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章:蒐集證據無果
這段時日,羅鈺澤彷彿沒有看到羅雀的舉動一樣,每日的行程該如何還是如何,沒太大的變化。
龍元修爲了證實羅鈺澤的確背後沒有任何動作,還特意遠遠的跟着他。
然而連續幾日,都並未發現羅鈺澤故意單獨去別的地方,或者是暗中見什麼人。
這就讓龍元修感到奇怪了。
羅鈺澤每日做的事並無太大區別,只偶爾會去別的地方遊玩,身邊都會帶着人,期間龍元修沒看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羅鈺澤是沒看到羅雀的動作嗎?”莊明月略微蹙着眉頭。
龍元修肯定的搖着頭:“不可能,捐贈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不可能羅鈺澤一點都沒聽到風聲。”
“那就奇怪了,你是說他在得知羅雀在收攏人心的情況下,沒做出任何舉動?”這就讓莊明月更加疑惑了。
不明白羅鈺澤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錯,毫無舉動,甚至還對羅雀的事漠不關心。”他思索着這段時日以來,羅鈺澤的所做的事。
並沒出現任何破綻的樣子,正是這樣,才更可疑了。
羅雀這般籠絡人心,按道理來說,羅鈺澤不可能還沒有一絲一毫警惕的樣子。
“你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是想不明白了,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元修再次搖了下頭:“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以我的觀察來看,羅鈺澤不僅沒有暗中搞小動作去對付羅雀,甚至還對她保持一種放任態度,似乎對於她如此籠絡人心的做法,完全不關心一般。”
“可這和他那巨大的野心一點也不符合。”莊明月的神色變得凝重了些。
龍元修沉默了一瞬,接着道:“我懷疑他在醞釀一場更大的陰謀,此時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這話讓莊明月陷入了沉思。
她有點認可龍元修這番話,否則怎麼解釋,一個有野心的人,居然放任另外一人籠絡人心,完全不怕對方要會對自己不利。
“你說羅鈺澤到底是在憋什麼招?”她略蹙着眉頭,想着羅鈺澤該有的舉動都沒出現,反而這般淡定。
“還不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只怕到時候短時間內不會太平了。”龍元修的眼眸中有着深思。
“我覺得他應該是在等待着什麼機會。”莊明月道。
“暫時還不能就此下結論,還得要再去調查一下,蒐集到他們的證據,這才能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最後龍元修以此話收尾。
於是兩人親自前去搜集證據,看看羅鈺澤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日羅鈺澤如同往常那般出門,在經過鬧市的時候,看到有一堆人在圍觀,路過時瞥了眼裏面的人,停下了腳步。
看模樣,似乎是個中原女子,披麻戴孝,旁邊的草蓆上還躺着個人,一動不動,看樣子不是活人了。
女子跪在地上,低垂着腦袋,偶爾會擡起頭來看一眼人羣,露出姣好的容貌來。
在她的面前還寫得有字,寫着:賣身葬父。
對於吐蕃人來說,倒是有點稀奇,圍觀的人難免就多了些,畢竟這種事在這裏還是極少見的。
羅鈺澤沒有再多做停留,擡步就想要走,在經過她時,卻被叫住。
“這位公子,請留步。”女子擡眸瞧她,眼眸流轉,頗有些姿色,神情間還有着怯怯。
“何事?”羅鈺澤挑眉看向她,他此時心情還算不錯,也就沒直接走人。
他身後的侍衛站着,隨時注意着身邊的情況,一有不對就會衝過去保護羅鈺澤。
女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不知公子府上可缺下人?小女子什麼都做得,只要您替小女子葬了父親,小女子此生就是您府上的人了。”
看熱鬧的人紛紛朝着羅鈺澤看去,沒認出他身份來,有人調笑着開口:“不錯,倒真是有豔福。”
“不如就答應了她的請求。”另外的人接嘴。
他們完全就是看熱鬧的心思。
羅鈺澤沒理會這些人,只看向女子:“這周圍這麼多人,爲何要叫住我?”
聽到這問話,女子似乎有些難以啓齒,她喏喏的說着:“您別笑話我,他們大多數都是湊熱鬧的,最主要的一點是,我觀公子的穿着,定是非富即貴之人,小女子也想要爲自己做打算,去大戶人家爲奴爲婢小女子會好過些。”
“你倒是說話直白。”羅鈺澤瞥了眼她。
女子略微低了下頭,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過我府上不缺人。”他緊接着道。
這話讓女子的臉白上一分,擡起頭來泫然欲泣的望着:“公子,哪怕是最累的活,小女子也會幹,只求公子憐憫,讓小女子能夠有些銀兩,爲父親下葬。”
周圍的人見到女子這般我見猶憐的模樣,開始勸着讓羅鈺澤將人給收下。
羅鈺澤冷眼看了下他們。
其餘的人不敢做聲,羅鈺澤瞧着就不像是什麼好惹的人,身邊還跟得有護衛,爲了避免惹上禍事,也就不再說話。
“我若是不願,你待如何?”羅鈺澤有些神情並不是很好。
女子有些害怕的縮了下脖子,卻並沒有就此退縮,堅持着:“我相信公子不是鐵石心腸之人。”
在不遠不近一家酒樓的上方,龍元修望着下面的情況。
“怎麼樣了?”莊明月在旁邊,輕聲道。
龍元修關上窗縫,對着莊明月搖着頭:“不是很好。”
其實也就是莊明月臨時想出的法子,那女子身世的確是清白的,查不出什麼破綻來,想接着安插個人進去,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光靠他們兩人去搜集的證據,到底還是有限。
“若你只想爲你父親下葬,會有別的人來。”羅鈺澤對於女子就沒正眼相看,不想參與進這種事,轉身就想要走。
“公子……”見到人要走,女子急了,站起身來想要將人給留住。
羅鈺澤不耐煩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想要做什麼?”
女子咬着下脣,身姿搖曳的朝他的方向走了兩步。
旁邊的人都用着看戲的目光,等着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還請公子憐憫。”女子沒有就此放棄,露出更加可憐的樣貌,企圖打動羅鈺澤。
然而羅鈺澤根本就不會隨意就讓人進到他府邸,見女子似乎是想要再糾纏下去的企圖,他沒了耐心,直接丟出銀子,如同施捨一般。
“拿走,別跟着我。”說完擡步就走了。
酒樓處的位置,莊明月再次打開窗,露出一絲縫隙瞧着情況,看到人走了,便道:“看來是失敗了。”
龍元修眼眸都不擡一下:“在派她去之前,不就已經知道不太可能會成功了嗎,沒什麼好意外的。”
莊明月眼底有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但看他被纏住的樣子,也很有趣不是嗎?”
見她這般,龍元修擡眸看她,眼底有着寵溺:“你啊。”
女子見真的沒辦法接近後,只得撿起了銀子,擔心再追過去,就要引人懷疑了,隨後前去要爲人葬身,周圍的人見沒戲可看,也就全都散去。
“你說那位公子怎麼想的,這麼美的女子竟然就這麼放走。”市井中的人談起這件事。
“那公子瞧着就不像是普通人,沒準院子裏多的是比她美的美人,人家這是看不上呢。”有人接嘴。
聽見的人咂了下舌,果然富貴之人的生活,他們這些平民難以想象。
“與其在這裏羨慕別人,不如想辦法去掙銀子讓自家孩子多讀點書。”
隨着這句話,圍着談話的人不再去說,紛紛散去。
等到夜色逐漸變暗,女子警惕的看了眼周圍,見沒人跟着後,這才進了一家酒樓。
莊明月見到來人,先道:“辛苦了,來坐下喫點東西。”
女子面容上有着歉意:“沒能完成您交代的。”
“沒事,我們早就猜到了,只不過還是想試試罷了。”莊明月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龍元修瞥了眼外面,然後道:“你別在這裏待太久。”
女子原本就不打算久待,也不準備留下喫東西,只是來告知事情失敗了。
於是沒有再多待,就起身行禮告辭離去。
索性莊明月也不會對女子怎麼樣,就這樣放任她離開,知曉女子會另去他處,不會再待在這裏,他們這纔不會擔心羅鈺澤還會派人來抓女子,從而把他們供出來。
走到外面的時候,女子還擔心龍元修會派人攔住她,直到走了很遠,都沒有人過來,這時她才放心的離開。
“你那邊蒐集的證據怎麼樣了?”莊明月問着他。
龍元修搖着頭。
沒開口莊明月就知道,沒什麼進展,她無奈道:“我這邊也是,真是想誇讚一句羅鈺澤隱藏得真好。”
“又或許是他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所以纔沒有證據。”龍元修沉着聲安慰着她。
莊明月可沒有安慰到,她看了眼龍元修:“這話你信?反正我是不信他沒問題。”
這話讓龍元修陷入了沉默。
沒法反駁,然而蒐集證據上又沒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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