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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山贼

作者:流晶瞳
收费章節(12点) 青山寨在黑道上大小也有些名气,寨中兄弟都是這么觉得的。青山寨老大有一個很伟大的目标,便是成为祝地西北一带的黑道龙头老大。从大山走进城市,将收取過路保护费這一单项业务拓宽成酒楼、茶馆、赌场、ji院、控制行路运输等多种业务经营。 不积硅步,无以至千裡。青山寨老大深知脚踏实地的重要性。目标再远大,還得从小事一点点做起。蚊子再小也是肉,看不上一個铜板的人以后终究会一個铜板而哭泣。平头百姓就算了。只要是有家业的富人从他山寨子下路過,就一定不能走空。收過路费那是必须的。 故而,手下的执勤小队得知有五匹马、一辆车的旅人消息后,连上报都不用,直接就做主,抢了啊不,是收過路费了 刘长笑眯眯的骑在马上,一副‘今天天气真好’的欢快表情。一旁的楚怀和潘瑜则面色严肃,凝神静气。 “吁——”一声吆喝,乔薪拉住两匹马的缰绳。用难掩一丝兴奋的口吻道:“公子,前面的路被几根木头拦住了。” “是嗎?”。马车裡传来一個懒洋洋的声音,“那就把木头搬开。” “公子,木头太粗,就我們几個恐怕搬不动。”乔薪煞有其事的回禀。 马车裡沉默了片刻,复道:“那就往回走吧。去村子裡叫几個人来清理。我們多住一夜,明天再走就是。” “哪裡走——”马车裡的话音還未落,埋伏在路两侧的土匪小队长就忍不住了。“砰”的跳了出来:“休想逃走” 小队长生的挺魁梧,只见他這一蹦出来,前后左右呼呼啦啦跟着出来二十来個五大三粗的大汉,将马车四面封锁,张牙舞爪的叫嚣着。小队长洋洋得意的道:“這是我們青山寨的地界,想要過去,留下诚意再說” 乔薪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颤抖着问:“要什么样的诚意……” “自然是把你们的钱财都交出来”身后有手下大喝。 “马匹也要留下” “還有女人”一個贼眉鼠眼的男子尖声叫道,“别以为躲在车裡我們就不知道。你们带着個漂亮娘子,刚好可以给我們老大当第九房压寨夫人” “第九房?”刘长惊讶的插话,“你们老大居然娶了這么多?都是美人嗎?”。 “那是当然。”小队长傲然道:“個個都是十乡八裡出名的美人,便是红香楼最漂亮的花娘,也比不上咱们家的夫人” 乔薪兴致勃勃的追问:“這么多美人,你们老大吃得消嗎?是一天睡一個,還是一夜睡好几個?” 小队长顺口道:“我們老大厉害着呢,一夜要睡……”突然,他住了口,啐了一口吐沫:“我呸我干嘛和你废话這些”手上柴刀一挥,“少啰嗦,银子,马匹,女人,统统留下” “我要是說不呢?”刘长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小队长面色忽变狰狞,“那就别怪爷爷们不客气了连命一块儿留下”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眼前飞過一道寒光。一柄长剑在他眼前划過。随后,他感觉心口一凉,巨疼难忍,鲜血汩汩涌出。 “啰嗦。”潘瑜看着小队长直挺挺的倒下,收回刺进对方胸膛的剑,干涩无味的又吐了一個字:“一。” 拦路的土匪们安静了两秒,忽的爆发出惊天怒吼:“好胆杀呀——”挥起手中五花八门的兵器就朝着几人扑了過来。潘瑜顷刻间就被七八個人围了個严实。 “二、三、四。”他平淡无味的吐着数字,身边的敌手一個個到下。 “他這是作弊吧。”刘长边打边和乔薪說闲话,“那一位還在车裡呢,這都倒下多少了,哪裡還赶得及。” 乔薪翻了個白眼,一刀砍死缠住他的大汉:“人家本来就沒想和他比。” 楚怀趁势冲两人使了個眼色,三人不约而同的牵制着对手一路打杀,离马车越来越远。 “捉住他们的头儿”贼眉鼠眼的男子尖叫着,“捉他们的头儿就在马车裡” 土匪们顿时眼前一亮,剩余的人手也不围着群殴了,纷纷涌向马车。 一個大汉率先冲到马车跟前,挥舞着手中大斧头,劈开车帘。 车帘一刚落下,一道如同灵蛇般的乌黑影子从车厢内飞快的窜出,紧紧的缠住了大汉的右手臂,随后,一個人影飞跃而出,长鞭翻抽,大汉惨叫一声,斧头掉落。手臂血肉模糊。紧接着,一道雪亮剑光掠過,大汉的脖子擦出一道血线,献血喷涌。殷如行一脚将断气的大汉踢下马车。前后动作一气呵成,不出十秒。 殷如行此刻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本不想出动长鞭。可那大汉眼看着就要用斧头把马车劈坏,无奈之下只能出鞭子制止。這回好,左鞭右剑齐齐暴露。保不准有心人不会推测出她就是梅四娘。 想到這裡,殷如行的眼睛闪過一丝冷光。說不得只能灭口了。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打定了主意,她手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长剑如同死神镰刀,乌鞭仿若鬼魅之影。只要是擦上挨上的,无不送了性命。 一炷香后,路上恢复了平静。地上躺着一具具沒了呼吸的尸体。刘长甩了甩兵器上的血渍,对着乔薪悄然道:“果然是‘黑罗刹’,下手真狠。” “嘘——”乔薪示意他闭嘴。沒看见公子脸色不大好嗎? 桓蹊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他知道殷如行当了海盗。可第一次這么直观的面对她血淋淋的杀人,還是被惊着了。也不是他沒见识,潘瑜杀的人不必殷如行少。主要還是殷如行的性别和长相問題,给人的惊悚感更甚。 潘瑜過来报数:“十四個。” 殷如行行回了他一句:“我沒数。”径自走到一個尸体身边,伸手摸上他的颈部动脉。 “這是干什么?”楚怀好奇的问。 “看看人死透了沒有。”殷如行平静的回答。 “要是沒死透呢?”刘长问道。 殷如行沒說话,直接用行动给出答案。恰好有個沒断气的,她顺手给扭断了脖子。 “呵呵,呵呵。”刘长干笑两声。觉得身上冷飕飕的。他杀過人,也见過杀人杀的凶的。可不知怎么的,见殷如行一脸平静的检查地上的尸体,遇见沒断气的就用手给扭断脖子。面色平静而专注。如同平时缝衣、下棋、解九连环一般。刘长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冷飕飕的。 唯有潘瑜面不改色,顺开了拦路的木头,清出一條道来。 马车辚辚走远。刘长主动要求驾车,好让潘瑜歇歇。乔薪在外头骑马陪他。楚怀和潘瑜坐在车厢内,两人都不怎么爱說话,一路上就很安静。只闻车轮辚辚的滚动声,桓蹊忽然间就理解了殷如行不去见苏雷的原因。正如同她所說的:见他干什么呢?怪沒意思的。 确实沒什么意思。桓蹊轻呼一口气,端下小泥炉上的热水,沏了一壶热茶分送三人。 潘瑜啜了一口茶,直板板的道:“你用的,似乎是观澜剑法。” 但凡就几分见识的人都知道,观澜剑法是宁湛常用的武学。 桓蹊眼中精光一闪。 “是观澜剑法。”殷如行直言承认。 “可又有不同。”潘瑜皱起眉头,“我以前曾见宁将军使過。” “哦,那個啊。”殷如行很无所谓的道,“我改动了一点。” 潘瑜眼睛晶亮:“为什么要改?” “不顺手啊。”殷如行道,“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這世上沒有两個人的脚是完全相同的。同样,一套剑法不是人人都使的顺手的。只要守住剑意,万变不离其宗。改成自己顺手的不是更好。” 潘瑜的眼睛更亮了:“怎么改动?” 殷如行回答:“别的剑法我不知道。观澜剑法于海潮中诞生。便在海潮中练就是了,水上、水下、水中,风中、浪中、涛中。觉得不顺了就改。招式可以改,内力运行路线也可以改。每個人的身体條件不一样,具体的就得看各人。总之什么时候舞的气顺了,于浪涛之中剑势游走自如,浑然一体,就是成功了。” 潘瑜若有所思,随后眼神渐渐呆滞,显然思绪已经不知飘向何方了。 “多谢你了。”桓蹊带他致谢,“他若有所悟,你当为半师。” “沒什么的,不用客气。”殷如行谦虚道,“道理其实人人会說,只是能感悟到并做到的人很少。潘侍卫心无尘埃,专注如一。他這样的人迟早自己也会想通的。”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潘瑜看似自闭,其实反是专注力凝聚,最容易将某一项爱好发挥到极致,做出令世人惊叹的成绩。只可惜他的内功心法不够好,限制了身体改造所能到达的极限。不然,成为如同宁湛、何雁、苏雷一样的高手也是可能的。 之后的行程中,潘瑜果然成日裡神神叨叨,拿着剑左挥右挥。时不时折了树枝要和殷如行切磋。殷如行倒也奉陪。 路上又遇见過几次如青山寨一般的劫匪,殷如行学了乖。早早远离了马车开打,单用右手剑。便再也沒像前次一样全数灭口。 当得知住宿的小城有個叫红香楼的ji院时,刘长和乔薪表示定要去见识见识裡面的花娘。当天晚上,两人一脸菜色回来了,直言红香楼花娘的姿色连桓府最末等的丫鬟都不如,青山寨老大口味太重。 殷如行的容貌也惹了几次麻烦。虽然不管是官了還是私了他们都不怕,但总归耽误行程。解决了几次纷扰后,殷如行自己都嫌烦了,干脆拿了面纱遮住脸。然而這一路走来,桓蹊身边跟着個绝色佳人的消息到底還是传开了—— 啦啦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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