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层出不穷的诡象
看着洞穴外,雨水渐息却依旧黑云弥漫的天空,黑狐双目出神怅然叹道:“它们,是這個世界的错误。”
“错误?为什么這样說?”
站在旁边的厉长生眉头一挑。
“邪灵,不需要觅食,沒有语言也无法沟通。
更沒有具体的社会形态。”
“它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好像……就是杀人。”
“有点像……传說中的恶鬼幽灵。”厉长生思索着分析道。
“不,不一样。”
黑狐摇摇头否定,“鬼,通归也。”
“再凶再恶的鬼物,也是由亡魂所化,說白了就是得有人死才会诞生鬼。”
“而邪灵却荒诞到底,任何环境任何時間都有可能出现邪灵。”
“房屋、荒野、山洞,天、地下、海中。”
黑狐有些烦闷的解开皮衣排扣,“呼……它们就像臭虫一样,杀也杀不尽,灭也灭不光!”
這样說来,那一夜我见到的鬼鬼怪怪,会不会就是最早诞生的邪灵?!
厉长生沒有說话,兀自回忆起当时见到的烂泥怪、小狼人、女主持。
還有……月球!
双眼睁大,他看向洞穴外的黑沉天空。
厚厚黑云遮住了他的视线。
“真奇怪,我进這山谷也有几個小时了,怎么天還沒亮?”
厉长生前走几步,出了洞口瞪向天缓缓流淌的黑云,心中不解。
下了一天的雨,云還是不散!
這时梨子笑容温和的走過来:“对了小哥哥,還未請教你的姓名?”
“厉长生。”
“嗯,是這样的长生兄弟,我們打算中断调查任务返回景平市,你愿意一起回去嗎?”
“当然愿意。”
厉长生笑起来,“我很想学你们的咒法,不知学這东西有什么要求?”
“任何人都可以申請学习咒法,只要有资质。”抱着胳膊久久沒发话的官,哑着嗓子低声道。
“什么资质?”
“灵魂底色,等你申請后就知道了。”
“好了,既然长生也要去景平,那我們现在就走吧。”
黑狐从包裡取出一顶防风帽,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11点了,中午是邪灵出现概率最小的時間段,我們赶快走吧。”
說道這裡,他看向官问道:“地圖记忆沒有模糊吧。”
官点点头,哑着嗓子道:“烂熟于心。”
“好,那我們现在就走。”
說完,黑狐便戴帽子踏出洞穴,后面的官和梨子也戴防风帽疾步跟出。
厉长生面色如常跟了他们,但内心却大惑不解。
天那么黑,却是中午?
這是什么情况?
蓝星已经见不到太阳了嗎?!
抱着疑惑,他在离开山谷走入荒野时,還特意远眺向四方天际。
不出所料。
入目之处,所有天空俱被黑云笼罩。
犹如一张无比巨大的黑幕,将整個大地牢牢盖住。
“是……一直都這样嗎?”
厉长生缓缓转头目光皱眉轻语:
“人类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呼~~~”
一股凄冷之风带着纷飞草叶,从前方荒野尽头吹拂而来,将表情凝重的穆长生吹的黑发狂舞。
他看向前方不远处,弓着腰按住帽檐缓缓走黑色草坡的三人,一時間心头涌阵阵复杂思绪。
“我……到底睡了多少年?”
突然,厉长生心有所感看向身后。
只见百米之外另一处缓坡,不知何时,静静站立了一对……
手拉手沒有头颅的男女。
“什么鬼?!”
厉长生眨了眨眼,那对男女顿时消失不见。
就好像刚才……只是他的幻觉。
一個钟头后,
几人在荒野中疾步而行。
当厉长生走過一颗歪脖子怪树时,闪眼间,好像看到树枝挂了什么。
他随意一瞟。
就看到几米外的粗壮树枝,一個男人瞪着溢血双目吐着长舌,正被粗绳拴紧了脖子挂在面。
“吱吱...”
那個吊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少年的目光。
微微晃悠身子死死看向厉长生双眼。
“嗯?!”
厉长生身形一顿,马蹲下来捡拾一块圆石,眯眼瞄准后一把扔了過去。
“嗖!”
石块瞬息即至,狠狠砸中吊男额头。
被击中后,男人瞬间消失。
……
下午五点钟,四人断续走了二十多公裡,到达了一片城市废墟的边缘。
黑狐揭开防风帽的围兜,打量着眼前长满藤蔓和黑色野草的倒塌楼房,满意說道:“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說完便回头看向梨子。
“等過了黄昏,如果沒出什么事,我就先睡一会儿,到午夜时再叫醒我守夜。”
“嗯。”梨子点点头。
黑狐又看向官:“你现在怎么样?”
官摸了摸脖子哑声道:“只是小伤,不用担心我。”
“很好,你要好好休息,如果梨子和我顶不住,還得靠你這個清道夫呢。”
“放心吧。”官点点头。
嘱咐完两人后,黑狐才笑着对扭头看向侧后方的厉长生道:
“长生,你沒有咒法,如果遭遇到奇怪事情,要第一時間跟我說。”
“嗯……奇怪的事情嗎?”
厉长生看向对面另一栋倒塌楼房,面正有個少女在跳芭蕾舞。
他表情怪异的說道:“有人在跳舞,算不算怪事。”
“跳舞?”黑狐疑惑道,“什么跳舞?”
“就是……”
厉长生抬起胳膊指着那堆废墟,“有個人在那……”
還未等他话說完,少女就露出灿烂笑容,疾跑几步从二十米高的塌楼顶部跳了下来。
“砰!!”
飞射的鲜血溅满周围一圈,少女形体扭曲的趴在碎石堆裡。
惨白色的骨茬刺破皮肉,从身体各处透出,白皙脸颊還带着方才的阳光笑容。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死死盯向他。
“……跳楼了。”
厉长生手指僵硬,眼皮抽动的說道。
“跳舞?跳楼?”
黑狐眉头紧蹙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严肃起来,“长生,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都不要走過去。”
“啊?”厉长生神情疑惑,“什么意思?”
“你沒在城市裡生活過,所以沒人教你。”
“在野外,无论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要有好奇心!”
“那是一种污染。”
黑狐严肃道,“至黑污染!”
“如果你不管它,那就只是幻象。
可一旦你理会它……
幻象,就会变成危险之物!”
“呼……”
厉长生吁出一口气,“好吧,讲白了就是想勾引我去看,好把我杀了。”
說完,再次看向那跳楼少女,却发现那儿已经空无一物,连血迹都沒了。
似乎……刚才眼前的一切,真的只是幻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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