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三章 忐忑慌张 作者:未知 這是一块长长條状的椭圆翡翠毛坯,洗刷干净了后,薛晨拿起来,用干毛巾擦掉了水珠,抬起来对着太阳照了一样,只见翠色莹莹,光透度颇为不错,看起来裡面就像是有一股水一样,是一块水头很不错的冰种,唯一的缺点就是翠色不够浓郁了。 洗干净了一块后,他放在了一旁,又拿起了另一块来清洗,這一块的绿色更加的浅淡,不過通透度更高,而且,在底子還有一抹浅淡的粉色,让這块毛坯多了一丝活泼的味道。 用了半個多小时的時間,他将十五块翡翠毛坯全都洗刷的干干净净了,放在了一张果盘上端回了客厅,一一的摆在了茶几上面,构成了一片绿色,不過并不是完全是绿色,在绿色中還有這一抹红色! 翡为红,翠为绿! 虽然九成以上的翡翠都是绿色的,但其他颜色薛晨也见過不少,而這十五块中就有一块红色的翡翠,在众多绿色中格外的醒目,像是绿叶中的花瓣一样,红的娇艳欲滴。 他拿在手裡,摩挲了一下,眼神中透露着喜歡,等放下這块红翡,他又拿起来了另一块,是一块扁平的毛坯,巴掌大小,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厚度。 当看到這块毛坯,薛晨的眼神动了动,如果說那块红翡让他欣喜,那么這块就是让他意外了,這一块的绿色十分的浓郁,放在掌心就好像是托着一片清澈的碧湖一样,看不到丝毫的白棉和杂质,绿的十分纯粹,光泽是水润欲滴。 “可惜了,感觉比帝王绿還差一点。” 当清晰出来這块扁平的毛坯,薛晨就被惊艳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无论是质地、水头還有颜色都是上乘,明显是老坑货的玻璃种。 但是和顶尖的玻璃种帝王绿還差了那么一点,略逊一筹,实在是可惜了。 可一想到,這些翡翠毛坯本来就是捡的,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相比于那位死在了老林子裡的可怜人而言,他已经算是走了大运了。 看着這块扁平的毛坯,他估算了一下,体积太小了,连個手镯都抠不出来,如果用来开发,那也只能来做牌面,或者是蛋面做吊坠,或者是耳环、戒指了。 现在翡翠還处于一個很高的价位,他估算了一下,单单是這一块接近帝王绿的扁平料子可以抠出来接近十個蛋面,這样的蛋面一個卖一百万到两百万是沒問題的,也就是說,這块料子就值一千几百万。 這要比当在老林子裡估算的价值要高得多,实在是沒有想到這一批毛坯的品质竟然這么的好。 放下了這块料子后,他又将其他的料子简单的拿起来看了看,每一块都大致的估了一個价格,总价在四千五百万到五千五百万之间,平均下来,每块料子的价格相当于三百多万。 下午,刘晴霜去了一趟美容会所,做了一下美容按摩和面部保养,在老山林子裡的這些天,她都被晒黑了,快成了一個黑姑娘了,和她一起去的是一位同事兼好朋友马小玲,两個人并排躺在按摩床上,接受着服务。 马小玲看到刘晴霜让按摩师贴上了美白的面膜,她咯咯的笑了两声,說:“晴霜,现在流行小麦色皮肤,看着健康有活力,真的挺好的。” “那你怎么不晒黑一些,不行,我必须得白回来,我不习惯,照镜子的时候总感觉镜子裡的人不是我。”刘晴霜不满的嘟了一下嘴,更何况,她现在的情况已经有点超過小麦色了,快成巧克力色了。 “我不骗你,真的,现在男人很喜歡這种颜色的。”马小玲一边說一边笑個不停。 刘晴霜沒有再搭话,因为她的手机响了,等看到是来电的名字,接受着按摩的同时接了起来,嘴角不自禁的上扬了一個含着笑意的弧度:“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真是让我意外呢。” 打来电话的正是薛晨。 “你该不会忘了一件事吧,就是那些翡翠毛坯,我不是說過咱们两個一人一半的嗎?你什么时候有時間,我們出来谈一下,我把另一半给你。” 听到薛晨提起翡翠毛坯的事,刘晴霜自然而然的又想起了那具腐烂的尸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這样吧,我們晚上见面好了,具体在哪裡,让我考虑一下,想好了后我会给你发信息的。” 等电话刚一挂断,一旁的马小玲就开始八卦起来,询问是谁打来的电话,竟然要晚上一起吃饭约会。 “约你個大鬼头,他找我是有东西要给我。”刘晴霜白了一眼,心裡倒是有点希望是约会。 “哦,那既然不是约会,那我也跟着你去蹭一顿饭,反正不是约会,也就算不上当灯泡喽。”马小玲笑嘻嘻說道。 “去呗,也许从明天开始,姐就是百万富翁了呢,不怕你吃!”她可是记得,薛晨說過那些翡翠毛坯的价值可能有一千万,两人一人一半的话就有五百万了,不過她并不打算分那么多,如果有一百万她就很满足了。 她很清楚,虽然尸体是她先看到的,可她根本沒有去翻动尸体的意思,打算直接离开的,自然也就不会发现压在尸体下面的皮囊和裡面的翡翠毛坯。 更何况,這一路上她受了薛晨太多的照顾,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說,她根本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有拖后腿的嫌疑,這让她心情有些郁郁。 在老林子裡吃了不少油腻的肉类,再加上自己有点胖了,刘晴霜决定吃点海鲜,换换口味,就选在了本地的一家老牌海鲜餐厅。 等她和马小玲到了餐厅时,薛晨人已经到了,等在了那裡。 马小玲也是和薛晨见過面的,只是沒說過话而已。 马小玲是知道薛晨這個人的,和刘晴霜不同,她是干文职工作的,有喜歡唠嗑聊八卦,所有流传的消息进入她的耳朵裡都能记住,而薛晨這個名字可是经常从不同的人嘴裡听到,提到這個名字的人的身份也各有不同。 为官做领导的,经商当老总的,开饭店的,混社会的,总之什么身份的人都有,而且,无一例外,那些人提到薛晨的时候,语气都有一点相同,就是很郑重,不是随随便便就說起来的,有着一点特殊的语气,能感觉得到,很重视。 她最近一次听說這個名字是听人提起有人给海城大学捐赠了一千万,除此外,每年還追加一百万的捐款,她想要不记住這個名字都难。 三人坐下后,刘晴霜就把菜单推给了马小玲,說:“你想吃什么就点吧,今天薛晨請客,使劲吃,就当斗地主打土豪了。” 薛晨心裡汗了一下,哭笑不得說道:“我怎么就成地主土豪了,可不要乱說好吧,从我這一辈往上数,至少我知道的五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马小玲拿過菜单,大大方方的点了一個中意的菜品。 而刘晴霜就一点也不客气了,一点气点了五個菜。 “太多了吧,我們就三個人,吃不了多浪费啊。”马小玲說道。 “放心吧,他可是非常能吃的,就算沒有你和我,他一個人就全都能吃掉。”刘晴霜合上菜单,瞄了薛晨一眼。 得,薛晨看到刘晴霜不停的埋汰他,索性什么也不說了。 不一会儿,所有的海鲜就全都呈上来了。 “你今天找我来,是打算分我钱的吧?你說說那些翡翠毛坯有一千万吧,我已经想好了,也不多要,一百万就够了。”刘晴霜一边說,一边细心的剥着虾皮,每一块皮都剥掉了,露出了整块的乳白色的虾肉。 薛晨沒有那個耐心去剥虾皮,将虾子掐头去尾,剩下的就直接塞进嘴巴裡了,听到刘晴霜說只要一百万,他抬头看了一眼:“你确定只要一百万?今天我整理了一下那些翡翠毛坯,其中有几块品质非常高,总的估价也比我当初想得要高出不少,如果对半分的话,可能不止几百万,一百万连個零头都算不上。” 虽然這個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是价值多少,就是多少,刘晴霜更不会怀疑,但他也沒有必要撒着個慌,该多少就是多少,反正這是白来的,已经捡了大便宜了。 “啊,是嗎?比一千万還多?”刘晴霜一脸惊异,在她眼裡,一千万已经是很大很大的数目了,她這辈子都不可能赚那么多钱。 薛晨一口气吃了三個虾,拿起纸巾擦了擦手,說:“翡翠毛坯一共是十五块,我大致的进行了估价,差不多在五千万吧,一半就是两千五百万,如果你想要翡翠的话,也可以。” 刘晴霜听的呆住了,而一直沒吱声但竖着耳朵听着的马小玲直接被呛到了,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咳嗽的脸一片通红,是被吓到了。 好一阵刘晴霜才回過身来,嘴唇嗫嚅了几下,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說,那些翡翠价值五千万?你打算分我两千五百万?” 此刻刘晴霜心裡沒有激动和高兴,反而有点忐忑和慌张,实在是這個数字吓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