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小猫不听话啊
宋时予脑子瞬间被上万炸弹轰的丁点不剩,脸一下就白了。
呼吸全卡在气管不上不下,只呜咽出一句:“哥,哥哥...”
谢书衍在旁边,视线很沉,宋时予害怕恐慌的样子,让他镜片下的眼神眯起。
刚要出声询问,前方忽地传来踢踏脚步,重而缓,每一步都让人心头震颤。
他推动镜片抬眼看去。
宋时予還握着手机,听筒裡男人呼吸声沉稳微重,宋时予却吓得大气不敢喘,他知道這是对方发怒前兆。
他生气了。
四肢也因欺骗冰冷发凉。
他头缩到领口像個要把自己埋进土裡的鹌鹑,沒有围巾,连最后一丝安全都无。
他喊男人:“哥哥,你,你怎么這么快就回..”
“過来。”
电话终于传来声音,与现实交相重叠。
宋时予猛地抬头。
脸色在见到那道高挺,气势慑人的黑影后,彻底飞簌,白的丝血色都无。
对方应是来的匆忙,大衣衣领被风折断,以往妥帖修整落了個凌乱,站在离他两米之距的洗手间门口。
一日未见,男人的眼神更加具有压迫了,黑曜石色经過风尘日月打磨变为黑如深渊归墟的漆沉,气势更是有加无廖。
浑身上下全黑的他,打出一道庞大黑影,垒覆与宋时予全身,随每一次外头寂红灯光煽惑,忽明忽昧。
宋时予被罩进阴影裡哑了嗓,望着前一刻還在几百公裡外,如今却活生生站在面前的人,喉咙干巴巴发紧。
几乎是瞬间便仓皇低下头,不敢直视。
与之分泌不出唾液的口腔,干的他每一次吞吐虚无空气都疼的蹙眉。
“過来宋时予。”
前方人再第一次下令。
谢书衍也由這声重新打量眼前人,对這堪称逼迫调教的语气微皱起眉。
他注意力全集中在宋时予此刻的神色动态。
宋时予流露出了一种瞳孔裡很难察觉的依赖神情,肢体动作因這句话倾泄出来时,就不自觉朝男人方向迈步。
——被拽住了。
谢书衍直接伸手拽住宋时予上前的身子,直视对方:“你是小予的男朋友?”
他视野侧向宋时予示意对方别怕,回眼重新落到前方人面容,不惧与之对峙。
“你们平时之间都是這么相处的嗎?”
伽闻眯起眼,目光在窄窄眼域中睨向前方两人紧握的手,面上由冷变为沉。
出口的几字,席卷极端恶劣环境下的锥寒。
“你算什么东西。”
谢书衍听這狂妄声,攥住宋时予手腕更紧,俨然一股护于身后,归为私有物的样子。
面上笑意减半。
“我不是什么东西。”不知是故意挑衅還是什么,他平静笑了声,娓娓提及往事。
“我也算小予的哥哥,你们认识应该不久吧,小予很久以前就和我在一起過,你說我有沒有资格。”
宋时予被对方這添油加醋的說法惊疑抬头,血液都要吓得凝滞不得流通。
多日来察言观色的本能,让他敏锐察觉出气氛不对,尤其是手腕处灼烫视线,当即就要甩开朝谢书衍的手。
“谢学长,你在說什么呢,我們...”
谢书衍拽住沒放,语气安抚:“别怕,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伽闻沒說话,掀下的长睫遮挡裡头渗人猩红。
一時間,只有忽明忽暗的灯光交织在三人面庞。
谢书衍视角還在身侧人身上,压根沒发觉男人翻起的阴冷眉目,以及甩手迈步上前的姿态。
哒——
外头Dj声落幕,散场。
所有灯光都在這下亮起,亮的刺到人视網膜发灰,使男人更加视之犹如冰冷不可亵渎的神只。
带血的神只。
這光太猝不及防,宋时予别开脸,刺的眨了下眼。
突然!
一道肉体撞击洗手池声,砰地炸在耳畔。
這声短暂极具冲击力,在空气中震荡出一圈圈无形的涟漪。
像是脑浆和头骨爆开的炖重感。
随后,什么东西被猛地重砸丢在洗手间隔板。
宋时予惊的缩肩,心脏停跳。
忙抬头折回视线,沒来的及看,一只温热黏腻的掌心便从后捂住他双眼,身上冷沉的香气强势地将宋时予包裹。
粗重紊乱的呼吸贴在他耳边轻耳低语:“看什么。”
“嗬——”宋时予眼睫下的瞳孔缩紧。
“你的视线在哪?”
滴答。
什么东西滴到他還未擦拭干的领口裡。
黏腻,血腥,作呕。
宋时予闻到血的味道。
他呼吸加快,下颌颤动:“哥哥...他。”
他想喊,喊谢书衍名字,他听不到对方声音了。
“谢...”
“要跟他走嗎?”男人手腕力度加重,依然维持着平静温和嗓音。
“不,不走,哥哥。”宋时予气流被掌心捂的快要窒息,腿也开始发软。
虽然猜到人必定会发疯,可還是怕的不行,心脏都快宕机。
這章沒有结束,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呜呜...”
“不走?”男人挑起眉,拇指捏住他下巴,往上攀,力度很重,像要卸下来一样,很轻笑了笑。
“不走怎么跑外面来了,這张沒改多久撒谎的嘴又开始原形毕露。”
“外面好玩嗎。”
宋时予疼的呜咽,顿了好一会儿,才艰难蠕动唇齿道:“唔...不,不好玩哥哥。”
“還抽烟了。”
极近的距离让男人每說一個字,炙热的呼吸就在他脸颊灼烧一次。
宋时予身体顿了顿。
掌心汗更多了。
男人另只干净的手臂,抓起宋时予被人触碰玷污的手腕,来回用力摩挲,烙上一個個五指红印,揉搓力度像是要把皮肉,擦拭褪下来。
“就一天沒见,怎么能搞得這么脏。”
他鼻尖从宋时予发丝再到脖颈,后颈,每一寸都细细嗅過,犬牙刮弄在青紫咬痕上,声音轻而哑。
“裹满了烟酒,香水,和低等级劣质的信息素味。”
“衣服穿這么少,围巾也落下,别人伸手就能把你拨.开.探.进去。”
他问宋时予。
“你說我该怎么惩罚你?”
熟悉字句袭来,宋时予瞬间心脏咚咚狂跳。
蒙住的视线,让他像個命悬一线被绑架的人质。
生死只在对方心念一瞬,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愈发厚重,身体天生本能排斥让他头皮紧绷,出嗓求饶。
“我错了,哥哥,不该...不该出来,不该抽烟...”
“我...”
“你胆子真的很大,要什么情况,才能让我在大年初一连夜赶上飞机,飞回来抓奸呢宋时予?”
宋时予被這夸大震慑的字句吓住,脖颈缩的更厉害了,连忙辩解:“不是,沒有。”
“知道不是,那怎么還犯?”男人轻吻在他耳垂,手腕的手松开。
手指往上摸到宋时予颈动脉,模拟割喉勒在脖颈分界线,一字一字慢慢道。
“宝宝好不乖,哥哥是不是說過外面有杀人犯,他会把你开膛破肚,剁手跺脚分#,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到臭气肮脏的水沟裡。”
“是不相信我說的话是嗎?”
“還是想亲眼看一看,看看杀人犯是怎么处理#体的。”
“让你亲眼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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