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凶器
警局
从停车场出来的顾浩宇嘴裡叼着一支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往办公室走去。
途中遇到很多同事打招呼都一一点头回应。
去洗手间涮了嘴，洗了一把脸，又抓了抓头发，刚走进办公室就迎面碰到了笑笑，只见她手裡拿着一袋包子笑呵呵的說着：“就知道你昨晚肯定熬夜了，吃早餐吧，你最喜歡的酱肉包和豆浆”
组上的其他几人也带着愧疚的表情凑上来又是发烟，又是给泡茶的。
“顾警官，案件是不是有突破性的进展了？”
难免会好奇的问一句，在刑侦八组的人看来，48小时内破案，24小时内找到重大线索是自从顾浩宇加入后的一种常规操作，都說学院出来的人都是文人根本不懂一线的危险和破案的时机要素，可却被顾浩宇给打破了這個定律。
一口一個包子，吃完早餐的顾浩宇扫了一眼围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同事们說着：“线索到是有，只是這次碰到硬茬了。”
“硬茬？”
连顾浩宇都說是硬茬的话，那案情一定是破朔迷离了。
感受到那些透露出沮丧和失望的眼神，顾浩宇摇了摇头补充道：“其实案件沒有大家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且不会有人愿意作证。”
這句话不难理解
站在顾浩宇身边的笑笑立刻分析道：“意思是說，已经侦查到的证据不能拿回来？然后有人证，只是人证不会也不可能出来指证凶手？是這個意思嗎？”
点了点头
一群人嘴裡都說着同一句话：“那怎么搞？”
凌晨离开郑家豪宅后顾浩宇也想過這個問題，现在最关键的問題在于财阀是不可轻易动摇的，凶器估计也会随着小丑面具的出现而被销毁，事实上顾浩宇要的就是销毁，在销毁的时候他才最有机会拿到凶器。
人证是個問題，那個管家肯定在现场，虽然昨夜沒有看清楚那個管家的长相，但身形是非常接近的，那么只要管家愿意出面作证自己家的小少爷杀人的话，案件就会顺利结束。
“笑笑，跟我出去一趟”
反应過来的笑笑赶紧点头出发。
她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盲目的开车离开了警局，到了分叉口时才听顾浩宇說着：“去富人住宅区，郑家的豪宅你知道位置在哪裡嗎？”
“啊？”
“别问，到了之后盯着郑家豪宅裡出来的每一個人，尤其是驾车出门的人”
交代完，顾浩宇便躺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睡了起来，很快就进入到了梦想。
奇怪的是一直不怎么做梦的顾浩宇今天却做了一個奇怪的梦，梦裡，他带着笑笑出现在了一艘豪华游艇上，像是参加什么私人派对，游艇上年轻男女都在跟随音乐的节奏扭动自己的腰肢。
男人们兴奋的看着游艇上穿着比基尼的漂亮女人，吹着口哨，撒着手中酒杯裡的香槟，氛围异常火辣。
画面随后出现在了游艇的休息舱裡，步入休息舱的顾浩宇隐约听到了呼救声，刚要顺着走廊往最裡面的房间门走去，肩膀摇晃，整個人从梦中苏醒過来。
坐在身边的笑笑不知何时也半躺在了座椅上，低声說着：“出来了，一個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嗯？”
微微起身侧头通過车窗看了一眼，是管家无误，此时的管家从车库裡开出了一辆奔驰轿车，嘱咐笑笑赶紧跟上后顾浩宇开始联系法医组的负责人。
跟车的技术是顾浩宇亲自传授给笑笑的，当时還成为了局裡的一段佳话，原本的笑笑有驾照但却不怎么会开车，那段岁月裡光是从局裡经费裡面扣除的修车费就让局长十分头疼，好在撞的车辆几乎都是局裡同事的。
局长也不能不管，谁让顾浩宇每次出警都是带着笑笑，而且每次都能够让自己在发言台上风光无限。
半小时后
车辆驶入了郊区
一小时后
车辆停在了郊外一個叫做新湾村的地方。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洼地，洼地上有十来口堰塘，堰塘已经荒废了，裡面漂浮着一些垃圾，而且水也发臭。
远远的，只见奔驰车裡的中年男人下了车，四处观察了一圈后才打开了后备箱，从后备箱裡拿出一個铁质的小盒子，小盒子类似于文具盒的形状，随后中年男人迅速去到一口堰塘边，毫无顾忌的跳了进去，像是插秧的农民伯伯一样弯着腰捣鼓了半天。
顾浩宇记住了位置，等中年男人离开堰塘开车消失在了新湾村的时候，驾驶座的笑笑才疑惑的问着：“我們不跟了？”
“东西应该就在那裡”
“什么东西？”
“凶器”
“啊？”
对话很简单，却十分震撼。
难怪来的路上顾浩宇会联系法医组的负责人，应该是询问了修复指纹的相关內容。
“我去找出来”
刚松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去找凶器的笑笑被顾浩宇一把抓住了。
“等等”
莫名其妙的让等等，笑笑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当顾浩宇抓住自己手腕的那一刻，笑笑的心脏明显顿了一拍，尽管只是抓着手腕不是温柔的手牵手或者是十指紧扣，可好歹也是肢体接触。
眼神温柔的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眉头轻皱的顾浩宇，這家伙真的是太有魅力了，和组裡的其他同事简直就是两個世界的人。
“看什么？爱上我了？”
“啊？”
吓了一跳，笑笑有些惊慌失措的解释着：“我只是好奇你脑子裡想的是什么。”
“不是好奇脑子裡装的是什么嗎？”
“也好奇”
“看见了嗎？”
就在這时，顾浩宇指了指刚才那口堰塘的位置，那個中年男人又出现了。
“他這是？”
笑笑疑惑的问了一句。
顾浩宇說明着：“能够成为财阀家的管家可不是一般人，反侦察能力是必须的，小心谨慎也是习惯，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這裡，他怎么能够確認路上有沒有人跟踪他之类的。”
“哦，所以刚才你不要我去……”
脸颊微微粉红，笑笑觉得自己有些愚笨，要是刚才去把凶器拿走的话，可能就会出問題了，甚至于回去的路上安全与否都是一個問題。
中年男人再次离去之后，顾浩宇让笑笑在车裡等着自己，他则是下车朝着堰塘那边走去，车裡的笑笑目光锁定在顾浩宇身上，看着顾浩宇跳下去的时候脑子裡出现的却是：“那么脏就跳下去了，不行，我要帮他洗裤子，不，应该是先去买一條裤子才对，還有家裡的小菜吃完了嗎？晚上我在送点過去。”
所以說男人身边一定要有一個女人，像顾警官這么优秀的男人，好像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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