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顾惋惜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丝毫未曾察觉顾清清的眼神。
她還记得回顾家的目的:陆行澜那么想跟顾清清在一起,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成全的。
缓了缓神,她开口道:“表姐,我跟陆总其实沒什么关系,我們之前曾经是校友,他算是我学长......”
“惋惜。”她的话沒說完就被顾清清中途打断,后者的视线落在顾惋惜手中的银行卡上:“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相信行澜哥,也相信你,我看你今天也累了,回房间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顾惋惜沒想到顾清清竟然這么相信她,想到自己对她的隐瞒,心中半是感动半是羞愧,一时竟无颜再去面对顾清清。
攥紧手中的银行卡,她低声道:“不用了表姐,医院今天打电话催我缴费了,我先去医院了。”
“你先去休息。”顾清清伸手一把抢過她的银行卡:“医院那边我替你去!”
說罢她便拿上顾惋惜的银行卡出了门。
刚出门走了几步,顾清清便给顾四友发消息:“顾惋惜先不要动,把陈总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去谈。”
发完這條信息,她便收了手机,眼中冒出狠厉的光。
她改主意了,单单是毁了顾惋惜的清白怎么够?
晚上八点半,顾惋惜接到了顾清清的电话。
“惋惜,不好了,我本来是赶着给伯母交医药费的,但是陈总派人堵在半路,把卡抢走了,他說你要是還想拿钱救伯母,就去四季酒店的1022找他!”
啪嗒,顾惋惜的手一滑,手机落在了地上。
半日来的不安终于落到了实处,她早知道陈总不会那么轻易放過她,却沒想到他会从這個上入手。
“喂?惋惜你怎么了?你還在听嗎?”
听筒中传来滋滋的电流杂音,顾惋惜又慌乱地将手机捡起来:“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又急匆匆的打给陆行澜,陈总是個什么人她很清楚,她自己過去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听筒裡传来陆行澜一贯冷漠的声音:“你好。”
“陆总,我是顾惋惜,你能不能帮我一個忙......”
嘀——
电话猝不及防被挂断,顾惋惜愣了一下,再拨過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她握着手机的指尖微颤,陆行澜甚至沒有听她說完,原来他竟然厌恶自己到了這种地步嗎?
片刻后,她迅速把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母亲還在医院裡等着她的手术费,她沒空再为感情的事矫情了。
打了個车来到顾清清口中的酒店楼下,顾惋惜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想着等会儿一旦发现不对就立刻报警。
却不等她准备好,几個保镖模样的男人就出现在了她周围。
“顾小姐還是早点上去吧,别让陈总等久了。”
与此同时,陆行澜刚开完跨国会议。
他关了电脑随手拿過手机,這才发现屏蔽栏裡有六個未接电话,全是顾惋惜的。
眉宇间刚升起烦躁,手机便又响了起来。
“陆总,你能不能去救救惋惜,她刚才一定要去找那個陈总,我怕那個陈总会对她图谋不轨!”
电话那头传来顾清清焦急的声音,陆行澜倏然起身,“他们现在在哪?”
“四季酒店1022。”
挂断电话,邓林恰好进门:“陆总?”
陆行澜有些烦躁地左手松了松领带,目光有些阴沉:“备车,现在就去四季酒店。”
一路上,陆行澜不停催促,邓林从来還沒见過他這样子,好端端的商务轿车愣是叫他开出了生死时速,不到十五分钟就赶到了四季酒店。
陈奇的人還守在楼下,一见来人是陆行澜,都不敢上前去拦。
陆行澜也沒管他们,吩咐邓林去前台要房卡,然后就进了电梯。
1022房间内,顾惋惜双手被反锁在身后,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
陈奇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小贱种,你跟我装什么三贞九烈,现在不是照样主动過来了。”
顾惋惜狠狠的瞪着他,“你這個卑鄙小人,把我妈的医药费還给我!”
“還给你?好啊!”陈奇急不可耐的脱衣服,粗声笑道:“你好好陪我两天我就還给你,那点儿钱,我還不放在眼裡。”
“呸!”顾惋惜啐他一口:“你做梦。”
“表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奇一把按住顾惋惜的手腕,对着她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放开我!”顾惋惜拼命挣扎,抬脚对着男人的下身就狠踢了一脚。
“啊!!嘶.....贱人,你找死!?”
陈奇的脸都变了色,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到顾惋惜的脸上,伸手便准备去扯她的衣服。
“滚开!别碰我!”
顾惋惜整個人都被压的死死的,挣扎间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陈奇的手臂上。
那力道大的恨不得直接撕下来一块肉,顿时疼得陈奇嗷嗷直叫。
他死命把手臂挣脱出来,神情变得格外狰狞。
猛地扯掉了顾惋惜上身的两颗扣子,他冷笑一声,一下扑了上去,却在這时——
“砰砰”两声,外面忽然传来重重的砸门声。
陈奇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忽然松开身下的人,反手拎過裤子就开始往身上套。
不而后不等顾惋惜反应過来,房门便被人猛地踹开。
“诶哟,陆总?您這是.....”
“咚”的一声,陈奇的话還沒来得及說完,就被当胸一脚狠狠的踹到了墙边,顿时龇牙咧嘴的嚎叫起来。
陆行澜阴沉的着脸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动她了?”
“咳咳!陆总饶命啊!”陈奇瞪着两只眼睛拼命挣扎,“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啊陆总!”
“求您饶了我吧,是她主动的啊......”
闻言,床上的顾惋惜猛地睁大了双眼,“你胡說什么!?我沒有!”
“咳!什么沒有,你敢說不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嗎?”陈奇說着一指顾惋惜,朝陆行澜說:“陆总,是她主动来找我的,說是急着用钱,這可不能怪我啊!”
陆行澜的脸色一瞬间冷到了极点。
他僵硬的视线缓缓转向床上,只见顾惋惜香肩半露的靠在那裡,神色怔怔。
怒火霎时直冲头顶,他的拳头握得死紧。
所以,又是为了钱是嗎?
猛地将手裡的人甩到地上,他阴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顾惋惜。
“顾惋惜,你真下贱。”
顾惋惜顺着陆行澜的视线看向自己被撕碎的衬衫,眼睛一下红了。
“不是的!陆行澜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這样的,我......”
“闭嘴!”
陆行澜偏了偏头移开视线,侧脸的弧度宛如刀锋般凌厉,“你的解释,我一個字都不会信。”
男人冷冽的话语声宛如一根根针刺进心脏,顾惋惜疼的话都要說不出口。
陆行澜根本就不信她。
可既然不信也不在乎,为什么又要跑来救她呢?
余光瞥见地上哎哎痛叫的陈奇,她忽然一怔:
不对,刚才她跟陈奇分明什么都沒做,可陈奇却在听见门响的那一刻忽然做出一副他们已经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为什么?
下一秒,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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