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美人媚
這次送货看似无碍实则凶险未知,我沒吭声,等着黎征和拉巴次仁表态,毕竟他俩身手好,去了妥当些。
拉巴次仁忍不住抢過我手中包,還嘿嘿“奸”笑起来,“妹子在裡面等着?那爷们我去瞧瞧,真要相中了就直接收了。”
可假醉汉却一伸手拦住他,打量片刻后摇摇头,“你不行,看這架势我就知道你娶過媳妇,甚至還是二婚,我家這位可是闺女,嫁了你我不干。”
他俩明显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我琢磨假醉汉是被拉巴次仁的身板吓住了,甚至還顾忌起他身手来。
拉巴次仁愣了一下,支支吾吾想說话又张不开嘴,他人实惠,被当面指出结過婚,倒让他不会辩解了。
黎征凑過来,接過包,又对假醉汉說,“我到了婚娶的年纪,也沒结過婚,今天算赶上好事了,去裡面相相亲。”
而且他說完就往裡走。假醉汉本来都放黎征进去了,可望着黎征背影也不知道他看出什么来,突然间喊了一句慢着,又快步走到黎征面当挡住他。
假醉汉哈哈笑着,說自己喝醉了,才想起来他家闺女喜歡猛汉,黎征长得太秀气,不适合去裡面相亲,尤其他边說還边向我看。
我明白,假醉汉看出我身手最弱,是最适合送货的人选,只是他這理由找的也不恰当,虽然黎征长得秀气,但我长得也不跟猛汉沾边。
不過既然事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表不表态送货人选都将是自己,我索性接過包,指着自己說,“老哥,我长得凶悍,一脸络腮胡,满脸大刀疤,你看跟你家闺女相亲成不?“
假醉汉知道我在故意开他玩笑,瞪我一眼后又哈哈笑起来,装糊涂的连连嗯着点头,又說,“你不错,进去吧。”
我对黎征他俩使個眼色,那意思一会我在裡面喊话,你俩可要冲进来帮忙。
我刚打开房门,裡面就传来一個娇滴滴的声音,“进裡屋来。”
說实话,這声音听着很好听,甚至都有点魅惑的味道,让我一時間血气有些上涌,不過我沒着急,反倒站在原地深吸几口气,平复下心情。
等我踱步进屋后发现一個女子侧躺在一张床上,而且她還故意穿着当下流行的紧身衣,把身材完美的展现在我面前,尤其那又圆又翘的屁股,還故意扭动几下。
我倒沒有激动的感觉,毕竟自己当過相师,给女子看手相的次数很多,知道越妖媚的女子心裡就越狠,眼前這位美人,媚功如此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我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又特意找個凳子坐了下来,那意思让她下床谈话。
女子嘤咛着笑了几声,缓缓坐起身下了地,不過她還真不老实,围着我转了個圈,又从后背半抱住我,冲我耳朵吹气道,“小阿哥,這裡沒人,你腼腆什么呢?”
要换做一般男人,保准被她這身香气所诱惑,尤其她现在這动作還极富挑逗性,可我的反应却正好相反,闻着她的体味,直骂假醉汉是個骗子。
假醉汉可是說屋裡的是個黄花闺女,但瞎眼师傅告诉過我,黄花闺女有两個最大的特点,一是身上有股类似于奶香的味道,二是黄花闺女跟男子近距离接触时,神色都会不自然。
可眼前這位妖艳女,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及浓,而且還给我一种女流氓的架势,我心說她不仅不是黄花闺女,少說還跟十個八個的男子相好過。
我对她的印象一降再降,只是她這举动又不是暴力进攻,我贸然喊话叫黎征他们也不那意思,索性我偷偷向腰间摸去,捏了小晴一下。
小晴正在贪睡,被我捏醒后不满的从衣服裡钻出来,瞪着我看。
我倒沒什么,但那妖媚女可被吓坏了,尤其小晴一身五颜六色的,头次看它更显狰狞,妖媚女啊的怪叫一声,连连后退。
小晴很聪明,看出我叫它的动机,又盘到我脖上绕了一圈,算是给妖媚女一個警告后就又钻到腰间睡觉。
我也沒急着說话,望着妖媚女等她先开口。
妖媚女缓過神后也沒了刚才妖媚的举动,反倒冷冷哼了一声,“小阿哥,看不出你是真人不露相嘛,原来竟是個擅长驱兽的法师,小女刚才得罪了。”
我觉得她這话裡语气有点怪,甚至给人一种武把子的感觉,但這时候我也沒机会一探究竟,只是打個哈哈了事。
這女子也不再挑逗我,反倒搬個椅子坐在我对面,规矩的跟我谈起正事来,“货呢?”
我把包递過去,她拿出黑口袋检验一番,满意的点点头。我知道自己送货的任务完成了,一伸手对她說,“妹子,看不出毛病就给我打個收條吧。”
我這是长個心眼,毕竟我們仨要回去跟三黑子交差,拿個依据之类的东西也好說话。
女子一愣,接着明白了我的意思又捂嘴乐了,闪身走到床边,拿了一小包东西递過来,還特意强调,“這就是收條,你拿给老黑。”
我望着這一小包东西,迟疑半天才接手。這是個透明密封塑料包,大小就跟方便面调料包差不多,裡面充满了淡紫色液体,我用手捏了捏,发现它還很稠密。
虽說我不知道這液体是什么,但明显不是好东西,尤其黎征還告诉過我,毒药中紫色往往跟迷幻沾边。
女子看我一时犹豫,又一摊手,“小阿哥,這‘收條’你不想要?那你還给我,我给你重新写個收條如何?”
我沒接她话回答,默默把小塑料包放回背包裡,起身說句告辞。但我发现這妖媚女還真挺啰嗦,又冲我喊了一句,“小阿哥,你们走时把那酒蒙子(方言,醉汉的意思)给我叫进来,就說我想他了。”
我知道她言外之意,那酒蒙子有难了,毕竟把我這個驱兽法师叫进来交易,算是他的失误。
我出去后把妖媚女的原话带给他,又招呼黎征和拉巴次仁往回赶。
本来我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先让黎征看看那紫包,可我們刚走出巷子后,黎征就出言提醒道,“咱们又被跟上了。”
我挺纳闷,在刚到這裡时,他也說過有跟踪者,但我后来以为跟踪者跟醉汉是一伙的呢,可沒想到這竟是两拨人。
黎征左右看看,挑了一個僻静的胡同走去,又在稍微昏暗的角落中带着我們站好。
不出一分钟,這胡同两头各出现两個人,一同向我們這走,大有包围的架势。我打量這四個人,光从他们走路轻巧的架势就能看出,他们身手绝不一般。
等离得近了,其中一人冲我喊道,“小伙,把背包给我,免得找打。”
我当然不理他這话,反倒看黎征与拉巴次仁,那意思這四人怎么解决。
拉巴次仁最先表态,他哎呀一声捂住胸口,故意捏着嗓子喊,“我好怕怕哦,半夜遇到劫匪啦。”
而且這爷们還說打就打,喊完话直奔胡同一头奔去,大有单独斗俩对手的架势。
我和黎征也默契的向相反方向奔,一人负责一個对手。换做以前,我保准会回避,毕竟自己当相师出身,身手太一般。
可自打闯了魔宫,尤其又跟阿超比试過身手后,我对自己左眼有了信心,觉得要论单打独斗,自己根本不用怕别人。
我面对的是個矮胖子,看样他沒看好我,很大意的抱胸站着,只等我奔過去后好好收拾我一通。
但我却算好距离停下来,又一撩头发,用左眼盯着他看。本来我沒怎么费力,就把眼中那股能量推了出去,可這矮胖也是個有经验的主,他察觉到不对劲,哼了一声想从意念控制中摆脱出来。
按說我应该继续瞪着跟他死磕,但這次我却反其道而行,心說自己意念控制太弱,真要跟他耗上一时半会都斗不出個输赢。
我主动把头发往下一放,切断了我俩之间的那股能量,矮胖一時間沒适应過来,呆在当场,我却抓住机会,奔過来对他心口踹上一脚,還吆喝一声走你。
矮胖噗通一声被我踹坐在地上,等反应過来后,他气得哇哇大叫,想起身收拾我,可我根本不给他還手的机会,又一撩头发,对他喊了一声,“嘿,看這。”
倒不能說這胖汉傻,只是他冷不丁沒适应過来,又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我俩对上眼,我又试图用意念控制他。
矮胖脸上现出一丝惧意,却仍是死命的想摆脱出去。
我又把头发往下一放,抓住机会,对准他脸狠狠踹了一脚上去。
我們自打入了三黑子的伙,就都换上了军用皮鞋,毕竟這种鞋耐用,适合山上走路,而且军鞋也有另外一個特点,就是鞋底硬,我這一脚踹出去跟拿板砖拍他脸沒任何区别。
矮胖连哼声都沒发出来,就俩眼一番,不甘心的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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