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绑架 作者:未知 司机答应的很痛快,但真的开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慢慢腾腾,也就五六十迈。 上车之后吴中元又尝试给林清明打电话,但林清明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总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师傅,能快点儿嗎?我有急事儿。”吴中元急切催促。 “知道,知道,”司机笑着点头,“从沒去過帝豪吧?给你提個醒儿,那地方可不便宜呀。” “什么?”吴中元皱眉。 “想出去玩儿,我给你推薦個地方吧,很便宜,包你满意。”司机拉起了皮條儿。 “我是去找人,麻烦你快点儿。”吴中元說道。 “小兄弟,我也想快呀,但這到处都是测速监控,开快了罚钱哪。”司机說道。 吴中元想了想,感觉司机說的也对,“从這儿到帝豪要多长時間?” “现在不堵车,二十分钟差不多。”司机說道。 “我加钱,最快多长時間?”吴中元很是焦急,林清明先前打电话是让他過去帮忙的,如果不是身处险境,林清明绝不会向他求助,早過去一分钟,林清明就少一分危险。 “一百,抄近道儿,十分钟。”司机說道。 “行,给你一百。”吴中元拿出钱包,给了司机两百块钱。 司机還算有职业道德,拿了钱立刻加速,也不走大路了,直接穿小巷子,危险驾驶,引得路人骂声一片。 钱沒有白花的,說十分钟就十分钟。 帝豪夜总会,听名字就不是一般的地方,下车一看,果然气派的很,十几层的大高楼,霓虹灯大招牌,停车场裡停的都是好车,估计都在裡面干坏事儿,车牌都用布套儿套着。 夜总会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吴中元下车的时候,急救的大夫和护士正推着担架车自裡面跑出来,担架车上躺着一個人,浑身是血,头上脸上都缠着纱布。 见此情形,吴中元急忙跑了過去,這时大夫和护士已经把担架车抬上了救护车,正准备关门走。 “大夫,怎么回事儿,這人叫什么名字?”吴中元往车裡张望,担架上的伤者与林清明身形很像,只是平躺着,头上又缠了纱布,看不见模样。 “不知道,他跟人打架,一個打十几個,被砍伤了。”大夫想要关门。 吴中元一听,急忙拉开车门跳了上去,“他是我哥。” “那行,你跟着去吧。”大夫关上了后门。 汽车开动,鸣笛开道。 吴中元急于查看林清明的伤势,但那大夫和护士一直在担架旁边忙碌,他只能急的左右张望。 “别碍事儿。”那男大夫很粗鲁的将吴中元推到了一旁。 吴中元愣住了,不是因为大夫推他,而是大夫推他的时候露出了右手手腕,此人的手腕上有刺青。 有刺青的大部分都不是好人,這不但是世人普遍的看法,连吴中元自己也是這种想法,医生不应该有刺青,有刺青的极有可能不是医生。 短暂的愣神之后,吴中元又急切的說道,“大夫,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哥。” “放心吧,我們会尽力的,”女护士說道。 “唉,這可怎么办呢?”吴中元自言自语,這话他是故意說给车上的几個人听的,为的是误导和麻痹他们。同时也是說给自己听的,虽然暂时還想不明白林清明为什么会给自己打那個电话,他却知道自己很可能中了圈套,躺在担架上的应该只是個诱饵,并不是林清明。 后面有三個人,前面還有個司机,车内空间狭小,一旦动起手来,几乎沒有腾挪和躲闪的余地,搞不好是要吃亏的。 救护车是可以不遵守交通规则的,鸣笛飞驰,速度很快。 這么快的车速,跳下去很可能会受伤,但拖的時間越长,对方动手的可能性越大,不能拖,也沒工夫细想,得赶紧离开這辆车。 “大夫,我哥怎么……”吴中元說到此处,运气起脚,径直踹开了后门。 “抓住他!”女护士急切高喊。 這女护士自然不是真护士,在此人高喊的同时,吴中元已经跳了出去。 救护车后面原本有一辆小轿车,吴中元是想踩它借力的,但跳下去的同时,轿车司机本能的左打方向盘,避开了。 吴中元失足踩空,身形不稳,落地之后接连翻滚,摔了個七荤八素。 剧烈的震动令吴中元脑海一片空白,稍微恢复些许意识之后,立刻硬撑着爬起身挪到了路边,此时路上车辆很多,若是闪避不及时,极有可能被后来的车辆碾压。 吴中元运气不错,顺利的去到路边,急切检查伤势,活动四肢,還好,只是脸上和胳膊上有擦伤,沒有伤到筋骨。 确定自己沒有大碍,吴中元如释重负,但一抬头,却发现救护车已经停了下来,除了司机之外的三個人全下来了,正在向他疾速奔来。 身旁就是一棵大树,吴中元下意识的想爬到树上去,但转头一看,只见那個女护士手裡拿着一把手枪,奔跑的同时正在往手枪上安什么东西。 见此情形,吴中元调头就跑,都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连菜刀都得忌惮三分,更别說手枪了,這玩意儿可是能要人命的。 逃命的时候谁還会在乎会不会显露武功,吴中元提气加速,施出轻功,极力狂奔。 就在此时,后面开枪了,一枚麻醉针钉在了吴中元身侧的树干上。 见到這枚麻醉针,吴中元暗暗松了口气,对方既然用麻醉针,就是想活捉他。 這几個人虽然竭力奔跑,却终究不是吴中元的对手,很快被他拉开了距离。 吴中元的硬气功虽然不如林清明,轻功却比林清明厉害,之所以出现這种情况,并不是二人天赋不同,而是由二人不同的性格决定的,他比较机灵,打不過就跑,所以侧重轻功。而林清明比较死板,打不過也不跑,自然就侧重于硬气功。 本以为很快就能将对手甩掉,未曾想前面又停下一辆黑色轿车,车上又跑下来三個人,来了個前后包抄。 见势不好,吴中元急顾左右,发现沒有岔道儿,情急之下纵身跃起,翻過了路北的一堵高墙。 他本以为高墙后面是一处工厂,未曾想高墙后面是几间废弃的破房子,遍地的垃圾,杂草丛生,這鸟地方应该是环境整治的死角,当官儿的感觉不好看,就立了堵墙给挡上了。 看過周围环境,吴中元叫苦不迭,眼下最安全的作法是往人多的地方跑,但误打误撞,却跑到這么一個僻静的地方,這地方对自己不利,倒是方便对方动手。 无奈之下只能贴着墙根儿往东跑,這裡遍地破砖碎瓦,跑的磕磕绊绊。 追他的那些人也都是练過的,三米的高墙也挡不住他们,纷纷爬過墙头,前来围堵。 见他们进来了,吴中元又想跳出去,但刚生出這個念头就打消了,进来的這些都是男的,那個拿着麻醉枪的女的還在外面,可不能出去自投罗網。 进来的這些人沒枪,但手裡都拿着黑色的棍子,這种棍子如果作为武器貌似有点短,仔细再看,大爷的,不是普通的棍子,是电棍。 這片区域虽然沒有人住,却并不黑,外面八米高的路灯把這裡照的很是明亮,這些人都发现了吴中元的位置,自东西两侧過来围堵。 追进来的有五個人,硬来也不一定会输,但吴中元還是選擇了往北跑,坏人可以犯法,他不能,真打坏了是要追究责任的,還是跑吧。 吴中元自前面跑,众人自后面追,這片区域南北有两百多米,跑出一半,发现有人自北面翻墙而過。 吴中元只当来的是追兵,转头就往东北方向跑。 “别跑,是我。”王欣然的声音。 发现是王欣然,吴中元就向她跑了過去,“你怎么来了?” “总部监听了你的手机,”王欣然迎了過来,“你师兄沒给你打电话,是他们用了变声器,又干擾了你师兄的手机信号。”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儿?”吴中元语气不是很友善,偷听电话是很卑鄙的行径,至少有失光明。 “手机可以准确定位。”王欣然话音刚落,突然一個踉跄,跌撞摔倒。 “怎么了?”吴中元急忙上前搀扶。 王欣然急看自己的右腿,只见右腿上钉着一支麻醉针。 “我好像是来给你挡枪的,”王欣然拔出了那支麻醉针,对方用的麻醉针起效极快,只這片刻工夫,王欣然已经有点神识不清了,硬撑着說了句‘我身上有枪’就晕了過去。 “你是来给我添乱的吧?”吴中元暗暗叫苦,与此同时伸手摸向王欣然腰间。 在他的印象当中,带枪的人都会把枪别在腰上,但是在王欣然的腰间他沒摸到手枪,又摸两肋,還是沒有。眼瞅着对方追了過来,也顾不得再摸了,抱起王欣然撒丫子就跑。 王欣然個子高,又不刻意节食,得有一百多斤,這個份量吴中元倒是抱的动,但是跑不快了,很快被对方追上并围了起来。 這五個人岁数都不大,但也不算小,都在三十左右,高大健硕,一看就很能打。 眼见跑不掉了,吴中元只能把王欣然放了下来,這五個人应该都受過特殊训练,不是戴大金链的地痞流氓能比的,想打赢他们可不容易。不過有王欣然在,他倒是沒了顾虑,真把人打坏了,有王欣然背锅。 占了上风之后奸笑两声,啰嗦几句,這是傻缺才会干的事情,真正的坏人不会這么墨迹,一言不发,上来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