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還真是個笨蛋。
Beta很乖,全身埋在被褥裡,只露出小半個毛茸茸的头,睡姿還是侧躺着,睡熟了就踢被子,在一起這么久也沒改多少。
伽闻退出监控,转向实时监视屏幕。
他并不担心宋时予有那個胆子会和相熟的人联系。
因为他沒给他后路,地下室装了信号拦截器,不论是电话還是短信,通通打不出去。
给他手机不過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要的是他的反应。
他想要知道自己這恶劣病态到底的灵魂,能不能被对方承接住。
究竟是恐慌害怕想要逃离,還是甘之如饴背负痛苦,一條路爱自己走到底。
這是最后一步,也是必须的一步。
他看着男生一点点打开自己整理多日的文档,一帧一帧观看视频,重复播放,关闭,播放,关闭,数次后画面暂停在頁面不再滑动。
他收起手机,脱下实验室外套,朝家走。
“滴滴滴——”
伽闻输入密碼打开地下室第一扇门,脚步放的很轻,像在听取什么声响。
這次房间裡安静的可怕,以往猛起拉拽的铁链声不在,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沒有在门口迎接自己。
伽闻提着男生出门前要的礼物,拧开门把手。
“咔嚓——”门透着开出的一点缝隙,裡头暖熏小台灯照亮整個房间
依稀還能凝视出一人正蜷缩着身体双手环抱膝盖,摊开垂在床榻的掌心隐隐泛着白光的是一台手机。
屏幕待机時間调动過,许久未得到触碰和指令也未熄灭屏幕,上方视频還切割于一個漆黑潮湿画面,太過远辨别不清。
伽闻认得,也明晰清楚的很
是实验室绑架严承和胡潘的视频,裡头包含划剜腺体,和残忍分s的所有画面。
咔哒。
腕表传来时针走动细声,与门外落地钟古老转动齿轮的浑厚咚音,震在一块,带出一串极长余音。
视线裡,床榻上男生垂下头颅五指掐在膝盖肘白绒睡裤上,薄弱如枯枝的削瘦身体不间隙抖动跟被打穿的筛子一样。
迎着灯光仔细還能看到膝盖上方苍白无血丝的脸,像是从血肉横尸场景裡逃出来的。
见证了极为可怖的画面,上下喉管迫不及待的上上下下滑动,隐隐有呕吐不适现象。
所有征兆也都表明,他在害怕,是处于极度惊恐下的害怕。
伽闻大步走了過去,蹲下身,将礼物放在床头。
裡头是一瓶芦丹氏修女(宗教)的茉莉花香水。
這段时期,宋时予用香水比较重,不仅仅是自身喷洒,更多還是留情于他身上。
這种香味犹如一束沉浸在圣光裡的纯白茉莉。
花香中带着丝丝甜味,温柔性感,每每他用此味同自己索求欢爱时,都像是抱紧一捧茉莉等候圣临的修女,外表神圣单纯,骨子裡却又放荡诱惑。
反差感让他欲罢不能。
他双手放在人双肩侧掌心上下浮动,给予对方温暖和生人体温,轻声唤他。
“宝宝,怎么了?”
宋时予沒說话,战栗的肌理一個劲往后背颈椎攀爬,让他只能蜷缩在一块上上下下来回大喘气。
狂重的呼吸在安静落针可闻室内,犹如疯狂逃窜时被猎人凶狠扑倒在地,扼住喉咙的猎物。
无法通气的肺只能大声嗬气,来达到气管畅通。
“你...你...”他手抓紧胸口,仿若得了哮喘的病入膏肓之人。
“呃——”
伽闻舒展的锋利眉目,微微凝起,摁压双肩的手加紧:“你在害怕?”
他瞥眼男生掌心脱落的手机,从人腾跳手腕动脉往上移向埋藏于黑暗哆嗦的乌青唇瓣。
压下眉,又道:“宋时予,你在怕什么。”
一想起手机裡那些画面,宋时予胸腔的氧气就混沌收缩了起来
那一幕幕惨烈的死状,皮肉断开還粘黏大半拉丝的残肢,以及一声声尖叫嘶哑求饶。
鲜活的生命,活生生的一点点通過画面痛苦的抽离在自己眼前,残忍的令人发指。
一個多小时拼接合成的视频裡,完完全全就是一场毫无還手之力的屠#。
“伽...伽闻...”宋时予哑着嗓子,微抬头看男人。
枯竭的喉咙拉出尸体般撕心裂肺的诘问。
“那個人是你嗎?”
骗骗我,求你,求你骗骗我
伽闻漆黑瞳孔微凝,脸色未变直白盯住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宋时予双目无神,泪水蔓延席卷整個眼眶。
语气轻的只剩下音节,仿佛下一秒要碎掉:“我觉得不是,不是对不对。”
說完,他挥开腿边手机,四肢并用爬到床沿,双手搂住男人脖颈,难以喘气的胸腔,让他开口困难重重,首個单音节就好半天沒缓過来气。
他贴在男人肩头,声线又怯又埋藏深深恐惧。
盛满水光眼底還带着最后的希望:“哥...哥哥...不是你...做的吧,是吧...”
“别告诉我這么残忍的...”
“别..”
“为什么难受,不愿意直视嗎,還是不想相信。”伽闻单手抱住男生臀部往上提动。
起身放于床榻圈在怀中。
“因为沒有你的胸牌,沒有你的名字,不能算是你做的...”宋时予手背抵在滑泪唇瓣。
他用尽脑中观看时一切能积攒堆砌出的证据来为对方洗白。
来为他接下来几十年裡唯一的信仰,唯一的希翼和依靠洗白。
“不能证明的...”
伽闻很轻延了口气:“還真是個固执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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