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小女孩沒有继续說下去,秦媚儿斟词酌句的问道:“郝丫,你想沒想過你对长清子哥哥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
郝丫咬紧了嘴唇,沒有出声,秦媚儿伸手一摸,女孩的脸上满是泪水,赶紧抱住女孩:“郝丫,郝丫,郝丫不哭,沒有人要抢你的长清子哥哥,不哭,好吧!”
郝丫抽抽搭搭的說道:“小时候,长清子哥哥,总是,搂着人家睡,那时候开始,人家就,是他的人了,要是,长清子哥哥不要我,我就出家,做尼姑去!”
女孩平平淡淡的话,恰恰說出来心底的声音,秦媚儿和柳莹知道,這個女孩一定做得到。
只是,小女孩纤弱的身体,只怕会受不了失恋的刺激。
就看今夜的表现,如果不是秦长清的父母发现了女孩,怕是
俩美女再也不敢想下去,這是一個让所有人心疼的女孩,清纯的像一张洁白的纸。
能够忍心伤害她的人,怕是也得不到秦长清的认可,最起码是无法得到秦长清父母的认可!
两声叹息同时响起,两只手伸過来,都环住郝丫,三個女孩像是亲姐妹一样,紧紧拥在一起!
第二天是小年,秦长清妈妈早早的赶回来,操办伙食,沒想到,三個女孩早就在厨房忙活上了。
看仨女孩叽叽咕咕亲亲蜜蜜的样子,老太太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站在那裡一個劲揉眼睛。
待老太太回過味来想要伸手,却被仨女孩推进屋裡,根本就不让她沾手。
秦长清爸爸回到家看到此情此景,更是一头雾水,看向老太太,沒有答案。
老两口也只有闷在心裡,有些话实在无法问出口。
虽然一切好像都很平静,偏偏让人感觉是那么的诡异,实在有够奇怪!
老太太忍不住偷偷问儿子:“老嘎达,”悄悄指指厨房那三位,“咋回事?”
這事问情商多了一個框的秦长清,還真的不如问道于盲,看秦长清睁大眼睛白痴的模样,老太太狠狠的拍了儿子一巴掌:“臭小子,就知道惹麻烦,看你以后咋整!”
按照风俗,小年是一定要吃饺子的,包饺子要人多动手才好,据說是人越多,包进去的福气就越多。
秦媚儿发现老太太偷偷摸摸的在外屋鼓捣什么,出去一看,秦妈妈把一块嚼過的灶糖粘在灶王爷嘴上。
老太太嘴裡還叨叨咕咕:“灶王灶王,上天见玉皇,好话多說,坏话不讲,回来還给你吃糖!”
“扑哧”秦媚儿忍不住笑出来,老太太一下子急了,赶紧拽着女孩就往屋裡跑:“唉呀妈呀,丫头喂,灶王爷可得罪不得,明年指着他吃饭呢!”
柳莹听秦媚儿将老太太所做的一說,也是乐不可支,秦妈妈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技术不行,被淘汰出局只能在那裡摆饺子的秦长清嘟囔一句:“给灶王爷上供,纯粹是现用现交,绝对是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行贿,還是很暧昧的那种!”
“啪”,一不留神,秦长清后脑勺又挨了一记:“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啥话都敢說?”
秦长清一缩脖,再也不敢出声了,郝丫抿嘴直乐,秦长清吓唬她:“小丫头胆肥了是吧,敢笑话哥哥了,是不是---”
“啪”,秦长清叹口气,這两天挨得揍比之前二十年挨得都多,這老太太,有了媳妇忘了儿,实在是分不清远近,怕是老糊涂了!
秦媚儿和柳莹看着秦长清出糗,也有一点解气,這個花心大萝卜,就是该打!郝丫一吐小舌,低头干活,不再笑话长清子哥哥了,只是,从女孩的侧脸,還是看得出,那笑纹就沒有收敛過。
秦长清最终沒有在家過年,既然进了官场,就要守官场的规矩!春节前后,到领导家裡拜年,是必须的礼节。
老县长王喜禄曾经对秦长清說過:“你去了领导也许记不住,但是你不去,领导一定会记住!”
郝丫被两位姐姐拽着,也同车走了,自打那天开始,老郝头就沒有给過秦长清好脸子。
从前老郝头对秦长清那可是好的不能再好,郝丫是老郝头老来得女,一向是老两口的宝贝疙瘩。
秦长清之前被老郝头预定为自己的女婿,如今這小子居然领回两個大美女,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奇怪的是,秦长清领着俩美女去给老郝头拜年,老郝头对俩女孩的态度,居然比对秦长清還好!
给自己安上一個框的秦长清,干脆也不去想了,爱咋咋地吧,要头疼也不是现在!
還是俩美女会来事,一個劲表态:“郝叔叔,郝婶子,您二老就放心。
郝丫在燕京有我們照顾,绝对不会出现問題的。”
新生农场、嘉鱼县和瀚海行署刚好形成一個三角形,几個人直接开车去了嘉鱼县,還车還是等从单于乡回来再說吧。
不管是秦媚儿還是柳莹,就连胡焦都对传說中的秦忻妈妈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任秦长清怎么解释也不行。
按照胡焦的說法,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個楚大军咋就沒有說你秦长清和别人好,就单单诬告你们俩?秦长清感觉自己简直比窦娥還冤,好心好意想要帮帮秦忻娘俩,咋就整出绯闻来了呢!
看来,好事也不是可以随便做的,看在一边偷笑的郝丫,秦长清哀叹一声,我的一世英名都被胡焦你给毁了!
秦媚儿奇怪的看着郝丫:“郝妹妹,你长清子哥哥在外面就是個花心大萝卜,你就不生气?”
郝丫腼腆的一笑:“妈妈說了,這也怪不得长清子哥哥,要怪就怪秦大爷。”
车上所有人都是一呆,這儿子花心,关老子啥事?柳莹皱起秀眉想了半晌,实在想不通,问道:“为什么呀?”
郝丫又是一笑,俏脸绯红,悄声细语的說道:“妈妈說,秦大爷给长清子哥哥起名的时候就沒安好心!”
這是什么理由?就连开车的秦长清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秦媚儿奇怪的嘟囔:“起名的时候?名字?秦长清,秦长清,长清,风流!我知道了,咯咯咯!郝丫,你妈妈可真逗!”
大家都笑起来,胡焦一边笑一边指着秦长清:“老嘎达,這下子你完蛋了,哈哈哈,這個名字传开了,哈哈,可是够你受的,哈哈哈哈!”
秦长清满脑门子黑线,可是還真不敢反驳郝丫的话,那可是一直待自己比亲儿子還亲的郝妈妈說的。
郝丫也低着头窃笑不已,秦媚儿和柳莹发现,其实郝丫并不是那么爱哭,反而特别爱笑!
俩美女心有灵犀的交换一個眼神,這么乖巧可爱的小女孩,谁能够忍心去招惹她哭呢?
“郝丫,你是不是特挑食,”胡焦回過头,打趣道,“肯定是,要不然也不会瘦成這样了!”
郝丫皱起好看的小鼻子:“才不是呢,人家只是饭量小而已,有几個像长清子哥哥那样的大肚皮!”
“還說不挑食,”秦媚儿看向后面座上的一個咸菜坛,那是临行前郝妈妈特意送到车上的,“瞧郝妈妈对你多关心,怕你吃不好,還给你带了一坛子好吃的。”
郝丫扑哧笑出来:“媚儿姐姐,不是的,那坛咸菜是妈妈给长清子哥哥的,才不是给我的呢!妈妈最偏心,对长清子哥哥比对我好得多,有啥好吃的都忘不了长清子哥哥。”
俩美女暗自腹诽,這郝妈妈,原来早就预定了姑爷!柳莹叹口气,轻声问道:“郝妹妹,那坛子裡面是啥呀?”
“朝鲜辣白菜!”
郝丫得意洋洋的昂起头,“妈妈做的辣白菜最好吃了,长清子哥哥光吃辣白菜就饭,都比吃大鱼大肉要来的香。”
胡焦眼睛一亮:“還有這好东西?太棒了,老嘎达,今年你哥哥也不收你别的礼物了,就這一坛咸菜好了。
我家老爷子最好這口,就算你小两口孝敬的!”
郝丫撅起了小嘴,有点不开心,秦长清笑道:“郝丫,你胡焦哥哥他家老爷子想吃就送他好了,回头你亲手给哥哥做,成不?”
“行,当然行!”
小丫头烦恼来得快,去的更快,转眼又眉开眼笑了。
秦媚儿砸一下嘴巴,這個小丫头,全部的心思都在她的长清子哥哥身上:“郝丫,告诉姐姐,你长清子哥哥是不是最怕他爸爸?”
郝丫哧的笑起来,偷偷看一眼秦长清,见长清子哥哥正专心开车,小声說道:“长清子哥哥最怕老鼠!”
秦媚儿、柳莹說啥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一愣之下,爆笑不止,柳莹都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哈啊哈,小疯子,哈哈哈,你你,太搞笑了,居然,哈哈会哈哈,怕老鼠!”
胡焦听到了,更是一阵狂笑,秦长清气的直咬牙:“臭丫头,啥你都說,是不是屁屁痒了?”
郝丫慌慌的双手向下面挡去,旋即念起,长清子哥哥离得远着呢!秦媚儿伸手搂過郝丫:“郝妹妹,不要怕那個胆小鬼,姐姐替你做主!哈哈哈哈哈!”
车上满载着笑声,也满载着路上买给秦忻家的年嚼喝,经過七個小时的跋涉,终于回到了单于乡。
秦长清把车直接停到秦忻家院裡,正在家裡写作业的小秦忻连外套都忘了穿,就跑出来。
“叔叔,叔叔,您怎么才回来呀,我可想你了!”
秦长清一把抱起小秦忻,小家伙上膘好快,经過四個月的调理,小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一個劲向车上张望,就连头发都有了光泽。
秦忻妈妈微笑着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那爷俩,心中溢满了幸福的味道。
三個大小美女下得车来,纷纷和秦忻妈妈打招呼,秦媚儿看一眼柳莹,俩人都是一样的心思,這個花心大萝卜,扶贫也能找上這么美丽的女子,還真是无风不起浪呢!
她们可不知道,這娘俩第一次跟秦长清见面的时候,那模样叫一個憔悴,别說什么美女,简直和排骨队有得一拼!离开秦忻家,几個人来到单于乡政府,秦长清见到還在值班的裴文华,互相拜過早年。
秦长清问道:“老裴,县裡就给每户五斤面,三斤大米,一斤豆油?”
裴文华苦笑道:“沒有那么多,也就孤寡老人才有,其他的村民還捞不到呢!”
秦长清面色很难看,转脸看向胡焦:“焦哥,单于乡的條件你也看到了,你瞧,這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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