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要麼成爲獵人，要麼成爲獵物
既巧妙地接續並肯定了姜羽的發言，又點明瞭武者的使命與亞洲盃的深層意義，引發現場又一陣更加深沉而熱烈的掌聲！
……
宴會落下帷幕。
姜羽與林若欣告別，返回房間。
洗漱完畢，準備打坐調息片刻，恢復一下決賽消耗的精力，手環的通訊請求再次響起。
依舊是黃霄華老師的號碼。
姜羽接通後，屏幕上先是出現了黃霄華老師的臉。
姜羽打了一聲招呼，而黃霄華很快便側開身，露出了身後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
正是齊院長。
姜羽心中一凜，立刻站直身體，恭敬道：“齊院長好！”
屏幕那端的齊院長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點了點頭：“不必太拘謹。”
“你和葉無鋒的比賽我看了。”齊院長眼神溫和，聲音低沉卻有種讓人信服的魔力，“能有這樣的表現，不止黃院長喫驚，連我和林院長都驚訝。”
“你的表現非常出色，甚至遠超出我們的預料。”
姜羽撓撓頭：“院長謬讚了。”
“呵呵，我從不說客套話。”
黃霄華也是解釋道：“齊院長，這是真的在誇你呢。”
齊院長語氣頓了頓，淡淡一笑：“你在決賽中，槍法、劍法兩門武藝都隱隱觸摸到了‘見微知著’的門檻。”
“能在你這個年紀，一階武者，就達到這種程度的，即便在我們太清大學，也極其少見。”齊院長緩緩說道，“自打我擔任武院的副院長的十多年來，你是第二個，而青龍院，更是沒有見過誰達到過。”
“這已經超出了我們最初對你的預期。”
姜羽有些啞然，難道連之前的司徒嘉都沒有達到過？
不過，想了想也可以解釋。
畢竟他這個層次的天才，或許直接一門武藝就進入凡道絕巔了，短時間根本不需要煉第二門武藝。
但聽到連齊院長如此評價，姜羽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絲自豪。
“所以，”齊院長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意味深長，“我希望你明白，天才並非一定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尤其是在我們太清大學，你表現得越是優秀，潛力越是驚人，學校反而會越重視你，投入更多的資源來保護你、培養你。”
“不要有所顧忌，大膽地去展現你的實力和天賦。”
齊院長溫和一笑：““你這次奪得亞洲盃冠軍，按照賽事的最高獎勵規則，可以優先挑選最好檔次的‘天材地寶’作爲獎勵。”
“不知道你是否已經有所決斷？”
姜羽早就聽了黃霄華的話，此刻微微搖頭。
齊院長並不意外，只是操控手環，投影出一道光幕。
光幕上羅列着密密麻麻的物品名稱和圖文簡介，琳琅滿目。
並且，進行了詳細的分類。
比如“源界寶物”、“精神祕寶”、“淬體奇珍”、“特殊功用”、“源獸幼崽”……
看得姜羽眼花繚亂，隨意一掃，都是幾十種寶物羅列。
齊院長似乎看出了姜羽的困惑。
他耐心地解釋道：“這些所謂的‘天材地寶’，其實就是凝結了源能的天地奇珍。”
“絕大多數都產自那些源能濃度極高的源界，比如是在源界開荒蒐集得到，乃至與異界文明進行源界戰爭時繳獲的戰利品。”
“我們地球所在的這片星域，誕生源能的時間，相較於整個宇宙的尺度，無數源界文明來說，不過短短一瞬。”
“整體源能濃度相對稀薄，很難自然孕育出高階的寶物，所以這些來自源界的天材地寶都非常珍貴，很多都是有價無市。”
姜羽仔細聽着，不時點點頭。
“而那些源界中源能的濃度，遠超我們，所以種種機緣巧合之下，能夠誕生出天地奇珍。”
“我們推測，正是因爲源能密度高，在源能的長期洗禮下，許多源界生物，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實力，比如青龍院中的龍骸骨，重力室中的墜淵，他們本質上，就是得到天地孕育的奇珍。”
姜羽微微點頭，原來如此，從本質上來看，高階武者，高階源獸，都是源能聚集體。
只要方式得當，無論是武者，還是源界生物，都是能夠滋補的奇珍。
難怪。
戰爭無法避免。
“還有更特殊的區域。”
“你們大一的通識課上，應該有說。”齊院長緩緩道。
姜羽點點頭：“混亂星域？”
“沒錯。”齊院長微微點頭，“混亂星域，成因未知，作爲不同世界、不同文明的交匯處，那裏充滿了詭異，以及孕育了許多更加不可思議的奇珍。”
“這也是，許多異域文明，要和我們在一處處混亂星域進行戰爭的緣故。”
“本質上，宇宙宛若殘酷叢林，我們每個文明，在這叢林中……”
齊院長淡淡道：“要麼成爲獵人，要麼成爲獵物。”
姜羽不由得一愣，聽起來有些像大劉的黑暗森林法則。
“我們地球原本沒有源能。”齊院長負手而立，“但自從空間轉移事件以後，地球的源能從無到有，甚至能量密度越來越高。”
“這是契機，也是災難。”
“我們曾經探索過源能枯竭的世界，那裏遺留了大量的古老文明遺蹟，顯示他們曾經也是武道繁榮的文明。”
姜羽不由得心頭一沉。
“你覺得如今能夠修行武道的世界，如何？”
姜羽只是靜靜聽着，沒有回答。
齊院長笑了笑：“每個個體，都有機會匯聚天地偉力，都有機會延年益壽，甚至成神做祖。”
“沒有文明會放棄這個契機。”
“發展，是所有文明的第一需求。”
“所以，我們與異域文明的所有戰爭，都只是爲了資源。”
“地球，在這片星域當中，就是一塊肥肉，所有文明都想來上一口。”
“我們武者，喫的氣血藥劑、源能丹藥，絕大多數，都來源於各個源界、星域。”
姜羽聽得很認真，他知道，如果前線的武者守不住，那麼地球文明都將成爲其他文明的養料。
不是黑暗森林中的互相猜忌，而是所有文明都有的增長慣性與衰落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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