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无功而返 作者:咸鱼怡一 小說:、、、、、、、、、、、、 “姐姐你好,我来取挎包。”艾凉露出一個灿烂的微笑,配上那副帅气的面孔,把前台迷得神魂颠倒。 “哟,小帅哥回来了?”前台妹子看到艾凉的微笑感觉枯燥的打工生活都变得鲜活了不少。“给,你的包,绿茶我放冷藏柜裡刚拿出来,還是凉的哦。” “谢谢姐姐。” 艾凉道谢后背上挎包接過冰凉的绿茶走出饮料店。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在生活中总会收到优待。 夏天运动后喝着冰凉的绿茶,简直是一种享受。 艾凉拿着绿茶趴在玻璃围栏上,像是逛商场逛累后停下来小憩的学生。他看着指挥现场的石峰,還有被带上手铐的夏启年,露出鄙视的眼神。 艾凉把绿茶放到栏杆上,背对着监控从裤兜裡掏出备用手机连上迷你蓝牙,然后拨通了石峰的号码。同时他還利用念动力在身体周围制造了一道隔音带,防止石峰通過声音推断出他的位置。 艾凉坐到椅子上把手机重新塞回裤兜裡用蓝牙通话,這样即使事后调查這一時間段的监控他也沒有嫌疑,在监控视角裡他就是一個喝饮料的路人。 在楼下大厅指挥众人的石峰接通电话。 “五年沒见,一见面就带人来抓我?” 艾凉用隐者那分不清男女老少的声音发出问候。 原本還在分析商场内的藏身地点的石峰沉下脸,四处张望着,可是商场裡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看热摆弄手机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哪怕他们一直在喊把手机放下也還是有不听劝的人躲在角落偷拍,根本分不清是谁在打电话又是谁在跟他对话。 “你应该還在商场的某处吧,你以为你能逃出去嗎。” 石峰用警用手语和旁边的警员打了個手势,意思是‘追踪手机信号’。 這一切都被艾凉看在眼裡,不過他并不在意。 “打這通电话并沒有嘲讽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說。” 石峰說道。 “我想說的有两点。”艾凉站在三楼看着石峰說道。 “第一,我沒有对岳崇山下手的打算,那個流言只是为了引我出面。第二,解决完這件事以后,我会离开内华市。” 石峰沉吟半晌,神情有些复杂,他长叹一口气问道:“内华市的治安已经稳定,所以你打算去别的城市继续法外制裁者的工作?” “无可奉告。” 艾凉自然不会說出自己的目的,不過真的把原因說出来估计他也不会相信。 其实石峰和艾凉当年的私交并不差,甚至在夏启元的示意下告诉過石峰不少帮派的犯罪信息和证据帮他积累功劳。 這一状况一直维持到夏启元死后。 夏启元曾托自己的死对头杨兴国照顾石峰,石峰能坐稳现在的位置靠的不仅仅是夏启元的威望,杨兴国的支持也是必不可少。 你說既然两人是死对头,为什么杨兴国還会照顾石峰? 虽然夏启元和杨兴国的关系写作死对头,实际上他们俩都是从同一個辖区的片警干起,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变成死对头也是因为办案理念不和罢了。 夏启元主张物尽其用,只要能解决問題适当的和黑色地带的人合作也未尝不可,不過事后会用各种理由推脱、威胁,免去本应该给情报商的酬劳;杨兴国则是倔脾气,打死不和那群人同流合污,哪怕迫不得已合作了也会在事后把提供情报的人一起抓进去,堪称過河拆桥的典范。 工作时两人看上去势如水火,本质上其实是一丘之貉,私底下都是称兄道弟。 這两位‘君子’老早就在道上闯出自己的名声,“两面三刀夏启元,卸磨杀驴杨兴国”光听這俩外号就能看出来那群人的怨念到底有多深。 原本是混混线人出身的石峰,自然是更倾向于夏启元的理念,可是他现在的顶头上司是杨兴国,有些时候不得不听从他的意见,例如這次的抓捕行动就是杨兴国组织的。 告密的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個去洗手间到现在都沒露头的徐智海。 “师傅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石峰内心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如果你当初沒有選擇对那群人渣痛下杀手的话,或许我們现在就在酒吧裡喝酒,而不是站在对立面相互敌视。” 這关夏启元什么事?你从穆斯那买的是哪個版本的隐者故事汇? 艾凉听得满脑门黑线,又是一個被穆斯带歪的家伙。 连石峰這個内华第一刑侦都能骗過去,有這本事你去写小說当编剧不好嗎?非要当什么情报贩子,整個内华市的地下势力风气都被你给霍霍了。 五年沒露面,艾凉也不知道所谓隐者的‘個人情报’更新到哪了。 “我和你沒熟到那种程度。” 刚刚被石峰指示去定位手机信号的警员小跑回到石峰面前,這段時間他们应该也查到了,手机信号的源头還在商场内。 艾凉說道:“话我已经带到,再见。” “等等!”石峰语气急促的說道:“我還一句话要說,看在以往的交情上。” “石队。”旁边的警员神色立马变了,想要阻止他,不過却被石峰推开。 现在两人的身份,一個是警方的通缉犯,一個是刑警队队长。 在這种场合下直言两人有交情,别說不合适,都可以算重大违纪了。 可是石峰還是坚持要說,可以看出来他下了多大决心。 “我知道你见過的黑暗远比我們所知道的要多。生活中总有光明的一面和黑暗的一面,如果你总是抓着黑暗的一面不放,那要怎样去把握光明的生活?”石峰缓缓闭上眼睛,等他再睁开时眼神已经变得无比凌厉,“這是对隐者的最后一句告诫,从今往后在我眼裡只剩法外制裁者。” 這句话算是看在曾经的交情上,对艾凉的奉劝,也是为两人的关系画上一個句号。 如果哪天他知道了艾凉从来沒把他当朋友看,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艾凉挂断电话从阳台边离开。 既然他们已经定位到手机的信号,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艾凉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并关闭位置信息,然后绕着三楼转了一圈,关闭了定位的情况下,手机信号定位的范围误差不小,只能大概確認手机在商场内。 和艾凉穿着一样或是类似衣服的人比比皆是,更何况他還变了脸,光是這几分钟内,警方认错人的情况发生了不下五次。 要从這些人裡的找到他难如登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他们堵在商场各個出口逐一排查,一切穿搭和隐者相似的人全部带回去调查,当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艾凉顺手在服装店给自己买了顶新的鸭舌帽,尾随两名买衣服的女青年走上手扶电梯,他悄悄将备用手机放进装衣服的袋子裡,然后转身下楼。 石峰此时正在商场一楼大厅指挥着手下的人搜查店铺内部的卫生间,他很清楚,以隐者的反侦察能力,绝对不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商场的公共监控之下,那么躲藏的地方就只有服装店的更衣室和洗手间。 而石峰本人则打算和商场安保部门进行协商,进行实时监控。 带着鸭舌帽的艾凉光明正大的走向商场出口,沒有一個警员把他拦下。 当年夏启元记录過關於隐者的侧写,隐者是一個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青壮年,干過物流行业,会开车,懂得部分医学知识,无吸烟、喝酒等不良嗜好,思考时喜歡咬嘴唇。這些都是夏启元和艾凉相处期间慢慢观察出来的结论。 时至今日已经過去了十年,隐者现在至少在三十岁以上,所以守在门口的警员瞥了眼艾凉就直接放行了。 在石峰還带人堵在商场裡苦苦追寻手机定位时,丝毫沒有察觉到正主已经逃之夭夭。 结果直到商场关闭石峰等人也沒抓到艾凉,只找到了那部用来给石峰打电话的手机。註冊手机卡的身份信息是其他城市的人,很明显是盗用来的身份信息註冊的,黑市裡這种手机卡一抓一大把,根本无法锁定源头。 折腾了几個小时后石峰只能留下一队人留守在商场附近,带着商场的监控硬盘回到刑警队复查。 留下一队人也只是为了守株待兔碰碰运气,看看艾凉会不会一头撞上来。 夜深了,外勤部门的人大部分都下班休息,只有石峰和值夜班的几名刑警還在刑警队。 打光棍是夏启元這一脉的传统,身为夏启元亲传徒弟的石峰自然继承了這一优良传统,三十多岁都沒有结婚,所以不用急着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 至于为什么现在還不结婚,一是受职业影响,二是他本人也沒有那個打算。 石峰带上摸鱼王高彬来到技术科。口头上說考虑把他调到技术科,然后就带着挎着批脸的高彬查看起监控硬盘,美名曰提前带他熟悉技术科工作。 高彬是有苦說不出,自打来到刑警队,不管大事小事石峰总会叫上自己,别說摸鱼了,支队裡随便拉出来一個人都比他過的轻松。 “我這到底是来休息的還是来受罪的”高彬在石峰出门口嘀咕了一句,然后苦哈哈的查看起监控录像。 另一边石峰则是来到休息室,关上房门后掏出手机叹了口气然后联络起杨兴国。 电话接通后石峰开口道:“杨局,抓捕失败了。” “我知道,如果這么简单就能抓到他,早在十年前就结案了。”一個沉稳的男声从手机裡传来,“对于你和割喉魔說的话,有什么想解释的嗎?” 石峰听到這裡把身子站的笔直,他已经做好被痛骂的准备了:“沒有。” “在办案的過程中当着所有警员的面和罪犯交流感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杨兴国直接破口大骂,“我TM是信任你,相信你能把這件事办好才帮你隐瞒了和割喉魔的关系!结果過了這么多年,你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和割喉魔有私交的事說出来,你考虑過后果嗎!” 石峰沉默不语,他是通過荐举制被夏启元推薦来的,所以在纪律审查方面远比寻常警员要严格的多,任何一個小污点都有可能受到停职处分。 当年隐者转变为割喉魔的时候,要不是杨兴国极力担保,石峰早就卷盖铺走人了。 石峰当然清楚這么做的后果,但是他同时也欠了隐者不少人情,自打隐者变为割喉魔后,除非他辞职,不然這些人情永远也沒有报答的机会。 石峰无法做到徇私枉法放過隐者,所以他只能趁着這次机会对隐者发出劝告,希望他不要彻底沉沦在黑暗之中,不管人家有沒有听进去,這都是他顶着被内务部审查的风险,所唯一能做的事情。 石峰沒有辩解:“抱歉,杨局。” “你跟夏启元那個混账东西一個德行!”杨兴国沉默一阵后语气严肃的问道:“這件事我可以帮你压下来。但是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怎么看待割喉魔的?” 小說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