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昆仑大师 作者:未知 办公室裡,不仅仅谢国仁愣住了,谢采薇也是一呆,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丁二苗。 他直接而干脆地說谢国仁有眼屎,让谢采薇难免有些尴尬。对子骂父,本来就是国人相处的一项大忌。但是丁二苗的神色,看起来却又非常真诚,让人不辨真假。 唯有万书高明白,丁二苗是在装糊涂,以报复谢国仁刚才的不礼貌。因为早上在警局,丁二苗对警局的风水布局了如指掌,說起来头头是道,已经显示了非常专业的一面。 “谢老板不要吃惊,自古以来,巫医不分家。学道之人,对于医术,多少有些了解。”丁二苗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我看谢老板的眉宇之间带着烦躁,想必最近遇到了不顺心的事,茶饭不香,所以导致了体内水火不容,這才生了眼屎。嗯……,用现代医学的话来說,就是内分泌失调。” “哦……,原来丁老弟也精通歧黄之术?难得难得!”谢国仁借坡下驴,揉了揉眼角,强挤出几分笑容,打着哈哈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的话,有道理啊,哈哈!” “過奖了。谢老板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帮你调理一下。”丁二苗說道。 谢国仁坐了下来:“不知道,丁老弟怎样给我调理?” “针灸、推拿、刮痧、拔火罐都行。” “那個……,今天事情多,我就不麻烦丁老弟了。小毛病,我注意一下饮食和作息规律就行。” 谢国仁赶紧推辞,他担心丁二苗会借着治病,再给自己上手段。刚才的两次暗中交锋,谢国仁已经领教了丁二苗的厉害。 也幸好他见机快,沒有答应。刚才丁二苗說帮他调理,還真的沒安好心。如果他谢国仁答应了让丁二苗调理,恐怕要经历一番脱皮断骨的享受。 谢采薇见宾主相谈甚欢,這才放下心来,微笑着道:“老爸,你该谈谈正事了吧?人家丁先生也很忙的。” “对对,說正事。”谢国仁一反刚才的谈笑风生,皱着眉头,对丁二苗說道:“丁老弟啊,你刚才說我眉宇之间带着烦躁。实不相瞒,我最近的确遇上了扎手的事。” “愿闻其详。”丁二苗文绉绉地說道。 “呃……”谢国仁看了看一边的万书高,欲言又止。 丁二苗明白他的意思,淡淡一笑:“他是我的助手,沒事的,有话請直說。” “啊哈哈,我不是這個意思。”谢国仁干笑了两声:“我在想,该从那裡說起……” 丁二苗端起茶杯,慢慢地品尝着,静听下文。 “我在西郊拍了一块地,开发高档别墅区,背靠栖凤山,面临巫玉河。就是我們天辰集团房地产公司的亲水家园项目。可是开工沒几天,竟然连出古怪,好几個值班保安,都先后在夜间受了惊吓,至今昏迷不醒。” 谢国仁說得很慢,似乎在整理语言: “也报過警,但是沒有查出丝毫线索。也請了几個懂风水的高人去看過,可是每個人的說法,都不一样,互相争吵不可开交。最麻烦的是……,還有一個自称昆仑正宗的捉鬼大师,死在了项目工地上。现在家属又在闹,警方又在调查,唉……” 丁二苗听到這裡,抬起眼看了看万书高。這可是一個大生意,要发达了! 开发商最怕這样的事,项目才动土,就莫名其妙地闹鬼,是最不吉利的。现在就连捉鬼大师也挂了,想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如果不能消除影响,只怕最后這個项目建起来,也卖不上大价格。 平常人辛辛苦苦一辈子,才能买一套房,谁愿意去买這样的凶宅,与鬼为邻? 可是万书高不知道丁二苗看自己是什么意思,只是傻乎乎地一笑。丁二苗沒好气地飞了一個白眼,转脸问谢国仁:“那個……昆仑大师,是怎么死的?” “是、是冻死的。”谢国仁苦笑。 “什么?”万书高和谢采薇同时叫了起来:“现在是夏天,怎么会冻死人?” 本来丁二苗很淡定,波澜不惊。看到谢采薇吃惊的样子,丁二苗插口问道:“怎么,采薇姐姐也不知道這些事?” 心裡却想,看来谢国仁对這件事瞒得挺紧的,保密工作做得好,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知道。 谢采薇摇摇头:“我最近忙着市中心的项目销售,不了解栖凤山那边的情况。” 丁二苗默默点头,看来天辰集团的产业挺大的,到处都有项目。 “不過,市中心的销售工作,现在有人接手了。我很快就能够脱身,去协理亲水家园的开发工作,并且主持项目前期预售。”谢采薇又說道。 “是嗎?這么說,我要是在亲水家园捉鬼,那就能看到采薇姐姐了?真好。”丁二苗嘻嘻一笑,一副花痴嘴脸。 谢国仁微微皱眉,看着女儿道:“采薇,那地方的古怪沒有搞清楚之前,你不要去!” “沒事的,我会保护好采薇姐姐,不让她受任何伤害,放心。”丁二苗大咧咧地說道。 “那我先谢谢了,二苗。”谢采薇听了丁二苗這句话,冲着她老爸做了一個鬼脸。那意思,是說自己有护花保镖,炫耀一下。 谢国仁犹豫了一下,问道:“难道丁老弟,有十分的把握,可以破除我工地上的古怪?” “应该有吧。”丁二苗說道:“哦,对了,继续說刚才的昆仑大师,是怎么冻死的?” “嗯。”谢国仁点点头,继续說道: “三天前的晚上,那個大师在工地捉鬼。他在工地上搞了一個法坛,让我們公司的四個保安各占一角当童子。可是,做法的时候,他跳着跳着就倒了下来。那四個保安童子,還以为他躺下来也是做法的一种什么仪式,并沒在意……” 咔的一声响,谢国仁又点了一根雪茄,猛吸了两口,才說道: “可是后来,看他好久不动,保安们才知道不妙。用手一摸,他的身体已经冰冷。我当时不在场,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到工地,发现那個昆仑大师,浑身都上了一层霜,就像是从冰库裡面抬出来的一样……” 說到這裡,谢国仁脸上的赘肉抖了两抖,眼神裡流露出来自心底的恐惧:“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从那個大师做法开始,到我赶去现场,也就一個小时不到。這样的天气,怎么会把人冻成冰棍?” 默默旁听的谢采薇,身体微微一抖,往丁二苗這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