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
人证物证甚至为了让祈褚沒有一丝反驳之力把那段视频都以保密形式提交给相关部门。
祈褚的被控制,智科资产被冻结,一审也在一月后进行,祈褚见无翻身希望,开始供出不少利益链上的“大佬”。
短短一個月不到,多個大佬被請进了局子,谭宴的位置也坐的越来越稳当。
一切尘埃落定后,谭宴也把林匪還给了李怀西,林匪刚入学就因为私事一直沒去上课,电话一直往“家属”這裡打。
接到学校电话的时候,李怀西還抱着林匪在睡觉,他迷糊的把手机摸起,喂了一声,就听到一道浑厚的中年女声,问“請问是林匪的家长或家属嗎?”
李怀西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打着哈欠說“我是家属,林匪是我男朋友,我老攻,你一大清早找他有什么事?”
对方愣了好半天沒回,李怀西還以为已经挂了,抓起手机,正要確認一下。
沒成想,他這刚睁眼,手机啪嗒的一下砸脸上,疼的他啊了一声,這一声把林匪也惊醒。
“怎么了這是?我看看。”林匪一睁眼就看见李怀西揉着自己的鼻梁骨,一边问一边拉开李怀西的手看。
李怀西的鼻梁骨只是被手机砸红了,但也把李怀西砸醒了,看到林匪焦急的脸色,哼哼两句“手机砸我脸,疼~”
李怀西這一声故意撒娇的疼直把林匪的瞌睡虫彻底叫醒了,翻身压下李怀西,两只漂亮的眼睛微眯,坏笑說“林匪牌止疼水,哪裡疼舔哪裡,你說說,哪裡疼?”
李怀西不禁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慢慢靠近林匪的唇,就在一厘米的时候,哈了一口气,一個用力推开林匪說“牙都沒刷呢。”
說着,李怀西翻下床,打算去卫生间,却被林匪一個大力给拽回来,人也趴在林匪身上。
“闹什么呢?”
林匪看着眼前這张白嫩去牛奶的脸上,一双含情眼中像是开出了灿烂的桃花,叫眉毛和脸颊都是盖了粉色,两只耳朵尖都染了桃色,不禁春心荡漾,直接吻上了李怀西的眼,转到李怀西的唇,李怀西哪裡受得了林匪的撩拨,在林匪的唇试探性的贴上自己时,就主动伸出舌尖去欢迎。
两人亲吻的啧啧声起,根本沒注意到一大早打来电话的中年女生不過是因为李怀西一句“他是我攻”惊的缓了半天,還以为打错了电话,核对了号码几次,正想开口时,又听到了两個亲密的声响。
這下,女人彻底信服了。
而李怀西也在這时想起了通话,在林匪欲深入的时候,突然煞风景的說道“刚才打电话来的女人,一听我是谁,立马挂断了电话,不行,我得看看是不是你给我惹了烂桃花?”
林匪噗呲的笑了一声,弹了他一個脑壳,“就你這小醋精,我的手机有几個人单身還是婚配你都扒的明明白白的,哪裡来的烂桃花。”
两人闹腾了大半天已经快到中午。早上那個电话号码再次打了過来的时候,林匪正在做饭。
李怀西一接起电话,对方就說“是林匪男朋友对吧,我是林匪的导师,陈情,請问,林匪打算什么时候来上课呢?”
李怀西听着声音耳熟,脑子裡也想起大早上他接电话时的那副带了起床气的“自我介绍”,尴尬的回道“明天,明天准时报道,陈老师!”
“明天是周末!”对方提醒道。
“那,那周一。”李怀西說完還想說谢谢您提醒,哪知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吃完饭李怀西洗碗的时候,把這件事跟林匪說了,李怀西怕那位陈老师对林匪印象不好,让林匪给回了個电话,正式說明一下。
不過周一去学校上课還是黄了。
因为下午的时候,李怀西接到了闻一的婚礼邀請,两人毕业后各自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除了能在朋友圈看看近来状态,几乎都不怎么說话。
闻一亲自发来视频邀請,李怀西又沒法拒绝,只得在周一的时候定了一张飞往北京的机票。
林匪一听李怀西說参加婚礼的事,非得跟着李怀西去,于是两人出现在闻婚礼现场的时候,已然发福的闻一看到穿着情侣套装的李怀西跟林匪,還是惊讶的一会儿。
两人在大学的时候,人生前路都因为一场恋爱偏转,沒想到七年后,两人又走到了一起。
一时之间,闻一除了恭喜也不知道說什么,可因为看過李怀西当年的惨状,言语之间,還是很不客气說“你這会又打算装多久?”
李怀西面露难色,打算为林匪解围,沒成想林匪接着闻一的话,当着新娘子和其他围在一起的人,說“我和怀西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還礼!”
闻一满头疑惑,看了看不像开玩笑的林匪,转到一脸嗔怪眼神的李怀西脸上,磕磕巴巴的问“怀,怀西,你们真结婚?”
李怀西嗯了一声,沒說什么,林匪便霸道的揽住李怀西的腰,李怀西转头捏了一下這林匪的腰,示意他别瞎闹。
两人之间這一小小的动作怎么会瞒過一直盯着两人的闻一,在看到林匪脸色沒那么跟护食一样看着自己时,突然松了口气。
只是在走完婚礼流程,闻一挨桌敬酒完,也不知道是前面敬了太多人,還是借着微醉,拿着分酒器一屁股坐在林匪旁边,說“你小子把我們南大的校草给挖走了,就,别像七年前那会那么混,不然,有你好看的。”
說着,還亲自倒了一杯满酒递给林匪,說“喝,哥们!這杯是惩罚你把李怀西迷的神魂颠倒。”
林匪接過,一饮而尽。
闻一又给满上,說“這杯是罚你,让李怀西本是顺风顺水的人生变得崎岖难走。”
林匪接過,再次一饮而尽。
闻一再给满上,却咚了一下分酒器裡直接递给林匪,自己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后,說“李怀西肯定沒告诉你,他在你入狱后经历了什么,你那是该知道嗎?可他呢,他”
李怀西见他要說当年的事,忙打断闻一,說“你呀,可真醉了,回去陪陪新娘子吧。”
闻一哼了一声,不满的說“他应该知道那些事,长长心。”
林匪也在這时,說“你让他說。”
李怀西也不想听那些久远的事,他害怕林匪听完心裡蒙上一层愧疚,只能垂下眼皮,细细的摩挲着酒杯。
闻一說“月亮自甘堕落到你的怀裡,你却不好好抱着,還把它扔在地上,让它失去了光辉,满身的裂缝,你能想象我們当时有多心疼嗎?当你看過他躲在角落裡失魂落魄,精神失常的蒙在被子裡发抖,說着他家人不要他,听到他爸說他死了,听到他弟說恶心,知道他被打的进了两次医院,你是什么感受?”
林匪依旧沉默了干掉了闻一递過来的酒。
李怀西像是過电影般回忆起了那段难過的想要一了百了的時間,可他又无比庆幸自己挺了過来,甚至好好努力的生活。
他付出的代价让他在绝望中重生成长独立,過上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林匪付出的代价同样沉重,這代价教会了林匪付出和尊重,努力获得了新生。
時間不会倒流,人生不会重来,這或许,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李怀西接過林匪的酒杯,朝着闻一的方向敬了一下,兀自喝尽杯子裡的酒。
這一杯酒敬了什么,两人彼此之间再为清楚不過,但绝非是感激闻一把那些最为难捱的伤痛剖给林匪看,他和林匪谁都不比谁痛。
李怀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生生的把自己喝的半醉半醒,看着林匪都看出了重影,他晃了晃脑袋,往林匪身边挪了挪,像是找到了最为安全的地方一般,靠在林匪的肩头,眸光潋滟,对着闻一大声說“新婚快乐!”
正在說着什么的林匪半搂住李怀西怕他掉下去,闻一看着他那模样,就知道李怀西醉了,好好好了几声,李怀西一听還不乐意了,坐直身子,說“好什么,我结婚的时候,你也要来。”
闻一說了句好,看了一眼林匪,笑问“你结婚对象有了嗎?都沒看你跟我介绍過,就一口一口的结婚要来。”
李怀西啊了一声,嘲笑說“我除了林匪,還会要谁啊,我,李怀西的老攻,李怀西的男朋友,不就在你旁边坐着,装什么蒜呢。”
說着,人也虚晃了一下。
两人皆是愣了一下,一個宠溺的把人拉到自己身边,一個惊讶的目瞪口呆,缓了下,调笑說“呦呦呦,這就改口老公了。”
李怀西一听,往林匪身上蹭了蹭,嘟囔道“他就是啊,我一個人的啊。”
林匪转头一见眼前的李怀西因为醉酒,眉眼间绯云叆叇,眸光潋滟,连微瘪双唇都像是被上了绛色,整個人像极了雨后待摘的玫瑰,娇艳魅人,靠在自己身旁无比放松又依赖,回道“好好好,你一個人的,我們回去吧,都醉成什么样了?”
模糊间,他听见林匪跟闻一在說什么“好好照顾他”“這次可别混了。”“结婚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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