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冰凉的冷意 作者:未知 慕小辞点开后,发现是一些聊天记录,看上面的時間,竟然是七年前。 【顾总,人我們已经送到酒店,你什么时候来?】 【在哪個酒店?】 【西融大酒店】 【好】 慕小辞错愕的看着面前的聊天记录,西融大酒店为何這么熟悉,再看看七年前的時間,灵光闪過。 她断定,可欣空难前一天,见的那個人就是顾凉言! 但是为什么顾凉言要见她? 又怎么第二天她就空难了? 慕小辞還想进一步多翻找一些东西来填补脑袋裡的空白,但看看時間,已经不够她琢磨這件事。 顾思甜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慕小辞拷贝完成后,立刻打了一辆车,去往指定地点。 车上司机用流利的英语在說着什么,慕小辞听懂了一些,他可能好奇她這么晚了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干什么? 慕小辞笑笑沒有說话。 等到达指定地点,慕小辞也愣住了,這是一個极其复杂的地方。 狭窄而又四通八达的街道,来来往往形色不同的人。 男女在灯光下大胆的示爱,慕小辞背着电脑从车上下来,看起来与這裡的复杂格格不入。 慕小辞望着街道旁树立的指示牌,她已经来到了对方指定的路口,却沒有看到形迹可疑的人。 慕小辞站在原地,忍不住打量周围的一切,這裡的混乱复杂,倒像是另一個红窑。 這时有人吹起了长长的口哨,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朝她走来,慕小辞以为自己挡了他们的路,往后退了两步。 那些人却拉着她的手,把她往一個红绿的酒吧带。 慕小辞用英语跟他们交流,可是他们似乎听不懂,强行把她往酒吧拖。 在拖拽的时候,电脑包被他们扯掉在地上,慕小辞伸手想去捡,可一群人把她往裡面挤。 慕小辞看到角落的垃圾桶前出现一张佝偻的身子,接着一個流浪汉捡起她掉落的电脑包,而后他原本佝偻的身子变得直了,急匆匆的往街角走去。 “不!!!” 慕小辞刚好看到那人一闪而過的脸,大喊道:“你们放开我!” “思甜!思甜!” 莫非刚刚那個流浪汉就是绑架思甜的人? 慕小辞咬着那群人的手臂,拼了命的往外面扒,可是那群人根本不放過她,其中一個壮汉一巴掌打在她后脑勺。 嘴裡嘟囔了一句,似乎是很不满意慕小辞。 那人一开口,周围的人都不敢再說什么。 慕小辞被拍的鼻血直流,她望着眼前越来越黑暗的灯光,脑袋一昏,跌落在地上。 她做了一個梦,梦见流浪汉抢走了她的包,又杀了思甜,在她面前笑的很放肆。 她拼了命的想叫出来,可是喉咙却发不出来一丁点声音。 慕小辞气喘吁吁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间漆黑的沒有一丝亮光的房间。 一团温热的东西靠在她身边,很轻很轻。 慕小辞浑身血液一凝,想看清楚趴在她身边的活物是什么? 可她這么一动,爬在她身边的小东西动了动,侧身继续睡着了。 小东西如此依赖的趴在腿上,慕小辞并不排斥,相反她抱着她的姿势,让她想起了顾思甜。 “思甜?” “思甜,是你嗎?” 小东西动了动,沒有回应她。 慕小辞不敢确定,她只记得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是被一個男人打了一下,她记得那個坏人要的文件包已经被拿走了。 那個乔装的流浪汉,应该是他! 慕小辞心中气愤,为了确定身下的活物到底是什么。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摸到一软柔软的头发,以及温热的触感。 慕小辞想将他抱起来,却发现有点沉重,她凑近,鼻子在那团头发上嗅了嗅。 小孩子独特的奶香味,夹杂着汗味儿传来,慕小辞确定,她身边的這個小东西应该就是顾思甜。 “思甜,醒醒,醒醒。” “我是慕老师。” 顾思甜在她的身边酣睡,并沒有回应。 慕小辞望着漆黑的房间,暂时闭上了嘴,究竟是谁把她绑了過来? 還明目张胆的沒有捆绑她们,难道就不怕她逃出去嗎? 慕小辞心裡正想着,却发现這裡摇晃的厉害,似乎是有地震? 過了几秒钟又恢复了常态,慕小辞正想着怎么回事,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有人开了门,紧接着,黑暗的房间被照亮。 三五個粗枝大叶的壮汉走了进来,慕小辞错愕的看着這些人,他们不是把她往酒吧裡拖拽的陌生人嗎? 他们怎么会在這裡? 只见只见给她一掌将她打晕的男人,慢腾腾的走了出来,慕小辞這才看见他的长相,很常见的西方脸型,眼睛很深邃,嘴唇极其薄,看着她的时候带着莫名的压力。 “不要怕,我来问你几句话。” 那個男人用标准的英语跟她說道。 “你要问我什么?孩子是你绑架的?” 慕小辞不确定的问道,她明明记得那個拿走她包的人,是一個流浪汉,她一直以为這几個惹事的人,只是几個小混混。 沒想到,他们才知街边大佬? “绑架?也对,其实我們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小姐愿意,我們随时可以放你们离开。” “你们要什么东西?” “顾凉言的电脑呢?我不是打电话让你带来了嗎?” “电脑?我被你们拉进酒吧的时候,电脑落在地上了。” 慕小辞不确定是否告诉他们,她看见一個流浪汉拿走了,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向敌人透露太多。 万一那個电脑上有极其重要的东西,落在他们手上,就不好了。 为首那個男人不相信是的,快速向身边助手確認,只见那個助手拿出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過了一会儿,那助手在他身边說了些什么,那個男人显得十分生气,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慕小辞道:“我本想放過你们。” “但你们竟然跟我玩花样,你们真是狡猾。” 說着,那男人带着兄弟们,把门一关,都离开了。 慕小辞不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但是他们一离开,她就往他们关门的地方走去,可還沒走两步,脚边传来冰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