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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精疲力竭的薇薇安

作者:大脸猫脸大
谢裡曼盯着不知因什么沉思的安普顿好久,他想知道接下来的故事,但又不想出言打扰对方。

  過了几分钟,安普顿从沉思中回過神来,他一脸歉意的笑了笑,接着說。

  “后来,又一位古神降临了這個世界,他与上一位古神一样,蛊惑着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灵魂。

  谎言开始出现,并很快充斥了這個世界,太阳神亥伯龙再次暴怒,于是,神的战争又开始了。

  与上次不同,太阳神需要分出神力去压制上一位古神的力量,所以在這次击败古神之后,他沒能及时的灭杀掉古神的灵魂。

  古神的灵魂像是黑色的潮水一般在大陆上肆意流淌,所過之处尽皆被他邪恶的意志所侵蚀。

  即便只剩灵魂的碎片,但這位古神依然惧怕着亥伯龙,那些供奉着太阳神的圣殿被它绕开,但其他地方被它侵蚀成了一片片深渊。

  被侵蚀的大陆开始变得高低不平,高的成了大陆岛和空岛,低的就变成了如今的碧海。

  世界遭受的苦难令亥伯龙心痛不已,他不能放任古神的遗骸继续流淌灵魂,于是他像对待上一位古神一样,吞噬了他的肉体。”

  谢裡曼听的专注,以至于不顾礼节的在对方停顿的时候立刻追问后来的事情。

  而安普顿对谢裡曼的失礼毫不在意,他笑了笑,换了個坐姿,接着說。

  “再往后,第三個古神降临了。

  它带来的是癫狂与无序。

  三個大陆岛上甚至是空岛之上开始出现战争,人们像是疯了一样的破坏秩序,破坏一切。

  亥伯龙早已对外来的古神不抱和平的希望,這位古神一出现他们的战争就打响了。

  但此时的太阳神已经不像往日那般强壮,他的光辉也从炽白变得枯黄。

  在漫长的战争中,亥伯龙虽然击败了這位古神,但也身受重伤,他不光沒有能力去灭杀古神的灵魂,他甚至沒力气去吞噬和压制对方的肉体了。

  好在這個时候,太阳神的信徒们接過了亥伯龙的意志,他们冒着癫狂扭曲的风险将古神的身体分成小块,分散在各個空岛的太阳神圣殿中加以镇压。”

  听到這裡,谢裡曼的心裡咯噔一下。

  空岛,炎神教,那诡异的普莱姆斯教圣物,扭曲癫狂的船员帕托,這一切在此时被联系在了一起。

  谢裡曼的理性在否定着自己的猜想,他想告诉自己,這不過是巧合罢了,但执拗的猜想却十分有力的给了理性一记耳光。

  “如果古神的身体碎片被凑齐了会怎样?”

  安普顿看着一脸认真的谢裡曼好久,笑出了声。

  “怎么突然這么认真啊?這些只是神话故事……”

  谢裡曼尴尬的挠着脸颊,他对神话的态度从嗤之以鼻到认真求问确实是转变的太快。

  “我就是好奇……神话裡沒提到過這些嗎?”

  安普顿呼出一口气,神情变的严肃,像是一個在讲睡前鬼故事的家长。

  “古神会复活,神的战争将再次拉开序幕,但這次,太阳神可能不会获得胜利。”

  谢裡曼沉默了一会,最终决定不要庸人自扰。

  他耸了耸肩,轻松的說道:“這可真是糟糕,不過有一点我很好奇,這三個古神沒有名字嗎?”

  “他们流传下来的名字就叫古神。”

  “跟我在民间听到的還真是差别很大啊……”

  “是啊,民间流传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被统治阶级扭曲過的。

  他们会被刻意的宣扬一些东西,比如对权贵的遵从,严格的阶级,自我的训诫等等等等。”

  “這不成了统治手段的一种嗎?”

  “沒错啊,所以现在瓦兰斯大路上的普莱姆斯神教遍地都是,要知道在我們统治的时代,瓦兰斯大陆是宗教自由的地方。”

  “這裡难不成還有宗教迫害嗎……”

  安普顿难以置信的看着谢裡曼,似乎在指责谢裡曼无视光天化日下某人的罪行。

  “如果你指的是信仰不同带来的迫害和暗算,那答案毫无疑问是有的。

  经過這两百年的荒谬统治,其他的宗教全都被赶出了阳光下,那些可怜人聚集在阴暗的房子裡,跟少数同一信仰的人们轻声的唱着赞歌,小心翼翼的赞颂着他们的神。

  太阳神给了我們生命,给了我們自由享受生命的权利,可现在的统治者在做什么?他们在剥夺太阳神赐予我們最宝贵的那部分东西……”

  安普顿越說情绪越激动,他那那与约翰一样的波澜不惊消失不见,甚至言语之中夹杂着怒意。

  谢裡曼觉得此时的安普顿,就像是当初察觉古神在侵害生命时,暴然而起的太阳神亥伯龙。

  而且他要做的事情也跟亥伯龙一样,十几代人两百年来的努力就是为了夺回王位,夺回对民众的守护权。

  如同谢裡曼感觉到了安普顿的怒火一样,安普顿自觉失态,尬在那裡。

  好在谢裡曼给了他台阶,问了些无关痛痒的問題,他這才得以摆脱尴尬,再次变得文质彬彬。

  用完餐,谢裡曼看了看怀表,出发的時間要到了。

  他们将马匹寄存在旅店,准备穿過镇子前往新月号的着陆点。

  就在他们穿過乱糟糟的空港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呆坐在马背上的薇薇安。

  她身上的长裙消失不见,衬衣上带着片片泥污,大腿的衬裤外面绑着一把长匕首,锁扣开着,像是曾被她抽出過。

  她整個人看上去糟透了,像是一個马拉松运动员在历经磨难跑完全程之后,发现等在终点的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一道终生禁赛的惩罚。

  沃尔特招了招手,但薇薇安那空洞的眼神已经无法看到任何东西了,她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谢裡曼只觉的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紧接着眼一花,薇薇安的身旁凭空出现了一個人,他稳稳地接住了即将摔在地上的薇薇安。

  谢裡曼看了看怀抱薇薇安轻声呼唤着的沃尔特,转头去看安普顿,安普顿的眼中有股责备的神色一闪而過。

  “他這么厉害呢!?”

  “嗯,王的护卫。”

  “他是怎么過去的?”

  面对谢裡曼的問題,安普顿歪了歪脑袋,像是在思索该不该在沃尔特的战力上继续加以隐瞒。

  “我也不知道,這是他们莱恩人才能学会的技能,别的族人就是想学也学不会。”

  对于這個敷衍的回答,谢裡曼知道对方的用意,他拍了拍安普顿的肩膀,說:“放心吧,他的本事派不上用场。”

  薇薇安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

  在混沌、黑暗的意识空间裡,安普顿坠落碧海的可能不断回荡着。

  她悔恨于自己沒能快速斩杀那两名劫掠的歹徒,她悔恨自己因身体的寒冷与疲倦放慢了速度,她甚至恨自己的那匹栗色马,她恨它为什么不能日行千裡。

  总之,她虚弱的脑子裡只剩下了悔恨,那与王,与自己的爱人天人永隔的悔恨。

  一声声的呼唤从黑暗中传来,但薇薇安已经无法分辨那呼唤来自于谁了,悔恨与疲累已经将她的意识击碎。

  她想要回应這声呼唤,但始终未能发出声音。

  就在她的意识就要消散的时候,這呼唤声越来越近,近到如薇薇安般虚弱也能分辨出這声音的来源。

  是沃尔特!

  她猛地振奋精神,疲累的意识嘶吼着使她睁开了眼睛。

  狂喜的战栗传遍全身,她知道,沃尔特是王的护卫,只要王在,他就在。

  她抓着沃尔特的双臂,一脸欣喜。

  “太好了!你们沒事……”

  沃尔特年轻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他紧张的问道:“你怎么在這?你不是得去临岩镇的吉利侯爵那送口信嗎?”

  “我去過了!”

  薇薇安說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她仰视着靠近的安普顿,仿佛在仰视着太阳。

  “老爷,您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让我跟你们去吧!”

  安普顿皱着眉头,他交替着看着精疲力尽的薇薇安和一旁充满期待的沃尔特,思索了一阵之后转头看向谢裡曼。

  “可以嗎?船长?”

  皮球踢到自己怀裡這属实是超出谢裡曼预料范围的,但金主的话已经算是默许,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当听到谢裡曼的那句“可以”之后,薇薇安长舒一口气,整個人浑身一松,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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