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
钱总就点了点头,說“开始我想直接找您交流的,可是您根本就不接我的茬,沒办法我就把主意打到了万副处长身上。”
万菊說“我去给你挂名做了個顾问,就那么有作用嗎?”
钱总笑了,說“您還是沒意识到市长夫人這個身份的影响力究竟有多达。我跟您說,自从您在我那裡挂名做了顾问,很多政府部门的人就不敢随便去我那裡打秋风了,各方面的麻烦少了很多,一些审批工作也进行得很顺利。”
金达說“人家以为是我這個市长在罩着你呢,中国毕竟還是一個官本位的社会,所以你自然办事很顺利了。不過這种事情再也沒有了,我希望你们再不要对外說我老婆再给你们做顾问。”
钱总說“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做這种宣传了。”
金达說“再是有些帐我們也需要算一下了。小田這边给我讲了你每個月补贴她三千块,這笔钱我們需要還给你。再是我老婆收了你几件礼物,這些礼物都被用了,你也算一下多少钱,一并我都還给你。”
钱总苦笑了一下,說“金市长,這些都算了吧。万副处长也帮了我不少忙,這些就当做朋友之间的往来吧。”
金达摇了摇头,說“钱总啊,帐不是這么算的,你也不是不懂得官场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钱总也是聪明人,知道纠缠下去也沒什么意义,就列了一個明细出来,算了一下总计金达夫妻需要還他五万多将近六万的样子。金达心說幸好傅华多打了一点钱過来,不然的话算完帐他拿不出钱来,别提会有多丢人了。
金达就把钱如数付给了钱总,然后让钱总打了個收條出来。钱总打完收條递给了金达,陪笑着說“金市长,這件事情是我老钱做的下作了,還希望你不要记恨我啊。”
金达知道钱总在担心什么,他笑了笑說“你放心的回去吧,只要你们企业合法经营,我不会针对你什么的。海川需要发展经济,多像你這样的投资商,我們都是会尽量加以保护的,以后不用再动這些歪脑筋了,好好经营你的企业是正经。”
钱总說“還是您金市长大人大量,我谢谢你了。”
钱总就领着小田离开了,小田离开,让万菊感觉這家一下子变空了很多,心中未免怅然若失,沒有了小田在家裡做保姆,那些往日的艰苦将再度回到她的生活裡来,生活就着這样子顾此失彼,很难给人十全十美。
金达心中也是怅然若失的,這倒不是在也沒有了美味可口的饭菜可吃,他为這件事情所付出的代价远远不止解雇一個保姆那么简单。他丧失了一次大好的升迁机会,虽然他在郭逵面前并沒有表现出痛心,但是内心之中他却是十分在意的。這不但意味着他在海川科技园项目上的努力暂时都沒什么用处了,還意味着失去了這個机会,他将继续原地踏步好几年了。
24、北京,晚上十点,鼎福俱乐部。汤言在他的包间裡一個人喝着酒。
经過汤言這段時間的运作,一家可以出面重组海川重机的公司已经构建完成了。這家新组建的公司,郑坚和汤言的公司都是持有股份的,中天集团持大股。不過从公司的登记资料上看,却丝毫看不出這家公司跟他们三方能扯上什么关系。也就是登记资料中的林姗姗有点問題,知道内情的人可能因为他是中天集团的千金,而把這家新公司跟中天集团扯到一起去的。本来汤言连這個都不想這样做的,但是林董坚持要這個样子,林董說是他想把自己的女儿推上前台。
玩公司註冊這一套,作为资本玩家的汤言来說,根本就是驾轻就熟的,他让中天集团在开曼群岛开了一家离岸公司,然后再以這家离岸公司在国内组建公司,然后再用国内组建的這家公司作为大股东组建了這家叫做新和的集团公司,准备好让新和集团公司出面重组海川重机。這样一番操作之后,就算是你追到新和集团的源头,也只能是到开曼群岛那边,根本就查不到中天集团那裡去。
现在可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但是這东风却迟迟刮不起来,因为汤言郑坚已及中天集团现在都拿不出来启动炒作的资金。现今這個时代,已经不是那种玩空手套白狼财技的时代了。中国股市经過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已经锻炼出来一批火眼金睛的高手,沒有资金只空玩的话,很容易被人看穿,那样子不但可能赚不到钱,甚至可能血本无归的。
汤言這些年之所以能在股市上呼风唤雨,在于他都是谋定而后动的,此刻最关键的一环沒搞好,他就不敢贸然启动了。
本来汤言也是可以找关系让银行贷款给新和集团的,但是他担心那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因此嗅到他汤言的气息,从而预测到他炒作海川重机重组的手法。
坐庄的庄家是最忌讳被人看清了炒作的思路的,那样子的话会处处受制于人,成为猎庄者的美食。汤言也是猎庄老手了,自然不想愚蠢到成为猎庄者的盘中餐。
门被敲了几下,随即打开了,老板娘方晶走了进来。汤言眉头皱了一下,他并不想在這個时候看到方晶的。
上一次方晶闯进门来,刻意的揭穿了汤曼和傅华在一起吃饭的事情,虽然算是跟汤言通报了一個消息,但是汤言可以明显感受到方晶对汤曼是心存恶意的,這令他很反感,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来這家鼎福俱乐部了。
但是汤言這個人是有個怪癖的,那就是他离开了适应的环境就会很不舒服。他已经很习惯鼎福俱乐部這边的环境和气氛,换了几家俱乐部去玩,都有這样或者那样的不适应,于是他又回归了鼎福這边。
方晶是做服务行业的,眼睛是很尖的,汤言眉头轻皱的举动虽然仅是一闪而過,但仍然看在她眼中,便笑了笑說“汤少啊,怎么看见我眉头還皱了起来啊?是不是還在生气上次我說你妹妹的事情啊?”
汤言笑了,說“老板娘,我生你什么气啊,我刚才是在想事情,被你进来打断了,眉毛挑了一下而已,怎么成了我生你的气了?”
方晶笑笑說“真沒生我的气啊?”
汤言笑笑說“我怎么会跟一位這么漂亮的女士生气呢?”
方晶說“汤少真是会說话,可是你怎么好长時間都沒過来了?”
汤言笑笑說“最近事情多了一点,忙的分不开身,就沒過来了。”
方晶說“那我就放心了,我還真以为你生我的气才不来的了呢。其实我那天跟你說你妹妹的事情也是一番好意了,那個傅华虽然沒什么本事,但却有一副好皮囊,是很能迷惑那些无知少女的那种男人。你不知道,当时你妹妹看傅华的那种眼神,充满了爱惜之意,一定就是受了傅华的迷惑了才会那個样子的。我担心她被傅华這個有妇之夫给骗了,就冒着惹你生气的风险,侧面提醒了你一下。”
方晶說的這一套完全是托词,她实际上是看出汤言对上次他說的汤曼和傅华的事情很生气,所以才变相为自己辩解一下。但是這番托词却正說中汤言心底的想法,一下子就唤起了他的共鸣。男人都有這样的心理,自己可以在外面风花雪月,骗女人玩女人,怎么样都可以,但心底却都担心自己家中的女人被别人骗了玩了。
汤言对妹妹汤曼就是這种心理,他不想让汤曼被男人玩弄,尤其是傅华這种男人。但這些他是无法决定的。上次汤曼跟他大吵了一家之后,现在虽然不去他的办公室跟他对峙了,却一直跟他在冷战当中,看见他理都不理他,让他的心情很是郁闷。
汤言笑了笑,說“老板娘,你怎么就知道那個傅华能够迷惑女人啊,你也不過就见了他一面而已。”
方晶笑了,說“汤少啊,我虽然年轻,但是经历過的事情却是很多人都沒经历過的,我這双眼睛看人沒有不准的。那個傅华如果沒有能迷惑女人的两下子,怎么可能娶到郑董的女儿啊?他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驻京办主任嗎,撑死了也就是個七品芝麻官,郑董的女儿能看上他,一定是他哄女人有一套的。我還知道這個傅华還跟通汇集团的千金结過婚,不是他哄女人有一套,這北京城裡的這么多名媛怎么会喜歡他呢?”
汤言笑了,說“想不到老板娘的信息這么灵通啊,竟然连傅华的前妻都给找了出来了。”
方晶笑了起来,說“我們做会所的,如果对城中富豪的情况再不了解一些,那我們就不用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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