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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是這么认为的?

作者:未知
我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笑了起来,我转头看裘钧扬:“裘总到底想干什么?能一次性說個明白嗎?” 裘钧扬脸色阴沉,他道:“先把东西吃了,或者我喂你?” 我忍了又忍,大概是陆曼手中的照片威慑力太大了,我心裡有种暴躁不安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下去,我道:“是裘总踹开我宿舍的门的?” 裘钧扬顿了一下,承认得很干脆:“是。” 我笑了起来,转头看他:“裘总真是有意思,你们這样玩,就不怕得病嗎?” 他刚开始应该沒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等反应過来,目光倏地朝着我射過来,那目光沉得发亮,异常摄人。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我用力抓紧被单。 裘钧扬直直的盯着我,脸上一片阴云密布,咬着牙问我:“你以为我是要去找你上床?” 除了這個,還会有别的什么嗎? 我讥诮道:“难不成裘总找我是想让我陪你看星星看月亮不成?对不起啊,我沒有這种雅兴。” 裘钧扬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這话气得狠了,沒說话。 我又道:“還是說裘总和蒋队在和我玩十月怀胎的游戏?想看看十個月后,到底谁是大赢家?” 所谓十月怀胎,就是几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做,十個月后,等女人生下孩子,再看那個孩子是谁的。 变态而残忍的游戏。 我這话說出来,每個字都像是在剜我的心。 裘钧扬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怒极反笑:“谁跟你說的這些?你是這么认为的?” 可是他說完,大概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又觉得自己的话沒有說服力,因而整個人显得异常燥郁。 我收了表情,看着他,一字一字的道:“還用谁說嗎?我不這样认为,那我還要怎么认为,该不会是我要认为裘总对我余情未了,情深意切,发现我几天沒上班,担心我,所以過来看我吧?” 我這话一說完,裘钧扬猛的朝我看了過来,不管是他的目光,還是他的脸色,都异常骇人。 我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可有一鼓气憋在我心中,实在是太盛了,我想,反正陆曼如果把照片爆出来,我也活不了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不過就算裘总想玩,想必也找错了人,你觉得我会让自己怀上你们的种嗎?” 裘钧扬薄唇紧抿,胸膛起伏,狠狠的盯着我。 让我有种他要跟我动手的错觉。 我又开始心惊胆战起来。 良久,他却压抑着某种情绪,突然阴沉着脸问:“你和他沒戴套?” 這话题转得太快,我差点沒跟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问這個话的时候,心情相当阴郁。 就好像我和蒋正南上床,带不带套,他很在意似的。 這种在意,让我有种他在吃醋的错觉。 但是這個想法只要一形成,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笑着笑着,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我被自己這個奇葩的想法给逗笑了。 這都是些什么啊,我竟然会有這种想法,我是被他亲手送到蒋正南手裡的,我人都被他送给了蒋正南玩,他居然還会在意我带沒带套? 我真是被陆曼吓得狠了,吓得连精神都出問題了。 随着我的笑声,裘钧扬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可怖。 我眉眼生动的看他,好整以暇的问:“裘总,你觉得,带不带套,是我能選擇的嗎?還是說,你觉得我在你和蒋正南面前,有說不的权利?” 裘钧扬转开了头,他手指在口袋裡摸了几下,這個动作我太熟悉了,应该是心情爆燥,要摸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他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压抑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会发飙的时候,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他转過身,夺目的脸上表情已经淡了下来,說:“先把粥喝了。” 他和蒋正南真不愧是一丘之貉。 连喝粥都能凑到一块去。 我现在看见他,就恶心,又怎么会吃他带来的东西。 裘钧扬道:“不喝是等着我喂嗎?” 他說着,要伸手拿粥。 我是真搞不懂他了,我想,可能他還是沒把我玩够,不想我這么早死吧。 毕竟玩死和让我自己死,带来的刺激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在裘钧扬的监督下,喝了半碗粥,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裘钧扬倒是沒再說什么了,将碗和勺子收了起来,放在一边,然后打开阳台的门,去到阳台上抽烟去了。 他一直呆在病房裡,直到晚上才走。 直到他走了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我又想起了那些照片。 裘钧扬在這裡的时候,我要全身心的紧绷着神经应付他,反而不太会想到照片的事。 可裘钧扬一走,我四周空荡荡,就我一個人,我的神经很容易松懈下来,一但松懈下来,我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我像是进入了一個怪圈。 我以为裘钧扬顶多也就我住院的当天会来,可沒想到,他第二天還是来了。 他来了也沒什么事干,就是监督我吃饭,然后站在窗边吸烟。 我在裘钧扬再一次逼着我吃东西的时候,朝他看了過去,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我问:“裘总很闲嗎?” 裘钧扬抬眼看我,道:“你想說什么?”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快要被他和蒋正南逼疯了,我道:“如果裘总是因为关心我,才留在這裡,那大可不必。” 裘钧扬的脸上又是一片阴云密布,他挑起一侧的眼尾,看向我,目光沁凉,說话的语气压着一腔莫名其妙的怒意:“楚小姐什么意思?” 他這是明知故问。 但他语气一变,我就又不敢吭声了。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我在医院提心吊胆的住了三天院,裘钧扬就来了三天。 出院的时候,脸上的伤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了。 那些指甲沒有刮破脸皮,恢复得挺快的。 出院的时候,裘钧扬也在,他将我的东西搬上了车。 我站在医院门口看他,沒动。 裘钧扬转過身,他身材不像蒋正南那样,每一寸都结实到坚硬,相反,這個人每天都穿着洁白的衬衫,像读书的时候学校裡最耀眼苍白又不合群的那個。 他握在手裡的,更应该是试卷上漂亮的分数,而不应该是满手的鲜血。 我都沒有办法想象,這個人是怎么当上打手的,并且還沒在一场场打斗中被人打死。 他全身上下,大概也就背上的伤和匀称的腹肌有一点点打手的痕迹。 這样的人时常会让人产生错觉。 就像别人看他时,从不会把他和這個世界上任何不美好的词语联系起来。 可就是這样一個人,亲手将我送进了這样一個境地裡。 我深深的喘息。 裘钧扬大概是见我沒动,拉开了车门看我:“进来啊。” 我犹豫良久,還是上了车。 一路沉默,裘钧扬今天的情绪要比前两天還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进病房开始,他就浑身低气压,脸色一直沒有缓和的迹象 快要下车的时候,他半侧過头看我,突然道:“蒋正南那边的事你不用担心,不会爆出来的。” 我下车的动作猛的一顿,倏地回头看他。 他也看着我,隔着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他那双眼睛黑得让人心惊肉跳。 我的脸惨白一片,反应過来他說的应该是我被捉奸在床的事。 我忍着一层屈辱的泪意,朝着他道:“是嗎?裘总帮我解决了嗎?那谢谢裘总啊。” 我的话說完,裘钧扬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我头也不回的拿了东西下了车。 出院的第二天就是年会。 就算裘钧扬和蒋正南两人都叫我不用担心,我還是放心不下来。 我既想去参加年会,看看那些照片到底有沒有出现在同事面前,又害怕去参加,怕陆曼已经想办法把照片公之于众了。 我整個人都焦躁而不安,陷在一种反反复复绝望的恐惧裡。 直到年会那一天真正的来临,避无可避。 我换了一身之前买的礼服,還是提心吊胆的去了。 我总要確認一下,才能安下心来。 公司将年会的地址選擇在了一個豪华大酒店,举办得很浓重,年会那一天特别冷,雪从早上就开始洋洋洒洒的下下来,到了中午,下得整個城市都雾蒙蒙的了,只能看到雪花。 看同事的表情,照片的事情应该沒有公布出来,這让我狠狠松了一口气,但又沒有办法完全松懈下来。 它们像悬在我头顶的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手起刀落。 年会的项目分几大块,先致辞,再吃饭和表演节目,期间夹杂着各种抽奖。 我和李珈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坐在一块儿看节目。 李珈问我:“在那边忙不忙?” 我笑了笑:“挺忙的。” 李珈小声的道:“张显好像和他女朋友分了,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我有些诧异,侧头看她:“怎么回事?” 李珈叹了一口气:“那女的好像榜上了富豪,被张显捉奸在床了,闹得挺难看的,公司裡的人都传遍了,可惜了张显那么好的人。” 我耳朵一片轰鸣,什么都沒听清,就只听清了捉奸在床這四個字。 我脸上的血色几乎是倾刻间就退了個干干净净,一脸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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