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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哪只手碰了她?

作者:未知
我這句话刚說完,就听到有人在撬我的车门。 我整個人都被那声音给搅得心神不灵,根本听不清那边還說了什么,我抹了一把眼泪,努力想要集中注意力。 那边问:“請问這是您本人的号码嗎?您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堵您的是什么人您自己清楚嗎?” “我在车裡,他们在撬车门!那些人是杀人犯!是死刑犯!”我朝着电话那头吼道。 耳朵裡又传来嘟嘟的声音,明显是有人在我通话的时候又打了进来。 我将手机贴在耳朵边,紧张得整個人都差点失控,那边却還在一個劲儿的询问,我终于忍不住朝着那边吼:“你们到底還要问多少,我被堵在了龙溪路口!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赶紧派人過来啊!” 电话裡却一片寂静,只有沉沉的呼吸声,良久,一個压抑到了极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他道:“挂了手机把手机放在身上!” 我整個人一愣,将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 這才看到电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我给碰到了,将电话切换成了裘钧扬的电话。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那种怀揣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却最终落空的感觉一下子席卷了我,我沒忍住哭了起来。 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 “不要怕。”因为是在车上,就算是我沒有开扬声器,還是听清楚了电话那头裘钧扬冷静的声音,他道:“你把手机放好,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 我死死咬着唇,心裡又慌又乱,却忍不住想,這是他的人,他的人在高速路口堵我,他却反而安慰我,不会有事的。 這样的话真是讽刺而可笑。 而就在這时,“咔擦”一声轻响声突然传进了我的耳朵裡,明明声音不大,可在寂静的车裡却像是有惊雷在我心裡轰然炸开。 那种慌乱和害怕,在這一声响声中,达到了一种极致。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等反应過来,我已经下意识的迅速将手机放在了我衣服裡面的口袋裡。 我刚刚放好,车门就已经被人拉开,那人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往外拖。 我心慌极了,想要关车门,那人却伸手死死卡住车门。 我浑身的毛孔炸开,冷汗一股一股的往外渗出来。 深夜的高速路口显得格外孤寂,四周阴沉沉的,除了呼啸的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响。 我心裡乱得不行,除了和他抗衡,什么办法也想不到。 可尽管我用尽了全力,门最后還是被人一把拉开,那人抓住我的手臂,将我一把从车上拽了下来。 我猝不及防,被他狠狠摔在了地上,手指撑在了泊油路上,火辣辣的疼。 我還沒从地上爬起来,上来几個人将我狠狠控制住。 不远处有车灯打過来,我一转头,刚好看到有一辆车从不远处开了過来,我想也不想,大喊救命,然而不等我喊出口,有人便速度极快的用一块湿毛巾将我的嘴巴狠狠捂住。 刺鼻的气息传进来,随后我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 再次醒過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旧仓库,我還沒睁开眼,一盆冰冷的水便朝着我泼了過来。 我冷得打了一個哆嗦,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 我觉得脑子有些昏沉,還有些犯恶心,用力闭了闭眼,等缓過劲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看着我的刘高,和在他身后站着的三四個男人。 那几個男人面色都不善,像是哪裡找来的地痞流氓,一脸猥琐的看着我。 我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人用绳子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醒了?”对面的刘高见我醒過来,眉毛往下一压,朝着我道。 我红着眼睛,惊惶的朝着他看過去。 大概是我的表情取悦了他,刘高笑了笑,他的脸部太僵硬了,笑得时候只能看到嘴唇在动,脸部却一片死气沉沉,显得格外惊束:“楚小姐,我說過的,我們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怎么样?我沒有說错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红着眼眶,忍住心裡的恐惧,還沒有想出对策,已经下意识的選擇隐瞒我知道他身份的事情,朝着他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绑我来這裡干什么?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马。” “无冤无仇?”刘高往后靠了靠,目光透着狠毒,嘴角的笑意冷了下来:“楚小姐觉得无冤无仇嗎?” “我之前见過你?”我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但我太冷了,感觉身体都快要结冰了似的,整個人還是忍不住哆嗦起来。 我一边哆嗦,一边试图說服他:“如果我沒记错,我們之前从来都沒有见過面吧?更不要說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是我哪裡得罪了您,您尽管开口,我要是有错我认真给您道歉,但是您這样贸然将我抓過来,可是犯法的您知道嗎?” 刘高好像听了個天大的笑话似的,突然就觉得有意思的笑了起来,笑得整個人透着一股森然:“楚小姐真是有意思,只是楚小姐有一句话說错了,楚小姐觉得自己不认识我,和我无冤无仇,但我可认识楚小姐呢,我和楚小姐的仇可大得很呢!” 我的心迅速沉下去,但我觉得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回榕城,并且在路上准确的堵住我的路的? 我心裡隐隐有個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往下深想。 刘高似乎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朝着我道:“楚小姐是不是奇怪,我是怎么知道你要回榕城,并且在這裡堵住你的?” 我沒吭声。 刘高深深的笑起来,也不再和我說话,朝着一旁的几個人扬了扬下巴,道:“你们不是从看到她后,就一直惦记着她嗎?還在愣着什么?” 他說完,那几個人对视一眼,搓了搓手,嘿嘿笑了两声,一边应着“是是是”,一边就要往我這边走過来。 我心裡正在想着他话裡的意思,见此,忍不住害怕的想要往后退,但手和脚被人绑在椅子上,根本就动不了。 其中一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伸手就朝着我的脸上摸過来。 我恶心得不行,双眼忍不住红了起来,也不再想我是怎么才能被他堵住的,只是下意识转過头想要避开那個人的手。 那人却一把抓住我的头发,道:“被老子摸一下,你踏马躲什么躲?” “谁先来?”另一個矮個子凑過来想要往我脸上亲,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道:“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還是第一次尝到,要不,先让我来?” “让你来個屁!”刚刚想要摸我的大汉道:“老子都還沒尝呢,你们先在一旁看着,等老子尝够了,你们再一個一個来!” “要不……”矮個子男人根本不死心,两眼放光的看着我,道:“咱们一人一個地方?你下面,我上面,我觉得她這小嘴儿可真踏马长得好看,吸起来肯定带劲,光是想想我踏马就不行了,我听說這样做起来特别刺激,怎么样?一起尝尝?” “真踏马有你的!”大汉嗤笑一声,像是同意了。 那两人說着,将手往我衣服裡伸。 “江海!”在他们的手往我身上摸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朝着刘高大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现在是裘钧扬的人!你要是敢让人动我,他会要了你的命!不信你就试试!” 被我叫出实名,刘高整個人的脸色徒然一寒,目光如炬的看我。 大概是感受到了刘高身上的寒意,我身边的几個人徒然停了下来,都不敢再动。 我也看着刘高,和他在旧仓库裡四目相对。 這么冷的天气,我身上還被人泼了冰水,又是凌晨,本来应该更冷,可我背后竟然渗出了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终于笑起来,也不再装了,朝着我道:“楚小姐果然是個聪明人,這样都能认出我来,来,說說,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這個死刑犯!”既然我們两個都不再装了,我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恨不能吃其肉啃其骨,咬着牙朝着他:“你竟然沒死!” “我沒死很意外?”江海人高马大,身上的肌肉喷发出来,整张脸显得格外狰狞:“既然认出了我,那你就应该知道,你今天是沒办法从我手上逃出去了,我当时差点死在了你手上!现在我连正常人的生活都不能過!這笔账你說我要和谁来算?” “你敢让他们碰我试试。” 我胸口起伏,赤红着眼瞪着他,现在我唯一能搬出来的人,只有裘钧扬,我只能赌他并不知道我和裘钧扬现在真正的状态,朝着他道: “你绑架我,是背着裘钧扬绑架的吧?再怎么說,我也是他床上的人,你猜猜如果他知道他床上的人被人糟践了,他会对你怎么样?你觉得你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刘高目光阴鸷的看着我,侧脸崩得极紧。 我知道我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我赶紧道:“他肯从蒋正南手中把你捞出来,可你猜猜,他会不会容忍你动他床上的女人?” 他一语不发,整個人阴沉到了极致。 我的心狠狠提起来,心裡像是在打鼓。 我不知道裘钧扬和他现在到底是個什么状态。 裘钧扬刚刚打的那一通电话,让我隐隐约约觉得,這個事情他是不知情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那种时候說出那样的话。 但是毕竟两人這么多年的兄弟,裘钧扬甚至肯花大力气将他从牢裡捞出来,那就证明两人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的话到底能不能撼动江海,也不過就是在他一念之间。 可但凡他有多一点了解我和裘钧扬的现状,那他也不会有所顾忌。 我只能赌,赌他会因为我是裘钧扬的床伴,而多多少少会顾忌裘钧扬,至少不敢让人這样糟践我。 也只能等,等他最后的审判和结果。 這样的等待既煎熬,又恐惧,我除了目光坚定,毫不躲闪的看他,让他知道我的底气足以外,沒有任何办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一分钟,又像是一個小时,或者是更久,他终于笑了起来,道: “楚小姐果然厉害,不過你以为這样,我就会怕了?你是上了他的床沒错,但如果我說的沒错,他为了捞我,也把你送给了蒋正南玩吧? 你觉得一個玩意儿,他会怎么在乎?我让人毁了你,你觉得他還会碰你嗎? 還是說,你觉得他会为了你這种不知道被多人c過的女人,来和他十多年的兄弟反目成仇?” 他每一個字,都像是带毒的箭,狠狠射在我已经溃烂的伤口上,我的脸迅速惨白下来,一颗心坠入了深渊。 “還等着干什么?”江海不知道是心裡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還是不想让自己后悔,整個人显得有些急切,道:“我倒要看看她還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我握紧了手裡的拳头,恨不得撕了他的肉。 這么久以来,能让江海被判死刑,大概是我唯一的一点安慰。 但這么一点安慰,如今也成了击溃我最后一点防线的砝码。 我双眼赤红一片,心裡像是被人挖了一個坑似的。 我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有人在脱我的衣服,我整個人抖得不成样子,指甲深深钳进肉裡,我忍着被人绞刑的痛苦和恐惧,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我在遇到刘高,并且认出他是江海的那一刻,就在怕他。 一来,我怕他真的是江海,這样的打击对我来說,不亚于裘钧扬将我送给蒋正南时的打击。 二来,我怕他是江海,回過头来报复我,而我深知,他一旦报复起来,我不是他的对手。 但如今這一切都成了真,我就只要自己活下来。 我還不能死。 至少這個时候不能死。 我如今除了和這些人周旋,已经沒了别的出路。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和别人做,他们对我来說,和裘钧扬蒋正南有什么区别? 和裘钧扬蒋正南上床我都沒去死,难不成和别人上我還能去死了不成? 想到這裡,我红着眼睛睁开了眼,看着在我面前的三四個男人,我捏紧了拳头,道:“大哥,你们這样做起来沒劲吧?” “什么意思?” “我不会逃的。”我的指甲越掐越深,道:“但是我被人這么绑着,你们和尸体做有什么区别?不如你们先把绳子解开,我配合你们,不是来的更有趣嗎?” 那几個人闻言,眼睛发亮,但又畏惧江海,回头去看江海。 江海也看着我,显然沒想到我会說出這样的话。 我咬紧牙关,回看江海,忍住心裡的恶心,朝着江海道:“你们這么多人,难不成還怕我跑了不成?” 江海深深看我一眼,笑了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說完,给那几個人使了一個眼色,朝着对方道:“给她把绳子解了。” 我身边的几個人兴奋的不行,又伸手過来摸我。 我忍着要将他们甩开的冲动,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表面還是冷静得很,屈辱至极的沒有反抗。 绳子解了以后,那几個人立马就有了反应,最开始那個大汉跑過来抱住我。 他将我压在了地上。 我忍着羞辱,咬着牙,红着眼眶道:“你们一個個来,行嗎?人多了我也应付不過来,你们說是不是?我說了好好伺候你们,就一定会做到,但是如果你们一起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好好好。”抱住我的人道:“小心肝儿,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說着,开始脱我的衣服。 “你们都别对着我看。”我又开始提要求:“我做的时候,不喜歡人围观,你们這么多人,也不会怕我跑了对不对?” 我又看江海,我說:“還是說江总觉得自己這么多人看不了我一個女人?” 江海深深的看我。 我红着眼眶,倔强的看他。 我又道:“我好歹是裘总用過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你這样不给他面子,就算你们這么多年的兄弟,你這也是在打他的脸吧?” 他笑了笑,道:“我都让人把你给做了,你說他還会在意這些嗎?” “那可不一定。”我笑了笑,道:“如果他就是在乎了呢?” 江海沉默下来。 良久,他道:“你们都到外面去。” “你也去。”我道。 江海笑了笑,身上的反应明晃晃的看着让人十分恶心,他也不遮掩,转身走了。 “现在可以了嗎?”大汉将我的衣服脱了,過来摸我,边摸边急不可耐的脱裤子。 我假意迎合,在他想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我的手不知道摸到了個什么东西,在我還沒反应過来的时候,突然朝着他的脑袋狠狠拍了過去! 拍過去以后,我才反应過来我做了什么事,整個人都颤抖得不行。 大汉也懵了一下,等反应過来,朝着我怒吼:“你踏马敢耍我?” 說着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他打得脑袋“嗡”的一声响,但是這种时候,我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毙,在我脑袋還沒恢复過来的时候,我几乎是凭借着一种意志力,竟然将他狠狠推得往后退了出去! 大汉气极了,朝着我怒吼:“敢耍我,你踏马是不想活了!” 說着就朝着我扑了過来。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刚刚出去的几個人听到响动,全部推门而入。 一进来,就看到這一幕,赶紧過来将我們拉开。 一時間整個仓库乱成了一团,江海脸色铁青,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你踏马敢和我玩花样?我要了你命!” 我被他扇得整個人撞在了一個架子上,头部不知道嗑在了什么地方,钻心的疼。 他還要過来,抬起脚就要朝着我身上踢過来。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一声巨响,被他们关上的门被人猛地一脚踢得摇晃起来! 而后是卷闸门被打开的声音。 江海猛地回過头,动作顿在了原地。 我的眼前被血流得一片模糊,脑袋阵阵发黑,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 然而即便是這样,我還是看清了门外进来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灰色大衣,在昏暗的仓库裡显得格外阴森,朝着我們這边看過来。 他身后跟着鱼贯而入一群人。 仓库的大门用的是老式的卷闸门,等他看清裡面的一切,转過身猛地将门拉了下来。 周围寂静极了,连气都不敢喘。 “九哥。”终于,江海像是从梦中回過神来似的,朝着来人喊道。 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沒有人应他。 裘钧扬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浑身赤果的我,脸色从沒有這样阴沉骇人過,像是要将周围所有的人都给冻僵。 我从来沒有见到這样狼狈的他,头发湿了一层,汗水从脸颊上滚落,大衣上全是褶皱,裤腿上甚至還有泥巴,显得极其的不修边幅。 他就這么盯着我,滔天的阴霾卷在那双眼睛裡,一步步朝着我走過来。 周围的人自动让开一條道。 刚刚和我一起厮打的大汉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捂住自己,一声也不敢吭。 我缩在角落裡,整個人忍不住往后退。 在這样羞耻的境遇下,多一個人围观,于我而言,就多一份残酷。 但裘钧扬却完全不顾我抗拒的样子,就這样一语不发的来到我身边,他蹲下身来,先将大衣脱下来,裹在我身上,双眼猩红一片。 他一碰我,我就忍不住颤抖,我太冷了,而且也太怕了。 我从来沒有像今天這样,遭遇這么多事情。 我身上全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這给我的心裡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就像是当初看到项远躺在血泊中,给我造成的创伤一样,他们根植于我的心裡,成为我心头的噩梦。 他浑身气压低沉,将我裹紧,终于阴沉沉的问出口:“是谁?” 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人敢回答他。 這样的他太可怕了。 然而他也不需要人回答,他将我整個人放好,转過身一脚狠狠踢在了大汉的身上。 我从来沒有见過谁有那么强的爆发力,他像一只迅捷的豹子,身手快到不可思议,力道也狠到不可思议。 大汉被他一脚踹得像是飞了出去,但還不等他落地,旁边有一截钢管,他从地上拿起来,什么话也不說,一钢管插在了大汉的腿部。 大汉惨叫一声,可還来不及有所动作,裘钧扬已经一把卡主了他的喉咙:“哪只手碰了她?”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低沉的声音像是沉伏的兽。 大汉根本說不出话,惊恐的看着他。 他像是打红了眼,根本不在乎别人是不是活着,一手還掐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一钢管插在了他的手心。 大汉痛得叫不出,整個人抽搐了起来。 他的眼神很冷,带着嗜血的光。 旁边的人大概是沒见過這么血腥的一幕,想跑。 但他们动作快,裘钧扬动作更快,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来到几人面前,屈膝上顶,而后双手借力,整個人像是腾空而起,双腿夹住另一個人的脖子,用力一拧! 惨叫声不绝于耳! 接下来的一切,他都如法炮制。 我从来沒有见過這样残忍又血腥的画面,惊恐得睁大了眼睛。 从前我在别人說這人是龚州风靡一时的打手时,虽然觉得惊讶,却从来不觉得他会像传說中說的那样厉害。 也从来不觉得他真的能赤手空拳,就能轻轻松松要了别人的性命。 我以为他之所以是龚州出名的打手,不過是因为他底下兄弟众多,打起架来才能格外凶猛。 从来沒有想過,這打手或许就是他亲自打出来的名号。 他是名副其实,踩着累累白骨和鲜血,爬上了龚州金牌打手的名号。 這個认知,让我觉得有一股寒气从我脊背上爬了上来。 很快,整個就仓库,只剩下了裘钧扬和江海。 江海脸色都变了,忍不住往后退,脸上的冷汗掉落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九哥。” 他喉咙滚动,干哑的叫着,声音裡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惊恐。 裘钧扬身形笔直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甚至连气都不需要大喘,薄唇轻掀:“我看你是沒把我這個九哥放在眼裡了。” “我怎么敢。”江海這才开始怕起来,他朝着我看了一眼,跪着朝着裘钧扬爬過去,道:“我以为……” “以为什么?”薄钧野猛地抬起脚来,一脚凶狠的朝着江海的腹部踢了過去,那一脚踢得极狠,江海那么大的块头,都被他踢得整個人飞出了一两米,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裘钧扬走過去,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中像是一把带着寒光的刃,冰冷无情。 裘钧扬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将他拎起来,朝着墙壁上一甩,而后抵着他的脖子,整個人冷得像是淬了冰:“谁准你动她的?” “九哥!”江海嘴裡吐了血,浑身冷汗直冒,裘钧扬這样打他,他竟也沒有丝毫還手的迹象,朝着裘钧扬道:“我不知道……她对你這样重要!你饶了我!我求求你饶了我!” 這时候,卷闸门外的人大概是知道裡面的境况了,卷闸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为首的人穿着一身花衬衫,阔腿裤,宽肩窄腰极其风骚张扬,带着一群人闯了进门。 他桃花眼轻轻一挑,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一群人,他身后還跟着一群兄弟,脸上神色各异,却都不敢吭声。 唯独为首的那人,冷着声音吩咐了一句:“把這些人送去医院!一個也不能让他们死!” “是!” 几個人迅速将地上奄奄一息的几個人抬起来往外面走。 花衬衫的年轻男人看了一眼被裘钧扬用力抵住的江海,伸出手一把搭在了裘钧扬的手上,唤了一声:“九哥。” 裘钧扬浑身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气,目光阴狠的像是下一刻就能要了他的命。 “够了。”那人不卑不亢,可能和裘钧扬真的是称兄道弟的关系,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道:“他救過你的命,也沒有犯下過什么大事,绕了他一命。” 裘钧扬却不为所动。 那人又道:“這种时候,本来就在严查,你就不能低调点?這些人被送回去,到时候也是生不如死,你還要怎么样?” “他们该死!” “谁该死?你要救的人是谁你不清楚?她指不定每时每刻都想要你命!”那人也火了,朝着裘钧扬道:“九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养着個仇人在身边,到底是想干什么?你就不怕她半夜起来给你一枪?” 裘钧扬不开口說话。 像是沒听到他這句话似的。 那人在原地转了两圈,道:“九哥,江海他救過你的命!就饶他這一次!” 我只听到這裡,就感觉整個人昏沉得不行,终于坚持不住,朝着旁边倒了下去。 朦朦胧胧间,我听到有人喊:“九哥,楚小姐晕倒了,必须要赶快送她去医院,我感觉她伤得不轻,這裡就交给我来处理。” 随后我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我做了一個沉长的梦。 梦裡我還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我身边的人一個一個谈起了恋爱。 许芮带着她新交的男朋友进我們宿舍想要偷偷接吻,却又不敢一個人,于是拉上我给她把风。 我一向对别人接吻很感兴趣,在他们两呼吸即将要缠上去的时候,我沒忍住,凑過去看了一眼。 “哎哟!”许芮的唇和那校草的唇還沒碰上去,冷不丁的被我的一双大眼睛吓了一跳,道:“要死了,你這踏马到底是给我把风還是想送我归西呢!” 那校草笑得不行,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道:“小朋友,再看张针眼。” 我冷静的看了眼他们两,见他们沒有动作,出声提醒他们:“你们接啊,怎么不接了?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呗。” “你這么大個人,眼睛還大,這么盯着我,我想当你不存在都不行啊小朋友。”那校草笑得不行,揶揄的看我。 我心裡還是有点羞涩的,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了项远,心跳得有点快,我刚想兴冲冲的說句什么,那校草突然按着我的头将我转开,然后和许芮吻在了一起。 许芮读书不行,谈起恋爱来却很要人命,刚一谈恋爱就谈到了我們学校高年级的校草,两人浓情蜜意,每天都在我面前冒着粉红泡泡。 我心裡又酸又痒,突然就也想谈恋爱了,刚好那阵子学校有個成绩好的追我,我略一思忖,觉得要不先谈一個吧。 這個想法刚刚形成,我還沒有付诸行动,项远翻了警校的墙,来找我了。 他约我看电影。 那個时候我和他已经认识了一年多,但是并沒有在一起。 警校不像一般的大学時間宽裕,警校管得很严,那晚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翘课過来看看我。 我笑他:“有什么好想的,還翻墙,到时候被抓住了是要扣分的,有你好看的。” 项远低低的笑起来,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头:“小沒良心的,過来看你,你還不乐意了?” 我一门心思都在想谈恋爱的事情,到时候如果答应那個人了,也不知道要不要接吻,他长得還是蛮帅的,成绩又好,对我也不错。 就是不知道接吻的技术過不過关。 想着想着,我們到了电影院,一整個电影我都沒怎么看进去。 出电影院的时候,我转头歪着头看了看项远。 项远长得很帅,是那种人群中看過去,很亮眼的帅气,而且他读的是警校,身條板正,有一种說不出来的气质。 总给人一种很安心的错觉。 我沒忍住,把我想和别人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垂下眼,眯着眼,沉沉又危险的看我。 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這一眼看得我有些无缘无故的心虚。 “你问我?”项远笑了笑,那笑意让人有些心裡发怵,刚好這时候,我們走到了一個小巷裡,他将我一把拉了进去。 黑灯瞎火的,我明明知道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就紧了起来。 他离我离得极近,呼吸都像是带着温度,声音压了下来,低低的,在夜色裡显得格外能够蛊惑人心,问:“你說的那人怎么样?” 我的心跳正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跳动着,說话的时候语气透着一种沒来由的心虚:“還……還可以。” “学习成绩好?”他又压低了一点,和我凑得更近了。 我更紧张了,道:“年纪第……第一。” “很想谈恋爱?”他又像是蛊惑,又像是逼迫,在我耳边轻轻的:“嗯?” “有……有点。”我脸颊慢慢烧了起来,感觉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似的。 他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比起我呢?嗯?” “嗯?”我感觉我除了自己的心跳声,都快要听不清他的话了。 “比起我,谁更好看,谁更帅,嗯?” 我张了张口,還沒說出口。 他的吻却在這时候,猝不及防,落了下来。 我瞪大眼睛,感觉整颗心都烧了起来,他也瞪大眼睛,看我,贴着我的胸膛剧烈的震动着。 而后,他整個人压了下来,急促而深沉的朝着我吻了過来。 我从沒有這样失控過,那颗心脏像是要将我的胸腔撞碎。 直到吻到我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和我拉开一点点距离,喘息着,朝着我道:“既然沒有我好,沒有我帅,那和他有什么好谈的?你不如考虑考虑我?” 顿了顿,他低沉沉的笑起来,道:“沒有良心的白眼狼,追了你這么久,你和我說要和别人谈恋爱?谁给你的胆?嗯?” 那晚的夜色格外亮,满天星星都好像发着光。 我几乎要在梦裡,哭了出来。 可還不等我有所留念,画面却徒然一转。 他将我放在了半人高的围墙上,认真的朝着我道:“楚悄,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千万不要记得我。” 转眼间,我就看到了他躺在血泊裡。 我還来不及痛哭,却又猛地回到了那间潮湿的旧仓库。 那些人朝着我身上摸索過来,猩红的血模糊了我的眼,我看到裘钧扬像只迅捷的豹子,将一個個鲜活的生命止于他的手上。 那像是一场极其残忍又血腥的梦,将我从梦中猛然惊醒。 ——“啊” 我浑身冒着冷汗,忍不住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入目所及,是刺目的白,而走廊不远处,传来了裘钧扬的怒吼声,他道:“她還在昏迷!你们问她能问出個什么结果来?叫你们领导過——” 话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的惊叫声,他猛地推开了病房的门,朝着我看了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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