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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到来

作者:流晶瞳
所谓甜言蜜语,就是明知道不大可能实现,却依然令人沉醉其中,甚至是深信不悔。 如果有一天苏雷变心了,不說殷如行下不下得了手将其一掌击毙。单就說她出手了,谁能保证那时候的苏雷就不還手? 既然变心了,還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不過话說回来,要保证一辈子不变心也确实是项高难度的任务。有道是动心容易痴心难,客观来說爱情的保险期本就很短暂。說到底,這样的誓言所依仗的底气更多的是一种坚守。一种完全明白自己是什么,想要什么后得出的坚守。 甜言蜜语谁都会說,但因为說這话的是历经十年磨砺后的苏雷。殷如行愿意去试着相信一次。 她是女人,所追求的和男人不同。坚强的女人可以沒有爱情而依旧活的有滋有味。但无可否认,如果有一份可靠的感情送至眼前,除非她心有所属,否则总会有一丝动心。 這就是女人。 苏雷追求女人的手段不知比云晓风高出了几倍,他知道殷如行虽然答应了订婚,可只要一天她的心不安定下来。婚约就永远只是一张纸而已。故而,在层层铺垫后,他终于說出了自己最终的心愿:“息宁、乐乡,就是我們未来的家。如行,一起来建造這所家园好不好?都交给你负责,他们就都听你的,只听你的。将来若是我惹你生气了,就将我赶出家去……” 相比较于甜美的诺言,现实到甚至有些势利的保障,显然更能让来自现代社会的女性安心。梦幻和现实的双重攻击下,殷如行心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交织纠缠到最后终化作一声叹息:“……好,我們试试。” 苏雷眼中瞬间绽出夺目光芒,炫亮到几乎灼伤她的眼睛。 “如行,眉眉。如行……”他激动的差点语不成声。下一秒,殷如行便是天旋地转,整個人被公主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大惊失色。定睛一看,自己已被他放到了裡间的榻上。随后。滚烫的唇吻铺天盖地的吻下来。 殷如行感觉自己就是一块新鲜的肉,眼前则是饿了三天的狼。恨不能将她囫囵吞进腹中。亲吻亲成這样,還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 她连說些什么的時間都抽不出来,刚在间隙中换了口气,只离开了半秒的唇又迫不及待再度吻住,她怀疑自己的舌头都要被对方吃下去。 “你……”被吻的生疼的唇好容易避开。苏雷的唇转战耳垂、脖子等其它地方。她开口,才吐了半個字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柔腻的不成样子。 這样的嗓音一出。苏雷的动作更为激烈,简直从亲吻转为了啃噬。 ……算了,问也是白问。某人想些干什么是明摆着的事。 他是男人。 作为男人,他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女人安心。那么作为女人,她也该给這個男人一份安心。 性/爱,本来也该是相悦男女水到渠成之事。她又不是三贞九烈的古代闺秀,何必侨情。 况且,若是再不配合引导一下。她怀疑這头饿了三天的狼要把她骨头都拆散了。 “你轻点,想弄死我啊……”话說出来她就后悔了,娇嗔的口吻。配合上现在的嗓音,欲迎還拒的效果不要太好。 回应是直接的。就听“嘶啦”一声,外衫阵亡了。 很快,中衣紧跟其后,重复了被撕裂的命运。内衣倒是逃過一劫,原因是某人连撕开它的功夫都沒有,直接往上一推。露出峰峦起伏,樱红颤颤。 苏雷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沒看见這般美景了。呼吸一窒,随后,便是狂风骤雨的掠夺。 那应是世间最美的美味。令人流连不舍。 金乌西沉,衣物散乱一地,室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麝味。 “你疯了。”殷如行的指责有气无力,她累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很不公平的是,苏雷的体力显然還有存余,搂着她亲了又亲。大有干戈再战的意图。 “滚开!”殷如行毫不留情拍开他的脸,“一身汗味,难闻死了。有力气就去烧热水,我要洗澡。” 吃饱的男人很好說话。苏雷乖乖穿上被揉成烂菜叶子的衣服,出去要热水。见他听话好使,殷如行不禁回忆起当日云晓风种种乖巧,两人的身影重合了许多。 這一下午又是关门又是要热水闹出的动静,自然瞒不過一众亲随。苏雷如同占了丰腴之地的雄兽,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的领土权。对此也就呈放任态度。于是不過第二天,全军上下都知道他们俩好事已成。 這亏得是殷如行来自二十一世纪。神经大、脸皮厚,再加上也沒人当她面說什么,对這番暗潮也就不甚在意。倒是李奉等中层将领在苏雷宣告下知晓了她主母兼政务总管的身份,举止对待上便与往日不同。 這种表面上的尊敬改变,除李奉等少数几個与她共過事的旧人内外一致。其余各人心裡怎么想的就不可知之了。殷如行有所察觉,却也不甚在意。因为局势的发展太快,几乎一天一個样。比如,云逸尘带着太初门十多位高手的抵达,就带来了太多的变数。 這十多人当中,云逸尘辈分最大,修为也最高。另一位他的师弟则稍逊一筹。再有七名是与苏雷同辈的师兄妹。剩下的几人则是比他低一辈的弟子,也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這一行对他们既是任务也是师门历练。 殷如行最关注的,是在這十多人外的几名僧人。领头一人清隽秀眉,宝相庄严。正是仅仅见過一面,却对她有莫大恩情的慧净大师。 “大师,可還记得我。”她激动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慧净微微一笑,双掌合十:“殷施主,贫僧记得你。” “咦,你们认识?”云逸尘大为奇怪。 殷如行真诚的道:“是,大师于我有救命之恩。”犹豫一下,看了看慧净的脸色。又补充道:“也有半师之缘。沒有大师,断无我殷如行今日。”若不是慧净的手札教会了她做药,她只怕早在被卖给冯胖子时,就命丧黄泉了。 云逸尘更加吃惊:“你還有半個徒弟?你不是从来不收佛门之外徒弟的?” 慧净道:“殷施主与我佛有缘。” 云逸尘差点喷出口中茶水:“不是吧。大和尚。我外甥媳妇你也要渡出家?” 苏雷也顿时一脸警惕。 慧净不慌不忙的道:“苏施主也与我佛有缘。阿弥陀佛。” “啊呸!”云逸尘顿时跳脚,就差拎着他吆喝:“你什么意思,把话說清楚!” 慧净眼皮一垂,合掌不语。 就在云逸尘要动手之即,殷如行忙开口:“云前辈,且慢!缘也分几种,各不相同。我与苏将军商议過。打算在驱走暴匪后,于息宁、乐乡一带广传佛法,教化民众。大师說的有缘想必是指此。” 云逸尘松了手:“真的?”却是问慧净。 慧净平静的道:“正是。” 云逸尘一阵气结,沒好气的道:“你個臭和尚,总這么含含糊糊的,话說清楚点能死啊!” 慧净波澜不惊:“云施主,非是贫僧含糊,是你的心太不静了。” 跟和尚掰理是自讨沒趣。云逸尘气哼哼的背過脸。对着苏雷换過话题:“来,和师父說說你都走安排到哪儿了。要怎么行动。” 苏雷忙将和殷如行商定的计划說了:“……保庆公一家的罪证已经收集好了,逼奸良家女子、夺人家财、造假冤案、强逼为奴。什么都有。我們的意思是,先将這事闹出来,弄的满城风雨。然后再一個個杀。闹一個案子杀一個相关祸首。务必给对方在心裡上造成巨大压力。也给民众一种天降惩罚的感觉。保庆公留到最后,他一死,我這边再大军逼近。用天理不容,鬼神震怒一說为由,除恶公,扬善举。后方再由慧净大师配合传佛家因果轮回一說,教化子民……” 云逸尘问询的是军事机密行动。早在他开口之时,殷如行就請了慧净一行几名僧人到另一处房舍休息。上了清茶素点。顺便也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东寰的传教可与天元有所不同。天元地域富饶,礼仪之邦,对于信仰的渴求并不如挣扎在困苦贫穷之中的东寰人。這裡至今還有奴隶,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一日只食一餐,日夜劳作。這裡的平民生活困苦。行事也更为蛮横。然而,越穷的人越渴求改变。想法越是简单的人对因果轮回,今生修来世报之說也越容易接受……還有最重要的一点,东寰战乱,只怕贵僧们不能像在天元名寺宝刹中一样清修诵经。东寰的僧人要做的更多,要给平民看病,要教他们简单的护理常识,要教他们的孩子数数,识字,要教男人更好的耕种庄稼,教会女人编织裁衣绣花……” 說白了。就一個意思。官方出钱给修寺庙、养僧人。但僧人们不是白养的,得干活。当然,這活不是耕田纺织,而是需要你们传授技艺,教授本领和文化。 歷史上因佛法乱国的原因,其根本就在于和尚们只消耗米粮而不参与生产创造价值,需要国家耗费大量的赋税去养他们。這才造成了祸乱的根本。殷如行這裡则是将寺庙与学校医院结合起来,给他们任命了教师、医生、护士的活。也就是借宗教的手,办官方利民公益设施。 慧净默然不语。底下的几個僧人却情绪不安起来。犹豫了半晌,出来一人道:“殷施主,小僧们自幼出家,学的就是佛法经书。教授孩童数数识字也就罢了。這治病护理,耕种编织。我等都不会,如何教授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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