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老严人可真好,我哭死
前几天杀李老黑的时候還被那畜生咬穿了手臂。
今天面对十米大鳄鱼的甩尾攻击,居然就這么轻松抗住了伤害。
至于是被什么加强的,要么是李老黑的污染源,要么就是那枚嘲笑鸟眼球。
严于更倾向于李老黑的污染源,毕竟那天晚上他把砍骨刀抡到报废才干翻李老黑。
“你行不行了?”梅月霜冷不拉几的声音再次响起。
“管好你自己,叽叽歪歪的。”
梅月霜一双美目逐渐瞪大。
我叽歪?!
从进入黑湖到现在,我总共就說過三句话!哪裡叽歪了!
全程都是你跟梅月腾在罗裡吧嗦。
而且我說你菜說错了嗎?
一次甩尾攻击都闪不开,要你有什么用!
這條黑鳄是很强,在良好级邪祟之中近乎是霸主级别的存在。
但黑鳄强的是防御和力量,进攻手段并不算厉害。
尤其是黑鳄的甩尾攻击,前摇那么长好不好。
“你俩能不能不要打情骂俏了,我顶不住了!污染值太高了!”
“老严,接我一手!”
梅月腾的喊声突然响起。
“来了!”严于也不废话,应了一声就往上冲。
冲到半路就把手裡的祖传砍骨刀给扔了出去。
刀子pang的一声砸在黑鳄脑袋上。
黑鳄的反应速度极快,砍骨刀从脑袋上落下的刹那,猛的一個扭头张嘴咬合。
严于只听到嘎吱一声,然后就看到弯曲的砍骨刀从黑鳄嘴裡掉出。
不過梅月腾也趁着這個时机完成了后撤。
“靠,這鬼东西的污染强度比之前更高了,老严你小心点。”
說完,梅月腾从腰间掏出一個盒子,又从盒子裡拿了两瓶口服液灌进口中。
黑鳄此时的仇恨也已经完全被严于吸引。
巨大的身躯在河岸上极速移动,跟特么贴地飞行一样。
虽說刚才抗住了甩尾攻击,但面对黑鳄的血盆大口,严于可不敢硬刚。
一旦被咬住,再接一下死亡翻滚,铁定稀巴烂。
“去你娘的。”严于手臂一挥,一把黑泥甩出。
黑泥啪叽一下正中黑鳄眼睛。
虽然命中的瞬间黑鳄闭眼了,但黏糊糊的泥巴還是遮挡了视线。
“咔!”黑鳄张嘴发出一声类似破拖拉机启动的咆哮,巨大的脑袋疯狂甩动。
严于也沒愣着,冲出几步后接一個下地滑铲绕到黑鳄身后,双手猛的拽住黑鳄尾部的尖鳞。
感觉到尾巴被拽住,黑鳄开始疯狂躁动,扭曲着身体想要反咬严于。
严于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眼眸之中闪烁着嘲讽。
“老子弄死的鳄鱼不下百只,你们啥手段我能不知道么!”
“咬得到老子,老子跟你姓。”
鳄鱼的进攻方式,鳄鱼的视线盲区,鳄鱼的全身弱点,严于都一清二楚。
要不然天平市三個鳄鱼养殖场也不会都請他去宰杀鳄鱼。
“来啊!”
“再来!”
“用点力啊亲!”
黑鳄尾部,严于身形不断闪动。
黑鳄脑袋朝着哪边攻击,他的身体就躲到尾巴的另一侧。
如果是正常体型的鳄鱼,它们通過弯曲身体還能攻击到尾部,但這條黑鳄太大了,营养太好了。
庞大滚圆的腹部让他根本无法完全卷曲。
“卧槽,老严牛批啊!”一旁的梅月腾目光激动兴奋。
說实话,一开始他沒指望严于能帮上什么忙。
毕竟之前六次,那六個队友也都屁用沒有。
除了黑鳄比较凶猛之外,黑鳄周身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的污染也相当恐怖。
进入黑鳄三米范围内就会被污染侵蚀,時間一长,污染值爆表。
只能不断通過便携式污染清除药剂来压制。
一支便携式污染清除药剂能清除三点污染值,但售价也非常昂贵,一支百万。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得起的。
梅月霜此刻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好吧,严于這家伙,還算有点用。
至少,他找到了黑鳄的盲区和弱点。
不過目前来說也沒什么用,无法制住黑鳄两秒以上,一切都是徒劳。
她的枪械需要两秒的充能時間,而邪祟对于危险的感知是极其敏锐的。
一旦她开始充能,黑鳄在沒有被制住的情况下会立即躲回湖裡。
“老严,我好了,咱们换一下,你去清除污染。”一分钟后,梅月腾喊声响起。
“不用,我還行。”
听到严于的回应,梅月腾微微一愣。
严于跟黑鳄近身已经超過一分钟了。
刚才他跟黑鳄缠斗了大概五十秒,污染值就上涨了八点。
就算严于的污染抗性比他高,那一分钟時間怎么也得有六七点了。
严于不愿意清除,是因为他沒有便携式污染清除药剂嗎?
应该是。
从严于的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出来,他的经济條件并不是很好。
老严他,真是個实在人啊。
污染值都快到安全线了,竟然還不打算放弃,简直哭死。
“老严,這是便携式污染清除药剂,不過就是一百万一瓶,不用给我省着。”
說完,梅月腾从盒子裡掏出两瓶放到地上。
原本還在跟黑鳄你转我躲你无可奈何的严于,浑身都是一颤。
一百万一瓶的便携式污染清除药剂……
不愧是祟二代!
太讲究了!
“老严,去吧。”梅月腾已经绕到了严于身旁,跟严于一样,一把扯住黑鳄尾部的尖鳞。
“梅兄,多谢。”严于郑重的点点头,然后迅速朝着地上的药剂冲了過去。
看着严于稍显急促的脚步,梅月腾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严他果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当然,他也不是冤大头,也不会是個队友就送便携式污染清除药剂。
事实上,前面六個队友,他都沒给。
不是小气,是他们……真沒啥卵用。
老严不同,不但为人真诚,還找到了黑鳄的攻击盲点。更重要的是,老严居然能跟妹妹聊得上!
要知道,前面六次攻略黑湖,足足六個队友啊,小霜愣是沒跟他们說過一句话。
严于捞起地上的两瓶药剂,在手裡捣鼓了一会后,仰头就灌。
一边灌,一边蠕动喉结,就好像他真的在喝。
其实手掌心裡那淡蓝色的药剂,连瓶盖都沒掀开。
喝药是這辈子都不可能喝药的。
但是這玩意儿一百万一瓶,我不拿,有违天道。
“梅兄撑住,我马上来!”严于大喊了一声,并随手将药剂塞进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