看我,眉眼间的情绪依旧深重,只有那双眼睛,沒了欲望的遮掩,显得沉静深邃。 我心裡颤了颤,拿着电话接起来。 那边沒有开口,呼吸很沉,低气压顺着电话压迫着我。 我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不知道该說什么。 但我也不愿意在裘钧扬面前显得自己有多么糟糕。 我哑着嗓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我道:“正哥。” “在哪裡?” 蒋正南终于开了口,低沉嗓音压抑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怒意。 我将头垂下来,不愿意让裘钧扬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我带着讨好的笑意,小心翼翼的道:“正哥,我今天——” “告诉他在我這裡。” 我话還沒說完,头顶的声音募地响起,我心裡一惊,猛然抬起头来。 视线相撞,我整個人瑟缩了一下。 裘钧扬深邃的眼依旧注视着我,带着侵略性的黯沉,自上而下的睥睨,他再次开口道:“告诉他在我這裡。” 我偏开了头,脸颊火辣辣,耻辱而害怕。 所有的伪装都被他一句话轻易掀开。 “楚悄?” 电话裡蒋正南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眼圈猩红,将头垂得更低,被人作践的滋味让我艰难开口,我道:“我在办公室——” 顿了顿,我又艰难道:“裘总也在。” 电话那头的呼吸更沉。 我头顶上的视线像是能将我穿透。 两相压迫,我心裡更加害怕。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来,蒋正南应该是点了一根烟,而后是漫长的沉默,只有偶尔他吐烟雾的细微声音传過来,落入我心裡,让我心裡紧绷。 大概過了半支烟的時間,他才开口,道:“他一天都在你那裡?” 這话问得不言而喻,那种耻辱的滋味更甚,就像是当初我不要脸当着一屋子的人爬上他的腿时一样,我努力让自己镇定,道:“嗯。” “我知道了。”蒋正南轻笑一声,道。 他的嗓音永远透着一种刚毅的低沉,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是身居高位的人经過日积月累的磨砺才有的威严。 沒有人不害怕。 我也怕。 他们有权有势,翻云覆雨。 蒋正南却沒有再說话,他挂了电话。 我将电话从耳朵旁拿下来,丢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 裘钧扬迈开步子,往回走,又去到窗边,他打了一個电话出去。 寂静的夜晚,我听他道:“拿两套衣服過来。” 对方不知道說了什么,他报了一個尺码,是我的。 我扯唇嘲讽的笑了一声。 不知道過了多久,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 我脊背紧绷,脸颊发烫,我很怕裘钧扬让人直接进来,我怕让人看到我被人作践的模样。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空旷清脆,每一声都像是踩在我心上。 裘钧扬将门拉开,沒一会儿,脚步声朝我逼近。 我心裡紧绷,心随着他的脚步声跳动。 他将一個袋子递给我:“换上。” 我不想和自己過不去,不想這样衣冠不整的出這個会议室的门,我接過袋子,将裡面的衣服拿出来。 是一件黑色的小礼服,和一件厚外套。 我看着這两件衣服,脸色难看。 裘钧扬沒有避讳,在我面前将衣裤脱下,换了一身新的。 如今到了這個时候,我也沒有什么可扭捏的,当着他的面,背对着他,将衣服换了下来。 小礼服设计得很贴身,背后一片清凉,镂空的设计,让我觉得羞耻。 但我沒有說什么,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换好衣服回過头的时候,刚好看到裘钧扬盯着我的目光。 我心裡一紧。 裘钧扬看着我的目光很深,沒有任何避讳,而后他移开了眼,将两套被换下来的衣服装进袋子,提着往外面走,边走边道:“我在下面等你。” 我在办公室站了一会儿,蹲下身将手机捡起来,打开看了一眼時間,已经晚上八点半。 办公室裡正常下班是五点半,但是最近大家加班加点,一般会加到八点多。 我又等了一会儿,直到九点,才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来到走廊上,各個办公室裡的灯已经完全熄灭,這让我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遇上一個人,我不知道要拿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们。 随机心裡又有一些尖锐的苦涩蔓延开来。 我不過二十五岁,大学毕业两年,从小到大,我父母教我礼义廉耻,教我为人处世,他们正直清廉,一辈子堂堂正正做人。 如果我的事情,被他们知道,我简直不敢想象他们会有多痛心失望。 我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裡已经沒人,黑漆漆的一片,沒有开灯,我也沒有开灯,只是打开手机,微弱的灯光照亮一方天地。 我来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从包包裡掏出一包烟,点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旁,看着外面昏黄的灯光,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我红着眼眶,努力压下心裡翻涌起来的情绪。 下楼的时候,裘钧扬已经等在了楼下,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我深吸一口气,走過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裘钧扬转头看了我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我坐在后车座,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物,脸上的表情已经平淡下来。 去的地方是一個宴会大厅,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一半。 裘钧扬率先下车,沒关车门,在车外注释着我。 在他高压的视线下,我随着他下了车。 去了以后裘钧扬直接将我带到一個沙发上,道:“在這裡等我。” 說完他迈开笔直的长腿,朝着宴会中心的一個老人走過去。 這样光鲜亮丽的聚会,也不知道会出现多少蝇营狗苟的事情,我不是很习惯,也不是很能融入得进去。 我不知道裘钧扬带我来這裡的目的。 因为未知,让我有些恐惧。 我在他面前吃過太多亏,這些恐惧已经如影随形。 我站起身,想要去露台抽根烟,想让放松一下紧绷的心绪,却猛地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转過身,就见一個男人站在背光处,身形凶悍,国字脸,目光带着一种凶狠,看着我。 见我朝着他看過去,他眼底的情绪很快收了起来,让我有种是不是我看错了的错觉。 他微微眯着眼,高大魁梧的身形呈一种压迫式,将我隔绝在一方小天地,朝着我笑了笑,问:“小姐贵姓?”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說话的时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我觉得這人身上有种让我十分熟悉的感觉,這种感觉让我异常心慌。 我觉得哪裡不对,可又想不起来。 那人却朝着我笑了笑,道:“怎么了?怎么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