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要让這年轻人知道,在绿谷县,跟他儿子左雁飞過不去,就会死得很惨!
只可惜,当蔡勇带着手下冲进陈文栋和路北方宿舍的时候,路北方和陈文栋早上出门跑步去了,看着空荡荡的宿舍,蔡勇咂咂嘴,有些失落。
不過,事情就這么凑巧。
正当蔡勇带着手下,万分失落从县大院出来,路边两個喘着粗气跑步的年轻人,引起了他的注意!细一看,其中一人,不是路北方是谁?!
“给我站住!”
“喂,叫你呢,站住!”
路北方和陈文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蔡勇猛喝一声,只得停下。
“請问,你们有什么事嗎?”
“你是路北方?”蔡勇从怀裡掏出证件,晃了晃。
“我是。”
“我們找的,就是你!”蔡勇盯着路北方,眼神阴冷:“我們是大桥路分局的,有人报警說你昨晚打人了,請跟我們去局裡一趟!”
路北方和陈文栋一听,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肯定是左雁飞搞的鬼!
“民警同志,分明是他们滋事在先,大家都看到的!”
“不管谁先滋事?……到局裡再說。”
“你们怎么這么不讲理?”陈文栋相当不服气。
蔡勇盯着眼前這年轻人,眼睛一翻道:“我說了!有事到局裡再說!你還要怎么样?是不是你也想跟着去局裡一趟!”
路北方眼见蔡勇发火了,而且這地方就在县大院门口,有人进进出出,影响相当不好。
他拍拍陈文栋的肩:“文栋,沒事的!配合人家民警的工作,应当的!我去一趟就行。”
然后,他扭身上了蔡勇的警车。
到了大桥路分局,蔡勇既不对路北方进行审讯,也沒有录口供。
而是将他的手机沒收后,“哐”地关进拘留室。
对于昨夜发生之事,蔡勇早从左雁飞嘴裡,了解了情况。他将路北方弄過来,就是要将他关在拘留室,采取不闻不问的方式,让他痛苦焦灼,万分难受!
他要采用這种软暴力的方式,从身体和心理上,折磨路北方,推垮他的意志!
這已是农历十一月的天气,绿谷县這座靠近北方的城市,冷冽的寒风从拘留室的门缝裡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像锋利的小刀刮過肌肤。偏偏路北方早上跑步,還穿得较少,若不是有過军营生活经历,怕是早就冻得身子筛糠。
而在這段時間内,蔡勇根本沒有工作,他和两名手下,就在分局内的一個物料房裡,关着门,在裡面吹着空调斗地主。烟雾缭绕中,几人享受着娱乐带来的快乐,也憧憬着晚上左雁飞承诺的,带他们去邻市梦巴黎夜总会潇洒的安排。
整整三個小时過去了,沒有人来问路北方半句话。
他倒是万分冷静,时而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如雕塑般假寐。
时而站在窗前,透過窗户看着窗外沉思,笔直的身影,就像柱铁塔。
当然,他冷静笃定的外表下,是颗热血沸腾的心!
今日之事,今日之耻,他会牢牢记下。若有朝一日,他定要肃清這個小城這官官相护的裙带关系,将左秋、蔡勇這样的害群之马,彻底清除出去!
……
而就在這天上午,市长千金段依依的电话,打到路北方的手机上。
她知道好姐妹林亚文最近去了绿谷县,而且和路北方吃了饭,而且回来后,将這消息发到姐妹群裡,大家羡慕得要死。
尤其是路北方在夜幕下的街头,帮她提着包包送她到酒店,他在前面走的时候林亚文還偷偷拍了张照片,那魁梧的身材加笔挺腰杆,浓郁的男人味儿让几個姐妹直呼“太帅了”!
段依依最近也要来绿谷县,她是湖阳大学的老师,去年教的一個绿谷籍学生因病休学,過去整整一年了,也不知她病情怎么样?
段依依想叫上路北方,陪同自己一起去這学生家看看。
只可惜,路北方的手机,被蔡勇收走了,打多次都无法接通。
沒有办法,段依依只得拔打路北方办公室的座机电话。
這次,电话倒通了!是陈文栋接的!
“你好,我找一下路北方?”
陈文栋答:“不好意思,他不在。”
“請问,他哪去了?他手机也打不通。”
陈文栋愣了下,再问:“你是他谁呀?”
“我是他朋友!怎么啦?……他是不是出事了?”段依依是個内心丰富的女人,她一听陈文栋的语气,有些低沉沮丧。
陈文栋叹了口气,实话实說:“北方被這大桥路分局的警察带走了。”
“啊,为什么啊?”
“昨晚我們在路边吃烧拷,碰上几個闹事的!一怒之下,北方将人家打了。可是,今早闹事的沒被抓,他们却将北方抓起来了!”
听了這话,段依依的心咯噔一下,她知道路北方现在遇上了麻烦
挂了陈文栋的电话,段依依本来想给父亲段文生打电话,但想想路北方的這麻烦,与公安局有关!而姐妹萧婉如的父亲,正是市公安局长萧万年。
当即,她马上给萧婉茹打电话:“婉如姐,救咱们那個路北方,现在被大桥路公安分局给控制起来了。”
“怎么回事啊?依依。”
段依依将事情简要跟萧婉如說過后,萧婉如回头看了看正在书房办公的父亲,她端杯茶,款款走到父亲萧万年跟前,一边给他轻捏肩膀,一边說了這件事情!
“就因這事,他们将路北方关起来了?”萧万年眉头略微沉思,马上拔通司机电话道:“我要马上去趟绿谷县,你到我家楼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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