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会议地点,就在绿谷县临河古镇。
目地也很明显,就是到這风景优美的地方开系统会议,亦是会议,亦是出游,陶治情操与工作探讨两不误!深得系统职工欢迎。
钱向阳打电话過去,陶明晓在电话中,暗戳戳却是实话实說道:“你们湖阳,是不是得罪我們储厅长了?這次事情,是厅长亲自交待的!而且,据我所知,别的城市并沒有削减,就削减了你们湖阳市的转移支付资金。”
“娘的,這怎么回事啊?好像我們也沒有人得罪储厅长啊。”
钱向阳一听陶明晓的话,脸都黑了。
陶明晓在那边贱兮兮道:“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這事儿也只有储厅长他自己才清楚。要不,你打他电话,直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向阳想了想,鼓起勇气,還真是给储春天打了电话。
储春天是官场老狗,一看钱向阳的来电,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储春天在电话中,唠唠着客套道:“呀呀,钱局长,這湖阳的资金,是少了!确实是少了!但是,這裡面,是省领导的意思。他们也知道,這一年来,湖阳经济工作抓得好,税收有大幅度增加,因此,就将這笔资金,调剂到更困难的地方去了!”
钱向阳一听這话,自然想与他争辩一番。
哪知道,储春天根本就不给他說话的机会,而在陈述完情况后,直接就打麻虎道:“呀呀,向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现在出席一個会,马上就到会场了!我先挂了,有事啊?你再联系联系我們厅裡分管具体工作的副厅长,有什么問題,向他们提都可以的!”
說完,储春天啪的一声,就将电话给挂了。
钱向阳出师未捷身先死,与那边沒对上话,就吃了瘪。
這事儿真将他气得半死。
沒办法,眼见事情越来越糟糕,钱向阳只得将這件事情,只得将這事,向分管局裡工作的副市长李丹溪进行了汇报。
李丹溪皱着好看的柳月眉,盯着钱向阳道:“有這样的事情?”
钱向阳拳头握着,焦躁地回答道:“都两個季度了!少了一個多亿了!這工作還怎么搞啊?”
李丹溪轻咬着嘴唇,喃喃道:“路市长在家的话,咱们现在就将這情况汇报给他,但他這两天去南晖县的桃花江乡村振兴示范片区,陪省农业农村厅一行迎接验收去了!……实在不行,咱们先去趟浙阳,到省财政厅探個底,摸清楚情况再說!!”
“我觉得也可以!”
第2天早上,李丹溪和钱向阳带了两個人,便乘坐高铁,一大早去了省裡。
哪知道,這回储春天连面都沒见,他随便找了個理由,再次将李丹溪和钱向阳,推给省财政厅办公室主任,让他出面,接待他们。
李丹溪和钱向阳来省裡的目地,肯定是要见储春天。
现在让办公室主任来接待他们,那有個屁用。
办公室主任,肯定当不了储春天的家。
這趟,钱向阳和李丹溪,在省财政的办公室等了二個多小时。
但最终,储春天沒有露面,而且這办公室主任,针对湖阳的這件事情,亦沒有拿出具体的解决方案。
這一次无功而返,直接将李丹溪给气炸了。
当天下午,李丹溪和钱向阳怒意浓浓,从省城匆匆赶回湖阳。
李丹溪经過路北方的办公室门口,恰巧见路北方的办公室门开着,他正趴在办公桌上处理文件!当即,她就轻咬着唇,急步拐进路北方的办公室。
路北方听到轻巧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响起,将头微微昂起来!
一抬眼,便见李丹溪曼曼的身影,已经凑到了自己办公桌前。
“丹溪,這是怎么了?心急火燎的?”
“哎,北方,别說了!真是气死我了!”李丹溪自己一屁股在路北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手儿互相一操,憋着脸蛋,气呼呼道:“這两個季度,省裡给咱们市裡,少拔了近一個亿!今天早上,我和钱向阳两人,坐高铁去省财政厅,准备就少拨付转移支付款项一事,到省财政局找储厅长问问。哪知道,這姓储的,压本就不待见我們!甚至故意找了個理由,故意躲起来不与我們交流!整整一上午,他都沒有在财政厅出现!只让一個办公室胡乱地接待我們,让我們等了一上午,都无功而返!你說這气不气人!!”
路北方一听李丹溪汇报,省裡转移支付,两個季度少了一個亿!
当即,他唰地就站起来,脸色变得异常阴暗,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
路北方瞪大眼:“你說,省财政厅這几個月,给湖阳少拨了一個亿!”
“就是!上個季度少了5000多万,前几天拨第二季度的,還是少了5000多万!”
“那怎么行?”
路北方听着,眉头紧皱。
他既有对省财政厅决策的不解和质疑,也有对市裡未来发展的担忧。
毕竟,湖阳不是财政完全能自给的城市,资金的缺口,对于市裡的发展来說,无疑是沉重打击!
若是沒有這些资金到位,许多原本计划好的项目,可能会因此搁浅,公务员们期待的福利,也可能会受到影响。
特别是市裡一些民生方面的投入,可能因资金短缺而停滞不前。
面对這样的事,路北方咬着牙想了想,笃声喃喃道:“丹溪,你先别着急上火!這件事情,我想沒這么简单。实在不行的话,我去一趟杭城?去找找储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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