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邪修
女孩穿着兵团统一的新人制式劲装。
和陈晔他们一样,明显也是這次参加三眼世界任务的新人。
而黑袍人浑身裹在黑袍之中,根本看不清相貌。
但浑身的气息让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此刻听到远处几個学生的請求,现在又看到這一幕,六人也是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而這会他们不由想到了前些天,在兵团食堂听到的那個‘女学生失踪’传闻。
六人望着冲来的黑袍人,目光严肃了起来。
莫非那個传闻是真的。
那些在鳞甲森林失踪的女学生就是這個黑袍人掳走了。
周学义沒有多想,身上三重势撑开,提剑就朝着黑袍人杀了過去。
不管那個传闻是不是真的,也不管這個黑袍人是不是那些失踪女孩的幕后黑手。
总之這個黑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准备先拦截下来再說。
而陈晔也行动了起来,红色如袍的陨风剑势迅速笼罩他全身。
速度极致运转,几個闪身他穿過了上百米柳林,来到了那几個和地精战斗的学生身前。
他长剑挥舞,十几剑挥出,瞬间就将围攻眼前几人的十個地精尽数斩杀。
這几人应该是那個被掳走女孩的队友同学。
這五人中有三個是将级一品武者,有两個王级一品武者,沒有人掌握势,实力很一般,也难怪他们会被十個普通地精给困住。
获救的五人神色一喜,感激的看着陈晔。
“多谢哥们了。”
“多谢了。”
五人对着陈晔点头致谢。
眼神之中都带着惊讶和敬重。
不只是因为陈晔救了他们,更是因为自创势。
刚才他们看到了陈晔施展出的自创势。
自创势,他们還只是听說過,就从未见過。
就连他们学校的守护灵级别的天才,也基本上沒看到有人掌握了自创势。
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鳞甲森林见识自创势的威能,而且這位還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虽然被十個普通地精围攻,他们不一定会团灭,但一定会有损伤,陈晔這也算是救了他们的命。
听到几人的感谢,陈晔微微点头,并沒有說话,這对他来說,只是举手之劳。
五人虽然很想好好感激陈晔,但现在也不是时候。
他们匆匆說了几句感激的话,随即转身就朝着黑袍离开的方向追去。
另一边,黑袍人见到周学义冲来,也并沒有闪躲。
他身上猛然涌出一股妖异的红色,看起来像是自创势。
他抬手一掌就朝着周学义盖了過来。
掌风如风暴,掀起一阵红色高压气浪。
周学义也不甘示弱,提剑砍了過来。
三重势包裹长剑,长剑一挥,似乎要撕碎空间,恐怖的剑道涟漪落向了前方的黑袍人。
轰隆!
能量碰撞,荡开重重气浪。
掌风贯穿了剑势,将周学义轰出了七八米。
“学义!”
“周学义!”
身后的蒋一凡、赵楠岚四人见到這一幕,连忙焦急冲了過来。
“我沒事,不用担心。”
周学义对四人摆了摆手,他目光骇然看向远处的黑袍人,脸色十分沉重。
而此时黑袍人接下周学义的一剑,身子一转,陡然钻入了林子另一個方向。
几個跳跃,瞬间消失在了林中。
见到這一幕,周学义叹了口气。
“学义,我們要追嗎?”
蒋一凡沉声问道。
周学义沒好气道:“追什么追,你追得上嗎!”
“青瑶!”
“畜牲,你给老子站住。”
被陈晔救下的五人此时也冲了過来,看着渐行渐远的黑袍人,五人忍不住悲愤的大喊。
青瑶应该就是那個被掳走的女孩的名字。
五人作势要追上去,却被周学义拦了下来。
“你干嘛!赶紧给我們让开!我們要去救我們的同伴。”
五人中为首青年对着周学义咆哮。
“赶紧让开!”
青年此时已经有些失去理智,明明知道周学义掌握了三重势,实力即将跨入守护灵级别,但他依旧沒有顾虑对着周学义怒吼。
不過周学义却是沒有让开,也沒有因为青年的不敬而生气,他淡淡的說道。
“不用去追了,你们根本追不上。”
“而且你们即使追上了,也只是去送死,你们知道他实力有多强嗎?”
周学义沒有等几人接话,自顾自回道。
“刚才我和他交手那一下,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灵力比我强上一大截,這個黑袍人大概率是一個二品武者。”
听到黑袍人是二品武者,祁伟等五人怔住了,顿时感觉一阵心灰意冷。
旁边的陈晔以及周学义四人也是微微震惊。
他们沒想到這黑袍人竟然是一位二品武者。
周学义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们与其追上去浪费時間,還不如回去把這件事上报给兵团,看看兵团有沒有办法营救你们那位队友。”
祁伟五人此时就像是泄气的皮球,听到周学义的话,五人长长叹了口气。
“也只能這样做了。”
“不管怎么样,還是要谢谢你们出手相助,刚才是我激动了,還請见谅。”
祁伟有些歉意的看着周学义,但他情绪依旧不高,显然沒有从伙伴被掳走的情绪中回過劲来。
“沒事!不用客气。”
周学义摆了摆手。
五人和他们简单寒暄了一下,随即快速往鳞甲森林外面而去。
寒暄之中,陈晔等人也知道了五人的来历以及這件事情的经過,五人是来自鄂北武科大学的学生,为首的青年叫祁伟。
他们一行六人本来是在鳞甲森林腹地猎杀地精以完成新生任务。
他们队伍实力很一般,到现在都還沒有完成新生任务。
但由于太過急功近利落入了地精的围困之中。
而就在刚才那個黑袍人突然冲了出来,将他们队伍之中那個叫青瑶的女孩掳走了。
五人自然也是知道最近兵团时不时会有女新生失踪的事情,大家都在猜测暗中掳走女孩的变态到底是什么东西。
掳走這些女孩的目的是什么。
有的說掳走這些女孩的是采花淫贼,就图一爽。
有的說某個变态地精干的。
总之都沒有好事。
祁伟他们沒想到這种事情会发生自己身上。
想到之前流传的各种猜测,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青瑶被掳走,如果按照那些传闻来看,那下场肯定会很惨。
待祁伟五人走后,蒋一凡啧啧說道。
“這祁伟显然比他的其余四個队友要着急的多啊!看样子他和那個被掳走的青瑶关系不一般啊!我猜他们两人可能是情侣。”
“不過也不知道這個黑袍变态掳走那些女孩到底干什么用?”
聂秋风摇头叹息道:“這還用猜嘛!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估计這些被掳走的女孩下场会很惨。”
“你们少在背后八卦别人的事情。”
周学义蹙眉扫了两人一眼,对于两人這种行为有些不喜。
蒋一凡和聂秋风讪讪一笑,也不再多說。
“对了,周学义,刚才那個黑袍人身上裹着一层红色势,难道他也和陈晔一样掌握了自创势嗎?”
赵楠岚突然问道。
听到這個問題,其他几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周学义。
而一旁陈晔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刚才黑袍人使用的绝对不是自创势。
如果他掌握了自创势,又是二品武者,刚才那一掌绝对能要了周学义的命,而不只是将周学义打退這么简单。
作为掌握自创势的人,他深知自创势的威能有多大。
毫不夸张的說,這黑袍人要是掌握了自创势,他可以轻松干掉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能对抗荆天這种掌握了意境的天才,哪用得着跑啊!
换言之,這個劫掠女孩的黑袍人实力也就相当于普通的二品武者,最多稍微强上一点。
听到赵楠岚的問題,周学义皱眉摇了摇头,道:“那不是自创势!”
“不是自创势,那他身上为什么裹着一层红色能量?”蒋一凡疑惑道。
周学义闻言,转头扫了一眼,黑袍人离开的方向,语重心长道。
“那红色能量不是他的势,他的势我能感受到,他只掌握了一重势,而且也只是常规势,而那红色能量更像是一种带着邪气的灵力,我也說不上是什么!但却能感受到一股邪念!”
這话一出,陈晔五人面色一怔,平静的心湖之中像是落入了一块巨石,荡起了剧烈的涟漪。
赵楠岚惊呼道:“你是說那家伙可能是邪修?”
“不清楚,但很有可能,而且劫掠女孩這种事情,也像是他们的做事风格。”
蒋一凡叹气道。
蒋一凡面色惊恐道:“可如果那個黑袍人是邪修,那那些女孩……”說到一半,他猛然回過神,闭上了嘴巴,沒有继续說下去。
旁边的陈晔也是微微叹气。
‘邪修’這個词,他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一些。
如果黑袍人是邪修,那大概率就是蓝星人了。
邪修其实就是人类武者之中一些堕入邪道的心术不正之人。
這些人在成为武者后,掌握了强大的力量后。
其心术不正的一面就渐渐展露了出来,他们开始四处作恶,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因为武道需要消耗大量资源,而他们又不想走正道一点点完成国家派发的任务脚踏实地的积累资源,因此铤而走险,开始巧取豪夺,杀人掠货,抢夺其他武者的资源,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而且邪修還有一個臭名昭着的组织被蓝星人统称为邪教。
這邪教之中,势力错综复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其中一些邪修掌握了一些邪恶修炼之法。
有掠夺他人修为的功法,有采阴补阳之法。
還有吞噬血肉锻炼体魄等各种恐怖的邪恶之法门。
這些法门大部分是从诸天万界流传過来的。
现在在蓝星邪修基本是人人得而诛之。
他们就像一群阴暗食腐生物,潜藏在各种阴暗的角落。
不過大部分邪修差不多都逃离了蓝星,躲到了诸天万界的各個世界之中。
所以,那個劫掠女孩的黑袍人是潜藏在三眼世界的邪修,也不奇怪。
“好了,别說這件事了,反正這黑袍人的事情,也不归我們管,天塌了自然有高個的顶着,我們還是专心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才是正途。”
周学义蹙眉沉声道。
一天内发生了這么多事情,他心底很烦。
距离赵玄黄的任务截止,虽然還有十几天。
但剿灭百人地精部落的任务,现在看来,却是困难重重。
如果那件事如陈晔猜测的那般,但事情就复杂了。
不過想到刚才的黑袍人,他又补充道。“但以后在鳞甲森林,我們還是要小心一点,多加防范這個黑袍人对我們队伍的人下手。”
說到這,他目光扫了一眼赵楠岚和宫凌凌。
两人都是美女,且都是那种黄花大闺女,如果被黑袍人盯上,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听到這话,蒋一凡吊儿郎当的看向赵楠岚和宫凌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揶揄道:“两位美女放心,有我在,那黑袍人要是赶来,我一定打爆他的狗头。”
“切!你還是保护好自己吧!我們才不需要你保护。”
赵楠岚和宫凌凌两人翻了個白眼。
六人接着又在鳞甲森林腹地探索了一番,在六点前回到了兵团。
本来陈晔是打算再去月落山探索一番,但想到這些天,他差不多都把月落山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线索,他也就作罢,還是决定先回来把今天的事情上报给兵团再說,至于宝藏……他有些无奈,一时之间他真的一点头绪沒有。
回到兵团,陈晔和周学义两人来到了办事处,找到了负责人,将他们今天的发现写了一個简单的报告,交给了负责人。
但负责人看了關於地精一族正在练习武艺时的报告时,也并沒有表现出多么惊讶的情绪,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对方只是对两人进行了简单的例行询问后,便让两人离开了。
同时,两人也将今天遇到的黑袍人的事情,顺便告知了对方,对方仍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关心。
对此周学义情绪有些失望,对于负责人的态度有些不理解。
但陈晔倒是觉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以兵团驻扎在三眼世界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沒见過,估计這种事情对他们這些饱经沧桑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怪事,或者說以兵团的消息渠道,早就对這些事情了如指掌,亦或是說兵团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办,在他们眼底,女孩失踪和地精一族练习武艺的事情,都只是小事,可能在兵团眼中這些事和极渊铅矿的事情相比,不足挂齿。
所以负责人表现的一点都不惊讶和关心也属正常。
从办事处走出来后,陈晔叹了口气,看样子兵团似乎并不打算处理地精一族以及那些失踪女孩的事情。
出来后,周学义义愤填膺道:“這個负责人他什么意思啊!他就這么冷漠!竟然一点都不关心我們說的那些事!”
“也不表态,也不說处理方法,兵团到底干什么!”
一向老吃稳重的周学义,這会也被兵团负责人搞生气了。
“地精一族的事情他们不管也就罢了,可那些那些失踪的女孩呢!她们的生命在他们眼裡就這么不值钱嘛!”
周学义攥拳气愤的看着办事处的大门,他身上萦绕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陈晔沒有說话,而是快步往宿舍而去。
他心底也有些不舒服,但又能如何。
以他的位格,也沒有资格去管這些事情,也沒办法插手兵团的决策。
只希望兵团能有所作为,或者說它真的是在处理别的事情,而不是将他们新生的生命视为工具。
回到宿舍后,陈晔开始练习新获得的那本《奔雷剑法》。
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总之实力才是硬道理。
与其靠别人,還不如靠自己。
在三眼世界這种异世界,真正能靠得住的也只有自己,只有自身足够强,才能解决各种麻烦。
期待别人最后往往都是失望。
《奔雷剑法》以及雷类的剑法,基本都是靠着物体之中静电来汇聚成雷暴,甚至引动天雷。
呼哧!
陈晔照着剑谱之中的招式动作,开始练习了起来。
因为他已经修炼了两门雷类剑道武艺。
所以這门奔雷剑法进展非常之快。
而且如今他对于剑法基本都是信手拈来,上手就会,大部分武艺的招式动作,只要一遍他就能练得十分流畅,几遍下来,就能把所有的动作练到标准状态。
基本一天之内就能达到提升悟性的地步。
几分钟后。
再将奔雷剑法练到第五遍后。
陈晔视线之中猛然有個熟悉的东西一闪而過。
见状陈晔心中一喜。
也只有提升悟性,才能让现在的他开心激动起来。
這种一点点的提升起来,他十分享受。
悟性:60【+】
此时悟性已经来到了60点。
只要再获得一本武艺,他三天内就能掌握第二重自创势。
想到二重自创势,陈晔心中有些激动。
如果他掌握了两重自创势,实力就能超過周学义,如果遇到那個黑袍人,应该是有一战之力的,要是和周学义联手,說不定能将对方斩杀。
一念及此。
陈晔练得更加勤奋努力了。
……
兵团门口。
几個青年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进入兵团后,他们急匆匆的来到了兵团办事处。
“也不知道兵团有沒有消息,這都過去了十多天了。”霍远叹了口气,缓缓說道。
听到這话,其他几個青年也是一脸焦急,走的速度更快了。
這個几個青年正是霍远、熊大志、李星河、宋昕妤、张启功、孙继斌等人。
一行几人快步找到了兵团的处理消息情报的情报处理员。
几人开门见山,直接询问情报处理员有沒有上官觅的消息。
而对面那個女情报处理员露出一脸抱歉式的职业微笑:“不好意思,你们要找的那位上官觅同学,暂时還沒有消息。”
听到這话,几人一脸失望。
而熊大志则是立马急了,气得脸色涨红,指着情报处理员的鼻子骂道:“你特么耍我們是吧!這都多少天了,你他妈每天都是這個回答,卧槽**!”
說着,熊大志撸起袖子就准备冲上去揍這個女情报处理员。
身边的霍远、李星河见状,立马拦住了熊大志。
“大志,别激动!”
霍远连忙劝住。
“你们放开我,今天老子要打死她。”
熊大志鼻子中冒出两道气柱,挣扎着要去揍這個女情报处理员。
“大志,你冷静一点,你就算打死她,也沒有用,而且你打死她,我們就更加无法得到上官觅的消息了。”
李星河也开口劝道。
此时那個女情报处理员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熊大志說道:“抱歉,沒有您同伴的消息就是沒有,我們也沒有办法!”
她依旧是那副职业式的口吻,丝毫沒有受到影响。
听到她的话,熊大志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十几天了,他们天天来,天天问,而对方天天都是這么敷衍他们,一模一样的口吻,一模一样的答案。
而上官觅已经失踪了十多天了,联想到最近兵团内的传闻,他的心都在滴血。
上官觅那可是他的生死战友,一路从鹿山异地到洗灵小世界,再到三眼世界。
虽然上官觅性格冷,不爱搭理人,但他们之间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這种友谊他熊大志在进入大学前从来沒有拥有過,他很珍惜,很享受。
可现在人說沒就沒了。
且失踪了十多天。
而這個情报处理员却每天以同样的话术敷衍他们,他哪能不气啊!
這要他怎么冷静?
他如何能不急?
“你们别拦着我,我要打死她。”
熊大志眼睛通红,逐渐湿润,语气哽咽歇斯底裡喊道。
“你们這群狗东西根本就沒有去找,你们什么都沒有做,你们只是坐在营地之中敷衍戏耍我們!”
此时這個两米的大汉在众人面前崩溃了,即使是死亡他也从来沒有怕過,但现在他彻底崩溃了。
好友失踪了十多天,他不敢去想她会遭遇什么。
他每天甚至都不敢一個人待着,害怕自己瞎想多想。
每天都期盼着兵团能有新消息,但每天都是失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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