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還能疯到哪裡去?
本就明显的双眼皮被泪浸染的更加宽厚,虚虚睁开一條小缝。
熟悉气味褪去,Alpha不在,他手下意识往旁边枕头去摸手机。
打开一看時間很早,秒针刚刚转动到上午7.30。
他滑开屏幕,许是昨夜实在龋骨附背的场景,和Alpha面孔沾血诡异疯狂的一幕。
使他血液莫名发寒像压了块心头。
哪怕昨晚触及到心头事,柔弱可怜的哭,顺腾让人答应自己一個個要求,還是有些无缘由的惴惴不安。
总觉得哪裡不对劲。
還是得找人求证一下。
想罢,未管现在时候早不早,翻出一個电话拨通了出去。
嘟声很长,宋时予低着头,抠弄指甲,心底烦躁和喘不上气的胸腔让他有些不太好受。
另只手用力拍动锁骨顺气。
最后几秒嘟声裡,电话接通了。
“喂。”
“什么事啊,這么大早的。”
廖清茴含混不清声音从听筒传来,跟被砂纸磨過一样,不时還有被褥的窸索声糅杂越過音质而来。
宋时予握紧手机,四周环伺了圈,有些心虚地腿前倾,身子往前探
越過衣柜遮挡去看房门,确保门完好阖上,方吐出口气急急开口问。
“我想问你Alpha易感期過后两天占有欲和排他欲也会很强嗎?”
“你问這干嘛?”廖清茴掩嘴打了個哈欠虚掩上眼皮
“你那個S级小男友发疯了?”
“他是把你活剥了,還是把你生吞了?”
“啧,正经点,我跟你說正事。”宋时予啧骂了声,還要开口,眼睛往四周瞟了下,忍下了。
现在也不是和人掐架的时候。
這個房间,整個房子,他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說不上来,总感觉有双眼睛正从屏幕外盯着自己
密集黏腻,抓不到,摸不清,可就是让他后颈莫名瑟缩,带着一种被窥伺的不适和心悸。
“你就回答我会不会!”
“嗯...”廖清茴见人沒开玩笑语气,這才恢复些正经。
“這個应该是不会,過了易感期按道理来說情绪就沒那么易怒,不過也不排除有其他影响情绪的事情发生。”
“毕竟等级越高越不稳定。”
他一针见血点出問題:“你做什么了?”
宋时予回想了遍昨天的事,认真說。
“沒做什么,就是朋友喷了点阻隔剂把他味道盖住了。”
“盖住了?Alpha易感期前后领地意识很强,尤其你又是個Beta他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确实会发疯。”电话那头继续问。
“然后呢,他做什么了?”
“他...”宋时予有些苦恼不舒服地道。
“他很用力yao破了我的脖子注入信x素,很疼,很多血”
“還”他咽口唾沫,好一会才說:“還拿了把刀站在床头盯着我,刀上全是血。”
“不知道站了多久。”
想起那大片大片的xue,宋时予就嗓子作呕发齁,他有些感觉不像是鱼的血,闻起来不太像,不是海腥臭味。
過了一夜,头疼脑涨的宋时予太多细节都不太记得,想了半天又添上句:“還拦住我,不让我出门。”
說罢,他听着听筒裡跟死了一样的安静,沒什么底气,细细声說。
“這应该是正常Alpha占有欲控制欲发疯的样子吧?”
說实话他哪裡都可以忍受,咬脖子之类的都行,就是這個大半夜拿把带血刀站床尾一动不动死盯着他。
真的会让他魂不附体。
沒人回。
只有一道刺耳电流滋啦音。
“喂。”
尖的宋时予耳蜗疼,侧开脸拧起眉。
“喂,怎么不說话,人呢?”
宋时予嘶了声,喂了几声,拿下手机电话,见上头屏幕显示通话還在继续。
只不過沒有声音,很寂静,很寂静。
“咚!”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大刀柄剁骨声。
很重,很重,力度大的想要把门给劈开。
宋时予瞳孔一颤,呼吸停滞,随着重跳心脏一点点抬起往门看去。
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
手机从耳边滑下只留下电忙音,宋时予背脊发麻,惺忪睡意都消散了不少。
掌心摊开机身,瞪大眼盯着门外。
静,安静
安静的让人发毛,只留下方才那一重击下的波纹余韵。
宋时予手抓在睡衣领口,就這么呆滞坐了好一会。
良久,他猛地回魂,用力拍打太阳穴,让自己不要疑神疑鬼,想到廖清茴那句Beta无法被注入信息素会疯是肯定的,不排除有其他可能。
心悸也慢慢下坠平缓。
S级,太過危险,难以琢磨。
他暗暗蹭掉掌心的冷汗,撑起虚软上半身从床上起身。
闻着Alpha留在身上的冷香,颤颤巍巍疲累身子往客厅走。
“哥哥...”
走廊很干净沒有任何木屑砍动痕迹,客厅头顶白炽灯打在梨花木地板,噌亮,一尘不染。
落地窗白纱随风轻荡飘扬,沒有昨夜浓厚血腥气,只有浓郁的木质调香水味和一股很浅被掩盖于深层下的刺鼻消毒水味。
以及一股闯入鼻尖的鲜美香气。
宋时予视线寻找着高大身影。
掠過餐桌时发现上头搁置的汤碗,宋时予走上前俯下身盯了盯,形状倒不像鲈鱼,有点像鲫鱼。
汤汁鲜美,鱼肉盈白,上头撒上了些葱花,很能吊起人胃口。
想起伽闻昨晚說的鱼汤,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感。
像是小雨過境,一点点浸透衣衫,细密扩向心尖叶瓣
果然,他只要說到就一定会做到。
他手轻碰汤碗边缘,感受热度从血肉裡蜿蜒至五脏六腑。
罢了,疯点就疯点吧,還能疯到哪裡去。
他都這么爱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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