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化尸水 作者:未知 就這嗓子和說的话,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苏晴,虽然只见過一次面,但对她的泼辣印象深刻。 也正好,反正她是天师,尸胎的事或者她有办法。 苏晴进来后,看见我就骂,說不就欠了两万块钱嗎?至于向她姐投诉嗎?她又不是不還。 我說钱的事先放一边,然后将她拉過来问尸胎能不能解决?可以的话,钱就可以先缓几天。 我给過苏晴账户,她如果真有钱,早就直接打给我了。反正又沒钱,就先让她帮忙抵债,免得去找张青,怪麻烦的。 “尸胎?這么严重?是你嗎?”苏晴眉头一皱,看向了徐梦。 徐梦擦了擦泪痕,点头說是,還把事情的经過全部告诉了苏晴。 苏晴有些愤怒,她說這简直不把女人当人看,這尸胎不管是打掉還是生出来,母体都会元气大伤,重则身亡,轻则小病缠身,以后再想生小孩都困难。 借尸還魂,又借腹生子,這背后的阴谋简直把女人当工具,为了個死人枉顾活人生死,太可恶了。 苏晴愤怒的同时,還极其心疼的看着徐梦,尽管她不认识徐梦,可却为了徐梦打抱不平。 我說愤怒沒用,得解决眼前的問題,徐梦怀的尸胎,到底怎么处理?你们天师有办法嗎? 苏晴思考了一下,說尸胎肯定是要打掉的,绝对不能生出来。 唯一难的就是打掉尸胎对于母体来說很伤,而且会有一部分尸气留在肚子裡,以后难免会身体孱弱,小病连连。 不過天师派有一种叫化尸水的东西,可以将這尸胎打掉,危害也可以降到最低。 化尸水?我听了這個名字打了個冷颤,這玩意不是用来处理尸体的嗎?只要尸体上倒上這玩意,直接就可以把整具尸体给融化了,连骨头都能变成一滩水,跟硫酸差不多。 苏晴說不是那一种化尸水,她這個化尸水是专门用来对付尸胎的,是用初一,十五的晨露,再配上化尸符混合成的水。 一天之计在于晨,晨露是一天之内阳气最足的,特别是初一,十五這种日子,再加上化尸符,定能化了徐梦那肚子中的尸胎,而且還不那么伤身体,可身体有所损耗是无可避免的,但以后可以补回来。 只是這种露水不好收集,得等日子,今天已经是八号了,要等上一個星期,還有化尸符得买,一张五千块左右。 现在這情况,别說五千,五万徐梦都不嫌贵,只要能打掉這可怕的尸胎就行,不過初一已经過去,十五的晨露還得等上一個星期。 反正一时半会也生不出来,就先等等吧,有了希望,徐梦的脸色也缓和了一点。 就在這個时候,突然阴风大作,门窗吹得噼裡啪啦的乱撞,一個黑影在外面趴着,他四肢着地,以一個恐怖的姿势扭曲着,就跟鬼片裡的贞子一样,好像随时会向我們爬来。 “哎呦,卧槽,鬼啊,小老板!”矮子兴吓得躲到了我的屁股后面,乱叫一通。 我有点奇怪,之前你不還說得头头是道的嗎?怎么见到鬼吓到尿都甩出来几滴。 矮子兴說他只会理论知识,可捉鬼他不会,而且這鬼也太恐怖了。 我說怕個啥,徐梦身上有鬼乞夜叉,還有一個天师在此坐镇,那鬼他不敢进来。 我的话沒错,那鬼在外面拗造型半天,也确实怪吓人的,加上這阴森森的黑夜,更加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可他丫的就是不敢进来。 “哟,就是你给人家姑娘怀的尸胎啊?哼,有胆做,沒胆进来嗎?就你這样的,到了阴间,也是下地狱,永不超生。”苏晴怒斥道。 话說苏晴這张嘴巴就是厉害,那鬼也被激怒了,居然慢慢的朝我們爬了過来,阴风也越吹越大。 這鬼很明显是听我們說要把他孩子打掉,一下子就急啦,要出来吓唬我們,沒想到一出来就却被苏晴骂了個狗血淋头,脾气上来了,要跟我們拼命。 苏晴可不怕他,冷哼一声后,右手捻出了一张黄符,嘴皮子快速动着,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什么咒语。 這嘴皮子的速度,谁当她男朋友谁幸福啊! 可他们還沒交手,突然我們就听到了“吒”一声大叫,一個黑影出现在了墙上。 那黑影拿着法杖,面容丑陋,五指细长,满嘴獠牙。 那鬼见到后,身体一阵颤抖,不甘心的看了我們一眼后,开始慢慢退了出去。 顿时,阴风消散,那鬼也不见了,紧接着,墙上的影子也消失。 “嘿嘿,看,那鬼不怕你這天师,怕我的鬼纹,唉,关键时刻還得看我啊!”我得意忘形的說道,沒想到這苏晴看不過眼直接出阴招踩了我一脚,疼得我龇牙咧嘴,眼泪都流了出来。 “切,那你刚才還躲我后面!”苏晴双手抱胸,满脸的不屑。 算了,我大男人不跟這种小女子计较,反正我也打不過她。 那鬼走后,外面又恢复了平静,我让徐梦不用害怕,只要有鬼乞夜叉纹身在,那鬼翻不起什么浪,甚至连近她身都难,只要等過七天,那就可以把她身上的尸胎打掉了。 徐梦說明白,跟我們道谢后,她就开着本田离开了。 我心裡感叹,這徐梦的命也太苦了,本来身世遭遇就差,咋還遇上個這么事,让人心疼啊! “怎么?心疼啊?娶了呀,還买一送一,血赚不亏啊!”苏晴在一旁說道。 娶你妹,现在徐梦的事已经解决了一半,那接下来就要說钱的事了,我伸出了手,问她钱什么时候给? 苏晴一巴掌就把我的手掌给拍开了,說她现在沒钱,她一個月零花钱也就一万,這個月的,已经连兜都掏给我了,剩下的两万,就算她不吃不喝也得两個月后。 我可不乐意了,刚才說的缓几天而已,可不是缓两個月。 苏晴让我可别得寸进尺,她答应给就不错了,我的鬼纹這么死贵,要不是她姐姐苏雨逼着她来,她才懒得搭理我。 我說姐姐,一分钱,一分货,鬼纹是贵,可你就說效果好不好吧? 一讲效果苏晴就沒话說了,自从纹了我那個食梦貘后,她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噩梦,晚上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個好觉了。 我說那不就行了,鬼纹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那我的价钱她也得接受,算了,既然沒钱的话,那就用身子還吧! 苏晴一听就激动了起来,连忙揪起了我的耳朵骂道:“哎呀,我就知道你個臭流氓不正经,就两万块钱還敢打起了老娘的主意,你是厕所裡打灯笼,找死(屎)。” 矮子兴一看不对劲,连忙帮我劝說苏晴,那臭娘们出手重,他怕我耳朵都被拧下来了,可苏晴根本不鸟他,并且拧得更起劲了。 “卧槽,疼,疼,快松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可以留下来帮我打工還债。”我急忙解释道。 苏晴是天师,能帮上忙的地方很多,再不济,以她的美貌,帮我拉几個客人還是可以的。 “切,早說嘛!”苏晴终于松开了手,不過我已经疼得好像耳朵掉下来了一样。 就在這個时候,突然噗嗤的几声,门外面升起了几朵阴森森的绿色鬼火。 在鬼火的指引下,几個诡异的纸人抬着轿子缓缓落到了纹身店门前。 那四個抬轿子的纸人穿着寿衣,涂着诡异的腮红,跟真人一样活动着。 那轿子也是纸扎的,而且是跟黑夜一個颜色,看着有些恐怖,轿子裡坐着什么人我不知道,但這渗人的一幕已经让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