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怎么能這么爱你呢?
像被怀裡的小孩子扑上来用湿润的泪水齿门标记咬了口。
伽闻咽了下疼痛的喉结,心口也仿若共振般裂开一個巨大的残缺。
他咬住侧鄂,不让自己语气有异样,低低做出回应,轻声哄他。
“别哭,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声线带着独有的磁性低沉,温吞细诉时,有种如同安定的药愫,让人精神放松。
“哥哥。”怀中人肩膀抖动也随着柔哄变小。
感知到怀中人体温有些低,手臂也冰凉,伽闻弯下身子打横把人抱起往病床前走,小心放上床榻。
随后蹲下身去摸他露出的冷白脚腕,依旧是刺骨的冰凉后,给人脱下鞋,拉過被子裹住,用手给他焐热。
埋在胸口的人還在哭,像是强压了四年崩溃情绪的那根弦断了,全在此刻彻底爆发,泪水如倾如注,滴满男人纵横交错的掌纹。
“哥哥...”
“好了。”伽闻拍了拍他腰身,抬手抽過床头柜的纸张。
干燥的大手捧起宋时予小脸,温柔地给他擦拭快要糊满小脸的泪渍。
“再哭下去就真变成爱哭鬼了。”
“你才是,呜呜...”宋时予仰起的脸擦拭完后,冲刷坠雾的眼又深埋在人病号服裡,将上头氤氲出大片深色水痕。
“伽闻...”
“嗯,我在。”
“伽闻...”
“在呢。”
“别再离开我了哥哥,我的心破了,只能粘一次。”
“好,永远不离开。”
不知是贴到什么,宋时予趁男人视线還在他发顶轻抚时,抬起攥住病号服衣摆往上撩起。
而這一下,也让本就红的眼,经此更血红。
只见隔绝日光的晦暗视线裡
男人腹部上方赫然蜿蜒盘踞着两條狰狞的蜈蚣疤痕,疤痕横亘在腹部右侧,约摸三寸左右。
颜色是一种暗沉的褐红色,像是干涸许久的血迹深深沁入了皮肤纹理裡。
边缘并不规则,细微的褶皱如同山脉,能清晰看到伤口撕裂又愈合的反复過程。
只单看,宋时予脑海便不由自主地浮现,男人捅了刀发觉无用后,又抓住匕首再捅一刀的场面。
他单手捂住唇忍下哭腔,伸手去触摸拂過上方凹凸不平整的沟壑。
到底是对心爱之人的触碰敏感,因而哪怕指尖力度再轻還是被发现了。
“哥哥...”
伽闻捉住他手,黑沉的眼很晦涩,沉下身,强势地将人禁锢在床头压了下去。
缠绵缱绻地亲吻宋时额头,鼻梁,以及眼尾的那颗红痣。
用行动和溢满深邃眼瞳的柔情告诉他:“不疼,别难過。”
“疼...”宋时予后背贴在抬起的枕头上,被迫仰起头,眼圈通红,替男人的身体反驳。
浸满泪水心疼地望向男人那片被刀割的区域,一滴泪也在此刻骤然滑落。
坠于下颌,掉在男人手背上,发出很轻的咝啦熄灭声。
“好疼的,這么大的一條疤,当时为什么要...为什么...”
咬烂的桃子变为淋漓发亮的鲜红果肉,随着汁水一点点从下颌滑落
怎么又惹哭了呢。
伽闻无奈叹笑了声,手指滑动到男生眼尾,意惹情牵地掌心往下扣入到对方白嫩光滑的后颈,薄茧的手指很暧昧地捏了捏。
“我爱你,我爱你宋时予。”
“這么多年,我還是爱你,每一天都爱你,每一分每一秒都爱你。”
“见到你心跳就吵的要命,离开你就如死水静谧无声。”
“好吵的,怎么能那么吵,嗯?”像是祈求眼前罪魁祸首给予一個答案
男人手指抚摸他白玉耳垂,又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
“可怎么又那么爱你。”
他只說爱,把這形同质问的现场变成了陈情剖心的地点。
“可是,有爱也疼的...我好难受,哥哥...好痛,好痛的...”宋时予低低抽泣,身心俱疲的身子无法再多說一個字。
半点沒能承接住那双墨似的深瞳裡,探别多年的爱意。
爱让他与心爱之人共感。
這种共感无法与之言說,他就是感到痛了。
划开xian体硝烟味弥漫的痛,捅到骨肉分离痛不欲生的痛,以及意识模糊走马灯生死前的痛。
全部都从皮肤表面的张合毛孔裡往裡渗入,丝丝缕缕密密麻麻的疼,已经和心脏血肉融为一体。
然而呜咽的声音還沒来得及抽噎,便被骤然而来的吻吞入腹中,通通倾诉给了体内的骨骼,化为由血液眷写的情书和讨伐。
這個吻很温柔似三月春风,六月暖流,不带任何掠夺性质,和男人轻哄的那句:“乖孩子,别怕。”混在一块时,哄得怀中人只掉眼泪。
只知道生涩地搂紧脖颈回应
用手指亲吻男人凸显的一道道肋骨,占有抓住眼前流逝的分分秒秒。
“哥哥...”
“還难受嗎?”伽闻呼吸凌乱地退出,单手捧起人小脸,暗哑着声音问。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精彩內容!宋时予睁开湿漉漉的眼睫,不說话,仍旧是一副欲泣不泣的模样。
伽闻抵在他额头:“看来還沒好,那或许可以用另一种方式为我們宝宝证明一下。”
“可以嗎?”最后這声是贴在耳畔低沉沙哑出口的。
证明方式不言而喻。
男人体温很高,和四年前耳鬓厮磨衣衫凌乱时一样,烫的人要化了。
尤其是温烫带钩子的掌心摩挲在白嫩肌肤处刮蹭时,突如酥麻的一下,瞬间让宋时予沒止住的泪止住了
身体颤栗地更加往后仰变相邀约的让人爱抚。
不過哭成湿淋桃子的眼,還是边哽边很是责备地横了他一眼。
“伽闻...我在关心你呢。”
“好,宝宝最好了。”伽闻如黑曜石的眼眸微弯,火速认错,继而低下头在他唇瓣贴了亲,很轻不长。
“谢谢宝宝的关心,我很开心。”
“不過真的不疼,外表看着很狰狞吓人,但四年過去只有疤痕罢了。”
宋时予還是哭丧着脸,四年不疼,那刚开始得多疼啊,哭花的脸更肿了。
不過被他這样胡乱出牌的一下,心口揪成麻花的难受也散了些。
只吸着鼻腔裡的鼻涕泡,伸手悄悄往男人裤沿裡摸,完全沒感受到男人愈发浓稠晦暗眼
待摁到伤口,抬头看对方确实沒感觉,才松口气退出来。
顿了会,不放心,再次担忧地蹙起秀眉:“真的不疼嗎?”
“真的,不敢欺瞒。”伽闻垂睫鼻尖与之相抵,目光温和如四月桃花映泉,轻声說。
“不過现在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什么?”宋时予闷着嗓音。
男人侧开一点身子,在宋时予迷茫视线裡,牵起他佩戴婚戒的左手,蜻蜓点水地吻在手背,郑重问他。
“所以,亲爱的Magdalene,我們言归于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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