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永恆
卻是看見了曾經神州紫霄洞天中的景象。
一位老道持鏡望來，下一刻，就是身死道消，心神永寂。
“紫霄宮，萬古清……”
似是塵封往事，滾滾而來。
古淵的目光似乎穿過歲月，逆流了時間，看到了曾經的神州大地，亦看到了那時候意氣風發，要鎮壓神州無敵的大周十三皇子。
“聖境彼岸，是收束時間線，將過去未來，一切真實世界的存在都歸於現在，立足之地，就是永恆，而我現在，還未有真正收束一切，所以，在過去未來纔有我的身影麼？”
古淵想到，卻又覺得奇怪。
唯一真界的掌控者，應當是唯一主宰，亦或者整個人族，也就是諸聖。
天帝聖皇之流，只是代天而動，持掌的是真實世界內部被賦予的權柄。
故而纔跟真實世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過，聖皇人皇這兩位，可沒有逆流時間，干涉過去的本事，是因爲我還身負諸多彼岸道果？”
曾幾何時，古淵只以爲聖境存在，就可以像之天仙一般干涉真實世界。
但現在，他才知道，這真實世界的龐大，遠非聖境存在可以定奪。
其時間物質的存在，每時每刻都有無窮的變化去誕生，去衍化。
一眼，就是無數跳動的時間線。
彷彿就是一尊遠比明道聖人這樣存在，強大多無數倍的彼岸。
“大羅彼岸，學的就是這等路子？”
“那麼道尊想要超脫的大羅彼岸之上，又是何等之境……”
大羅真界的震動，恐怕就是跟那位神祕莫測的道尊有關。
其以聖皇、人皇復甦爲引。
看似只是要鎮壓古淵，奪取天帝道果。
但當古淵的意志降臨的時候，才猛然發現，道尊的力量早就已經縹緲無蹤。
“道尊的目的不是我，或者說不應該是我……”
古淵心神一動。
已經想到了一位存在。
“會是那位唯一主宰麼？”
要說整個唯一真界，如果還有那位可以逃脫古淵的探查。
也就只有這開天闢地來的第一神！
“所以，唯一主宰和道尊聯手了？”
這一下，古淵悚然而驚。
這兩位無上巨頭聯手，誰能是其對手？
“道尊要煉化諸聖超脫，這唯一主宰不會也要煉化諸神，煉化整個唯一真界去超脫吧？”
古淵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樣的一個猜測。
這個法子確實說的通。
兩個真實世界，足夠兩人的超脫。
彼此之間，完全沒有多少競爭關係。
這一瞬間，古淵的思緒如潮水涌來。
他的念頭，在唯一真界的歷史歲月中跳動，一瞬萬古。
只是諸聖，亦或者聖境存在都是收攏了自身時間線的強者。
在歷史中，在歲月長河中，並沒有他們的身影存在。
有的只是似是而非。
“我能看見的歷史過去，那麼……”
古淵倏然冒出一個念頭。
“我能不能看見我的未來？”
就算開不到自己未來，看看唯一真界的未來也好。
若是真如他所想的那樣，唯一主宰聯手道尊成功，那麼唯一真界自當不復存在。
“走！”
想做就做。
在這個道尊可能聯手唯一主宰滅世的節點。
只有找尋一切可能，纔有機會踏出一條生路。
“只是，該如何去看那未來？”
古淵凝神。
神州的過去未來，他只需要踏上歷史長河，走上未來線中，就可以一窺究竟。
但唯一真界卻是不同。
其沒有貫穿一切的長河，而是由無數時間線組成的過去。
“或許……”
古淵福至心靈。
一枚古鏡浮現而出。
這，正是所謂的紫霄宮掌天鏡。
極度的平凡，毫無特殊之處。
但此鏡可以引動古淵的注意，恐怕當有其用處。
轟！！！
驟然。
唯一真界中，似有一聲毀天滅地的巨響捲動界海。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驚世厲喝。
“唯一主宰，你是要和道尊聯手，一同覆沒兩大真實世界嗎？”
聲音激盪，這是武祖的聲音。
“果然開始了……”
古淵心頭微震，卻不去理會外界的紛紛擾擾。
而是心神探入掌天鏡中，去窺視可能存在的未來。
無盡的黑暗。
無盡的沉淪。
但當古淵看去的時候，鏡中的畫面卻讓他愕然無比。
“這是真實世界已經毀滅了？”
“不對！”
古淵道了一聲。
“不應該是這樣。”
就是這樣一句話之下，卻是在連唯一主宰，連道尊這等無上巨頭都無法看到的時空層面，蕩起一圈圈波紋漣漪。
而也就在這層層盪漾的波紋漣漪下，某種變化誕生了……
一條巨大的時間線覆蓋了另一條巨大的時間線。
可在下一刻，這另一條巨大的時間線卻反而回過頭，繼續去覆蓋一開始的時間。
這是一種循環。
一種永無止境的循環。
其名，可曰“永恆”！
古淵的感知心神中，此刻也已經陷入了這絕對的循環，無窮的永恆當中。
永恆，代表了無盡的光陰與時間，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未來，永恆都是不斷重複的。
因爲，永恆就是永恆！
“道尊，唯一主宰……”
“他們想要超脫的，就是永恆的輪迴……”
在這絕對的循環當中，古淵看到了數不勝數的道尊，無窮無盡的唯一主宰。
他們在無數的時間線中重複着一樣的事情。
如今，古淵的視線，已經超脫了真實世界的阻礙。
他看到了真實世界的誕生，看到了唯一主宰的蘊育。
更是看了唯一真界前，那恆沙般的輪迴世界。
“原來如此，我亦只是一名尋求超脫者……”
古淵的眼中，有了明悟。
無數的時間線中，無數的古淵同樣在重複着一樣的事情。
只是相比唯一主宰，相比道尊。
古淵的經歷還要更早更早。
“第……”
這已經不知道是古淵多少次去嘗試超脫。
在地球世界。
在無盡世界。
在神詭世界……
他能打破永恆的短暫循環，卻打不破這永恆的循環。
“那麼，再試一次吧。”
古淵的思維心神，都似乎已經變的遲鈍。
他陷入永恆的循環已經太久，久到他已經要跟這永恆徹底融合。
只有在每一次永恆循環的節點，纔是古淵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
“超脫……”
“永恆！”
就像是時間之環的最後一塊拼圖，一蹴而就，一就而成。
而隨着這種時間之環的閉環。
無數巨大的時間線亦在慢慢合攏，逐漸歸一。
“那麼簡單？”
古淵道。
“就是那麼簡單。”
他翻手，看着手中彷彿無數時間線拼湊而成的多元宇宙。
在這宇宙中，兩個彷彿螞蟻般的生靈，喫下了屬於他們的蛋糕。
“這……”
“就是永恆。”
……
全書完。
還是爛尾了，最後本來是想寫一下大場面的。
道尊，唯一主宰，人族諸聖，這些一直鋪墊的大決戰通通都沒有了，只能說一聲抱歉。
感謝每一位送出禮物的書友。
感謝催更，並閱讀本書的書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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