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从浴室到客厅,从沙发到床上,处处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乃至于想要出发去燕京饭店的时候,两個人都有一点腿软筋酥!秦媚儿更加不堪,不得不画上淡妆,掩饰面上无尽的春情!
晚上,出现在燕京饭店的,不只是秦强两口子,還有潘东风、白糖两口子,姚清宇、邓春丽两口子,盛伟民、陶小宝两口子。
秦长清知道,這三对儿,应该就是秦强最亲近的兄弟了,也许還有东京那位。
白糖大大方方的,看到秦媚儿笑眯眯一個劲瞅自己,当先笑道:“妹子是不是觉得姐姐的名字很特别?嗨,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每一個第一次认识我的,都像你這样,早习惯了!”
陶小宝性子有点急,刚刚落座,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听說秦长清兄弟有投资的机会,可不能撇下我們,你不知道,我家你盛哥总是和一帮狐朋狗友吃吃喝喝,那点工资沒等拿回家就去交给饭店了。”
看到盛伟民的面色有点难看,在座的各位也有一点窘,赶紧解释:“不是說你们哥几個啊!”
大家都笑起来,白糖也摇摇头:“可不是,這年头,卖菜的都比咱们日子好過,這要是沒有点外落,還真的保不齐哪一天就走了歪道。”
几個人都深有体会,秦强這帮兄弟,都是单位的骨干精英,一個個手裡的财权都不小,加上社会上的诱惑,想要立身清正,還真得有点自制才行。
邓春丽笑着打趣秦长清:“秦长清兄弟也不言语一声,是不是怕我們撬行啊?”
秦长清笑了:“各位哥哥姐姐们信得着我,這是小弟的福分,什么撬行不撬行的,沒有這一說。”
白糖嗔怪的瞪一眼邓春丽,她真怕秦长清年纪轻轻的,少年意气,受不得玩笑:“秦长清兄弟,我們可是听秦强两口子說了,你想要挣日本人的钱?有谱沒?”
秦长清苦笑道:“白糖姐姐,您這光能看吃不得,能不能让兄弟先填补点东西,咱们再聊?小弟可是饿了。”
白糖面上一红:“你這個小家伙,姐姐的豆腐也敢吃,媚儿妹子,回去得好好管教了啊,這当面都這样了,不在身边,說不上怎么饥不择食呢!”
秦媚儿只是幸福的傻笑,沒有一丝的着恼。
在场的各位都知道秦媚儿离婚的事情,倒是沒想到,以往印象中那位乖巧贤淑的小妇人,也有如此小鸟依人的一面。
艾红看见秦媚儿也是一副饥饿难耐的模样,忽然秀面通红,赶紧低头喝茶掩饰。
這两個人难不成一天沒下床?对于白糖、邓春丽、陶小宝這群中年妇人来說,沒有什么比八卦更让人沉迷的了。
一個個旁敲侧击,恨不得从秦媚儿二人的第一次相遇到之后的所有,全部挖掘出来。
這几個女人间的闲话,让秦长清感觉后背一個劲冒凉风,太那個啥了!
“赚日本人的钱,也只是兄弟私下裡妄想的一個机会,”秦长清想要吸引开女人们的注意力,也就卖不得关子了,“只是,這其中风险极大,一不留神,就会血本无归,所以,還請哥哥姐姐们多多思量。”
果然,女人们停止了八卦,陶小宝开口道:“秦长清兄弟還沒說具体啥买卖呢?”
盛伟民举起杯:“急啥,時間早着呢,来,喝酒,咱们边喝边聊。”
秦长清凭直觉,秦强的這帮朋友应该信得過,值得一交,也就沒有任何隐瞒,把自己的打算,一一作了解释。
此时的华夏,连股票市场都還沒有成立,对于股指期货這种金融衍生物更是陌生。
潘东风挠挠头:“兄弟說可以用杠杆原理,狠狠的宰小鬼子一刀?”
秦长清正色道:“有這個可能,更有可能我們自己全军覆沒。”
“多大把握?”
姚清宇一直很少說话,此时才问起关键性問題。
“30%的可能性!”
秦长清不想让他们抱太大希望,其实,股指期货的风险不是一般的大,30%的把握,已经远远超過期货投机收益的平均值。
潘东风重重一拍桌子:“干了!妈的,当年咱们的老子打小鬼子的时候,何尝有過三成把握?哪一次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盛伟民一拍手:“东风說得对,就当咱们和小鬼子拼刺刀了,输赢如何,老头子讲话說了,敢玩命才有机会赢!”
秦长清沒想到哥几個如此兴致勃勃,简直把這次东京股市攻略,当成了一次偷袭小鬼子碉堡的作战计划。
秦长清苦笑,是不是自己沒有把风险說清楚?
哥几個也许沒有意识到,万一此次投资失败,担负的债务,足以让大家一生都无法翻身。
秦长清更沒想到的是,哥几個能量如此之大,四下一张罗,第二天愣是鼓捣出五百万美金。
這样,秦长清可以操盘的资金就有了七百二十万,他临时让包大兴把他手头的一百万也加入进来,這一次,真的是孤注一掷了!
除了包大兴的一百万和秦长清伙同秦媚儿的二十万是真金白银,其余的全部是来自日本东京银行的两年中期贷款,用小鬼子的钱,打击小鬼子的金融市场,想起来就让人兴奋。
秦长清给秦媚儿配置一台寻呼机,今后一段時間,秦媚儿将会是最忙碌的人。
包大兴坐镇东京股市,秦长清遥控指挥,秦媚儿就是中间的热线。
秦长清一想起单于乡连一部电话都沒有,就头疼无比,也只有跑到詹鱼镇打电话了。
11月14日,星期二,上午九点,当秦长清前往燕京党校拜访老校长的时候,包大兴已经在东京股市期货市场完成了多头合约的建仓。
七百万美金尽管利用了杠杆原理,也不過一亿美金的多头合约罢了,对于此时如火如荼的东京股市来說,甚至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沒有掀起一丝一毫的风浪!
老校长笑眯眯的看着秦长清:“听說下去沒几天,折腾的很热闹哇!”
秦长清俊面通红,沒想到,老校长居然会有闲心关注自己那点糗事:“适逢其会,嘿嘿,适逢其会!”
老校长哈哈笑着指点秦长清道:“你呀你呀,看来,下去锻炼這個選擇還真沒错。
温室裡的花朵,总是要经历一些风雨,才能更茁壮。
嗯,也许,下派年轻干部挂职锻炼,還真的是一個培养后备力量的捷径呢!”
秦长清知道,老校长肯定是听說了自己连报到都找错地方的糗事,讪讪的說道:“這個,地方上和学校的确有很多不同,下去能够学习到很多书本上沒有的东西。”
老校长点点头:“好,有這样的认识就好,還有人說你会受不了跑回来,哈哈,我看,他们還是太不了解你了。
那么,這一次是来搬救兵的?”
秦长清感觉,老校长简直是太精明了,仿佛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我在单于乡发现一個好项目,那裡有华夏最干净的水源,最甘甜的天然水,我想建设一個矿泉水厂。”
說着,秦长清打开身边军用水壶,为老校长倒上一杯来自东林淖尔的水。
這水,還是秦长清住院期间,嘱咐王喜禄他们,通過詹鱼镇的铁路,托运過来的。
收件人就是秦媚儿,昨天秦长清才和秦媚儿到火车站取回来。
水样可不止是這么一点,那是采自东林淖尔十個点,每個点采集一壶。
這水壶,自然是韩卫东赞助,甚至這十几壶水样,都是战士们划着橡皮舟采取的。
老校长拿起水杯,细细的品上一口,一声轻咦,再喝一口,眨眼间,一杯水就喝沒了:“好水,果然是好水!”
老校长顿时来了精神,這一刻,秦长清甚至感觉老校长是战场上挥斥方遒的将军:“秦长清,干得好,你說的沒错,這水就是单于乡脱贫致富的希望。
不過,一定要注意水源的保护,千万不要让這样清洁甘甜的水源遭到污染。”
秦长清重重的点点头,向老校长承诺:“校长,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水源的。”
老校长再次恢复了淡定:“說說吧,這次回娘家想要掏弄什么东西,只要我有,坚决支持!”
秦长清感觉眼裡升起一团雾气,定定神,才回答:“谢谢校长,這次回京,一是把水样送去检验,取得相关机构的认证,最主要的,就是希望能得到资金上的支持,购买最先进的设备,建设百年水厂!”
老校长点点头:“很好,有志气,想的很周到,的确,必要的资质认证是必须的。
怎么样,检验会不会有問題?”
秦长清难为情的笑道:“我对水样還是充满信心的,只是,嘿嘿,程序上走了后门。”
老校长一愣:“怎么個情况?”
秦长清红着脸說道:“我沒想到现在食品检验成了热门,要是排期检验,结果最快也要元旦以后才能出来。
恰好,质检总局裡面一個小头头,曾经是听過我讲课,所以,嘿嘿!”
老校长哈哈大笑,都笑出了眼泪,一边掏出手帕擦眼睛,一边笑道:“好好好,這個后门走的好!”
秦长清原以为会挨批,老校长的从严治军,从严治党,可是党内外闻名,很多心裡有鬼的高干,都不敢看老校长的眼神。
沒想到,老校长对自己是這样的态度,秦长清心下大定:“校长,您放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老校长点点头:“有礼有节,为公徇私,情有可原。
好吧,钱的問題就由老头子帮你解决,谁让我当初许愿了呢!不過,希望你能在最短時間内,把单于乡建设好,让那裡的老百姓享受到新社会的温暖。”
秦长清啪的一個立正:“請校长放心,保证不辱使命!”
老校长摆摆手,让秦长清坐下,看秦长清欲言又止的样子,打趣道:“這可不像你的风格,恐怕是有难言之隐吧?”
秦长清吞吞吐吐的說道:“单于乡的路很难走,当年为了单于乡扶贫,還有人为這條路背了黑锅。”
“奥,還有這样的事?說来听听。”
老校长的目光深邃儿平静,秦长清感觉自己一切的想法打算都无法遁形。
一咬牙,干脆来個竹筒倒豆子,其他的,也不是自己這個小人物可以主导的。
听到王刚蒙受冤屈,丧失了提拔的机会,依旧再次为单于乡扶贫奔走,老校长点点头:“难得,這样的好同志很难得,有一点当年老革命的意思。
好吧,也就是說,你打算以后以詹鱼镇的铁路运输为主线,沟通上会不会有問題!”
能够让老校长夸上一句难得,足够王刚后半生享受的了,秦长清为他感到高兴:“這個,大概還得找人帮忙!”
秦长清目光闪烁,不知道老校长会怎么看自己,刚刚承诺下不为例,就已经打算违规了:“你這臭小子,說话办事秃噜反仗的,滚吧!
到了铁道部那边,就說是我打招呼了,必要时,可以让他们打电话找我!记住,不要让我知道你为私事违规,否则,有你好看!”
秦长清大喜,老校长沒有追究,還给了尚方宝剑,大事可为!嬉皮笑脸的给老校长深深一鞠躬,才乖乖的“滚”了。
老校长看着秦长清离去的背影,拍拍桌上的内参,轻叹一声:“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呀!”
建国几十年,铁道部一直就是一個独立的王国,想要在這裡呼风唤雨,沒有一定的后台,那是痴心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