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射向德丽莎or射向卡莲
舰长不解地大吼道：“她的愿望那么简单，她只是想要看看這個世界而已！”
卡莲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冷淡：“但她太危险了，自从离开天命总部，她就无法克制自己的吸血冲动。”
“如果让她继续活着，就一定会有更多的牺牲者出现。”
一瞬间舰长脑海中浮现出姬子死去的样子，還有她在前一晚說的，那些她沒能实现的愿望。
舰长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许祈求說道：“我知道…很多无辜人会因她死去。”
“那些人…有各自的人生和各种愿望……”
“但是這并非剥夺一個少女生存权利的理由！”
“只要…只要让德丽莎回到天命总部的话…”
卡莲冷漠的說出来那個冰冷的事实：“沒用的，這只不過是你的自我满足罢了。”
“如果我把德丽莎带回去，主教一定不会放過她。”
“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主教甚至会彻底剥夺她的行动能力。”
“而且，我也沒有信心能毫发无伤地带走德丽莎。”
“她体内的崩坏兽一旦醒過来，就连我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所以，在战斗开始，我就一定会以杀死她为目标，全力以赴。”
舰长不由得道：“但是如果杀死德丽莎的话，你也会……”
他沒有继续說下去，因为从卡莲眼中已经看到了名为觉悟的东西。
她稍稍扭动了一下波斯，露出了白哲脖颈上血红色的咬痕。
【花火】：“嘻嘻~舰长：德丽莎，对我来說，你比這個世界更加重要！”
【识之律者】：“杀死德丽莎会拯救更多的人，但是因为德丽莎的身世，舰长却认为她也有生存下去的权利，玩什么电车难题呢！”
【琪亚娜】：“怎么、怎么会這样，就沒有完美的结局么？”
【苏】：“…凯文，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凯文】：“杀死德丽莎，因为她已经杀害了无辜的人，然后杀死奥托，因为他是造就這一切的根源。”
【樱】：“真不愧是凯文，我的答案相同。”
【奥托】：“与其說這是選擇，不如說這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你的心中究竟是月下的分量重，還是這個世界？”
【景元】：“是啊，所以大义灭亲才是這么痛苦，你的责任和亲人放在天坪两端来選擇其一。”
[“這具身体…早就在500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主教…奥托…他利用德丽莎的能力，复活了我。”
“不過，我失去了大部分的感觉，也只有零星的，那個叫做卡莲的人的记忆。”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只有德丽莎，是我唯一的亲人。”
卡莲的神色逐渐哀伤，声音中也带上了一点哽咽：“可是，现在我只能選擇葬送她，连同這條虚假的生命一起偿還给她……”
“我們…都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于這世间的东西…”
舰长陷入了沉默，這份决意中所包含的东西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沉重。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是你是個温柔的人。”
“自我满足也是一种温柔，但仅凭一点点温柔，什么都改变不了。”
“這把枪你拿去，裡面装着一颗主教给我的特殊子弹。”
“无论是对德丽莎，還是我，這颗子弹都是致命的。”
“有了它，你就有了選擇的权力。”
“…我沒有選擇，但是你不一样。”
舰长把枪握在手裡，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卡莲转身离开。
不知過了多久，舰长听见了附近的小巷中密集的枪声，战斗开始了，自己必须做出選擇。
【银狼】：“這剧情是不是人啊！把枪给舰长，這是准备让舰长去杀死月下，還是准备让舰长杀死卡莲啊！？”
【丹恒】：“但是…无论這颗子弹射向谁，卡莲都会死亡。”
【三月七】：“我摆了，這种事情思索起来太痛苦了，還是让舰长烦恼去吧！”
【无量塔姬子】：“舰长最后還是射向卡莲了吧，在未来，属于观星的那個世界，月下還是出现過的。”
【德丽莎】：“啊啊啊！好残忍啊！”
[循着小巷過去，德丽莎和卡莲正在战斗，在不远处，受伤的姬子半跪着，用剑勉强支撑着沒有倒下。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德丽莎红色的眼眸中写满了崩溃，不可置信道：“我還以为這個世界上，只有姐姐是爱我的。”
但卡莲只是說道：“德丽莎，现在的你实在太危险。”
“我必须在新的感染者出现之前，把你……”
“德丽莎，我亲爱的妹妹。带你出来的人是我，這是我的罪。”
“不要害怕，至少我会陪你一起…”
“不！”德丽莎大喊道：“我還有愿望沒有实现！我绝对不能死在這裡！”
“血…血…给我血——”
战斗陷入了僵持，他知道，是时候做出選擇了。
子弹只有一发，向德丽莎开枪，卡莲也会跟着死去。
子弹只有一发，向卡莲开枪，德丽莎就可能活下去。
现在，選擇吧。
[射向德丽莎]or[射向卡莲]。
在全宇宙的注视中，這两個選擇浮现在所有人面前。
【特斯拉】：“不是你********就是*****啊！”
【波提欧】：“宝了個贝的，你個呜呜伯的腿的好宝贝啊，我现在一枪把你爱死行不行啊！”
【琪亚娜】：“芽、芽衣…你…会怎么选？”
【雷电芽衣】：“我……”
【梅比乌斯】：“啧，爱莉希雅，你還在纠结什么？射向德丽莎，一切都结束了。”
【爱莉希雅】：“這、這怎么可能就這么简单的選擇啊！”
【奥托】：“很简单，我選擇射向德丽莎，這样一切就结束了。”
【崩铁·希儿】：“我選擇射向卡莲，德丽莎从出生就是悲剧，未来是赎罪也好，是什么也罢，我希望她拥有未来。”
【星】：“奥托…你对着她们两個人的脸，真的能动得了手！？”
【奥托】：“她们又不是我的卡莲和小德丽莎，只是区区赝品罢了，为什么不能？”
【崩铁·虚空万藏】：“哈哈，奥托为了复活卡莲所做的人体实验可比你们想象的要多的多，怎么可能对着两张相似的脸就下不去手？”
[子弹射向了德丽莎，她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舰长。
“人类，你背叛了我！”
她丢下卡莲挣扎着向舰长扑来，不知道究竟是体内的野兽還是德丽莎自己。
“住…住手…..”微弱的声音响起，仅仅只是一瞬间，德丽莎的行动停止了，原本向舰长抓来的手不知为何看上去像是要最后再触摸些什么。
然而下一秒，她的身体迅速湮灭，化为飞灰。還未从德丽莎的死亡中回過神来，咚的一声轻响，身后卡莲仿佛断线的木偶般栽倒在地。
姬子挣扎着想要扶起她的身体，但卡莲已然沒有了任何生者的气息。
不知为何，她的面容看上去有几分如释重负的平静。
舰长苦涩地叹息：“啊啊，這就是你想要要的么…”
【奥托】：“呵，真是狼狈啊……”
【三月七】：“啊啊啊，月下死之前一定特别绝望吧！”
【识之律者】：“在月下的角度中，姐姐背叛了自己，刚刚交心的挚友背叛了自己……”
【无量塔姬子】：‘不管是那個選擇都是很拟人啊。’
[舰长最终選擇射向了卡莲，她踉跄倒地，笑容有些虚幻道：
“终于下定决心了嗎？這本该是我做出的選擇。交给你......是我的软弱。替我做出選擇的你，果然是個温柔的人。”
卡莲身上散发着光辉，似乎下一刻就会消散，但神情中却有几分洒脱：
“谢谢你，把自己的温柔，坚持到底。”
而失去了卡莲的阻拦，疯狂的德丽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舰长很快就被白发吸血鬼给扑倒了，他拼命的想要唤醒她的意识。
再抬头，德丽莎已经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斧头，猩红的瞳孔散发着狂气，却不知道为何落下了透明的泪滴。
“住....住手。”
這是舰长最后听到的声音。
【星】：“凎，選擇杀死卡莲，那就是团灭结局是吧！”
【银狼】：“不管怎么选都沒有好结局是吧！不是說好了月下是不会死的嗎！”
[舰长回归了自己的时代，此时奥托就守候在舰长身前。
对于舰长所說，奥托沒有多余反应，无论如何，世界总是会收束到卡莲死亡的時間线，他已经习惯了等待。
而后，在四十八小时后，神之键会重启，在走之前，奥托极为霸道道：
“记住，我只要卡莲活下去的未来。”
“为此，即使颠倒所有世界线的因果也在所不惜。”
【爱莉希雅】：“太好了，神之键還可以启动，之后舰长還有机会！”
【维尔薇】：‘神之键…什么神之键才能做到意识映射，难道是律者的权能和我們不同？’
【梅比乌斯】：“更可能是，舰长他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
【奥托】：“呵，還算有点志气，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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