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信你,爷爷的激动
我赶忙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但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
“到底怎么救你?”
“說话,快說话啊!”
我急了,抓住陷入昏迷的章教授摇晃。
却不起任何作用。
我用力掐人中。
但掐的人中都紫了,他也沒能醒過来。
看来只能找医生。
出了病房,看着昏迷在地的医生,我无奈苦笑。
這医生看起来也不靠谱。
還是算了,等明天看章教授能不能自己醒来。
“醒醒。”
我晃了晃医生的脑袋。
他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大喊着从地上弹了起来,双手還四处乱抓。
“别過来!”
“不然我掐你七寸……”
“医生,你怎么尿裤子了。”我淡淡道。
我不想让章教授刚才的情况传出去。
所以试着忽悠医生。
如果他能把刚才的事当幻觉,那就再好不過。
“啊?”
医生楞了一下。
看了看我,又摸了摸湿淋淋的裤裆,脸色变的难看至极。
“你刚才說患者狂躁,過来叫我……”
我立马打断他的话。
语气严肃强调道:“你梦游呢吧?”
“我刚才沒叫你,是听到你摔倒的声音,才出病房看情况的。”
“什么?”
医生彻底不会了。
他看我的手,想用那條绑缚带作证据。
但我两手空空。
找那支镇静剂,可找了一圈都沒见到。
那两样东西刚才都被我处理了。
“见鬼了,真的见鬼了!”
他脸色越来越白,冷汗不住从额头流淌而下。
“我,我先回去换條裤子。”
目送医生离去,我回病房琢磨起来。
按章教授最后那几句话的意思,他显然中了诅咒,生命陷入危险之中。
而他好似被蛇附身时,假夜明珠对他表现出极大吸引力。
会不会破除诅咒的方法或东西,就在毕国国君墓中?
毕竟驼爷也提到了诅咒,而那個诅咒也和毕国国君墓有关。
另一個线索,就是搞清楚章教授去山洞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爷爷去港岛治病要一大笔钱,章教授身中诅咒生命垂危。”
“老天爷,你是要让我闯毕国国君墓么?”
老天爷却沒回答我的問題。
第二天一早,章楠和艾武装来了。
“辛苦你了,快吃饭吧。”
章楠打开保温桶递来,装着豆浆和油條。
“不辛苦。”
接過保温桶时,她俩都盯着我的脸使劲看。
到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
“看我干啥,我脸上又沒花。”
艾武装撇嘴:“枉我們楠楠对你那么好,一大早就去食堂排队给你买早饭!”
“快从实招来,昨晚是不是招惹小野猫了?”
“啊?”
我不明所以,抬起手摸了摸脸。
摸到脸上被抓挠的伤痕,才醒悟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章教授挠的!
我不想让章楠为昨晚的事担心。
不解释的话,她显然会误会……
犹豫该怎么解释时,章楠冰凉指尖轻轻拂過抓痕。
她轻轻抿着唇,如水眸中闪過一抹心痛神色。
似是在为我受伤难過。
“疼吧?”
那一刻我清楚感受到她对我的关心。
不,应该是关爱。
我心怦怦狂跳,似有雄鹿乱撞。
想要撞出心扉,撞入章楠怀抱。
“姐……”
我俩的亲密样子,倒让艾武装气的跳脚。
“楠楠,你搞搞清楚状况。”
“他脸上肯定是被女人挠的!”
“你還這样关心他,就不怕好心都喂了狗?”
章楠笑着轻抚艾武装后背,帮她顺气。
“石头弟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就算是女人挠的,也肯定是坏女人对我弟动的手。”
“你,你……”
艾武装气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我满眼感激的望着章楠。
信任,对我来說是奢侈品。
因为诬告被取消大学录取资格后,只有崔浩坚定不移的信任我。
现在,又多了章楠。
“姐,我脸上的挠痕是昨晚……”
“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章楠打断解释,递给我充满信任的眼神。
我嘿嘿一笑,埋头吃起早饭。
艾武装捂着脑袋嘀咕道:“完了完了!”
“难怪說智者不入爱河。”
“楠楠這么冰雪聪明,坠入爱河立马就不理智了。”
吃完早饭离开病房。
我顺手把艾武装拽了出去。
站在走廊裡,艾武装瞪眼叉腰好似母夜叉。
“拽我出来干嘛?”
“艾姐,我脸上是被章教授挠的,昨晚的事不想說出来让楠姐担心。”
“啊?怎么個情况,细說。”
艾武装眼中闪出八卦光芒,立马把耳朵凑了過来。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略過章教授似蛇附体的情况沒說,其他情况大体說了下。
“总之,章教授的情况非常不好。”
“所以我想知道,巴蛇之间的那個黑水文,你知不知道发音,认不认识意思?”
艾武装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
“不知道。”
“我四叔只带回来字谱,发音注释全沒有。”
“而且字谱也成为我家最大的禁忌,现在谁都不能碰。”
“要真想知道,只能找会黑水文的鬼师……”
看来這條线索断了。
只有等着看章教授会不会醒来。
“麻烦你照看好楠姐。”
“我先上去看我爷,等会再過来。”
回到爷爷病房。
崔浩对我挤眉弄眼道:“昨晚楠姐来看咱爷咧,還拎滴罐头,麦乳精。”
“啊?”
我惊讶的看向病床旁柜子。
柜子上摆着两瓶桃罐头,一罐麦乳精。
那时罐头和麦乳精都是高档货。
普通人家舍不得买来吃。
就算买了,也是走亲访友的礼品。
爷爷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楠楠不错,知书达理人也漂亮。”
“她要能做我孙媳妇,我做梦都能笑醒。”
“你小子给我努力把楠楠娶进家!”
“章教授那边,我豁出老脸去跟他說。”
“对了,楠楠說章教授也病了,也在這医院裡,你快带我去看看他。”
爷爷很是激动,撑床坐起就要下地。
我赶忙上前按住他:“章教授還沒醒呢。”
“沒醒?天都大亮了還沒醒,他也不是睡懒觉的人啊……他到底什么病?”
。