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可以提要求 作者:未知 我被蒋正南抱着,心裡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我觉得我整個人都被一种两极分化的情绪包裹着。 他们一個让我屈从,一個让我恶心得想吐,忍不住想要反抗。 我想要出言讽刺他几句,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沒說。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一個人的底线真的可以无穷无尽。 你以为這已经到了你能承受的极限,可是慢慢的,你就发现,你的底线可以一降再降,降到尘埃,降到沒有。 我如今已经沒有别的奢望,我只希望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這件事能够密不透风的包裹在這個脏臭的圈子裡。 不要再扩大了。 我根本不敢想象,這件事如果被我父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颤抖着身体,用尽全力挣脱了蒋正南的怀抱,跪坐在床上,猩红着眼居高临下的看他。 蒋正南眉目硬朗英俊,雕刻似的锋利。 他即便不說话,强大的气势依旧从他锋利的眉眼间压迫着人。 他是在命案中打滚的人,视命如草芥。 像這样的人,就算他放下姿态,身上的气势,依旧能让人从心底裡胆怯。 若是以往,我大概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看,可是今天,我忍着心裡的畏惧,直直的看着他。 我心裡恨不得他死,但不得不說,江钦离的话在我心裡還是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它们像狂风過镜一样,袭卷着我的心。 即便我不削,抗拒,可我依旧不由自主的忍着快要把我逼疯的恨和屈辱,对着他妥协了。 我红着眼眶倔强的朝着蒋正南道:“蒋正南,不是我要爬你的床的,是我要爬你的床的嗎?” 蒋正南深刻硬朗的轮廓带着一抹笑意,又将我往他怀裡搂,搂得死紧。 我的身体和他紧紧相贴。 他紧实的肌肉隔着那一身庄严肃静的警服膈应着我,让我忍不住发抖。 我很怕和他身体上的接触,更怕和他上床。 和他上的每一次床,都给我留下了极重的心裡影阴。 他在床上,不管是力量還是花样,都变态到让人从心底裡惧怕。 蒋正南却好像很喜歡我這样对他屈从示好的反应,他凑在我耳边哄道:“我知道,我沒說是你要爬上我的床的,不是你要上我的床,是我上赶着要爬你的床,你什么错也沒有,错全在我,是我自己不要脸,别怕,我向你保证,這件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更不会闹到你父母面前,别怕,嗯?” 他說着,又下流的将我的手往他腿那裡按,带着我解他的皮带,往他裤头裡钻。 与此同时,他低醇带笑的嗓音喷薄在我耳边,带着庄严的禁欲感:“宝贝儿,我真受不了你這样,痛死我算了,不信你摸摸。” 他毫不掩饰他的下流和卑鄙。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很想骂人,僵硬着手指不肯动。 蒋正南嘴上却沒停,他吐着气朝我道:“刚刚真是担心死我了,你要是再這么吓我几下,我真是要把命都交代到你手上了。” 我言不由衷的听着他這些话。 我当然不可能把他的话当真。 像他這种人,你要是把他的话当真,那你就真成了傻子了。 我心裡依旧在天人交战,在蒋正南更過分的动作下,我终于忍不住,要撤回手。 蒋正南却不让。 他死死压着我。 我有些烦躁,我觉得我整個人都在崩溃的边缘试探,我一边想要发泄,一边又忍不住一遍遍的想江钦离的话。 這种情绪,折磨得我快疯了。 但我依旧强忍了下来。 很多年以后,我都在想,我和裘钧扬蒋正南以及江钦离之间的恩恩怨怨,大概就是在這一刻,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 我那颗被黑暗笼罩踽踽独行的心,在這一刻,生出了分水岭。 我开始不再一條路走到黑。 江钦离用尽手段,将我往深渊裡拽。 而我沒有出路,无路可走,只能在黑暗无光的日子裡,用力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哪怕那根稻草它有可能是送我入地狱的魔杖。 所以即便江钦离递给我的是充满致命诱惑力的毒苹果,即便我并沒有想過要和他合作,可我還是被他递出来的东西吸引了。 我沒有再像以往那样,出言疯刺,或者是笑裡藏刀的和他周旋。 我放下了姿态,对着蒋正南曲意逢迎了。 我的心脏在這一刻,像是被活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我就在心脏被劈开两半的痛苦裡,朝着蒋正南示弱了,我带着一点点撒娇的腔调道: “我不想做,蒋正南,你知道今天我被调到龚州,裘钧扬是怎么威胁我的嗎?他說如果我走了,陆曼会闹到我父母家的! 陆曼她凭什么要這样针对我?他凭什么闹到我父母家? 他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嗎?他不知道我們的关系由不得我做主嗎?她不知道我是受害者嗎?可是她還是护着你,把我往死裡在逼,你们和裘钧扬都在把我往死裡逼。” 我說:“蒋正南,我是個人,不是畜生,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当畜生啊。” 我本来不想哭,在這种人面前,我沒有什么好哭的,但是說出這個话的时候,我的眼泪還是忍不住滚滚的落了下来。 這是我第一次当着蒋正南的面哭。 即便刚开始只是想要惺惺作态,可是眼泪真的掉下来的时候,我還是控制不住。 我真的是太痛了。 刮骨疗伤也不過如此。 蒋正南伸出修长的手指给我抹眼泪。 他因为常年握枪,手指尖带着深厚的枪茧,很粗糙,抹得我并不舒服。 “沒有人把你当畜生。”蒋正南看着我,认真的道:“楚悄,我不会在一個畜生身上,浪费這么多時間,也不会在一個畜生出车祸的时候,這么远赶過来。” 我抿着唇不說话,并沒有因为他這個话而感觉心裡好受。 我憋着眼泪,觉得我整個人快要窒息。 蒋正南不停的帮我擦眼泪,他道:“怎么哭成這样?谁要是敢把你当畜生,我让他這辈子都在榕城呆不下去,别哭了,嗯?” 他這威胁显然和李珈不是同一档次。 但我依旧沒能被安慰分毫。 他又将我抱在怀裡,他似乎很喜歡我這样,也不急着和我滚床单了,而是耐心十足的,像是对待一個无理取闹的小孩儿一样,朝我哄到:“都是我不好,你說不做就不做,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他轻轻拍着我的脊背,又用手扯了扯我的耳朵,像对待一個撒娇的小孩儿一样,好笑似的宠溺道: “你以为是個人都能对着我吼?吼完我還要千裡迢迢的跑来招骂?在你心裡,指不定怎么骂我呢,骂我是個不要脸的老畜生?” 我沒說话。 因为我确实是這样想的,我不光觉得他是個畜生,還恨不得让他死。 但老畜生這三個字由他說出来,却和我心裡骂的畜生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說话。”蒋正南道。 我别开了脸,沒吭声。 蒋正南低沉的笑起来,眼角不仔细看就看不见的细纹都随着他的笑蔓延开来,他将我抱着,不容我拒绝的朝着我吻了下来。 他的吻都是强硬灼热的,让人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带着横扫千军的力度。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我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每一寸的变化。 我又开始害怕起来,我說:“蒋正南,你說過不上床的。” 蒋正南凑近我耳朵边,呼吸粗重灼热:“不上床,我就蹭蹭,你别怕。” 我活了二十五年,真的从来沒有像這几個月這样下贱過。 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蒋正南道:“我們用手,不做,放松点,嗯?” 我沒有动。 蒋正南却握着我的手,低沉的笑声钻入我的耳朵裡:“乖,帮帮我,我真的要憋死了,嗯?” 我觉得每一秒都漫长到无边无际。 他就用他的手强硬的握着我的手,将他送入巅峰。 他在我手中交代的时候,我整颗心脏都已经麻木了。 “我去洗手间。” 我說完這句话,逃也似的想要进洗手间。 蒋正南却将我抱住,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间,道:“等会儿,让我先抱抱。”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恶心的不行。 我說:“很脏。” 蒋正南笑:“脏就脏。” 他說:“楚悄,我允许你在外边玩,但是别给我乱谈感情,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