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替身
一開始還不明白何歲妍爲什麼要這麼做，自己明明是在替她打抱不平，結果她不但不感謝自己，還當衆給自己難堪。
但是現在，何歲妍的幾句話就讓楚茉瞬間想通了。
尤其是她此刻滿眼那種只能信賴她的感覺，更是讓她一點都不想去計較她剛剛的在司錦年面前說的那些話了。
“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一定讓你滿意。”
何歲妍這纔跟着點了點頭，“茉茉，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楚茉這才一把攥緊了她的手，“那不是必須的嘛。”
兩人這麼說着這才一起走回到了宴會廳內。
何歲妍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站在司錦年身邊的女人，眼底的恨意弄得幾乎要溢出來。
而宋時薇此刻依舊站在顧言酌的身旁，看着這一出鬧劇，眼底有些淡淡的不安。
尤其是在看到張苒凌亂的頭髮和衣服時，喉間更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好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
她不知道張苒是誰，也不知道她跟司錦年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但是她很清楚這種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揪着頭髮扯出來的感覺一定是糟糕透了。
如果她跟司錦年繼續牽扯下去，那麼下一個被這樣對待的人是不是就該是她了。
大概是察覺到了宋時薇此刻情緒有些不對勁，顧言酌俯身看向了她，“薇薇，你還好嗎？”
宋時薇這才趕忙回過神來看向了他，“我沒事，我們走吧。”
即便明知道張苒可能是司錦年的障眼法，但是她此刻也依舊沒有心思繼續留在這裏看他演戲。
跟着顧言酌走回宴會廳的一路上，宋時薇腦中都亂亂的。
也許一直到這一刻她才能清晰地明白這分開的十年裏，她跟司錦年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可能就像段娟說的那樣，他有他的不得已，爲了聯姻，爲了家族，爲了什麼都好，他可能是真的不得不跟何歲妍虛與委蛇，也許他內心深處是真的不想娶何歲妍。
但是不管他到底有什麼樣的原因，宋時薇都覺得這一切離自己太過於遙遠了。
她不知道司錦年對她到底什麼樣的感情，她也不敢去賭。
她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不想也不敢捲進了他們那樣的豪門恩怨之中。
因爲很清楚那樣的後果可能是自己無力招架的，所以她只能在這一刻理智地勸自己放棄他。
如果一開始，司錦年就跟她無比坦誠，他們互相深愛着彼此的話，那不管他要去做什麼，她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他，幫助他。
可是現在，她連司錦年的心思都捉摸不透，又怎麼敢搭上自己和母親的未來去賭這一份未知。
是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了，只是真的要把這個人徹底剝離的那一刻，心臟還是疼得發麻。
爲了壓下這一份痛意，宋時薇不免多喝了兩杯。
她酒量並不是很好，喝多了之後，情緒就有些失控。
看着司錦年再次出現的那一刻，宋時薇慌亂回頭卻撞進了顧言酌的懷中。
顧言酌也不傻，當然知道她此刻的這些情緒是因爲什麼。
在寧蔓蔓找自己幫忙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幾分，後來他跟宋時薇之間的事情被人攪黃了之後，他內心的猜測就越發被證實了幾分。
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左右酒店的人以那種名義把他隔開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泛泛之輩。
本來還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個，但是今天看着宋時薇的反應，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對不起，我剛剛沒站穩。”宋時薇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道着歉。
“沒事，”顧言酌依舊溫柔，說話間俯身認真看向了她，“你還好嗎？”
宋時薇此刻的樣子確實肉眼可見地不太好。
明明不勝酒力，卻還是喝了這麼多。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不應該，這麼多人的地方，要是喝多了出醜的還是她自己。
可是自從司錦年出現之後，她好像就越來越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不管跟不跟他在一起都對她來說好像都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有點頭暈，想先回去了。”宋時薇看着顧言酌輕聲道，“這樣會影響你嗎？”
畢竟是答應了他來幫忙的，宋時薇還是擔心自己的貿然離開會影響到他。
“你啊，自己都這樣了居然還能想到我，我都有些感動了。”
顧言酌這麼說着，語調越發溫柔了幾分，“該讓她看的她也都看到了，這樣的晚宴我也沒有太大興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宋時薇下意識地拒絕。
“人是我帶出來的，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不能把你安全送回去，我肯定是不能安心的。”
“你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的。”
顧言酌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宋時薇反倒是不好意思拒絕了，只能道了謝，由着他送了。
臨走之前，顧言酌扶着宋時薇到了何歲妍的身邊，“妍妍，我女朋友喝多了，我們就先回去了，生日禮物會有人來給你送上的。”
何歲妍看着宋時薇臉頰微紅靠在顧言酌懷裏的樣子，嘴角勾起，急忙道，“知道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快去吧。”
若是顧言酌和宋時薇真的在一起了，她倒是真的放心。
只要不是宋時薇，其他人在她看來都不過是玩物罷了，她都看不上的人，司錦年又怎麼會真的喜歡。
最多也就是解決一下生理需求罷了。
但是即便只是這樣，她也不會讓任何一個膽敢接近司錦年的人好過。
慢慢的，他的身邊總能幹淨下來的。
而不遠處的司錦年看似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隻有站在他面前的張苒清楚地知道此刻的司錦年臉色陰沉地有多嚇人。
“司總監，你是不是……”
張苒的話都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對上司錦年凌厲的目光，她頓時狠狠噎了回去。
“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別多事。”
司錦年語調寡冷，沒說什麼威脅的話語，但是張苒卻莫名據地恐懼不安，急忙連連點頭，“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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