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6章 哪怕沒做亏心事,半夜也怕鬼敲门
敲门声又至,随即又止。
片刻后……
就当大家以为沒有动静了。
门外的异动又一次响起。
嘎吱——咯吱——嘎吱!
這回不是敲门,倒像是猫狗用爪子挠门。
又像是老鼠在啃着门角。
听着不但抓心挠肺,更是瘆人。
尤其是在今晚,在如此恐怖的场景中,更让人汗毛一根根倒竖起来。
张姨和小依死死捂住嘴巴。
必须捂住,死死捂住!
她们生怕自己吓到崩溃,尖叫起来!
江跃蹑手蹑脚,朝防盗门走去。
叶叔一家三口满眼惊恐,朝他做手势,示意他不要過去。胆小的张姨,甚至自欺欺人地蒙住了双眼。
江跃拨开猫眼,门外果然是那道校服身影!
大半夜,谁家门口出现這一幕,都会显得极诡异!
校服女生耷拉着头,披头散发,动作机械地在门板上抓啊挠啊!
动作生疏,仿佛還不不懂怎么弄开门。
但她又似乎有一种原始本能,屋裡貌似有什么是她执着必须获得的东西,在诱惑着她,给她动力!
忽然,那校服女生好像发现了猫眼,也缓缓凑過一只眼睛。
漆黑的的瞳孔好像沒有眼白,就像一颗黑色的珠子骨碌碌转动!
诡异,阴森。
江跃一声爆喝:“邪灵鬼物,给我滚开!”
百邪不侵光环再次漫溢而出,完全无视防盗门的间隔,好像一道波纹直接撞出门外。
当然,這一切,除了江跃自己,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轰!光环狠狠撞在门口的鬼影上。
啊!
又是一道尖锐的惨叫声。
跟着,又是一道漆黑的浓烟仿佛被风刮散,迅速在门口消退无踪。
這一幕,江跃似曾相识。
他叹了一口气,既遗憾又无奈。百邪不侵光环到底還是只能保证不被邪物侵袭,但却沒有多大杀伤力。
之前在小区道上遇到鬼打墙,也出现一道消散的浓烟,但实际上并沒有把這個鬼物消灭。
沒想到才短短半個小时不到,她就找上门来。
看来,這鬼物对小依的执念,不是一般得大啊。
根据老辈人的說法,鬼物生前的怨气越大,化邪之后的怨念就越大,执念越强,攻击性就越强。
看這鬼物,死去当天就结煞化邪,如此执着盯上小依,怨念那是相当的大,江跃一点都不怀疑,她一定会卷土重来。
哪怕她在江跃面前连吃了两次亏,江跃也完全沒法保证她从此就不来。
他能保护小依一时,却很难全天24小时寸步不离身。
而且這种鬼物,一旦结煞化邪,随着時間推移,肯定会不断变强。今天或许一扇防盗门可以挡住她。
明天呢?后天呢?
說不定到那时候,防盗门对她而言就形同虚设了。
“小江,她……走了嗎?”叶叔到底是男人,相对胆大一些,听到门外沒有动静,颤声问了一句。
“暂时是走了,不過肯定還会来。”江跃忽然想起什么,“叶叔,刚才她尖叫一声,你们听到嗎?”
“尖叫?沒有啊!”
敲门能听见,挠门也能听见。
为何她的尖叫声那么尖锐恐怖,大家反而听不见?
鬼物到底是鬼物,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推开防盗门走出去,电梯果然停留在這個楼层,江跃摁开电梯看了看,裡头空空如也,沒有看出什么异常。
“小江,你看這裡……”叶叔忽然惊恐喊道。
防盗门上,赫然多出了一個乌青的手印!
和小依肩膀上那個手印一模一样,阴森恐怖,令人窒息!
這是鬼留门!
老话說,怨鬼留门,鸡犬不存!
叶叔不信邪,拿起抹布,蘸上水,狠狠地擦拭起来。
自然還是徒劳无用功。
叶叔本不是怂人,這会儿却彻底怂了。
“小江,我們该怎么办?”這口气无助得像個孩子,恐惧,绝望!
“先进屋。”
目前来看,這個鬼物显然也是刚化邪沒多久,很多能力還很生疏,自身的手段,对路人的诱导,包括鬼打墙的布置,其实都算不上很完美。
也许对小依来說,那种程度的鬼打墙已经足够她上钩。
但要对付江跃,显然還远远不够。只能一时迷惑江跃,却动不了他的心智。
“叶叔,现在完全可以肯定,這鬼物是盯上小依了。小依是她第一個猎物,她有很深的执念。這一点从她连续留两個手印就可以证明。”
小依已经惊恐得有点喘不過气来了,母女两人交缠抱着,不住打抖。
“小江,有沒有办法化解?要不,咱报警?”
有困难找警察。
這個观念对大章国的人民来說,可谓深入人心。
“报警?”
江跃对此却有点不太乐观。
昨天区区一個食岁者,其实并沒有多大致命伤害力,就把各部门的人搞得焦头烂额。
這個邪物,不管是危害性、诡异性,還是可怕程度,都远超食岁者。警察能搞得定?
倒不是說他们无能,而是這种特殊事件,压根沒有应对经验!
正說着,韩警官电话打過来了。
他刚才被江跃一席话搞得魂不守舍,他又深知江跃绝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所以,這個事他不问個究竟,心裡憋得慌。
“小江,那照片到底什么意思?”
“韩警官,我們正讨论要不要报警。”
“那還犹豫什么?”
“我犹豫的是,這边报了警,你们敢不敢来,来了有沒有用!”江跃跟他也算是战友交情,說话也就沒那么多禁忌。
“难道真比食岁者還可怕?”
“食岁者跟她比,那就是個弟弟。”江跃叹道,“韩警官,小区那位受害者,怨念不散,结煞化邪了。”
“结煞化邪?啥意思?”
结煞化邪是灵异领域比较专业的說法,大白话就是变作厉鬼。
“变鬼。”江跃索性言简意赅。
“啥?”韩警官差点沒抓稳手机。菊花当场就是一紧,脑门凉飕飕的,不由得心虚朝四周张望,生怕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忽然从背后冒出。
“怕了?”江跃不急不缓问。
“說笑话,干我們這行的,一身浩然正气,這些鬼怪邪物,怕我們才是!”再怎么的,也不能在后生辈面前丢份啊。
“不怕那就過来呗。”
“对了,记得带條黑土狗来,你们警局应该有白石灰吧?多带一些過来。”
白石灰倒不难,警局裡多了去。犯罪现场经常要用到這玩意。
但是黑土狗,一时三刻上哪弄去?
叶叔一家两位女同志,此刻已经基本丧失了思考及行动能力。
叶叔身为家裡唯一带把的汉子,也是家裡的顶梁柱,虽然他也很想两眼一蒙啥事不管,但這個节骨眼上,他沒這個资格啊。
“小江,我听說,镜子是辟邪之物。要不我在门口挂一面镜子?”
“对,還有大蒜听說也辟邪,我家大蒜多,要不我在门口叠几路大蒜子。”
“可惜沒有桃木剑。去年拜访一家全国有名的道观,悔不该省那個钱啊。当时买一把开了光的桃木剑就好了。”
叶叔有点病急乱投医。
民间各种辟邪的土方子,不管有用沒用,但凡能想到的,他都想张罗一番。
江跃也不阻拦。
对他来說,怨灵鬼物同样是新鲜事,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遇到。到底這些民间传闻管不管用,他心裡同样沒底。
叶叔既然愿意张罗,就让他张罗。权当打一针强心剂。
根据老一辈的說法,有些人遭了邪物,可以毫发无损。有些人遭了邪物必死无疑。
区别還真不是命硬不硬。
有的人天生养了一腔阳刚之气,一般的邪物根本侵袭不得;有些人天生心如磐石,意志坚定,一般的邪物也纠缠不动他。
有句老话說,鬼缠虚人。
虚人,既包括身体虚弱,也包括心气上的虚。
所以,叶叔那些东西有用沒用且不說,壮壮胆,涨涨志气,阳气旺盛高涨,說不定能让這鬼物知难而退。
毕竟,這鬼物也才刚化邪,還沒进化成强大凶煞。
滴答,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提示着時間在一秒一秒過去。
叶叔一家从沒有哪一刻,会觉得時間竟如此难熬。
从沒有哪一次,他们還沒入睡,就盼着赶紧天亮。
江跃坐在沙发上,眼睛微微闭着,进入了冥想状态。
他试着沟通智灵。
让他略感意外的是,竟然成功了。
脑海裡出现了智灵的界面。
江跃常识用意识提了個問題,如何消灭刚刚怨念化邪的鬼物。
对此他其实并沒抱多大希望。
根据猫七的控诉,這智灵是個大坑货,像他這個刚继承不久的菜鸟,随便提個问,智灵会贴心回答?江跃不敢乐观。
让他意外的是,智灵居然回应了!
界面上跳出一行字。
如何消灭怨念化邪的鬼物,30积分兑换答案。
這……
江跃早做好了被无情拒绝的准备,可他万万沒想到,這坑货竟厚颜无耻到這种程度,居然要收钱才肯干活!
友谊的小船瞬间充满了铜臭味。
還有比這更臭不要脸的系统嗎?
积分這玩意江跃又沒用過,不知道价值几何,因此对30积分并无太大概念。救命的关头,兑就兑吧。
滴滴滴滴……
界面上跳出一行行文字。
看完之后,江跃脸部不住抽搐,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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